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古传奇之大宋奇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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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古传奇之大宋奇侠- 第5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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礼作答。

    那女子道:“你们与我萍水相逢,我不问你们姓名,你们也不必知道我是谁了。你们既然听出我刚才曲中之音,也定是雅人,我再唱一曲,不怕你们见笑了。”说罢便轻拢慢捻地弹几声,朱唇轻启,唱了起来,却是欧阳修的一首《南歌子》:

    凤髻金泥带,龙纹玉掌梳。走来窗下笑相扶,爱道:‘画眉深浅入时无’?弄笔偎人久,描花试手初,等闲妨了绣工夫,笑问:‘双鸳鸯字怎生书’?

    这曲写的是一个歌女的神态语言,极是逼真,季晚晴和辛玉仪相视一笑,均想:她必是在唱自己了。季晚晴正要说上几句好话,琵琶声音忽然响起,但杂乱无章,不成曲调,季晚晴正自惊异,那女子忽低声道:“你真是姜太公的徒儿?”

    季晚晴大吃一惊,他是姜太公的徒弟这事到现在他只同两个人说过,一个是辛玉仪一个是李老板,怎这歌女也会知道?

    那女子见他沉吟不语,知道他听到这话太过突然,不能相信自己,便道:“邵chūn燕这三字你可曾听师傅说起过?”

    季晚晴道:“邵chūn燕!当然听师傅说过,她害得师傅在山洞中度过余生,师傅怎么会不说。他恨她,可是又想她,时时念着她。”他还待说下去,忽觉辛玉仪拉了拉他的衣袖,才停下话,听得那女子嘤嘤低声抽泣,自言自语道:“他是该恨我的。是我害了他,害了他全家。可是,我并不知道这一切,我……”突然她提高声音道:“你师傅真的到死还记得我?”声音颤抖,但竟有一丝喜sè。季晚晴道:“当然记得你。他要我替他报仇。”

    邵chūn燕喃喃道:“他还记得我,他还记得我。”

    她身后那船娘忽然冷冷道:“你说得太多了。说话太多的人是短命的。”

    邵chūn燕道:“你知道为什么我特别怕死么?”

    船娘并不理会她的问话,道:“我就说过你是吃里扒外的,当年如此,今天仍是如此。可是少爷非要说你琵琶弹得好,来引他们上勾最好不过,现在看来却是适得其反。”

    邵chūn燕也不理她在说什么,顾自己说道:“我是怕死了以后无脸去见他。现在他既然还记得我,我就要到地下去与他相会了,我还有什么好怕的?”

    船娘依旧冷冷地道:“你没听这小子说他临死还恨你?”

    邵chūn燕道:“你不会明白的,因为你不懂什么是爱。他既然至死记得我,也就是到死仍是爱着我。”说着人晃了晃,一口血喷在屏风上,人已慢慢软倒。

    季晚晴叫道:“不好。”挥掌击飞了那屏风,只见屏风后,已多了两个人,穿着紧身水靠,各持着分水峨嵋刺一把。那船娘手中多了一个带利齿的轮子。

    邵chūn燕的嘴角不停地滴下血来,挣扎着道:“季晚晴,你是叫季晚晴么?快走,他们要杀你。他们……咳、咳,他们……”她终于说不下去了。一头裁倒在船板上。

    辛玉仪伸头向外一看,小船不知何时竟已被荡到了湖的中心,距湖心小岛不远了。惊呼道:“晚晴,我们这是在哪儿了?”

    小船不远处,正是三潭印月的三个潭。这三个潭其实是三个中空的石塔,是当年苏东坡疏浚西湖时留下的,规定在三潭之中,不准养菱种藕,以防湖面淤塞。面对最远的那个潭,可同时从石塔塔孔中看见水面的月光。似有三个月亮在争着闪亮,辉映湖面。季晚晴叹道:“如此良宵,你们不让人赏月听曲,扰人清兴,已是大煞风景,倒也罢了。更做些杀人放火的事情,岂非天理难容?多行不义必自毙,这句话你们总不会太陌生的吧?”

    那船娘尖声笑道:“天理?我们就是天理。小子,你死到临头了,还酸溜溜地掉什么书包?”这船娘正是刀楼的“一刀断水”夏真真。虽是女子,但长得五大三粗,比男人还男人,使的刀法也是十分男人气的刀法。另外两个个则是“水上飞”阮正,“飞鱼”阮奇兄弟。船娘道:“那女子归你们两个,必须生擒活捉,不能伤她一根汗毛,否则少爷怪罪下来,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第十二章 夜袭 3】………

    3

    邵chūn枫自从出道以来,从未像在辛玉仪这里这样吃过闭门羹,反正用甜言蜜语也好,用威胁利诱也罢,总是能最终达到目的。不料这次纠缠了辛玉仪十几天,不仅不得手,反被不知哪儿跳出的季晚晴一声“音锤”震伤了肺腑,自是不会甘心。但他也不是鲁莽之人,自忖自己刀术自然比季晚晴高上一筹,但是“音锤”却不是自己能对付得了的。玉chūn山、刘喻之和高莹莹回了刀楼,说起战果,都道季晚晴的“音锤”功力不可小看,邵chūn枫便将“一刀断水”请来对付季晚晴了。

    其实从季晚晴和辛玉仪到昭庆寺那时起,二人就一直在他们的监视之中。邵chūn枫在望湖楼中与季晚晴打过一阵,知道夏真真对付季晚晴是绰绰有余的。可他没有告诉夏真真,不可让季晚晴抢了先机。季晚晴的剑法虽然不太好,但是云蒸霞蔚功和寒玉功却已有七八成火候,所以才能以音锤震伤了他。夏真真要是一到船上就向季晚晴出手,也许有胜的把握。

    但她的武功虽然好,也是个女人。

    女人最大的毛病就是话说得太多。

    她也不例外。

    临安本是刀楼的的势力范围。西湖夜景虽然美丽,但是其中藏了多少杀机与险恶却是无人知道。季晚晴身处劣势,天时、地利、人和一个也谈不上,一见邵chūn燕倒地,立刻向夏真真出手。这一拳中他含了八成寒玉功的功力,拳风之中隐隐带有霜雪之意,在初夏的五月括在夏真真的脸上,特别的有一种疼痛。

    夏真真一直以为季晚晴的武功不堪一击,待见季晚晴肩头微动,说打便打,来势比她想象的要快得多时,先机已然尽失。她号称“一刀断水”,于刀上的功夫浸yín了数十年,古人有诗云:抽刀断水水更流。她却能一刀遏制住流水。

    水乃是细极柔至的东西,无孔不入,无缝不钻。只要有空隙,水便可以流过。

    “一刀断水”的意思就是:她的刀法已练至无缝无隙、没有破绽的地步。

    季晚晴的寒玉功没有练到十成火候,就像他的云蒸霞蔚神功一样,未能炉火纯青。但是这两种功力合起来运用,他却是第一个。他寒玉功一击不中,见夏真真刚要拔刀,立刻换作云蒸霞蔚神功拍出。这两种掌力一个冰凉一个火热,夏真真初时觉得冰寒刺骨,立刻又觉得炎热难当,刀未出手,浑身已觉得十分难受,只得双掌齐出,与季晚晴相抗。

    四掌一对,立时产生极大的压力,两人都向后一坐,季晚晴“扑”一脚,将船板踩了一个洞,夏真真却是双脚一齐将一块船板硬生生地踩断了。

    就在这一顿之间,夏真真尖叫一声,已将刀拔出,出手一刀,如夜空中闪过的一道电光,划亮了小小的画舫的空间。将夏真真发白的脸sè映得可怖异常。

    别人出手讲究快,花样多,以刹那攻出的招式多为制敌机先的法宝。

    夏真真却不同,她只一刀,不管对手多强,她也是一刀。

    所以她被人称作“一刀断水”。

    这一刀,实是凝结了无数先辈的心血,也凝结了无数武林人的鲜血。

    这一刀,是最有效的一刀,是致命的一刀,要是学了这么一刀,别的刀法也的确不用去学了。没有人能躲得开这一刀。季晚晴也不能。但他没有躲,画舫仅两人左右宽,躲闪是根本谈不上的。所以他冒险出拳,砸向那刀的刀背。

    刀的正面是凌厉的刀风,是锐不可挡,但侧面和背面却是再薄弱不过的了。这道理其实谁都明白,只是一则夏真真的刀太快,快得叫人不能看清刀的哪儿是弱点。再则一般人要是有别的路可走,也不会冒这个险,去同刀硬碰。

    夏真真的刀太快了,快得难以变招,阮正阮奇两人甚至已经叫出声来。

    眼看季晚晴这一拳已可将夏真真的刀砸出手,但这一刀突然改变了,变成迎向季晚晴的拳头,而季晚晴的拳头则变作砸向夏真真的刀刃。夏真真仿佛算准了季晚晴会这会做了一样。脸上露出难以形容的狞笑。辛玉仪则好像听到了季晚晴骨头碎裂的声音。心脏都要停止跳动了。但她不是一般怕事的女子,她是天下第一大会的大小姐,百忙当中竟还能想起来将手中扣好的两枚铁莲子打出去。

    季晚晴的脸上却有一丝笑容,他也料到夏真真先前那一刀是虚招,自己砸她刀的那招也是虚招,就在拳头凑到她的刀锋上时,拳忽然变作了掌,中指和食指及时张开,将夏真真的刀锋挟住。

    夏真真本拟这一刀将季晚晴伤了,再以刀削飞辛玉仪的铁莲子,可是刀被季晚晴手指挟住,只得收手向下一低头,两枚铁莲子自头顶飞过,打向阮正阮奇。

    阮正阮奇在一旁看得眼花缭乱,忽见夏真真头一低,两枚铁莲子竟向自己条来,兄弟俩一个心思,各自一个后滚翻,自船左右两舷跃入西湖当中。

    季晚晴的两指虽然挟住了刀锋,但毕竟功力不足,没能将夏真真的刀夺下来,只好将寒玉功和云蒸霞蔚神功揉在一起,借力打力,顺水推舟,将她的刀推向画舫的雕花窗舷。

    夏真真的全部气势均在这一刀之中,故刀虽未砍中季晚晴,但气势仍是十分逼人,季晚晴两指用力,那刀竟不停顿,将船舷砍出一条大裂纹。

    夏真真的这一刀实在也是惊心动魄,若非季晚晴发寒玉功和云蒸霞蔚功在先,逼住了她的先机,而是让她的那一刀先发,他的身上恐怕已有件东西要与他的身子分家了。

    画舫本就单薄,破了一块板两个洞,进水颇多,已渐成下沉趋势,加上这一刀,自然哗哗地向里灌水了。

    季晚晴借那一刀之力,一个倒立,将画舫的顶蓬蹬破了一个大洞。辛玉仪双足一踮,跃在蓬顶上。季晚晴也已跃出,双手与她的手掌相握,向外一使劲,辛玉仪飞过湖面,落在三潭印月的最近那个潭上。但季晚晴这么一使力,自己却是没有力量跃到这么远,跃到一半,便摔落在湖中。

    夏真真这一生砍断过无数人的咽喉,这夜竟被一个年轻人挫败,实是恨得牙痒痒的。

    季晚晴穿出画舫,跃在半空中,发现自己无法跃到潭上时,脚下的湖水中有轻微的声音。他心中雪亮,这声音定是那像鱼一样的两兄弟“水上飞”阮正“飞鱼”阮奇,他们潜在水中寻找季晚晴的落水之处,手中的分水峨嵋刺也正等着要刺入季晚晴的胸膛。

    “水上飞”阮正和“飞鱼”阮奇才是今天夜里的真正杀手。

    邵chūn枫并未低估季晚晴,他虽觉得季晚晴的剑法没有特殊的长处,但他身上有股叫他心惊肉跳的气势,那是一种正气,是一股劲。正是这股劲使他估计到夏真真不一定能杀得了季晚晴,所以在出发前又叫阮正阮奇兄弟与夏真真同来。

    夏真真的刀法虽没有破绽,可是她的人有破绽。首先她是女人,女人使这种刚劲的刀法总是有干天和。再则正因为她知道自己是女人,所以知道自己有弱点。

    那就是骄傲。

    有这样武功的女人,怎么能不骄傲?!

    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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