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裴南铭走了。
这天,裴南铭并没上班,而是转道去了徐初嫣哪儿。
徐初嫣变得越来越乖巧,见了裴南铭,就像美女蛇一样缠上他。
显然,裴南铭没兴致,皱了眉头推开她,“我现在,心情很不好,别来烦我!”
徐初嫣在礼仪班里遇见了许多*,少不了相互交流经验,所以,她现在已经学得很知进退懂分寸。
裴南铭这么说了,她立刻放开他,“你脸色不好,好好休息,我去给你泡茶。”
裴南铭也没回应,直接到扔了西服,到外面坐下。
这时,不过八。九点钟,阳光柔和,斜斜地洒在裴南铭线条分明的身子上,仿佛镀上了一层朦胧的金光。
徐初嫣端着茶杯站在裴南铭身后,一时愣怔,居然有种说不出的心动。这样的背影仿佛具有了魔力,像磁铁一样吸引着心脏收缩。
然而,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这身影是如此的落寞,寂寥。第一次,她发觉裴南铭其实很孤独,孤独地让人心疼。
这个想法一冒出来,她自己先自嘲的笑了笑,自己在他眼里算是什么?小三而已,想起来才会来逛逛的旅馆,自己活在他的羽翼下,指望的是他手里的钱财,这样的自己有什么资格谈心疼他?
自卑感自心底升起,她不自禁地咬了咬下唇。
其实,她知道他有未婚妻,也知道他和阮希之间那些事情。无聊的时候,她也会看报纸。而在报纸上第一次看见阮希的脸,她就明白裴南铭为什么要把她从那里弄出来,放到这种高档的地方,好吃好喝的养着。
她在那个地方用的名字也是希儿,不过,目的是谐音,希儿,最重要的是她长了一张好脸蛋,和阮希七八分的相似啊!
未婚妻再漂亮再有家世又怎么样,这个男人心里放的,只是一个名为阮希的小三而已。
可是,这一刻,看到裴南铭一直维持一个姿势坐在那里一动不动,她越来越嫉妒那个叫做阮希的女人。
每次,裴南铭来这儿,都是因为和阮希之间发生不快,每次他酒后和她发生关系,喊的都是阮希,而如果不是醉酒,他也只是把一张双人*隔成海,夜再漫长也不会发生关系。
和裴南铭在一起有半年了,他身边那些莺莺燕燕,她也见过几个,或许他自己都不知道,不管那些女人是什么样的性格,但总有那么一个地方和阮希相似,也许是鼻子也许是嘴巴,也许是睫毛,也许,紧紧是某个眼神。
放下茶具,徐初嫣将第一遍茶水全都放掉,又热了杯子,才倒了茶放到他面前。
“裴先生是不是遇到什么事情了?”徐初嫣乖巧的坐在他身边,“能不能和我说说,虽然我不能为你做什么,但说出来,心情总会好很多。”
裴南铭突然扭头看了她一眼,眼睛忽然就眯起来,现在她这样子,看上去真的很像阮希,就连发型都是一样的。
她在刻意模仿她,他知道,但也不点破。
“你的礼仪班学好了?”他忽然想起阮希说过要去育婴班来着,最后不了了之。
“嗯,课程已经结束了。”
“既然这样,那么,下周陪我出席一场宴会。”
徐初嫣受*若惊,但面色平静显得波澜不惊,“好。”歪着头想了想,“这样好么,秦小姐知道了,肯定会很气愤。”
这种做做姿态裴南铭见过太多了,喝了口茶,慢条斯理的放下杯子,凝视她,“看不出来,你很会为人着想。”
这语气绝对是夸赞,徐初嫣缓缓微笑。
裴南铭却又接下去道,“不过,你若真是为人着想,怕她生气的话,就不该一直乖乖住在这儿做我的*。你以为,她当真不知道你的存在么?”
徐初嫣的微笑还没完全绽放就僵硬在脸上,脸色也越来越苍白。
秦芷染是什么样的人,她完全没亲自接触过,但在礼仪班的时候,却听人暗下议论过,说秦芷染就是蛇蝎美人,别看脸蛋天使举止有风有范,但暗下做的事却是要多毒有多毒。
还说,秦芷染曾经派人强。暴过阮希,差点就成功了。
这些事情是不是真的,她是不清楚,但她知道空穴来风,流言传出是不会完全没有根据的。她是有野心,但这份野心还没强大到让她有胆量和秦芷染去硬碰。
一个连派人去强。暴别人这种事都做得出的女人,得有多狠毒!
阮希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每擦一次,镜子里的人就清晰一次,但很快酒杯浴盆里的热气模糊得面目全非。
她终于放弃,看着镜子里模糊不清的影子,认不清那到底是人还是鬼。
银亮的龙头依旧轻轻滴水,有一下没一下地落在池子里,声音清脆而空灵。
阮希仰头,看着屋顶的灯光,由开始的刺目变得柔和,眩晕感渐渐袭来,她微微翘起嘴角,总会解脱的。
不人不鬼的活着,还不如死了来得痛快。
……
更完,困死了,明天见╭(╯^╰)╮
079章 险些被侵
男人做贼心虚,朝左右看了看,好在没人出来,抓住阮希的手就掰,可阮希拼了命,就是不放,眯眼,看了看门,想也不想,就关门,门框掩住阮希的手指,阮希痛得尖叫一声,还是不放手。
男人也怒红了眼,不管三七二十一,用了更大的力气,阮希又是一声尖叫,放开了一只手。
而这时周围的人已经被吵到,纷纷开门。男人更急,扯着阮希衣服就往房间里拽,衣服布料薄,被他一拽撕拉破了一条口子。
十指被门掩破,疼得她眼泪都掉下来,这会儿又被人撕破了衣服,破的地方还在关键处,此时不光酒醒大半,连思维也活跃许多。
“救命!”
她惊悚不已,一脚对着男人的下面踹过去,男人反应很快,躲开致命处,但这一脚却踹在男人膝盖上。高跟鞋的鞋跟坚硬细长,这一下就疼得男人单腿滚在地上。
怒到极点,男人破口大骂,“臭娘们儿,活腻了是不是!”
阮希抓准时机就跑,男人咬牙爬起来,一瘸一拐跟上。
见过道里围观的人很多,立刻变了表情,用痛悔不已的表情喊着,“亲爱的,求你别生气了,我知道错了。”
“大家相信我,我不认识他,求你们快拦住他!”
阮希一边跑,一边解释,见看热闹的人始终无动于衷,急得掉眼泪。
“求大家帮个忙,拦住她,她喝了酒,跑出去会有危险。”男人一瘸一拐地在后面嚷,声音焦急,好像阮希真的是他至关重要的人。
任何人都不会相信一个身上散发着浓烈酒气的人说的话,所以,男人的话然而很快得到大家的呼应,在阮希跑到楼梯口的时候,看热闹的人已经开始帮忙阻拦阮希。
莫大的绝望和恐惧让阮希不顾一切地往前冲,才一拐角,就正好和一个刚上来的人撞了满怀。
被撞的人身子微微晃了晃,阮希却一屁股摔在地上,再爬起来,身后的人已经抓住她的胳膊。
阮希回头愤怒地望着多管闲事的人,那个人觉得心里一寒,从来没见过这种怒红的眼睛。
怔怔地松开手,这样一耽搁,那个男人已经一瘸一拐地追过来,一手抓着阮希一边点头向帮忙的人道谢。
阮希双手抱着自己,捂着关键处,以防*外泄。
她站起来,笑得有些凄凉,为什么人心这么凉薄,为什么大家总是容易被假象欺骗呢?
阮希看着抓着自己胳膊的男人,终于明白过来,这男人和当初的唐温逸一样人模狗样衣冠楚楚!
“我不认识你,如果,你敢对我做什么,我一定会让你后悔。”冷冷的看着这个长相出众的人渣,她隐忍地咬着牙。
男人危险地眯起双眼,看着阮希的眼睛缓缓逼近,最后停在近在咫尺的地方,“你让我后悔?”嗤笑一声,“你凭什么让我后悔呢?凭你被裴家抛弃的寄宿身份,还是凭你是裴南铭地下*的身份?”
原来,男人根本就知道她的身份。
阮希酒醒后,总觉得这个人格外眼熟,一时半会儿却想不起来是谁。既然知道她的身份,自然逃不出那满是富豪的圈子。
“放我离开”她把视线下移,盯着男人青筋暴露的手指,说实在的,他真是用足了力气,现在抓的她很疼。
“亲爱的,既然已经出来了,就不要这么着急啊。”男人目光下意识地朝围观的人扫视一番,随即笑的格外*,周围的人越发觉得他们是喝酒吵架的小情侣了。
男人抓住时机使劲一拽,把阮希往房间里拉。
阮希再次甩手挣扎,“你这*!我根本不认识你!大家不要相信他的话,求求你们了,他真不是我男朋友!”
“我认识你就行了!”男人贴着阮希耳根*地说着,随即抬头,“真是不好意思,打扰了大家休息,我马上带她回房间!”
“放开她!”这时,阮希一直背对着的那个,始终不发一言的人忽然开口。
听见这把陌生又熟悉的声音,阮希愣了一下,回头怔怔的看向那个被自己撞了的男人。
只是一眼,忽然露出几分掺杂着尴尬与难堪的惊喜神色。那种矛盾的神色,就像是沙漠中行走的*的旅人,忽然看见一弯潭水和几棵结满果子的树,却不知道这水和满树的野果,是不是真的可以拿来解渴充饥。
“你又是谁,在这儿多管闲事!这女人,是我码子,你凭什么插手我们之间的事?”男人立刻朝那人看过去,眼底都是不耐和怒气。
张亦却没理会男人,反而静静的把目光转向阮希,那样的目光平静温和,没有任何嘲笑或者鄙视的意思,只是略带了疑问的味道,仿佛无声地问阮希,他说的是真的么?
阮希立刻摇头。
张亦安抚地对她微笑一下,目光立刻转向这个装作礼貌的嚣张男人,顿时冷了十几度,“她说不是,就算你们真的是恋人关系,你也没权利这样强迫她。”
男人丹凤眼顿时闪过雪亮的光,“本少爷的事情,你也敢过问!”说完,扬手就是一拳头打向张亦。
阮希一听他自称本少爷,忽然想起,这个人就是秦芷染的大哥。她和秦子原的接触很少,可是,秦子原自称“本少爷”时那种神气她是绝对不会忘记的。
秦芷染从小就喜欢裴南铭,而秦子原从小就格外厌恶裴南铭,大院里的孩子都为裴南铭马首是瞻的时候,年纪都不大,可那时候,秦子原就不掩饰对裴南铭厌恶,甚至常常有意无意的和裴南铭作对。
后来,秦子原出国,一去近十年,就连这次秦芷染订婚都没出席,现在却出现在这儿。
张亦目光冷漠的时候,仿佛变了个人,即使是秦子原这种自小被*的不知天高地厚的少爷,心里也打了个突。
几乎没有任何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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