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赵姨眼光很自然地落在君知远身后的裴世娜身上,复又笑道:“这位就是君少的朋友吧,长得可真漂亮。”
“你好,我叫裴世娜。”裴世娜很礼貌地向赵姨问了个好。
赵姨对她的好感度也瞬间升温,脸上的笑容更浓烈了几分,招呼道:“大家别站这儿了,快进去坐着吧,还有两个汤,我去端来。”
“我来帮你吧。”裴世娜抬头看了看君知远,“参观了君少的农场,自然也不能放过厨房。”
君知远也勾起唇角淡淡一笑:“可别越帮越忙啊。”
“太小瞧我了吧,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明白吗?”裴世娜丝毫不在乎他的揶揄。
“是吗?”君知远故意用怀疑的眼光看着她,“大小姐出去留几年学,倒还没忘本国的成语,可喜可贺。”
“切。”裴世娜对他的话嗤之以鼻,“您老就进去好好等着吧,别跟着和我耍嘴皮子。等下次有机会,本小姐让你见识见识我高超的厨艺。”
这些年,她在厨艺上确实下了不少功夫。她还记得,当年晓雪的厨艺就很好,君知远时常夸奖她。
“哟,大小姐这几年的留学岁月不会去餐馆勤工俭学了吧?”他笑得粲然,“不会是你那尊敬的亲爹忘了断了你的生活来源吧?”
“去你的。”裴世娜推了推他,“别自己卑鄙,就把所有人都想得和你一样。”
“快去做你的苦力吧,再不去本少爷就要饿死了。”君知远打趣。
“说得像谁愿意理你似的。”裴世娜横了他一眼,跟着赵姨走向了厨房。
君知远这才像忆起身边还有个人,转身拉起她的手:“刚才没什么事儿吧?”语气是从未有过的温和。
苏藜怔了怔,又立马抽回了手:“没事。”然后又勉强扯了扯嘴角,“先进去吧,陈奇他们都等着了。”
说罢,没再管他,自顾自拂开门口藤蔓编制而成的花门,走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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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青梅竹马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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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知远本就憋着一肚子不满,如今又被苏藜这样明目张胆地忽视,心里更不是滋味。不过,这笔账他迟早是要和她算的,只是现在还不是时候。
这样想着,他已经悻悻地跟着苏藜走进了饭厅。
陈奇和林伯中间留着一个座位,苏藜知道那是给赵姨留的,顿了顿脚步,她还是毫不犹豫地坐了过去。
她也不知道自己心里哪来的那股气,反正就是不想和那个男人坐在一起。
君知远皱了皱眉头,也没说什么,就做到了苏藜斜对面的座位上。
一顿饭吃得很沉默,除了裴世娜,每个人都揣着自己的小心思。
赵姨不是瞟一眼苏藜,恨不得一竹筷给她敲过去,这孩子,永远都不会长记性,才教了她,让她不要和君少爷闹矛盾,这才一眨眼的功夫,又耍上小姐脾气了。
而苏藜却对赵姨的态度浑然不觉,埋头看着碗里的饭菜发着呆。
君知远心头憋着一团火,偶尔抬头,装作不经意地看一眼苏藜。这女人真是越来越不把他放在眼里了,上午公然在他面前和陈奇暧昧就算了,现在连吃饭都不愿和他坐一起。到底是谁给她这么嚣张的权利的!
而陈奇更是胆战心惊,上午牧场的事儿真的与他无关,为什么自己就这么无辜地被牵扯进去了。苏小姐不过帮他捡下头上的一片落叶,他们之间真是比小葱拌豆腐还清白。裴小姐也真是,不明白情况还跟着瞎起哄,这下好了,弄巧成拙。
想起上午君少看他那眼神,简直恨不得把他大卸八块吧。
而林伯和李佳钰也在这压抑的气氛中,各自揣度着,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或者有什么事即将发生。
只有裴世娜一人,若无其事地吃着赵姨偶尔给她夹过来的才,然后修养极好地道声谢谢,吃完还不忘夸奖几句赵姨的厨艺。
“嗯,这个葱爆排骨不错。”裴世娜赞许地向赵姨竖起了大拇指。
赵姨笑笑,这女子还真是讨人喜爱。然后转眼看看苏藜,小藜要是有她一半的聪明劲儿就好了。
裴世娜便赞许着,还不忘拐拐君知远,“知远,尝尝这个吧,真不错。”手中的竹筷已经夹起了一块排骨,顿了顿,却放回了自己碗里。她记得,知远从不吃别人筷子碰过的东西。
排骨就放在离苏藜不远处,从君知远的位置看过去,还是有一定距离,却也不是夹不够。但他却在抬头后看向苏藜,“小藜,给我夹块排骨过来。”
此时裴世娜的手突然就滑了一下,刚从碗里夹起来的排骨顿时又落回了碗里,而她的动作却因吃惊停在了半空中。
而赵姨也恰好抬起头,脸上露出一抹难掩的笑意,眼光望向苏藜。
却不料,苏藜只是抬头看了斜对面的男人,夹起一块排骨放进自己碗里,“要吃就自己夹。”
“说什么呢!”赵姨立马脸一沉,轻声呵斥道。然后又用眼神连连向她示意,让她赶紧行动。
岂料苏藜这下彻底不买账了,放下筷子,“我吃饱了,大家慢慢吃。”说罢,起身走向了门口。
“哎——”赵姨还没反应过来,苏藜已经快步离开了饭厅。
“这孩子……”赵姨气急,却又无可奈何。只得回头抱歉地看着君知远,“君少爷……”
“别管她。”君知远脸色不太好地打断了赵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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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青梅竹马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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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后的阳光暖暖的,透过客厅的落地玻璃均匀地铺在地板上。
此时客厅里只有三个人。
苏藜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今早送来的报纸,裴世娜站在落地窗透明的玻璃前,看着房后的一大片草场,此时的草场虽已染上了些许秋意,不过依旧葱茏油绿。
远处是一条蜿蜒地公路,水蛇一般盘旋在一大片绿意中。
可裴世娜的心却并不在这片草场上。
午饭时知远对苏藜的态度让她震惊,她一直以为苏藜只是这农场的管家,而知远之所以聘请她不过是因为她有过人的技能,或者对农场比较熟悉。
可现在看来自己好像错了,苏藜和知远的关系,或许远远比她想象得复杂。
她想问,却又不知该如何开口。如今她不过仗着知远青梅竹马的身份,才能与他如此亲近,可对于他的私事,她又该以什么态度和立场介入呢?
况且,她也在怕,怕会得到一个让自己失望的答案。
等了这么多年,她以为。他们的未来已经近在咫尺了,只要她伸手就已经可以触及到。可如今这样的事却让她措手不及。
她以为他不会再有别的女人,毕竟他曾经那样爱着晓雪。可如今她才知道,时间是一剂多么强大的药,无论多么刻骨铭心的伤口,都能随着时间的流逝而逐渐愈合。
从前,或许真的是她太天真,将一切想得过于简单。所以才会宁愿等待,等待着他会暮然回首,发现其实她一直都在他身后。
可是,很多东西已经在她的等待中悄然流逝掉了,而她竟浑然不觉。
她回头看向那个男人,他正坐在离苏藜不远处,低头玩弄着手机。可他的注意力却全然不在手机上。
这样的场景让她心里很难受,心脏像被人用手狠狠攥住一般,连呼吸都有些艰难。
“我去看看赵姨在干什么。”她觉得,自己必须赶快逃离这里。
“你还真不怕给赵姨添乱。”君知远终于抬头看了她一眼,揶揄道。
“那也比在这儿给你添堵好。”只是那一瞬,脑袋还没反应过来,嘴却已经不听使唤地说出了这话。
说完才发觉有些不妥,又赶紧补上一句:“反正从小就被你嫌弃惯了,赵姨可比你好相处。”
“看来你对我心有不满啊!”君知远笑,“有什么怨恨可千万别藏在心里,要是把你憋坏了,你哥非得找我拼命不可。”
裴世娜哪还有心思和他说笑呀,但为了不让他看出她的失落,还是不得不笑道:“感情你还记着当年的事儿呢!那不是您老人家欺人太甚,都把我气哭了,我哥才找你打架的吗?您有空也不好好检讨一下自己。再说,最后你也把我哥打得够呛好吧。”
“所以说,红颜祸水。”这是君知远最后的总结。
“是啊,妖孽就是祸国殃民。”裴世娜瞪了她一眼,然后走出了客厅。
对于“妖孽”这个词,他们自然都心照不宣。
小时候,君知远因为长得太好看,且性格冷冽,经常会有女生为了博取他的好感,而争吵不休。
甚至有一次,两个女生为了吸引他的注意力,当场就打了起来。后来越打越厉害,相互间滚在地上抓扯不断,头发乱了,衣服破了,连形象都不顾了,非要打个你死我活。
后来有人报告了老师,两人才被老师拉开。
可此时始作俑者却好整以暇地拍了拍旁边一个男生的肩:“输赢未定,下次接着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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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藜的决定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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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风掠过,后园枯黄的杨柳枝也开始摇曳生姿。
见裴世娜走出了玻璃门,苏藜也放下报纸,起身往楼上走去。
“站住。”身后传来男人隐忍的薄怒声。
还未迈出的脚步倏地停了下来,她回过身,漠然地看着沙发上的男人,“君少还有什么吩咐?”
男人眼中闪过一丝危险的气息,站起身走到她面前:“小藜,究竟是谁给了你这样的权利,你不觉得这些天你有点放肆过头了吗?”
“没人给我权利。”苏藜的声音不卑不亢,视线对上他的视线,“我也不需要。”
“你确定你非要这样?”许久,男人才语调淡漠地问道。
“不然呢?”她反问,然后高高仰起头,“君少应该清楚,之前我会任你摆布,不是因为我没有尊严,只是我确实还离不开你。可现在既然农场已经不属于苏家了,我想我也没必要再作践自己非要来讨好你。”
“小藜,”他突然狠狠捏住她的下巴,“别挑战我的耐性。”
苏藜看着他的幽深的眸,也不肯示弱:“你凭什么觉得,你还可以威胁我?”
“就凭你肚子里的孩子。”他放开她,嘴角却勾起一抹邪肆的笑。
苏藜颤了颤,却依旧坚定地看着他:“你敢动他,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那我倒要试试。”他不屑。
苏藜的眸光动了动,这个男人,他能说到就一定能做到。她要保护她的孩子,要与他抗争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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