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品御用闲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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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品御用闲人- 第5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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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碗底杂尘未落。

“这厮忒小看我,蒙汗药我也不知使过多少回,岂能上你的当。”郑僮心里暗想,也不说破,端起碗来喝了一口,将酒藏在口中,神色如常。朱贵亲眼看他喝下,却又不见喉结蠕动,心知他起了疑心,并未咽下。此时,更加断定此人用心不良。一会儿上了船,搞不好就一刀结果了他。

喝了酒,朱贵吩咐酒保看好店,领着郑僮从后门而去,跟先前一 样,射出一支响箭。郑僮趁这个空当,将那口酒偷偷吐了出来。不多时,小船驶来,朱贵先邀郑僮上船,而后朝梁山泊驶去。

郑僮见船上除朱贵外,还有两人,不时拿眼角偷瞄自己。知道他们准备在船上动手,可自己不熟水性,若是被他们掼下水去,必然遭了黑手。想到这里,装作河风过大,缩着脖子,手也伸进袖筒里去,纂紧尖刀,只等事情有变,便先拿了朱贵再说。

果然,那船行至水泊中央,船头撑竿之人身子左右摇晃,小船吃力不起,剧烈动荡起来。郑僮却比他还快,船一摇,他飞快地抽出尖刀,并不转身,从肋下直将刀顶在朱贵肚子上,大声喝道:“都别动!否则我捅他一个透心凉!”

朱贵并未见郑僮如何动作,牛耳尖刀却已经顶在肚子上了,冷笑 道:“你这小子,这里是我梁山地头,你便是拿了我,一会儿到了滩 头,看你如何收场!”说完,使了一个眼色,船夫拼命摇撸,那小船如利箭一般向梁山滑去。

到了滩头,郑僮制住朱贵,强行下船。也是他运气不好,这日在滩头上值事的头领,正是没羽箭张清。眼见郑僮逞凶,悄悄伸手在袋子里 颗石子,将手一扬,轻喝一

中!”那石子不偏不倚,正打在郑僮手腕上,手中尖 地。四下喽罗一见,蜂拥而上,将他五花大绑,捆了一个结实。

“好小子,这回看你怎么死!”朱贵冷哼一声,与张清商议,先将这小子关起来,等公明哥哥酒醒,再作计较。张清叫来两个人,押着郑僮与朱贵便往山上去。

“这可怎么办,没见着林教头,便先被逮了起来。若是遇上一个手黑的,一刀将自己做了,就得坏了王钰的大事!”正当他低头想事时,忽听前面朱贵叫了一声柴大官人。

“这是何人?怎么五花大绑?”柴进看了郑僮一眼,向朱贵问道。

“大官人有所不知,这厮欺我梁山无人,单枪匹马就敢撞来。现在拿了他,等宋哥哥处置。”朱贵回答道。柴进也不多问,朱贵等人闪在一旁,给柴进让开路来。就在此时,郑僮见那石阶之上,一人正飞奔而来,认出是林冲,于是大叫道:“哥哥救我!”

林冲奔到面前,仔细一阵打量,郑僮怕他认不出,赶紧说道:“哥哥难道把小弟忘了?当日你充军刺配,我等一直送出十几里地。”听到充军刺配,林冲终于想了起来,那天自己从京城出发时,王钰便领着这个人一起给自己送行。

一把抓住郑僮肩头,林冲惊喜的叫道:“哎呀。兄弟,真地是 你!”

朱贵在一旁看得云山雾罩,刚才不是说没有什么妻弟吗?这会儿怎么又相认了?

“这是我家娘子亲兄弟,少时多病,过继于本家,因此刚才一时没有想起来了,烦劳解给绳索。”林冲对满面疑惑的朱贵说道。听他这么一说,朱贵倒是相信了。亲手替郑僮松了绑,口里笑道:“兄弟莫 怪,干我们这行当,不得不小心一些。”

“这是哪里话,哥哥法眼如炬,我那点小把戏。一眼就看哥哥给看穿了。”郑僮也不介意,众人客套了几句,朱贵告辞下山。林冲自引着郑僮上山。一路上,只见梁山人马众多,那滩头上,船只林立,果然不容小视。

林冲将郑僮领到自己屋里,四下打量,不见外人,便关门窗。

“兄弟。我那王钰贤弟如今可好?”林冲上元夜时,见了王钰一 面。他领军出城,不知道后来怎么样了。

郑僮作了个揖。笑道:“王大人如今已然是身居高位,被官家封为顺平侯,龙图阁直学士,兼任殿前司副都指挥使。平步青云,春风得意啊。”

林冲从前就在殿帅府当差,如今听郑僮一讲,喜出望外道:“我这兄弟果然不是凡人,对了。林某还没请教高姓大名?”

“小弟姓郑名僮,家中排行第二。教头叫我郑二便是。王大人派我上梁山来送信于教头。”说完,从衣服里取出王钰书信来,递给林 冲。

拆开一看,那信封中倒是装了几页纸,可纸上一个字也没有,只胡乱画了一些图案。第一张图上,画着一个小人儿,比别人高出两个头 来,脚下画着一坨黑圆圈。那高个儿小人被两人押着,站在一堆用笔尖点出的小山面前。林冲看了半天,方才醒悟,那高个子脚下有一个俅,说的就是高俅,那堆笔尖点出的小山,指的是梁山(粮山),说的是高 被抓上梁山。

又看第二幅图,仍旧画着高俅,而高俅面前,则站着一个人,手里提着一杆长枪,作势欲刺。那人站在一片树林前面,脑袋上头发直竖,把帽子都顶了起来,这叫冲冠一怒。说的应该是自己。

再看第三幅,仍旧是自己与高俅,只是旁边多了一个人,伸出双手挡着自己。那人却很好认,个子比其他两人要矮,脸上被一团墨涂得鼻子眼睛什么也没有,这便是说地孝义黑三郎,宋江。

第四幅画上,自己手中的长枪已经不见了,那高俅跪在地上,身旁有几道波浪线,看起来似乎是害怕得发抖。而旁边的宋江,脑门上挂着一滴汗珠,显得很窘迫。林冲看完这四幅图,再联系上次那封信一想,已经明白王钰的意思。上次杨效祖带来的信中,说是让自己遇到仇人上山,只需一刀杀了便是。而这封信,则是让自己不要杀高俅,只需吓唬吓唬他就行。

“我来梁山时,王大人说了,朝廷已经颁下招安诏书,遣太尉杨晋与天章阁直学士柴进堂到梁山来招安。”郑僮见林冲看完,适时的讲 道。

林冲何等人物,听郑僮这么一说,便知道这次招安,必定失败。要不然不会有高俅被抓上梁山这件事情。

“好,我已经知道该怎么做了。郑僮兄弟,你现在有什么打算?”林冲问道。

“信已送到,为免节外生枝,我得马上回去。只是这来去匆匆,梁山上地人恐怕会怀疑,这个……”

林冲略一思索,便道:“这个好说,我只说你是赌输了钱,走投无路,上山来投我。但又不肯入伙,我便给你一些银子,送你下山去。想来,其他人不会怀疑。”

郑僮一想,这倒是个办法,于是站起身来,刚一拱手要说告辞。突见林冲脸色一变,风一般扑向门口,大喝道:“什么人!”

门被林冲踢开,郑僮一望,却是先前那位柴大官人站在门外。

林冲一见柴进,先是一愣,继而问道:“大官人怎么在这里?”

“哦,我听说林教头有客来,便想问问,晚间是不是摆上酒宴,替客人接风洗尘?”这柴进在梁山上,管着钱粮应酬等事,他问这话,倒在情理之中。林冲便将刚才那套说词,讲与柴进听了。

“既如此,那就不叨扰了,告辞。”柴进一揖,向屋里郑僮望了一眼,这才转身离开。他一走,郑僮便道:“林教头,为防事情有变,我得马上下山,烦劳你相送。”

事关重大,林冲也不敢轻心,当下便安排人送郑僮下山,往京城而去。

第三桶 第八十碗 资政殿王钰耍手段

卫步军衙门太尉杨晋,奉诏携御酒十坛前往梁山招安 身,即被太师蔡京召到府中,让他此去梁山,不要坏了朝廷纲纪,失了国家法度。杨晋唯唯诺诺,连声称是。蔡京又让府上一个侍从随他一同去梁山,杨晋明知他故意安插眼线,却又不敢违抗,只得答应下来。刚从太师府回来,门人又报高太尉亲自造访,杨晋慌忙迎入府中。谁知这高 一来,先将梁山泊众人臭骂一顿,说什么此等贼寇,不识王道,不服教化,引入朝中,早晚必成祸害,但天子已有明诏,奈何不得,也要派手下一名虞侯随杨晋同往。

这两位权奸,朝中众人都畏之如虎,杨晋哪敢不从。只得引着两 人,并天章阁直学士,京宁侯柴进堂同赴梁山。到了梁山地界,宋江闻讯,便差萧让,裴宣,吕方,郭盛四人到半路上接着,奉上酒食。那杨晋尚未说话,那蔡京手下张干办先将四人骂了一个狗血淋头,说道: “那宋江怎敢如此托大?皇帝诏命到来,如果不亲自来迎?简直是欺 君,你这伙本是该死的人,怎么受得了朝廷招安?不如请太尉回去,来日遣大军来踏平这伙贼寇!”

萧让等人受了一肚子鸟气,却又不便发作,只得赔着小心,说尽好话,请钦差大人成全云云。却不料,那高俅手下李虞侯在旁冷嘲热讽:“不成全又怎地?也不怕你这伙贼人飞上天去!”

四名头领忍气吞气,将一干人等迎上船去,往山寨而行。那领船来接的,正是活阎罗阮小七,杨晋与柴进堂倒是无事,就是那张干办李虞侯两人,蔑视梁山众人,在船上指手划脚,肆意辱骂。一言不和,又打了阮小七手下喽罗。阮小七大怒,动了手脚,让船漏水,众喽罗一齐跳入水中,直把那张李二奴才吓得面如土色,众人好不容易才救得上来。

那阮小七本是天不怕,地不怕的浑人,也不管什么法度,把那十坛御酒一人吃了四坛,后来为敷衍,却将湖水充作御酒灌入坛中。那杨晋此时已经预料此次招安,必定无功而返,于是上得山来,见了宋江等 人,宣读天子诏书。刚一读完,梁山众将中却跳出黑旋风李逵,一把夺过诏书,扯得粉碎。又口出大逆不道之言,众人奋力压着,才将他拖下去。等到赐御酒时,才发现里面全是湖水,惹得梁山众人,怒火冲天,鲁达,武松,刘唐等人,皆手执兵刃,欲杀杨晋。

宋江亲身挡在杨晋面前,方才救下,心知梁山众家兄弟心里不服,这招安怕是不成了。于是派人送杨晋下山,一再的赔不是,杨晋默然不语,心思回到朝廷,还不知天子如何处置。自始至终,柴进堂未发一 言。于人群中望见柴进,也是使个眼色即罢。

话说,杨晋招安未成,回到朝中,天子近日在后宫修道,不问政 事。又转到太师府,将此事报与太师,蔡京闻言大怒。急请枢密使童贯,殿帅府太尉高俅,侍卫马军衙门太尉陈宗善,到太师府议事。思前想后,又觉不妥,又差人到顺平侯府,请王钰一同前来。

众官齐聚太师府堂上,蔡京将梁山招安一事说了一遍,又将那张干办,李虞侯叫出,细说梁山贼寇如何目无法纪,胆大包天。众人听罢,都动了肝火,只是王钰晓得其中缘故,却又不说明,附和众人,显得尤其激愤。将那宋江祖宗十八代,统统骂了一个遍。

“顺平侯休怒,来日早朝,我等联名上奏天子,遣一员大将,领数万精兵,前往梁山剿贼。”蔡京见王钰怒不可遏,心说到底是年轻人,沉不住气。于是抚慰他道。

“那日廷议,高某抱病在家,若是我在,当要阻止,也不会出这样的事情。是哪个言官建议圣上招安?真该拿去开刀问斩。”元宵节,梁山众人闹了京城,害高俅在皇帝面前被责骂,所以一起记恨在心。此时见招安不成,正合心意。

此时,童贯见众官都有心征剿梁山,心思自己是枢密使,掌全国军务。这个功劳,岂能让于旁人,刚要说话,却望见顺平侯王钰在朝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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