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毅就蒙这帮舰娘啥都不懂,反正也没法验证他说的真伪,舰娘们都信以为真的点了点头。
“那现在该怎么办呐?”抱着连装炮酱的兔耳朵问道。
“肚子饿了没?”
“““饿了。”””
“找个地方先填饱肚子再说吧。”袁毅这招叫做缓兵之计,其实是他自己也没想好究竟要怎么着。
元帅府,开玩笑,大和都那个态度了,贸然过去估计得被轰出来,这叫自己以后怎么在舰娘面前混?
剩下的倒是可以住旅馆和海军指挥部专门给将校人员安排的宿舍,但是前者是要钱的,因为最近来燕京的人昂昂的多,这些狗X的奸商把房租的价格都快翻倍了。袁毅他们这么多人,一个不一定能弄到房间,第二个袁毅的荷包也不够坚挺,真怀念有大佬抢着付单的日子。
至于后者将官宿舍的话,去肯定是有地方的,但是宿舍宿舍,就是龙蛇混杂把人拆开了丢进去的,袁毅必然不能够在男宿舍里带着舰娘,而且还要跟其他人共用一个房间。
这若是放其他时候自然好说,可这里是燕京,袁毅岂会天真到以为过了一年半载,就有人摈弃前嫌,不找自己麻烦了。
恰恰相反,从刚才入港开始,阿尔托莉雅就连续向袁毅示警多次了,说有人在暗处监视着自己。
这也是人之常情啊,他们要是对自己不管不顾,袁毅才会觉得奇怪。
提到吃,赤城永远是积极性最高的一个。
“好久没有去萃香居吃过东西了,上那去吧。”赤城大有一副你不依我就不松手的气势挽着袁毅,把他用蛮力往前拖着走。这下,感到自己吃亏萝莉和幼女们也啪嗒啪嗒地粘了上来,袁毅感觉自己就像是黏糊糊的糖豆在地上翻了一圈,身上爬满了蚂蚁。
“知道了,知道了,在大街上拉拉扯扯成何体统,都放手!”老实说,袁毅其实是有点儿紧张的,因为他分明感觉到不远处有巡逻的宪兵队看了过来。
尼玛,这里可不是自己做土皇帝的无名镇守府,而是真的会被关进去的燕京城啊。
所谓的萃香居,在燕京城里还是颇为有名气的一家饭店,店名取得古色古香,店里的店员制服也跟别家的不一样,用的是穿开叉旗袍的美丽少女。那几位年轻婀娜的小姐跑起堂俩,一双均匀白皙的美腿就在裙叉间若隐若现,在到点餐或是上菜的时候,少女们一弯身就是露出胸口大片的粉白,也不知道这燕京城里多少人是一饱眼福的慕名而来。
当然,赤城是不会在意这种小事的,她确实是为了吃而来的。
“要这个风味吊烧鸽、蒜香鹌鹑脯、美食蟹、金都贵妃鸡碧绿金锒玉、一掌定山河、彩蝶纷飞、 珊瑚蟠龙鳝、太爷石岐乳鸽、花狸戏绿丛、菩提美景、太史五蛇羹、袈裟佛有缘、孔雀东南飞、六君子浸蛇碌、盘龙鸳鸯柱……”赤城对着菜本不断地报着名字。
不仅仅是那个听菜的服务员额头上流下了冷汗,袁毅也已经忍不住捂住了脸。
“那个,这些菜你们吃的完吗?”虽然客人点的是越多越好,但是这次的服务员小姐也忍受不了良心开口提醒了。
“吃得完。”赤城很驽定地看着对方,亏她这么一说,那个好心的服务员小姐便不说话了,耐心地记着赤城报的菜色,然后把那些五花八门的菜名重复了一遍。
这一报,就报了一分多钟。
吓死个人。
“是这些吗?”老实说,这些菜的数量和价格都不是这么几个外乡人该点的,但是这里不愧是名店,服务员的素质普遍不错,就算心里头这么想,她也没有表现在脸上。
“等等,”袁毅私底下拿出自己的钱包瞄了两眼,挥手叫停了服务员:“那个赤城啊……”
“怎么了,提督,您不是说来燕京之后让我放开吃的吗?”赤城也知道袁毅是感到肉痛了,颇为幽怨地说。
这话袁毅当然有说过,不然以赤城那个食量,袁毅这一路没到燕京就已经破产了。
他正寻思着要说些好话安抚一下,然后再忽悠一下,结果目光却无意间瞟到了他们这边后面的一桌。
袁毅眯着眼睛看了一会,才笑嘻嘻地说:“你想哪去了,我是那种开口像放屁说了不算话的人吗,我的意思是,这点怎么够,你看着再加点。”
“诶,真的吗?”赤城开心地问道。
“当然是真的了。”
袁毅也露出了阴险的笑容。(未完待续。)
149。举盏方知故人来
坐在对桌的那个人模狗样的家伙袁毅确实认识,叫做沈默,衣着光鲜,油头粉面,嘴角若有似无带着荡笑,一看就不是什么正经人,不只是他,那桌的其他人也都是同一个调调,这身行头做派,怎么都像是群不学无术的浪荡子,公子哥。
尤其是袁毅认识的那家伙,现在正仰着脖子;在那神气活现地高谈阔论呢。
不过袁毅也没急着去认熟人,因为他从对方正在议论的话题当中,听到了一些他感兴趣的东西。
这一个月的黑潮时间,袁毅所处的无名镇守府因为地理通讯之类的原因,对于亚联战事的消息可谓是相当闭塞的,虽然一路来的时候也听到了一些,但大多都是道听途说,做不得数的。
而眼前这几个面相干净,夸夸其谈的公子哥们,袁毅虽然叫不出他们的名字,但是有他认识的那位打底,其他人必然也都是大门大户够得着台面的,所说出来的东西自然和那些市井小民口中带点儿玄幻味道的故事是不同的。
袁毅先是看了看这行人的坐席,还有酒桌上的神情动作,觉得这小子现在混得不错,至少在他们的这桌酒席上,他的身份不低,只听这个叫做沈默的小子故作神秘道:“那件事情你们听说了吗?”
“哪件?”桌席间有人应承地问。
不待沈默答复,边上一人抢了先:“我知道了,默哥你说的是北部战线的事情吧?”
“没错,”袁毅熟识的那小子点了点头,应承道:“这事说起来还真是有意思……北部战线是什么状况大家也都该清楚了,巢穴多,战线短,一直是交战最激烈的区域,同时也是这次黑潮受害面最广的地方。”
这是公论,说到底其实就是一个受力面的问题,尽管亚联东线的海域同样有5个巢穴,但是因为其海岸线绵长,巢穴又间隔的开,所以每个地方受到的打击并不严重,再加上这次的黑潮还有袁毅这个幕后的功臣在,所以东线反而是这次战争当中损失最小的。
相比于东线,北方战线的表现不可谓不糟糕。
“当时北方联合的先锋部队按照波拿巴上将的命令开进龙门湾,本来是为了强攻的,反而遭到深海的伏击,脱身不能,而其他的海军将校又因为统帅雷霄中将的迟迟不决因此延误了战机。”
“那些深海也会伏击?不是说栖姬,栖鬼什么的,在黑潮时期都不会出现的吗?”同伴中又有人问道。
“呵呵,”沈默哼笑一声,指手画天:“你那是什么时候的老黄历了,知道吗,这次的深海里面出现了一种智慧型和异兽型混合的新型深海,就是它们负责统领其他那些栖舰进攻的。可以说,这次的黑潮虽然跟十年前那样只持续了一个月,但过程其实更加的凶险。”
黑潮时期,海路封锁,除非是海军的船,否则寸板不得入海。
说没有消息那是假的,因为每天都会有战报从四面八方流入燕京,又有大量的消息被放出去,但是问题是,这些战报都是机密,被上头的那些负责指挥的大人物掌控着的,也只有黑潮已经过去的现在,这些消息当中的一部分才有机会慢慢的渗透了出来,包括北线相关的消息。
“当时那些被栖舰包围的先锋部队真是倒了血霉了,摊上雷霄这个慢郎中,”那小子口不错,这会说起故事来颇有几分说书人的味道,周围人全都被他这个调调吊起了胃口,全都在凝神静听:“当时被困龙门湾的一共有六名将领,数百名的舰娘,对了,其中还有个女的,是咱们指挥部那个参谋长的女儿,叫做杨……杨什么的,官职还是个少将嘞,据说她老子当时听到这个战报的时候,就把东西给摔了,还扬言要将雷霄那个老小子抽筋扒皮,哈哈哈哈哈……”
刷拉一下。
那是座椅被拖动时候的噪音,只有人急着从椅子上起身的时候才会发出这样的声音,不过发出这样声音的倒不是那群侃侃而谈的公子哥,而是一直听他们说话的袁毅。
这大厅里的人不少,本来也没啥的,但问题是袁毅他们这一桌走到哪里都惹眼,穿着奇怪也就罢了,他们这才坐下多久呐,赤城的面前堆起的盘子已经有二十层了。
再加上袁毅现在穿的还是一套海军将校的军服,想掩饰都没办法。自然而然,那群公子哥的目光都朝着袁毅这桌聚了过来,尤其是刚才一直在说话的沈默,他本来还想着哪来的乡巴佬,特么打搅老子说话的兴致,想要训斥两声,结果一看对方的脸,好嘛,咂巴咂巴着嘴啥脾气都没有了。
如果说刚才这小子是头神气活现的大公鸡,那现在的他就是把头越埋的越来越低,整个就是把头缩地上的鹌鹑了。
“我说老默啊,你没事吧?”边上的人发现了他的异象,好心的问了他一句。
沉默看他也是一脸的便秘,但沉默知道人家是无心的,这会也只能勉强的回了个笑脸,但说是笑脸其实比哭要难看。
这表情倒是唬住了他边上的哥们:“我说老默啊,你要真觉得哪不舒服你就说,咱们看医生去吧。”
“别,我没事。”他心想着完了,再一抬头,看到袁毅果然似笑非笑地望着自己。
沈默这会也不能装死了,只能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边上的人问他:“去哪啊?”
“那桌有个以前的哥们,我过去打声招呼啊,你们别管我,自己先吃菜。”
他这么一说,别人也不好说什么,但目光都八卦地转头盯着袁毅他们,尤其是看到沈默像是个死刑犯一样的一步三颤地走到袁毅的面前,像个孙子一样的赔着笑脸,都让这群颇为自负的年轻人一怔——对方什么来头?
要知道这个沈默家世可不简单呐,如果他只有一张嘴会说,可没有这么多人会心甘情愿地跟着他,就是因为他在黑白两道结交的路子都很广,自己也有一个颇为强硬的老爹做后台,所以就算是海军的军官,燕京的地头蛇,谁都得卖他七分薄面,可是惟独面对眼前这个看上去只让人觉得俊逸的年轻人,沈默的态度就像是提鞋的小弟一样。
或者这群公子哥还没想明白,其实这个比喻真当挺贴切的。
因为当初袁毅在燕京混的时候,还真就是这沈默的老大。
想来其实也简单,沉默来头不小,但袁毅的后台明显要更大——
元帅府的小少爷。
后勤处挂牌游手好闲吃饷不干事的副主任。
还有就是,袁毅能打,这在燕京城黑道上是出了名的,谁叫他有个好师傅,叫做袁雄呢。(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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