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妻值千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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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妻值千金- 第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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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当然。”胡蝶轻松地笑笑。反正那位大哥已经失踪了两年,他很可能会“失踪”更久。
她难道天真的以为他没有办法找到大哥吗?韦云在心里冷笑。他听说,在京城不远处有一个八卦镇,八卦镇里有一间“八卦客栈”只要出得起银子,就算是名不见经传的阿猫阿狗,他们都能够帮人打听到。而他们韦家什么没有,就是钱最多。
或许,有人笑他太死心眼。
明明已经掌握了韦家的大权,应该是霸著不放,坐享荣华富贵才对,但他却要得放弃富可敌国的家产,离开韦家自创天下。
两年多来,他一手建立了驮天山庄,靠著身边亲信的帮助,累积了一笔不小的资产。虽然还比不上韦家,但他有自信,凭著他绝佳的生意头脑,驮天山庄绝对可以发展得更好。
韦驮坐在书房里的平榻上,一手靠著几案,一手翻览著宗卷。时已近午,温暖的阳光轻贴在花格窗纸上,就在他几乎要看完整本宗卷时,一阵脚步声从外面的长廊由远而近,韦驮扬起黑眸,以眼神示意手下进来。
“爷,有一封给您的信。”进来的是韦驮的左右手毕武,他算是韦驮一手提拔起来的人,对于主子,他是既佩服又充满敬畏。
韦驮挑起一道浓眉,看著属下手里的那封信,眼光略表质疑,“这封信是谁送来的?”
“是爷的大弟,云公子。”毕武跟随在主子身边多年,自然知道韦家与他的渊源。只是当初主子离开的原因,却是一个教人猜想不透的谜。
韦驮脸色陡然一变,看不出是高兴或生气,眼光充满了复杂的思绪,沉默不语地接过毕武递来的信,不疾不徐地拆信阅览只是短短的一瞬间,他的脸色铁青至极,很明显地可以看出他的怒气。
“爷,瞧你脸色那么难看,到底信上写了什么?”毕武鼓起了很大的勇气才问出口。他的主子是属于那种天生脸孔冰冷的人,不动声色时就足以震摄千军万马,更别说生起气来会有多恐怖了!
“我成亲了。”韦驮淡淡地陈述信里的内容。
“成亲?成亲是一件好事爷成亲了?!”毕武高兴了半天,才发现事情不对劲。什么时候他们驮天山庄多了一个夫人,他这个大总管竟然一点儿都不知情?!
“对。我的家人……应该说,抚养我长大的家人自作主张帮我娶了一房媳妇,他们要我回去……负责。”
韦驮面无表情,“负责”这两个字从他的嘴里吐出,轻淡的语气教人心里直打冷颤。比起最初的隐隐动怒,他现在漫不在乎的态度更教人心惊。
他那些“家人”到底在想什么?离开韦家时,他交代得很清楚,从今以后,他与韦家再无瓜葛,当家大权他双手奉还。难道这对他们而言还不够吗?
大掌紧紧捏住单薄的信纸,纸张发出了轻微破裂的声响,韦驮冷幽幽地起黑眸,一脸高深莫测的深思表情。
韦府。
淡淡的果味酒香飘散在空气中,闻起来有一丝醉人,却又沁人心脾,教人心情不由得大好。
自从胡家父女住进韦家后,府里就不时飘出酒汁的香气,就连祖奶奶和老夫人都非常喜爱胡蝶所酿的酒。此时正好是春末夏初,青梅挂满了枝头,胡蝶为她们酿了一缸青梅酒。她说以前所酿的酒都被一把火烧了,她请祖奶奶耐心等待,因为这种酒慢熟,别说是一年,就算更久的等待都值得,三年熟成的梅酒既香又甜,今年的梅树长得好,更是值得她们等待。
一如她所预期的,父亲对她嫁进韦家这件事情表示反对,不过从小他就拿她这个女儿没辙,而且祖奶奶一再保证韦家绝对不会亏待她,父亲才松口答应,让她以长媳的身分成为韦家的一分子,至于圆房,就等韦驳回来再说。
她从客院搬进了韦驮以前居住的鬼怒院,心里很笃定,因为她料想韦家绝对没有办法找到她相公,所以圆房对她而言是一件很遥远的事情,现在她只要忙著重建酒厂就好了。
不料,一封从远方捎来的信轻而易举地毁了她的自信,同时也掀起了她生命中不平静的一页。
晌午,她刚回到韦府,才穿过天井,接近大厅时,就被祖奶奶从屋里喊住了她手里拿著一封信,身旁围绕著她的婆婆与毓小叔,他们脸上皆是喜悦,似乎有什么天大的好事发生在他们身上。
“蝶儿,你来得正好,我有事要告诉你。”祖奶奶命人请她进大厅,慈祥地将她拉到身边。
“祖奶奶,看你这么高兴,一定是好事吧?”胡蝶微微一笑,打从心底喜欢这个老奶奶。因为受到舅舅的煽动,她家从小就没有什么相熟的亲戚。或许眼前的老人是她嫁进韦家最大的诱因吧!
“果然被云儿说中,把你娶进门是做对了!驮儿果然放不下我们替他娶的媳妇儿,捎信来说这个月二十要回来了!”要不是一把老骨头承受不住,祖奶奶还真是想要手舞足蹈一番呢!
瞬间,胡蝶清澄的双眸瞪得又圆又大,本来平顺的嗓音有点发哑,“回来?祖奶奶,你在跟我开玩笑,韦驮不,我相公他、他不是已经失去消息很久了吗?怎么……”“是云儿不知道从哪里得到了驮儿落脚的地方,捎信去告诉他大哥,说我们在京城帮他娶进了一房媳妇儿,要他好歹回来尽尽当丈夫的责任,别让你当个活寡妇,驮儿从小就是个负责的好孩子,我就知道他绝对不会放著自己的妻子不管……”胡蝶心里有些愕然,祖奶奶欢喜的话听进她耳里,全成了不真意义的嗡嗡声。她试图弄明白眼前的状况,可是努力了许久,她的脑袋依旧是一片茫茫然。
她的相公……一个她原本预期这辈子都不可能见面的男人,捎信说他再过几天就要回来了?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捱过去的,更不知道自己晚膳究竟吃了什么,一直到深夜,她躺在航上辗转难眠之时,依旧不知道自己内心的一团浑沌究竟该如何解决。
或许问题只有一个,那就是她的相公就要回来了!那……她到底应该怎么办才好?!
第二章
自从韦驮捎了那封信回来后,从那一天起,韦家里的每个人,上至祖奶奶、老夫人,下至劈柴担水的仆人都在引领期盼他的归来,韦家上上下下就像在过年节似的,凡是好看、好用、好穿的全都使上了,为的就是让韦驮这个大人物有“回家”的感觉!
反观胡蝶,她就像一个没有关系的局外人,她不让自己有时间多想,埋头酿酒,跟师傅讨论重建的进度,试图对每个人谈论韦驮的言语充耳不闻,因为那只会教她的心情更混乱。
那个韦驮真的有那么重要吗?每个人都把他当作神似的,这几天她光是听他以前的“丰功伟业”就听得耳朵快要长。
他们说他做生意的本事一流。
他们说他对待家人好得不得了。
他们说他面恶心善,从不吝于在旱灾时广布米粮,接济该帮助的人。
他们说他做人很有原则,恶人对他闻之丧胆。
他们说他们说……他们说!
现在她的脑里有一堆“他们说”’塞得她一颗小脑袋都快裂开了。在这之前,她真的半点都不知道自己究竟嫁了一个多了不起的相公!
“少夫人,请你快点准备,大公子他……他已经快到京城了!”丫鬟翠菊欢天喜地的跑进空间里,也不管胡蝶手里正忙著,兴匆匆地将她拉走,心里想著要好好将主子巧妙打扮,绝对要让大公子满意才好!
派去接应的人回报,说大公子人已经进了京城,应该再过片刻就会抵达韦家大门,要府里的人手脚俐落一点,随时准备迎接。
胡蝶从一早就被打扮得像朵花儿,她自知没有过人出色的容貌,一袭桃红的锻衫穿在她身上,显得有些俗丽,不知道那位“大公子”是否喜欢这个调调?搞不好他爱得很,这她就不得而知了!
成亲两个多月,她今天才第一次要亲眼见到相公的面,这种感觉实在太奇怪了,她索性低著头,管这个大厅里每个人都恨不得自己的脖子有十丈长,好早一点见到那位“大公子”她只顾想著自己的事情,出了神都不自知。
她没有注意到每个人都屏息以待,听到门外有一丝风吹草动就以为是人到了,好几次都扑了空。最后就在他们都已经失望到极点的时候,男人沉稳的脚步慵慢地踏进厅门,午后的斜阳将男人高大的身影拉得式长。
“驮儿,真的是你!谢天谢地,你终于回来了!”祖奶奶拉著龙头拐杖从首座站起来,原本健朗的步伐此时显得有些颤抖。
“祖奶奶。”韦驮礼貌地拜见过祖奶奶与老夫人,对于其他人则是轻扫而过,开门见山地问。“你们替我娶的新娘在哪里?”
“你是说蝶儿?她她她在……在……”祖奶奶张望了好一会儿,才从拥挤的人群中找到了沉默的蝶儿。人们顺著她的视线让开了一条小径,一抹桃红色的纤影乍现其中。“她就是蝶儿,是祖奶奶替你娶的新娘,蝶儿,快过来见见你的相公。”
韦驮细了锐利的黑眸,注视著站在人群中丝毫不起眼的蝶儿她的容貌勉强称得上清秀,但没有自觉地穿上一身华服,非但没有替她增添光彩,反而显得俗气逼人。
他在心里冷笑了声,看著她在祖奶奶的半推半拉之下走到他面前,他这才发现她的体型比他想像中娇小,他必须低下头才能与她的视线正对,而现在他只能看到她的头顶插了两支金色的凤钗,依旧是令人难以忍受的俗气……他忍不住拧起眉心,没有想到自己未曾谋面的娘子竟然品味低落至斯。
“驮儿,蝶儿是个好女孩,你可不要辜负人家呀!”祖奶奶看著孙子打量著孙媳妇儿,忍不住凑兴道。
“如果只是好女孩我就必须负责,那我以后就不能上街了,否则放眼望去的‘好女孩’我是不是都应该要对她们负责?”韦驮扬唇冷笑。
“这……”祖奶奶被他尖锐的回答逼得哑口无言。她原本是一番好意,没想到许久不见的长孙会给她这样的答覆。
她记得以前他不是这个样子的呀!怎么一段日子不见,他整个人都变了个样子,陌生……而且冷淡?!
“祖奶奶,大哥想必是旅途劳顿,吃睡不好,才会不知道自己在讲什么。”
韦云一阵凉笑打断了令人尴尬的气氛。他下意识地避开兄长凌厉的瞪视,随口吩咐,“你们还愣在这里干什么?还不赶快去张罗美酒佳馆替大公子洗尘!”
“是是是……”下人们一窝蜂地涌来,也一窝蜂地散去,顿时大厅中就只剩下韦家人如果把已经嫁进门的胡蝶也算在里头的话。
她扬起水眸打量自己的丈夫,他正好转身背对著她,高大宽阔的背影透出一股难以忽视的疏漠感,她困惑地眨了眨眼,心想他跟自己想像中的样子出入甚大不,他们简直就是两个人!
如果不是知道自己还活著,她会以为眼前所看到的是阎王呢!他的神情冰冷得教人心里发颤。
韦家人口口声声对她说,韦驮是一个面恶心善的人;虽然做起生意来毫不拖泥带水,个性果断而睿智,最重要的是,他对家人极好。她并不清楚他究竟对家人好到什么程度,但如今看来,完全不是这么一回事。
众人热热闹闹一场之后,很识相地在接近初更的时候,将胡蝶送回新房去,并且千方百计把韦驮也骗进去,出门时,还有人很“不小心”地把房门给锁上,似乎房里有一头“凶禽野兽”生恐它趁隙逃出。
韦驮知道自己就是他们眼中的那头“野兽”没错,他是很生气,但他们料错了,他好不容易才找到机会可以跟自己的新媳妇儿“聊聊天”,他岂会傻得放弃!
但他心里非常清楚,这是一个陷阱,他绝对不会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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