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心无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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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心无目- 第2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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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曹不伤心中正耻笑华山派时,却听屋顶上有响动,不多时便下来一人,进了屋。递给天仇一件什么事物,曹不伤躺在地上眯着眼看不清,只见大约是个卷轴一样的东西。天仇瞧着那卷轴口中“噫”了一声。旁人便上前询问,这卷轴上写了什么。天仇道:“要在湖北一带召开英雄大会,说是和江湖上失踪的千本秘籍有关。”“店小二”道:“我们不是已经抓住这小子了么。还管那些干嘛。”天仇道:“你懂个屁,这小子能记得多少秘籍,若是能将千本秘籍的原本寻到,岂不是大大的好。”众人都口中称是。曹不伤心道:什么英雄大会,难道死如月的下落让这些江湖上的人查到了,这些个“英雄好汉”要在死如月身上着落千本秘籍。天仇又道:“说是抓住个姑娘,和那失窃的秘籍有关。要在天下武林同道面前服罪,以匡扶武林正义。”曹不伤心道:啊,果然是如月姑娘了。她身子现在不大好,原本武功是很高的,但只怕现在也敌不过这么多江湖上的人。那“店小二”又道:“这不过去瞧个娘们,还马上就要被处死了,去那么急干嘛。”天仇道:“这你都想不到么,你当咱们真的是去杀个娘们玩么,咱们若是能想个法,从那女子身上着落那千本秘籍,不是好的很么。”天仇冷哼两句,又道:“那华山派定是一样的心思,是以刚刚弃了这小子不要,向那英雄大会上先去了。”众人又纷纷称“是”。天仇道:“现在这小子不及以前值钱了,我们赶去英雄大会,喂,安庆兄弟。你带着这小子先回本派。”那“店小二”原来叫做安庆,他听闻后道:“就我一个人么,我我,我怕不成。”天仇从怀中掏出一个瓶,道:“这是本派的**散,你每天给他吃上一些,他自然不会醒过来。你也不用太担心别派的来夺他,现在各门各派心思都在英雄大会上。怕是分不出心思来管他,更何况啊护送他回鬼谷派人越少越好,就算江湖上的人知道我们鬼谷派的人得了这曹不伤,又怎能想到他竟只有一人看管着。再者我们还可以如此这般”说着,便招呼一个鬼谷派弟子将曹不伤点苍派的衣服除了自己穿上,他人乍一看,还当真以为曹不伤跟着天仇这一大群人,任谁也猜不到真正的曹不伤却和一个不起眼的店小二在一块。周围众人连声叫好,又是拍马不断。天仇更加得意。曹不伤被人扒了衣服,只剩内里一件薄薄的衣服。冷的牙齿打颤,但又强忍着不动,以免教他们瞧出来自己并未晕死过去,此刻便在心中暗骂这名叫天仇的人。天仇又道:“这次须得加紧时机,否则让别门别派抢了先机可就不好玩了,这弄晕的几个人不要管他们了。安庆,你这就动身吧。众位兄弟我们这也开路吧。”众人应了一声,呼啦一声便散了。客店里只剩下扮作店小二的安庆和曹不伤,以及地上几个晕倒的人。



………【第十五章】………

    那安庆见天仇一众人都走了,咕哝道:“真是倒霉,这样的事怎的总是让我摊上。”安庆瞧这曹不伤躺在地上,想起之前有人提到过那些青城派的人死时的惨状,想着眼前这人当真是个魔头,可怕得很。就不觉身上打了两个寒战。拿出那**散来,想着给他在灌下一些,将那小瓶送道曹不伤嘴边,曹不伤哪里还肯再喝那东西。便睁开了眼,目光冷冷的瞧着安庆,安庆先是一愣,呆呆地道:“你醒了。”忽而反应过来,吓得向后直退,直退到墙角,无处可退,贴着墙脚瘫软在地,心中想着,这次让天仇给坑大了,不是说在那酒里下了药之后,喝的人没个大半天醒不过来么,怎的你们前脚刚走后脚他便醒了,便道:“你。。你别过来。”曹不伤心道:我有这么恐怖么。走到安庆面前,道:“喂,向你打听个事。”安庆全身如同筛糠一般,仿佛什么话都听不见了,见着这情形曹不伤心想这小子当真脓包,不过也确实有事要问他,虽然心中厌烦那安庆胆小如鼠的模样,但还是耐着xìng子与他说话:“刚刚他们说的英雄大会,在什么地方。”那安庆听曹不伤提到刚刚提到的英雄大会,才知道原来他一直都清醒这,心下更是冷然,只是一直摇头,见着他一句话也不肯说,曹不伤皱着眉头道:“你刚刚没瞧着那卷轴上写着什么么。我都听着是在湖北一带了。”那安庆身上还在发抖:“回。。回曹大爷的话,我是真么瞧见。你。。你看我怕成这样,若是知道早告诉你了。”曹不伤心道,也罢,你不知道我自己到了湖北不会去问么,他实在不喜那安庆畏首畏尾懦弱的样子,便朝他手上的“**散”指了指道:“把它喝了。”安庆面露为难之sè,曹不伤吼道:“喝!”安庆一扬脖子将**散一饮而尽,曹不伤看他喝得如此急,想你小子这么听话,倒省去我不少麻烦。这时一阵冷风吹来,自己身上只穿一件薄薄的衣服,觉得身上打颤,觉得有些受不住了。看那安庆喝了**散早就晕的不省人事了,便索xìng上前将安庆的衣服扒下来穿上,倒是挺合身。

    曹不伤此时一身平常打扮,扎在人堆里任谁也认不出,随手在那店子里的柜台里拿了些银子,他便上路了。

    曹不伤一路向北,朝湖北一带前进。说来奇怪,这一路走来在没有遇到武林各派的阻截。不知是不是这一身打扮教人全瞧不出自己是谁,还是确实如同天仇所推测的江湖上各门派的心思已经全放在英雄大会上,不再理会自己了。曹不伤路上毫无阻隔,来到了湖北境内。曹不伤心道,现在已然赶到了湖北,倒不用那么急,便找了间小店,点了些酒菜。想要向这酒家打听打听这英雄大会的事。刚坐下不久,他忽而听见外面吵闹,曹不伤并不想凑热闹,便坐定在那,不管不问。但见那店里的人都出去了,不知围观什么,他见自己点的酒菜迟迟不上来,想来那店小二见着店中的人都出去了,也不需要他服侍,竟也跑出去了,跟着一众人去瞧热闹了。

    曹不伤心下便想,究竟是怎样的事,难道真有这般有趣,于是也起身,去看那人群究竟在围观什么,待穿过人群,挤到近前,却见那人群中有个和尚,面带笑容。旁边两个男子手上拿了笤帚扁担一样的事物不住地朝着这和尚身上招呼,那和尚也不恼,只是在一旁嘿嘿地笑着。曹不伤见那两人欺负一个和尚,周围的人无一人上前相帮,心中来气,却见这和尚却一直面带笑容,不以为意。心中觉得奇怪,便问旁边一个人:“怎的回事,怎的光天化rì之下这两人欺负一个大和尚。”旁边那人道:“你刚过来吧,所以没瞧着。我跟你说啊。”说着那人变得兴奋起来,曹不伤看他那见着有人被打手舞足蹈的样子心生厌恶。但要知道究竟发生些什么,于是耐心听那人讲述:“那两人似乎丢了钱袋,变抓住一个模样半大的孩子,说他偷了钱袋。那孩子说没偷,那两人不信,先是搜了那孩子的身,没找着钱袋。其中一人便说,不知被这小子藏到什么地方去了。另一人便说,若不交出来,便打你。我瞧八成钱袋不是那孩子拿的,两人大约想要找个由头好从那孩子身上弄些钱,看那孩子的穿着,倒像是身上有些钱的,却身上没带着分文咧。那两人刚要下手,便来了一个和尚,就是那人了。那和尚说不要打小孩了,有什么罪业他愿意一人承担,若是两人可以消气,便打他吧。嘿嘿,我瞧那和尚傻得很。不过那两人打了半天那和尚只面带微笑,并不求饶,也不说一个痛字。大家见这和尚这般耐打。便觉得有趣,就聚在一起看看热闹。”

    曹不伤心道:那两人八成没有丢过钱袋,只是找人讹钱罢了,他心中敬那和尚相助旁人,心中又觉得这和尚迂腐得过了。更恨那两人用心不良,围观的众人不管不问。于是乎心中来气,一个箭步上前将两人打向那大和尚的扁担上的力道化了去。一人一脚踢翻在地。两人均是不会武功,这两下过后那两人便躺在地上哼哼唧唧了。众人前没想到一个人忽而出现搅了他们瞧热闹的兴致,一时间鸦雀无声。那和尚道:“罪过罪过,这位施主怎的动手打人呢。”曹不伤见这和尚这般迂腐,心中来气,又觉得好笑。便也双手合十,道:“这位大师,出家人当以度尽天下苍生为己任,是也不是。”那和尚道:“不错。”曹不伤又道:“当年释迦牟尼舍身喂虎,割肉喂鹰。对着天下苍生一视同仁。终于成佛。”那和尚道:“不错,佛祖当时我等僧众的榜样。”曹不伤却道:“不学也罢,不学也罢。众人只见那释迦摩尼成了佛。但既然众生平等,老虎可成佛,鹰也可成佛了。”那和尚一愣,心道:我却从没这么想过,曹不伤接着道:“只因老虎和鹰吃了释迦摩尼的肉,有了恶业便在成不了佛了。释迦摩尼自以为做了善事,实则害了他人了。”和尚不再说话,似乎在思索什么。:“今rì师父自己积了善果,却让这两人增了恶业,实在大大不该啊。”那和尚道:“依着施主看,那该怎样。”曹不伤走到那躺在地上两人身边,又一人给了一拳。在他们身上上下翻来翻去,果不其然,和曹不伤所想一样,这两人钱袋好好地都在自己身上。曹不伤将那钱袋拿走,道:“我便承担这恶业好了,这两人今rì吃了苦,受了罪。rì后若是到了yīn间,者今rì的罪已经在阳间消除了。自然阎王小鬼不会来为难他。不过我今天算是做恶啦,拿了这两人的钱袋,不过不打紧的,正所谓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以后有罪业我一人承担好了。”那和尚听曹不伤所说,张大嘴巴。曹不伤所说与自己以往所听的全然不同,但觉得似乎有几分道理。曹不伤道:“因此见了有罪之人当好好惩治此时为善,像你这般为善,只会让恶人更恶。”说罢向和尚行个礼。便推开人群走掉了。曹不伤回到酒家继续等那店小二诶自己上菜。众人见曹不伤这番不知所云的说辞弄得那大和尚不住发傻。而那地上的两人刚刚还神气活现,现在已经全都瘫软在地上哪里还站得起来。众人见没有热闹可瞧了。便纷纷散开了。

    曹不伤在酒馆中,吃着小菜,大口喝着酒,却见那和尚径直朝自己走来,对着曹不伤道:“刚刚听施主一番话。贫僧有所悟。我原来在寺庙中众人常说我用功有余,但缺少慧根。我与施主相见有缘,不知施主是否可以再于我讲讲佛法。”曹不伤哑然失笑,自己什么时候又悟过道参过禅了,竟rì不想居然教一个实打实的和尚心悦诚服。心中觉得又是好玩又是好笑,便拉个凳子,对那和尚道:“还未请教大师法号。”那和尚道:“大师当不起,贫僧法号玄钝。”曹不伤招呼玄钝和尚坐下,问道:“你喝酒不喝。”那和尚道:“不可不可,出家人不喝酒的。”曹不伤敬重这和尚待人受难,但总归不喜欢他迂腐的xìng格,便想捉弄他一下,道:“不错,人喝了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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