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几何时,她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或许是她太贪心了,或许正是因为她投入了120分的希望跟120分的精力在杨彦希身上,所以才会希望对方也能够全身心地回报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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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彦希正计划跟香港的一伙人合作,拓展一块新业务,因而最近常去香港出差。
听说是香港一家比较有名的糕点店,想在内地开分店,找了杨彦希公司替他们宣传和找合作单位,纪晓瑜不明白,杨彦希他们是进出口贸易公司,怎么会跟做糕点的搀和在一起?
她对生意上的事情兴趣寥寥,杨彦希倒是常跟她说起,她嫌烦,只是偶尔一听,过后便忘了。
杨彦希几次邀了纪晓瑜一起去,都被纪晓瑜给拒绝了,她只在圣诞节的时候去过一次香港,为了购物去的,人太多,被吓怕了,从此以后便再也不想去了。
这一次,杨彦希去香港进行合同签订,行程安排比较轻松,他又想劝说纪晓瑜跟他一起去。
纪晓瑜正在阳台浇花,杨彦希站在一旁看着她,他说:“我最近太忙了,都没时间好好陪你,这次项目结束,终于能稍微休息一下了。我们在香港好好逛一逛,找个五星级酒店住上几晚,陌生环境下更容易产生激情,我们再努力几次,没准事就成了。”
当时正值夏天,纪晓瑜怕热,根本不想到处去跑,“算了,暑假里人太多,再说,我下周得出差几天。”
杨彦希不解,问:“你那岗位,不是不用出差吗?”
说起这事,纪晓瑜亦是兴趣乏乏,“别提了,客户大会,人手不够,点了我们几个去做内勤。”
杨彦希有些不满,“这种伺候人的工作,不去也罢,直接跟你领导说你不去了。”
纪晓瑜摇摇头,“算了,机票都定好了,不去不好说,别人还以为我多少娇气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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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彦希嘟着嘴,上前将纪晓瑜抱在怀里,从身后去嗅对方的头发,一边道:“你确实娇气啊,你在家里,洗澡水都是我帮你放好的,竟然要你去帮他们端茶倒水,凭什么?就不去!”
纪晓瑜失笑,“我经常借口这里痛那里痛的,有事没事就请假,我们主任已经看我很不顺眼了,这次估计是真逃不掉了。”
是的,杨彦希的生意越做越大,根本不需要纪晓瑜那点工资来养家糊口,现在的工作对她来说,不过是用来打发时间的,别的不说,光是她那车子,便是她年薪的好几倍。
他们领导看得透彻,知道她不是正经想干活的,本来早该升她经理的,如今却一直把她放在主管位子上晾着,如此,她越是没了干劲。
杨彦希将头埋在纪晓瑜脖子上,声音闷闷的,他说:“不许你这么辛苦,你要留着精力给咱怀宝宝的!”说罢,便去吻对方的脖子,两只大手顺势溜进宽松的睡衣里,隔着胸衣将对方的两个圆球握在手心里,肆意揉搓,身体贴得也愈发紧了,彼此之间不留一点空隙,身体的热浪超过了三伏天的热气。
纪晓瑜一直是慢热的人,虽说经过杨彦希几年的开发,如今变得敏感不少,但到底还是含蓄的。不知今晚为何,竟经不住对方这么轻易的撩拨,身体不自觉地后仰,转过头去去迎接对方的亲吻,手上的水壶没有及时放下,水壶里的水就这么滴在了地上。
杨彦希对方手中接过不停滴水的水壶,放置在了一边,又领着对方的手伸进自己的睡裤里,一边拉上了身后的客厅的窗帘,顺势关掉了阳台的电灯。
杨彦希的气息逐渐,再难把控,撩起对方的睡裙,抱起对方赤条条的两条腿盘在自己腰间,又拉下自己的睡衣内裤,在入口处随便摩擦了两下,便急急得想要进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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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晓瑜感到一阵疼痛,这才恢复了些许理智,当真是又急又恼,她本不是这么荒唐的人,竟然也会做出这么荒唐的事。杨彦希说陌生环境下更容易产生激情,其实也不无道理。
纪晓瑜推开面前的杨彦希,挣扎着从对方身上跳下来,当真是后悔晚矣,赶忙四处去张望,一边狠狠瞪了面前的人一眼。
虽说是在晚上,两人的阳台对着江边,与隔壁的阳台朝向也不一样,一般没什么人会看见,但总归是露天的,在大庭广众之下干这种事,成何体统!
杨彦希意犹未尽,一百个不甘心,拿着火热的下面隔着睡衣去杵她,鼻子哼哼着仍旧想继续。
纪晓瑜又好气又好笑,及时叫住对方,咬牙小声道:“别闹了,刘妈还在厨房洗碗呢,叫她看见,岂不笑话死了!”
杨彦希瘪着嘴,“有什么好笑话的?我们是名正言顺的夫妻,是她不识趣,洗个碗洗这么久,影响我们造人。”
是的,两人正在计划要孩子,已经试了几个月了,一直未能成功,但到底都还年轻,并不着急,反而享受着这种乐趣。
纪晓瑜说,“你别天天把造人挂在嘴边,弄得我压力好大,我的大姨妈最近都不准时了。”
杨彦希大喜,问:“会不会已经怀上了?”
纪晓瑜白他一眼,“你倒是想呀,上个星期才测的,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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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整理了衣服从阳台出来,作势叫了几声刘妈,并未有人回应,这才知道对方早已收拾完毕离开了。
对方这么急急地离开,想是听到了阳台的动静,纪晓瑜羞愧难当,冲着杨彦希直跺脚,“我以后没脸见她了,她若辞职了,都是你害的!”
杨彦希却不以为意,耸着肩道:“算她识趣!有什么关系,回头加她工资就是。”随即一把纪晓瑜拉到怀里抱起来,看了一眼阳台,“要不我们再继续?”
纪晓瑜怒目圆睁,骂:“你想得倒美!”
杨彦希笑,抱着纪晓瑜进了卧室,一边道:“我决定了,以后在阳台放张贵妃榻。”
作者有话要说:
☆、肆意丛生的恨(9)
纪晓瑜去了北京参加客户大会,杨彦希则去了香港,两人匆匆作别。
临上飞机前,纪晓瑜突然觉得头脑发晕,继而脸色苍白,晕倒在机场,吓坏了同行的同事。
大家手忙脚乱,将她团团围住,掐了人中几次才苏醒过来。
纪晓瑜也没想过会发生这种事,她最怕麻烦别人,耽误了大家的出行,更是不好意思,“我没事,可能是有些低血糖,大家赶紧登机吧,我先缓一会,马上就上去。”
年长一些的女同事骂她,“你这个样子,哪里还能出差啊!”说罢,从包里拿了几块巧克力给她。
吃了几块巧克力之后,纪晓瑜才终于缓过劲来,但仍感觉腿脚乏力,这差肯定是出不成了,她想上机人家空乘人员也不会不让她上。
同事见她脸色难看,还是劝她去医院查一查,“你老公呢,让他来机场接你吧,你这个样子,还是不要去排队等出租车了。”
纪晓瑜说:“他去出差了,还有几天才回呢!”
对方咂咂嘴,“这么忙的呀!”
纪晓瑜脸上讪讪的,一边说:“我没事的,卢姐,待会我自己去医院看看,你赶紧登机吧,一会该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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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晓瑜最近正值非常时期,身体上不容马虎,当真去医院做了个检查,谁知验血的结果竟然是——怀孕了。
纪晓瑜找到相熟的妇产科医生,对方看过验血报告,又问了她一些问题,最后正式得出结论:“你已经怀孕6…8周了。”
纪晓瑜又惊又喜,有些不敢相信真的成功了,“不可能啊,我半个月前才验过一次,没怀啊!”
对方说:“怀孕初期,试纸检测是不太准确的。”
连着几个月的期盼,终于得偿所愿,纪晓瑜显得激动不已,握着对方的手,再次确认,“这么说,我是真的怀上了?”
对方见惯了这种场面,但还是点头嘱咐道,“你身体底子比较差,行事要特别注意,特别是头三个月,胎位不稳定,更是要慎重,切忌大悲大喜,也不要做出一些大幅度的危险动作,平时多看些育儿方面的书籍……”
纪晓瑜想到接下来的生活,想是她人生的另外一个篇章,激动过了头,医生说的话没听见去几个字,只是本能地连连点头称是。
纪晓瑜从诊室出来,估计是高兴过了头,半晌才反应过来打电话给杨彦希报喜,电话拨通响了几下都没人接,想是正在忙吧。
她继而又打消了电话向对方报喜的念头,更想等杨彦希回头之后,当面跟他说,给他一个惊喜。
只可惜,最后的结果,却只有惊没有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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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彦希从香港回来那天,纪晓瑜特别去了机场接他,她没有提前跟对方说,不外乎是想给他一个意外的惊喜。
两人结婚4年多了,明显是杨彦希给她制造的惊喜和浪漫比较多,她给对方制造的次数是少之又少,这次确是一个难得的机会。
纪晓瑜时间拿捏得刚刚好,甚至来得及去咖啡店替杨彦希买上一杯咖啡,他的忌口生涯已经结束,有必要犒劳一下他,而她的漫长之路才刚刚开始。
纪晓瑜同其他接亲友的旅客一起,在入境处等着,陆续有同航班的旅客从里面走出来。
纪晓瑜一直细心观望着,生怕错过了,好在杨彦希身形高大,也不容易错过。
也算她眼尖,没一会便发现了对方,她试图向对方招手,可惜对方并未看见,他正在等着拿托运的行李。
杨彦希一个人出行时一向从简,纪晓瑜记得他并未带大件的行李箱,想是在香港又采购了一番,他并不喜欢购物,但但凡出差在外,回来必定会给纪晓瑜带礼物,她早已经习惯。
纪晓瑜心下欢喜,恨不得冲进里面去,眼见着杨彦希提起了一件行李,然后递给了身边的一个人,一个长卷发披肩、穿着入时的女人。
纪晓瑜不由得皱了皱眉,继而又想,也许只是随手帮了别人一下忙,无需大惊小怪。
杨彦希没有继续等行李,而是与那个女人一起,并排往出口走来。
等他们走近了一些,纪晓瑜终于看清了那个女人的长相,等她意识到那个女人是谁,眼睛就差没有滴出血来,手中一用力,滚烫的咖啡撒了满手,她竟一点也没有感觉到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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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晓瑜没有立即上前,而是下意识地后退几步,混在人群之中,不让对方看见她。
那两人浑然不知纪晓瑜的存在,有说有笑地往停车场走去,纪晓瑜跟着一起去了停车场,那两人上了杨彦希的车,她则上了自己的车,他们开出,她也跟着开出。
纪晓瑜并不知道自己想干什么,她觉得自己在浑身颤抖,好半天才找到油门。
突如其来的变故,她心中并无计划,只是在本能地驱使下,告诉自己一定要跟着他们,牙齿都咬碎了也一定得跟着。
她不敢跟得太近,怕对方发现她,一面哆嗦着拨通了杨彦希的号码。
“喂——”
电话那头传来杨彦希冷静而亲昵的声音,与平日里的并无任何两样,纪晓瑜听了,有着片刻的恍惚,突然又觉得安定不少,仿佛心中已经有了打算。
“下飞机了吗?”她问他。
对方那头的人回了句:“刚下。”接着又问,“你呢?还是晚上的飞机?”是的,纪晓瑜并未告诉对方实情,他还一直以为她仍在北京。
纪晓瑜冷笑了笑,没有出声,回了句:“是呀。”
杨彦希不疑有他,“我先回去,一会再来接你。我在开车,等会再给你打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