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船共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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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船共枕- 第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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胸小这件事一直都是袁明月的心头恨,现在居然被这样嘲笑,她简直想立马悔婚,可是想想那个“想像不到的数目”,她只得握紧拳头,告诉自己,打落牙齿活血吞。

第9章 明月清晖(九)

袁明月何清晖两人正吵的不可开交,忽然外面有人大声敲门,何清晖打开门,杨慎出现在门口一脸严肃说:“糟糕,你猜谁来了?”

“谁?”

“范欣欣。”

何清晖一愣,“我们没请她吧?”

“她跟你爸一起来的?”

何清晖皱眉,“什么?”

袁明月的头忽然插&进来,“你们在说范欣欣?她来了?太棒了,我是她影迷!”

何清晖一把将她头按回去,往前跨出一步将门在后面带上,说:“她什么时候跟他一起了?”

杨慎摇头说:“不知道。不过我觉得她是争对你而来的。”

何清晖说:“看看去。”

他跟杨慎一起到了前厅,何心武穿一身体面正装,左边口袋插着一只红色玫瑰,正被一群人围着连说恭喜,只见他脸上掩饰不住的高兴,对围着他的那群人说:“说不定过几个月我就抱孙子,到时候你们还得跟我说恭喜!”那些人连忙附和。范欣欣就在何心武旁边,亲密的挽着他的臂弯。她化了浓妆,衬得一双眼睛精气十足,身着火红色长裙,挺着高高的胸脯,一双长腿在裙下若隐若现。她看到何清晖,笑着在何心武的耳边说了什么,何心武拍了拍她的手,她离了他,一摇一晃的向何清晖走过来,性感姿态瞬间吸引在场男性目光。

杨慎在何清晖耳边小声说:“真的是个美人啊,看着人心痒痒,你放弃她真是太可惜了!”

范欣欣走近,笑说:“清晖,恭喜!”

何清晖说:“谢谢!”

杨慎皮笑肉不笑的说:“范大美人,老爷子可是出了名的喜新厌旧,你也敢跟?”

范欣欣嫣然一笑说:“是吗?说不定我有本事让他娶了我呢。清晖,你是喜欢弟弟还是喜欢妹妹?”

何清晖一双眼冷的能把人冻成冰,“范小姐,请你自重。”

范欣欣不甘心,与他纠缠起来,“我怎么不自重了!何清晖,不见得你一辈子都得占上风。”

她话音刚落,何心武走了过来,他一手很自然环住范欣欣纤细腰身笑说:“清晖,放心好了,欣欣可不是来抢新娘子风头的。”

范欣欣立即挽了何心武胳膊,眉开眼笑的说:“心武,等清晖和明月渡完蜜月,请他们来家里吃饭好吗?”

杨慎一听完了,都住到家里了,说不定过几天何清晖真的要张口叫“妈”了。

何心武说:“清晖,你看呢?”

何清晖知道范欣欣不会饶他,只得接招,点头说:“好。”然后又说:“你们聊,婚礼快开始了,我去看看明月。”

范欣欣说:“吆,还真是一刻都离不了啊。”

何心武轻描淡写说:“你这醋打算吃到几时去?”

范欣欣一听,脸色苍白,忙放软身段,整个人贴在何心武身上,娇滴滴的说:“谁说人家吃醋了?要吃醋也是吃你的醋,快说,昨天晚上跟柳依依去哪儿了?”

何清晖再看不下去,转头就走,杨慎跟在他身后说:“这下你跟嫂子得小心了,要是被范欣欣发现你们是假结婚,恐怕有得闹,那笔钱还能不能拿到也是问题。”

何清晖说:“我知道!”

婚礼开始,礼堂灯光变暗,人群都聚集到舞台前方的空地上,只听司仪说:“现在让我们有请新娘!”

他刚说完,两束耀眼追光打在红毯两头,袁明月挽着父亲手臂走上红毯,正看见红毯另一端站着何清晖,他穿白色衬衣,黑色燕尾服,戴浅紫色领结,双手背后,风度翩翩。袁明月心说人模狗样,说完又想起他们刚才关于狗的一段对话,不禁恼怒起来,很在意的挺了挺胸脯。到了何清晖身边,袁庆年将她的手交给他,他轻轻握住,在喜台前站定。

司仪念结婚誓词,两人分别宣誓,说我愿意,交换戒指,这一套他们之前彩排过几次,这会儿做起来无比顺利,丝毫不走心。好在袁明月手上戒指钻石巨大,耀眼夺目,一直吸引众人目光。

仪式完结,司仪请两人讲诉恋爱经历。他们彩排时,觉得这个部分尴尬,一直没有认真练过,婚礼公关也以为他们留有惊喜,没有强求。这个时候只听何清晖说:“我跟明月一见钟情。”

停了好一会儿,司仪才反应过来,“啊?说完了?看来新郎有点腼腆,那我们请新娘来说。”

司仪将话筒递给袁明月,她也说:“对,我们一见钟情。”说完也没下文,一脸理所当然。

杨慎在下面不禁捏了一把汗,心骂两个祖宗,你们他妈这也太敷衍了。

司仪更是快要石化,好不容易才反应过来,恢复高昂情绪说:“我们有请新郎亲吻新娘好不好?”

下面一帮年轻人大声叫好;司仪忙从两人中间撤出,何清晖转过身看袁明月,只见她也转过身看着他,嘴巴开合,是在用唇语说:“借位。”

何清晖在下面起哄声中,搂过她的腰,使她靠近自己,她瞪大眼睛看他,他厉声说:“闭上眼睛!”

她听话闭上,耳边都是起哄的声音,过了一会儿,忽然感觉到有凉凉软软的东西落到自己唇上,她吓坏了,连忙睁开眼睛,只见何清晖的脸近在咫尺,长长睫毛几乎要拂到她的眼睛,而他的嘴唇正覆在她的唇上。她想挣扎,却被他死死搂住腰身,拖住脖颈,动弹不得。她心里大骂何清晖该死,几乎要用上脚,可是穿了拖地婚纱,行动不开。不知过了多久,何清晖终于松开她。她心里气急,大庭广众之下,却发泄不得,只得用一双可以杀死人的眼睛看着他,他却面不改色。

司仪上来说:“真是甜蜜啊,不过看来二人意犹未尽啊,要不要再来一个?”

下面又是一阵起哄,齐声叫:“舌吻!舌吻!”

袁明月直想杀人,先杀司仪和下面起哄的人,最好是捂死!再杀何清晖,当然要暴打而死!

何清晖却接过司仪话筒说:“对不起各位,我们稍后的飞机去夏威夷度蜜月,现在时间有点紧,今天就先不给大家表演舌吻了。”他们之前已经料到婚礼会被纠缠,如果待的时间太长,难免出现漏洞,所以简化一切仪式,并决定结合仪式完结立马去渡蜜月,剩下的事情全部交给婚礼公关去应付。

司仪见风使舵,“看来他们迫不及待要去二人世界,也能理解,年轻人嘛!不过再赶时间,也要做完接下来这个环节,就是——新娘抛花球。”

说着有工作人员拿了一个玫瑰花球递给袁明月,因为那一吻,她不免赌气,非常不想合作,拿着花球只是不动,何清晖死死的拉着她的手在她耳边说:“如果你不抛,我们就舌吻!”

袁明月瞪他一眼,敷衍将花球抛出,正落在前排站着的范欣欣手中。追光灯立即打过来,范欣欣表情瞬间由一脸尴尬变为假笑。

司仪说:“居然被我们的大明星接到,真是巧啊。欣欣,请问你有什么对新郎新娘说的吗?”

立即有人拿了话筒递给范欣欣,她没有接,只是笑着摇头,心里却是气极恨极。

司仪再一次陷入尴尬境地,无奈说:“看来今天大家都很懂得沉默是金的道理。好吧,我宣布,让我们欢送新郎新娘去开始他们的蜜月旅程!”

何清晖拉着袁明月的手穿过大厅,一路跟人招呼听人说:“恭喜!”终于披荆斩棘,解脱出来,去酒店房间换衣服。袁明月换好衣服打开门,看到杨慎站在门口看她,她偏头说:“婚纱首饰都在里面!”

杨慎指了指她手上那颗大钻戒,袁明月无奈脱下递给他,“杨慎,你就是周扒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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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慎下巴对着她身后抬了抬,笑说:“我是长工,他才是周扒皮。”

何清晖不跟他们废话,整理好自己的衣袖,拉着袁明月出了门口。有司机开着车在等他们,两人正要上车,忽然一个女孩走上前来叫:“清晖哥!我来晚了!”

何清晖有些意外,笑说:“心悠!”又对袁明月说:“你先上车,我一会儿就来。”

袁明月甩开他的手,心说最好永远不要来。

袁明月坐在车里等何清晖,她被拖着忙了一个上午,饭也没吃,胃有点难受,想尽快去机场吃点东西,谁知他却是久等不来。她不耐烦摇下窗户想去催何清晖,却见他带着那个女孩早就离开车边,远远的站在酒店大堂里面;那女孩看上去非常年轻,个子小巧,一张清秀瓜子脸,皮肤很白,样子楚楚动人。何清晖低着头与她讲话,表情异常温和,那女孩说了什么,他轻轻笑起来,是袁明月从来没见过的那种带着温度的笑。袁明月心说原来混蛋也有人的一面。不过想想刚才他居然真的吻她,就气不打一处来,连连用纸巾擦嘴。

何清晖上了车,对司机说:“去机场。”汽车开出,车厢里异常安静,过了很久,终于袁明月说:“难道你没有什么要解释的吗?”

何清晖靠车后座,揉着自己睛明穴说:“没有!”

袁明月大怒,“何清晖,我们事先说好借位的!为什么要真的吻上来?”

“众目睽睽之下,如果借位,难免会被发现。”

“何清晖,你狡辩!你还说不会随便亲吻女人!”

“你就当是我不小心随便一次好了!”

袁明月气结,头一次发现何清晖居然还是个无赖,她简直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

第10章 明月清晖(十)

他们到了机场,去换机票,袁明月见他们走的是国内通道,她问何清晖:“我们难道不是去夏威夷?”

何清晖头也不回的说:“我们去苏州!”

本来就是做戏,去哪里对袁明月来说也没区别,不过她觉得蹊跷,他们去夏威夷旅行早就定好,怎么突然改变。她忽然想到,去夏威夷的费用是算在婚礼费用中,都是何心武那边出的钱。想到此,她立马明了,一定是夏威夷的奢华之旅被杨慎换成了苏州的省钱之行。

她忽然担心起来,问何清晖:“我们去苏州住哪里?不会是如家吧?”

“我们去的地方没有如家。”

袁明月一听不禁打了个寒战,这何清晖该不会因为太缺钱,要把她也拐卖了吧。她当即站住说:“你不说去哪里,我就不走了。”

何清晖一看表,登机时间快过了,他边往前走边说:“苏州陈家镇。”

袁明月还是不走,苏州她知道,陈家镇是什么地方,她从来都没听说过。

何清晖无奈回头,说:“是我母亲的故乡。”

袁明月知道何母去世多年,可她还是第一次听何清晖说起母亲,她不禁好奇,赶紧跟了上去,没话找话似的说:“苏州现在应该很冷吧。”

他们从上海虹桥机场下车,有人给他们送了辆越野车来,何清晖开着车带袁明月奔赴苏州陈家镇。

他们到地方已经是晚上,车子停在一个二层小楼前面,袁明月被折腾的精疲力尽,下了车站在门口等何清晖往下搬行李。

这房子门前是一条小河,袁明月虽然怕水,可是这么窄的河比起无边无际的大海来说,对她杀伤力有限。她不知这天是什么日子,居然有人在放河灯,她小心走近河边去看,只见小小纸船,上面放一根蜡烛,飘飘荡荡,顺流而下,异常孤寂。她原本是大大咧咧的人,可是这一刻,伤感忽然袭上心头,她觉得自己像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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