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本不愿为爱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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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本不愿为爱悔- 第2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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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门口值班室的保卫都认识这个痴情的男人了,就替他打了个电话到云可的办公室。云可说,她以后要住在公司宿舍,不回去了,叫李宋不要再等她了,如果李宋再来,她就绝不出公司大门。
  云可说完这几句话,没有给李宋开口的余地,就啪地挂掉了电话。
  李宋也没有因为云可的话而退缩,他就那样静静地站在大门口一棵不太浓密的树下,任雨水点点滴滴地渗落在他身上。
  云可坐在办公室,其实什么事情也没心思做,她已是深刻见识了李宋粘人的功夫,恐怕没这么容易就能打发他,若真能有用,她倒宁愿吃住都呆在公司园区内,可是云可心里觉得不会这么简单。
  云可从办公室窗口望出去,果然看到大门外不太明亮的路灯下,依然立着李宋的影子。
  办公室里的同事早已走完了,云可开着电脑放着电影来消耗时间,却什么也没有看进去,只注意到时间已经滑到了夜半零点。
  几声噼里啪啦的豆大雨点声敲打在玻璃上,雨突然下大了,云可一阵轻松又一阵紧张,轻松的是希望这雨能迫使李宋离开,紧张的是又怕李宋当真死心眼。云可惴惴地朝窗外望去,一见之下,没看见李宋的影子,心中一喜。刚欲拉上窗帘,又眼前一花,差点儿绝望地跌坐在地上。
  李宋依然在大门外的路灯下,不同的只是换了个姿势,从原来的站立变成了抱着膀子蹲在地上。
  云可抱着膝盖在落地窗前也蹲了许久,才绝望地站起身,拿着雨伞走出了大门。
  每一个回合,云可都是这样被击败。
  一个月后,云可接到家中的电话,父亲生病住院了。
  云可是家中的独女,只好马上请假回家。
  云可感到前所未有的脆弱。李宋寸步未离地陪她伴在父亲的病榻前。
  父亲病愈出院后,云可的内心也被父亲的病容和母亲的泪水彻底击溃了,答应了李宋的求婚,辞职跟他回老家结婚。
  在婚纱影楼里,摄影师一个劲儿地说:“新娘子笑一笑,再笑一笑。”
  云可努力地笑一笑,再笑一笑,可是她觉得自己的笑一定不比哭好看。
  紧接着就是婚礼,婚礼是传统形式的,规矩颇多,礼节繁琐,云可被人簇拥着完成一个又一个过程,就像被人摆布的布娃娃。曾经云可对陶然说,她想要一个童话般的浪漫婚礼,如今那个婚礼真的只成了她梦中的童话。
  宾客们欢声笑语,没有谁介意新娘子一脸木然的神情,都戏称新娘子是累了。
  李宋很开心,脸上红彤彤的,一半是酒精的作用,一半是内心的幸福。他不知道这幸福的感觉只是他一个人的,而且是短暂的,犹如抱死在枝头的枯花,不凋落,却也没有了生机。
  云可无数次地想摘下胸花,除去喜服,向宾客宣布婚礼取消。她用极大的毅力克制着心里涌起的冲动念头。
  她浑浑然褪下了手上的戒指,银色的戒指掉落到地上旋转着,宾客们瞬间一愣。
  伴娘,也是她的表妹,拾起戒指,替她重新套到手指上,对新郎打趣道:“是你这戒指买的太大了,还是你把新娘子饿瘦了?看看戴着都不合大小。”
  宾客们松了一口气,又继续热闹起来。云可用只有自己听的到的声音喃喃道:“是不合适。”
  婚礼过后,云可才告诉她的朋友们,她结婚了。
  林玉没有很意外,只觉得很忧伤,很忧伤。
  结婚两个月后,当云可终于鼓起勇气说出了离婚两个字,却发现自己怀孕了。

第41节 离不掉的婚
更新时间2014…12…6 14:38:57  字数:1244

 云可轻轻摇晃着怀中还未足月就出生的婴儿,这个她曾无数次想放弃的小生命,最终还是被她带到了世上。婴儿脸上的皮肤还是皱皱的,没有一般婴儿的红润光滑,显得它在熟睡时也像很委屈。
  云可把女儿放到床上,望着坐在电脑前专注打游戏的背影,说:“孩子已经出生了,我们可以离婚了吧。”
  云可自己都觉得荒诞,素来只听说女人拿孩子要挟男人结婚,她却要拿孩子迫使男人离婚。
  电脑前的男人转过头,恼怒地瞪了她一眼,烦躁地说:“不行。”又回过头去盯着电脑,只不过敲键盘的声音明显重了很多。
  云可闭上眼睛,苦涩在心底蔓延。
  这个男人,无论他是否爱她,至少对她还是不错的,容忍她迁就她,基本上还算体贴她。可是云可不喜欢他。他不够成熟不够稳重,他与她没有共同的爱好共同的追求,他的一些习惯和思维让她难以接受。归根结底,他不是她想要的。
  也许当初是因为陶渊的伤害,才跟这个她觉得可以接受的男人结婚。可是当心中的伤痛慢慢减退的时候,空出心仔细看待身边这个男人,才发现他无论如何都进不了自己的心。一旦心中不想再这样浑浑噩噩时,离婚的念头就如野草般疯长,剪不完也消不掉。
  可是离婚都不能如她所盼的那样容易。
  李宋有一份在小城里算是体面的工作,让他在单位、在老家都担不起离婚的声誉。而且李宋要这个孩子,李家也要这个孩子,李宋坚决不离婚。
  云可想,她欠了他的情,生下这个孩子,或许她还是欠他的,但至少亏欠的心会少一些。
  但是渐渐的,是她更舍不掉这个孩子,她想带着孩子离婚。她悲催地想,在这个闪婚闪离充斥的时代,为何她结婚离婚都那么艰难。
  云可给母亲打电话,刚说出想离婚几个字,手机里就传来了母亲的抽泣声。云可挂掉电话,心中的伤痛又深刻了一层。在离婚这件事上,她是孤立无助的,父母不能理解他,朋友无法帮助她,她只能孤军奋战。
  电脑里不停地传出咚咚嘭嘭的游戏声音,云可再次盯着那个沉迷专注的背影,心中无法控制的情绪又慢慢升腾起来。
  云可伸手到旁边的桌面上抓住一个东西,看也没看,顺手就掼到了地上。随着清脆的破碎声,镶着他们结婚照的一个小相框粉身碎骨。
  电脑前的男人只扭头瞥了一眼,仿佛见怪不怪了。直到打完了游戏,才起身拿来扫帚清扫碎片。
  云可恨恨地看着他没有气性的样子,又拿起一只杯子摔到了地上,杯子是木制的,没有摔坏,只洒了一地的水。云可干脆接二连三地把桌上的东西全都扔到了地上。
  那个男人终于被她激起了怒气,扔下扫帚,“啪”地打了她一个耳光。云可也甩手还了他一个耳光。随后两人都相继受了一点伤,只是顾及云可身边的婴儿,没有以往打斗的激烈。
  纵然那个男人有许多的缺点,可是曾经性情温柔和顺、最能善解人意的云可,何以会变得如此?连她自己也不明白。错误的感情,真的能让人性情大变吗?
  她在伤害他,也在伤害自己,可以想象终有一天还会伤害到他们的孩子,可是她无法控制。
  这样的生活,让她无可忍受,她只盼着有一天这个男人也无法忍受了,就同意跟她离婚。
  一滴冰凉的泪珠儿从云可的眼中滴落到婴儿的脸上。婴儿哇地一声哭起来,不知道是不是被泪珠惊醒。
  这个小小的生命,让她离婚的阻挠又增大了几分。

第42节 地狱天堂
更新时间2014…12…7 18:12:22  字数:2045

 忙过年初的工作,林玉就马上请假去江城。
  子言说:“何必要弄明白,只怕弄明白了会更生气。再说,林玉你这么聪明的人,心里恐怕不是不明白。”
  林玉说:“我不明白。就算是分手,也轮不到他再次对我说;就算是死,我也不要死的如此不明不白。”
  子言说:“林玉,这不像是你的性子。”
  林玉说:“子言,我从来都没有强求过不属于自己的东西,也从来没有跟别人争夺过什么,可是这一次,是他逼我的。”
  在那个深夜,那个凌晨两点,那个流露万分真诚的电话中,白非问林玉能否再相信他一次。林玉相信了他,彻底地相信了,放心地相信了。林玉不相信一个思维正常的男人会再一次对她说分手,如果会,那就不该是他的错了,而是她应该为自己的愚蠢而无颜立世了。
  不过数日之间,火热的情话还未退温,是什么能够导致天地倒转?
  如果有原因,那么唯一的原因就是方尖尖。林玉确实明白,林玉不愿意明白。
  林玉更不甘心,就算前面是地狱,她也要跳一次。林玉是一个外表柔弱的人,骨子里有时却有着别人意想不到的执拗。
  林玉到了江城,白非没有给她一个地狱,仿佛什么事都不曾发生过。
  白非抚开林玉额前的发丝,柔情地说:“林玉,这几年让你受了很多委屈,以后我一定对你好点儿。”
  白非拿出一个盒子说:“这是上次去苏州给你带回的礼物,看看喜欢吗?”
  林玉打开盒子,里面是一件大红的丝绸睡裙,一个可爱的红色肚兜,一块绚丽的彩虹色丝巾。
  林玉指心抚着柔软的丝巾,开心地说:“喜欢,我都喜欢。”
  林玉的衣服、饰物,都是清新淡雅的格调,这种红色艳丽的风格从来都不适合她,但是跟白非在一起后,林玉总是在不自觉地改变自己的风格。
  林玉一件件仔细地看,拎起肚兜,古典又妖娆的肚兜让林玉不好意思地红了脸。
  白非凑近林玉耳边说:“林玉,你穿上这个一定很好看。”
  白非的呼吸吹的林玉耳朵痒痒的,林玉脸更红了,丢下肚兜,说:“我可不好意思穿,不过挂在我的衣橱里,倒是一件漂亮的艺术品。”
  没有方尖尖的痕迹,白非没有提,林玉也没有问,一切看似都那么平静。林玉骂自己为什么不对前事一探究竟,骂自己为什么不能果断地离白非而去,骂自己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可是谁又能想的到,她的心里到底在想什么。或许连她自己都不敢刻意去想。
  这次风波过后,白非对林玉竟是前所未有的好,关心和热情就像所有热恋中的情侣,晚上还时不时给林玉发几个肉麻的短信道晚安,以前白非几乎从不给林玉发短信,嫌短信麻烦,宁愿打个电话。
  一切都好像水过无痕。但其实,水过是有痕的。
  林玉倒在床上,把那只绒毛小黄狗举在眼前,呆呆地想着,白非还爱她吗?那次他真的只是一时发昏了胡说吗?白非经常说话不过脑子的。
  林玉还爱白非吗?经历了这么多事,林玉对白非的爱还残留几分?还是只因为不甘?甚至是,恨?
  林玉想不明白,越想越混乱。
  想不出结果的事,也许只有去做了,才会知道,否则她恐怕永远都无法再恢复内心平和。林玉的心里涌起一个想法。
  丽江旅游之后,子言跟乐名的联系就多了起来。有时子言说乐名对她挺好的,林玉就放心了。子言又说乐名对她好像不是那个意思,林玉就不敢多说什么了。子言有时也对林玉醋味浓浓的,但很快也烟消云散了。
  乐名能感觉到林玉是在有意把子言推向他,林玉知道乐名对子言至少是挺有好感的。
  晚上,子言说:“乐名请我们明天到他家吃饭。”
  林玉还是倒床上出神,说:“我不去,明天周末我要好好睡一觉。”
  子言一把拉起林玉,说:“林玉,你好像越来越懒了,老是这么闷闷的,连你的培训班都不去上了。这好久都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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