《共我飞花携满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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共我飞花携满袖- 第2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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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你是不是真的和传言一样,为了自己的目的不惜以色侍人?”
  “你说呢?你的阿茗会为了他的目的做到什么程度呢?”
  大红的长衫上梦蝶轩胭脂的味道,肩膀上的吻痕,出现在百花楼唱戏……种种的种种,联系起来,确实都是朝着一个方向发展。
  那个伤害了无数女子的心的美丽男子,竟然,竟然是蝴蝶公子的男宠!花满袖啊花满袖,就是我不在意,你也不怕兰叔,我爹和你娘伤心吗?
  到底有什么事,值得你连自己的尊严都不要了呢?
  阿苏看着忆琴在那里发呆,于是小心翼翼地起身,慢慢走到忆琴的面前,轻声问:
  “忆琴姑娘?忆琴姑娘?”
  忆琴一惊,抬起头来看着他。
  “抱歉,刚才我只是试试你而已,失礼了。”
  阿苏摇摇头
  “没有关系的,如果是忆琴你的话,怎样都好,刚才是我的反应太大了,我,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的有那么大的反应。”
  忆琴轻轻叹了一口气,用同情而怜悯的眼神看着一脸无辜的小白兔道
  “我想也许你不会希望回忆自己的过去的。”
  “不”阿苏看着忆琴,眼眸里闪动着认真而坚定的光芒“我想知道,想知道自己的过去,想知道过去的自己是一个怎样的人,想……”想知道过去的自己是不是配得上……
  “嗯”忆琴点点头,从地上爬起来,微笑“我会努力找出忘川的配方的。”
  阿苏轻轻地笑了,然后微微犹豫了一下,小心地拉起忆琴的手说:
  “谢谢你。”
  忆琴带着深深的思索离开了柴房。阿苏看着桌上还没有明白刚刚发生了什么的珍珠鸟小不点,也陷入沉思。
  他缓缓抬起左手,仔细地看了许久,而后又取下自己脖子上的项链,凝视着那只展翅欲飞的蝴蝶和背后那个龙飞凤舞的‘苏’字。
  过去的自己,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呢?为什么明明连截肢都没有害怕的自己在忆琴把手探向自己的衣襟的时候心底会涌现出那样强烈的恐惧和厌恶甚至是……一心求死的冲动?
  总是在害怕什么,又在逃避什么,但是仔细回想的时候却又是一片空白,什么都没有抓住,不想回去……不想回到那一片让人窒息的浓香之中,但是,却不知道那个地方是哪里。每个晚上都会做梦,梦见自己肩上有很重很重几乎要压垮他的担子,自己无法逃开,身后还有女人冰冷而无情的声音,无望的挣扎,却有不知道那个让自己害怕,让自己想逃开的女人是谁。
作者有话要说:那个神秘的女人是谁?落木说,肯定不是主角,就是一个龙套~~~~
看到有亲说花大公子是双性恋~~落木大大的汗了一下,所以落木不得不在这里申明一下,无论是花大公子还是我们的小白兔同志,都不是双性恋,当然,就更不是同性恋,因为,这是纯洁的言情小说啊^^


  蝴蝶公子蝴蝶救
  这是……最后一拨了吧?
  花满袖抬起沉重的胳膊,尽力用血红色的长箫格挡住逼向自己的剑锋。这些宵小!原本连自己的身都可能靠近的,却仗着自己人多,把自己逼迫到这个境界。
  如果,如果自己还有幸能够死里逃生的话,那么,他发誓一定会找出那个背叛自己的人,让他为此付出代价。
  血越流越多,慢慢的眼前的景物已经开始模糊了,朦胧的灯影,交错的闪着寒光的剑在自己的面前交错出一片致命的炫目。冰冷的剑身划破自己的身体的时候,沁出的血却是温热的,带着生命的力量和温度流出自己的身体。
  太多了……敌人实在太多了,他甚至还来不及把剑从上一个死去的人的脖子里抽回来,下一个人的剑已经出现在自己的面前。自己的佩剑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离手了,腰间藏着的那两把匕首也不知道留在了那一具尸体身上,现在,花满袖那沾满鲜血的手上还有的,就只有那一柄长长的箫了。
  不能丢,那是母亲留给自己的东西,那是见证母亲和父亲之间的爱情的物证……不可以,不可以失去……他已经失去太多了,太多太多,所以他不能再失去什么了。
  但是手,却越来越沉重,脚步也开始踉跄,原本那轻若浮云,飘渺如梦的十里春风独步在他内力急剧流失的情况下再也不能发挥出那惊人的效果,只能带着他勉强逃出致命的伤害。
  逃吧……对手的人实在太多了,他已经等不到胭脂叫来救兵了……
  可是,往哪里逃呢?为什么哪里都有闪亮的灯火,哪里都有冰冷的剑锋在等着他呢?
  他只能不断向前,争取在自己失去意识之前逃出身后那无休无止的追杀,向前,不断的向前,他甚至没有时间去分辨那一条是生路而那一条会把他引向死亡。
  血,从他的身上滑下,在青石的地面上溅起一朵又一朵的梅花,妖艳而灿烂。
  生命正在连同血液一起从他的身体里流失,他很清楚,用不了多久,他就会和他的母亲一样,永远沉睡下去,不会醒来。
  死亡……吗?他很早以前他就知道走上这条路自己总有一天要面对的。他其实并不害怕死亡,只是在他的生命一点一点地从自己的身上流失的时候,他想见一见谁?有谁,是他在这个冰冷无情的世界上还牵挂着的人?有谁,那他在离开这个世界之前还想再看一眼?
  是了,是那个笑容,是那个明明就很伤心还要笑得那么灿烂的笑容。一直以为,只要自己努力,就可以仿照出来的笑容,结果却用了八年的时间证实那只不过是自欺欺人而已。到底,一直想守护的东西是什么,自己其实也没有弄明白吧?豆丁论坛{Smile.茹}整理;//bbs。docin
  好吧,那么,再见她一次,哪怕看见她那厌恶的眼神,哪怕自己现在的身份会让她鄙视也无所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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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忆琴刚刚从阿苏呆着的柴房里出来,就看到王府的院墙上有一个血淋淋的身影,把王府那雪白的高墙染得一片的嫣红。
  墙上的红衣男子在痛楚之中看着墙下一脸惊讶的忆琴,扯扯嘴角,勾出一抹淡定而玩世不恭的笑容:
  “好久不见了,我的小蝴蝶。”
  轻松而跳跃的声音,魅惑的笑容,一切都和他身上凄惨的景象完全相反,笑意盈盈的嘴角不断有殷红的鲜血流出,和他身上的伤口的血液一起,慢慢地浸透那件艳红色的长衫,然后染红身下的墙。
  若无其事的笑容下,是那样的眼神。安心,满足和哀伤。
  看到你,就好。
  这样,就够了,已经见过了最想见到的人了,剩下不多的时间,还得乘着自己可以走得动,赶快离开的好。自己是那样美丽的来到这个世界上的,如果不能也带着美丽离开,那么至少让他死的有尊严,不要在他的小蝴蝶的面前死的这样……不美丽。
  撑着最后的力量,花满袖从墙上越下,而后朝着郊外那片树林走去,那片他亲手杀死自己弟弟的树林,就在那里吧……
  他没有回头,也知道忆琴没有追出来。所以,他很满意,这样,等那些追杀自己的人将自己送到那个世界的时候,也就不用担心死得太难看了。
  “恶贼,还我徒儿命来!”
  “妖孽,我要为我师父报仇!”
  “给我的女儿偿命!”
  “……”
  这样,或者是那样的喊杀声已经离他越来越近了,他几乎都可以听到那些人呼出的沉重的气息。
  向前,离王府越远越好……
  “蝴蝶公子,纳命来!”一声尖锐的叫声蓦然从花满袖的身后响起,一把冰冷的长剑猛地追上前面摇晃着花满袖,贯穿了他的胸口。
  冰冷的触觉透胸而过,但是并没有疼痛的感觉,只是觉得很冷,几乎要把自己冻僵的冷。他的脚无法再继续在这样的寒冷下迈步,于是他顺着那把还在他胸口处的剑慢慢跪倒在地上,带着冷笑看着慢慢把自己围住的人,在他们仇恨的怒火之中灿烂地微笑。
  他们会一刀一刀的把自己砍死吧?就像他们当年对待自己的父亲张远一样。父亲啊……花满袖笑着,那个他从来没有见过的人,只在母亲的描述之中知道,他是一个很温柔而认真的人,正直刚烈,还有些腼腆……没有来的,他觉得如果自己的父亲能够活着,他们一家三口能生活在一起,他一定不会走上今天的道路。如果,能有那样的如果,自己的父亲母亲都在一起,他们可以笑着看着自己拉着醒蝶的手游戏欢笑,在江南的草长莺飞之中奔跑……只是,一切没有如果,也不可能回头,即使可以让他再选择一次,他还是会重新走上这条路。
  冰冷的刀剑晃过他苍白但是美丽依然的容颜,染着鲜血,妖艳倾城,如同盛放在彼岸的曼珠沙华,浓烈,哀伤,不可触及。
  刀剑,到底还是没有落下。
  花满袖没有太大的惊讶,依然含着微笑,断断续续地和背对着自己的忆琴轻声说:
  “……你还是来了。”
  忆琴还是那一身简单而朴素的侍女的打扮,头上挽着环,除了那一支碧玉簪以外没有任何装饰。冷冷的月光下她手上拿着一把剑,平举着横在自己胸前,剑很长,长而柔软,剑身在月光下竟然泛着淡淡的绿色的光芒,仔细看去时还会发现那把长剑的边缘竟然是波浪形的。在场的人不认识这把剑,他们只是被忆琴的目光吸引,忆琴看着众人目光里没有一丝情感。
  她笑的时候似乎有太阳沉淀在她的眼眸里,但是当她的目光里只有冰冷的时候,那就是连光线都会冻结的寒意了,那是一种无数次的生与死,血与火之间淬炼出来的冷酷和犀利。
  忆琴没有说话,也没有什么话想对地上的花满袖说。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来,但是她知道如果她不来,一辈子她都不会原谅自己。对于这个爱过自己,骗过自己,保护过自己又抛弃过自己的男人,爱或者恨已经不能再概括她对于他的感觉了。但是无论自己是爱他也好恨他也罢,他的命,自己总是要救的。
  “什么人?让开!”追杀花满袖的其中一个人开了口,恶狠狠地朝忆琴吼去,声音短促,显得内力不济。
  被这样的人追杀成这样啊,忆琴暗中摇头,看来一个人无论多么强大,也是无法对抗别人的车轮战的吧?花满袖的父亲,那个曾经叱咤风云的天朝第一大将军,被人们喻为不败战神的张远,也就是被那些人这样围攻到死的吧?
  花满袖啊花满袖,你不是一直自负着决胜千里,不是说不会重蹈自己父亲的覆辙的吗,怎么也会有这样一天,把自己陷入这样的局面里呢?
  “女人,滚开,不然连你也杀了!”有一个人看忆琴对他们的喊话毫无反应,不禁又开口说。毕竟在他们的眼里,忆琴只是一个二八芳华的天真少女,真要对她动手,那些五大三粗的汉子也不好意思。
  “别理她,看她的样子说不定是和蝴蝶公子一伙的也不一定。”一个女子的尖尖细细的声音飘出来,带着浓重的恶意。
  “再不让开就连你一起杀了!”
  忆琴只是冷冷地看着他们,没有动。
  片刻之后,忆琴慢慢地把胸前的长剑举起,指向自己面前的人,然后非常平静地说:
  “我只说一次,不想死的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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