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图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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雄图黑道- 第11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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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哥们,多点两下,留个收藏】,【姊妹,别太小气,送朵花花】

    文凯他们那天在密林遮阴处跳车躲过刑警的追捕,顺子一个人驾车飞快地在崎岖的密林小路飞奔,不慎撞到了一颗人腰粗的树干上。就在面包车爆炸起火前,顺子被撞击的惯性给甩出了车窗外。身不由己的顺子一连翻了几个跟头,就像滚动的刺猬划过草丛,穿过低矮的树木,沿着陡峭的山坡滚落到杂草丛生的山脚下。

    不知过了多久,顺子苏醒了过来。

    那是一个天高气爽初秋的早晨,顺子慢慢的睁开疲惫的双眼,疑惑地查看着周围的环境,他辨别不出自己究竟在什么地方,也不记得自己为什么会在这里。

    他下意识地用手撑地试图坐起身来,可他刚一动身,就觉得周身疼痛难忍。这个时候,顺子才感到担心和害怕,毕竟自己现在身受重伤动弹不得。

    他仰卧在地,透过枝叶间斑斑点点的缝隙,他拼凑出了天空,拼凑出朦胧的山峦绿树。

    哦!原来自己躺在群山密林的深谷之中。

    他费力地伸手去摸别在腰带上的那个皮袋袋,那是老婆亲自动手秀的手机套。现在他还栓在腰带上,只是里边空空的。哎,人都翻了无数个跟头,手机还能不掉?这是他丢的第三个手机了,前两个手机都是酒后跌跟头,把手机跌没了。老婆气的数落他,他嘿嘿一笑,损失不大,老婆给我做的机套还好好的,手机哪里有这皮套值钱,丢了在买一个。他不以为然。现在,就不是题了,没了手机,就等于和外界失去了联系,没人帮助自己,就意味着自己会在无声无息中被饿死,渴死,病死在这花椒野外。

    “喽——楼喽喽”女人的声音。

    顺子眼睛一亮,似乎濒临消亡的生命,让那女人的喽楼声给唤起了力量。顺子豁出全身的力量,忍着疼痛坐了起来。

    一个牧羊的女人,大约有三十岁左右,齐耳短,着一身粉色半截衬衣,厚厚的深色裤子,手里拿着一条烟杆粗的树枝,朝那些霸道的壮羊屁股抽打着。时不时嘴里还指桑骂槐,“打死你这个老色鬼,看你以后还敢不敢欺负女人!”

    顺子眼看那女人轰赶着羊群就要错过此地,急拉。可他没力气喊。一点办法也没有。

    可巧,一只壮实的山羊窜到他的身边,看到破衣褴褛的顺子后,惊吓的长鸣一声,撂蹄就要向林外逃窜。顺子不知哪里的力量,竟然一把拽住了山羊的后退,死也不肯撒手。

    山羊出了死前般的哀号,挣扎地乱踢着后退。顺子的胳膊被那羊蹄象捣蒜似的敲打后,痛的他不得不撒手放弃它。山羊猛地向前一窜,用力过猛,滚着身子跌到坡下,伴着凄惨的哀鸣,没有目标疯一般地钻进了密林深处。

    一切又恢复了原有的宁静,偶尔有几只淘气的小鸟,唧唧喳喳地扑腾腾在高空中嬉闹着。追逐着。瞬间就从顺子的视线里消失了。

    顺子的求生希望就这样白白地丧失过去。顺子只好闭上眼睛,大凡有种听从天命的无奈。

    “谁?”

    顺子的耳朵里传来女人的问话声,他以为是梦里出现的幻觉,便依旧闭上眼睛,继续做着他的美梦。

    “什么人?”

    顺子这把听的真真切切,是女人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他急忙睁开眼睛,聚起眉头来遮盖住毒辣辣的阳光,凝神望去,努力朝他用劲地一笑。眼里流露出求助的神态。

    “你是什么人?为什么会躺在这里?”女人说话很快,两眼直勾勾地凝视着身子的眼睛问道。

    顺子实在是没有力气来回答女人这么长的问题,只好坦诚地迎着女人那疑惑的目光微微笑笑。

    “你不能说话?”女人又问。

    顺子点点头。

    “你受伤了?”

    顺子又点了点头。

    女人戒心地向后退了一步后,细细地打量着身顺子,兴许是女人判断出眼前的陌生男人,不能对她构成威胁的时候,她才凑近前来,关切地问道。“这位大哥你这是怎么啦,要不要报警,好找人送你去医院啊!”

    顺子眼中掠过一丝恐惧,轻轻地摇了摇头。

    女人似乎明白了什么,会意地点了点头。什么话也没说,扭身钻出低矮的树林。

    顺子搞不懂女人为什么不言不语地悄悄离去,难道她看出顺子的身世而不想受到连累远远地躲开了?顺子长长地叹了一口粗气,心里,听天由命吧!苍天不让你死,你上天无路,阎王不收你,你入地无门。

    顺子无助地躺在松软的草丛上,无事可做,便不由自主地回忆起过去的事情,一桩桩、一件件,清清楚楚历历在目,有悲伤、有欢笑、还有那些令人气愤的小人们,慷慨义气的哥们们。他也想到了自己,背着书包被人欺负,给人做厨受老板怒斥,跟了林强刀光剑影,到后来,自己沉沦为效忠偶像皮鞭下的屈死鬼。心寒。

    “死丫丫,你还得把我一个老太太领多远,我都好累死了!”树林外,传来树叶被搅动而出细碎的莎莎声,忽然一个老女人低语的埋怨声,流进顺子的耳朵里。

    “妈,这就到了,看你,求你点事,那么多牢骚!”

    “这叫‘点’事,我可告诉你,弄不好,你要是再给我粘上点倒霉事,你就再也别给我回这个家!”

    “妈,看你说的,好像我捡个死人回家似的!”小女人嘟囔着嘴不满意地反击道。

    “那怎么地,都不好说,如果你把他弄回家,万一出差,咱们拿什么给人解释,那男人是你什么人,啊!啥都不是对吧?那你干嘛要领回家?”

    “好啦,别絮叨了。”小女人站住脚,辨别了一下方向后,肯定地指了指顺子躺着的地方说,“就是这里。”说吧,弯身就拽着母亲往里钻。却被母亲一把扯住。“你可得想好了。万一惹出点什么事,你可别说我没提醒你啊?”

    “啊,闹了半天你就是为了怕担责任啊?”

    “好啦,赶快进去看看吧!”老太太不愿意被女儿把话戳穿,刻意地拥了女儿一把。“这丫头,一见男人就心软,还没被人戏弄够!”

    “妈——你胡说些什么,当心被里面人听见!”女人撒娇地努嘴说。

    多大的人在父母眼里都是孩子!



………【第213章 谁是谁的人】………

    都说女人娇小柔弱,那是因为他们有男人在他们的身边,如果失去了这个前提,他们将是以另一种姿态站在你的面前。人是这样,动物也是这样子的。

    顺子的伤势的确出了女人的想象,当她仔细地看过顺子的伤势后,几乎是强忍着眼泪为顺子包扎完伤口。

    “闺女,我在这看着吧,你最好回去找一辆推车什么的,咱们去医院,看来叫他自己走,有点太困难了。”老太太,抹了一把眼泪,站起身来说道。

    “咱们附近哪有那玩意,汽车个别家倒是有,可那东西开不进这个鬼地方来。”女人回头望了一眼母亲,“别这个那个的啦,一会给他包扎完后,我背着他回去,再折腾下去,什么坚强的汉子也会垮下去的。”

    “你给他背下去?我没听错吧?”老太太简直不敢信心自己的耳朵反问道。

    “咱们,你是说我背不动他呗?”女人把从家里拿来的手巾用作裹扎伤口的绷带,将顺子的胳膊缠的像个相扑一样。“妈,过来帮我把他扶到我的肩上。”

    “我的傻丫头,我还以为你是在闹着玩的,你当真要把他背下山去啊?”老太太惊讶地望着女儿,脸上写满了责怪的怒气。

    “没事的,不就是一个大老爷们吗?我还能给他摔了是怎么的。快点吧!”女人好生地解释说。

    母亲看女儿倔强的样子,不想在和他争辩下去,就按照女儿的吩咐,轻轻地抬起顺子的下身,将顺子掀到了女人的后背上。

    母女两,深一脚浅一脚地沿着陡峭的山坡路,将顺子背回了家。

    “小燕,你知道他是什么人就给他带回家来,万一他要是个杀人逃犯,我们还不得跟着沾黑锅。”老太太将烧饭的大锅刷洗干净,填入了满满一大锅水,一边往灶坑里加柴禾烧水,准备让顺子洗去周身染在伤口上的泥土,顺便洗个澡,一边自然之语地絮叨着。

    “我那里知道这个人究竟是做什么的,我就是看他伤的太重。不忍心看着他活遭罪。”这个叫小燕的中年妇女,用镊子夹着药棉给顺子胸前的一处伤口擦洗、消毒后走出屋外,听到母亲喋喋不休,唠叨个没完,就嬉皮笑脸地跟妈妈开来一个玩笑。“救死扶伤是大夫的天职,你当年这个赤脚医生,也应该延续这个传统啊。”

    老太太被逗乐了,“去去去,傻丫头。反正啊,我觉得这个人不是什么安分的人,还是小心点好!”老太太似乎对人的概念看的很透。因为她就吃过这样的亏,才落下今天守寡的后果。她担心过去的事情千万别再重演。“咱们若不是在这有个临时窝棚,我死活也不会让你把这人弄回家里的。”

    小燕的父亲死的早,生产队转制后娘俩就分得了这几块良田,种粮食白出力活受罪不挣钱,娘俩便种植了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许多都是高贵的药材。钱是不愁了,可就是招来不少贼‘惦记’,无奈,娘俩只好,放着宽敞的房子不住,跑到山沟沟的窝棚里遭罪来了。

    “妈,待会水开了,你给那人擦擦身子,我听别人说过,病人身上不洁会长瘀蟾的。”小燕喃喃地对母亲说。

    母亲的脸一下子变得很尴尬:“哎,我一个老胳膊老腿的花眼老太太,手脚不利落,你就别让我出洋相了。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咱要是不救他,说不定哪天就魂游宇宙了。得!我还有事,必须回家一趟,你就自己舞弄去吧。”

    “妈,晚点走,我抬不动他!”

    “那也不该我的事。”老太太根本不想听小燕的叫苦连天,老太太推开窝棚简易的房门,走出不远又突然折了回来,把小燕喊道眼前叮嘱道,“记住,他是病人,千万别让他做他不该做的事,受伤的男人碰了女人,伤口就总也长不好。你明白我的意……”

    “妈!看你说的这个难听啊,你把女儿看成什么了,叫男人亏的!”小燕真的有点生母亲的气。

    母亲被噎的半句话没有,就像自己有邪念被人抓住了似的羞红着脸,一甩身气哼哼地走了。哼!跟我装什么王八犊子。人渴了,哪里还顾及道边的水干不干净。我还不了解你,我就不信你们俩整不到一块去。老太太一生气,两三天没路面,当他再去窝棚点的时候,顺子已经能够慢慢的下地走动了。当然,老太太也看出点门道,那就是两人说话的神态变化,根本就不像病人同护士、异性好友间的处事。

    几天后,老太太到了窝棚里,见女儿和顺子正在吃饭,有说有笑的,就觉得两人之间一定生了什么,想开口问,有无法张口。便借口自己做过医生非要给顺子检查一下伤口。

    结果什么疑点也没现,不解。

    “燕子,那男人已经治愈的差不多了,他什么时候走?”老太太趁顺子不经意时,悄悄地低声问女儿,老太太其实就是想看看两人究竟达到了怎么的关系。

    “嗯——再住两天就该差不许多了。”

    “他都跟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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