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玉满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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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玉满堂- 第15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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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今被人算计,却是正好触到了他的逆鳞。
  冯家本来今天就是以贺寿为名义,借着一点远方亲戚的关系,腆着脸来赶着巴结国公府的,却不想闹出这么一出丑事。
  冯母又羞又愧又恨,那眼神早已把庶女戳了个千疮百孔。
  假如罗家不是让人仰望的权贵,只是平常人家,冯母完全可以以此为要挟,逼得罗熙年不得不就范,闹他个灰头土脸,告他一个□良家妇女!
  可惜面对的是国公府,面对的是未来的鲁国公,冯母想都不用想,一声不吭儿,当下灰溜溜带了庶女离开。
  冯秀秀回家后没几天,杨典簿那边不知道在哪儿得了风声,坚决不做亲了。
  开玩笑,这个女人得罪了未来的鲁国公,两家已经结了仇,谁还会跟冯家结什么破亲?不然回头被国公府嫌弃,今后的仕途也就不用想了。
  而且这种不安分的妇人,回头给自己戴一顶绿帽子可怎么办?
  杨典簿心下暗恨,当初为了冯怀远入选庶吉士的事,费劲走了那么多的路子,白瞎了自己那么些银子!最后却是竹篮打水一场空,连带对冯怀远也恨上了。
  冯秀秀的婚事,亦因此而暂时空置了起来。
  当日送了冯秀秀离开,玉仪还要忙着招呼前面的人,偷不得懒,一直忙到晚饭后才能歇一歇。本来就累,加上出了那么一件恶心人的事,胃口自然不会太好,就着小菜喝了一碗粳米粥,便就草草完事。
  罗熙年被外面的人拉扯着,脱不开身,晚饭后挨了好一会儿才回房。
  一进门,玉仪便闻见那满身的酒气,蹙眉上前给他脱衣服,忍不住埋怨道:“都是些什么人在灌你?非要灌成一条烂泥鳅才甘心!”
  “你是不是嫌弃我了?”罗熙年借着酒劲儿,故意歪曲问道。
  “胡说什么。”玉仪扶着他到了浴房,扒了个精光,推了一把,“水都快凉透了,你先进去,我让人打一点热水进来。”
  “小辣椒,我可是清白的。”
  “……”
  “你不许走!”罗熙年心里忍住好笑,面上还一脸委屈,扯了妻子的手,往自己□摸去,嘴里道:“你摸摸看,存粮是不是都还在?全都给你留着呢。”
  “呸!”玉仪啐了一口,抽出手,这才发觉某人眼神含着戏谑,不停闪烁,估摸这会儿脑子清醒的很,恨恨道:“谁要检查了?!还存粮?你自己留着吃吧。”
  “自己够不着。”罗熙年一脸认真,嘴里的话却十分下流,“你帮帮忙。”
  玉仪啼笑皆非,手又被他再次抓住抽不开,连带人都被搂了过去,只得咬牙道:“你流氓!无赖!”
  “嘿嘿,爷今天还就流氓了!”罗熙年本来就喝了酒,又被妻子扒得□,三下两下就蹭出了火,带了几分蛮力使劲亲了几口,得意道:“香的!”
  “你是臭的!”
  罗熙年低头闻了闻自己,“嗯,是有一点。”其实不过是顺着妻子一说,心思早放在了剥衣服上头,手法相当娴熟,低声道:“今天在澡盆子里生一回儿子吧。”
  “哗啦”一声巨大的水响,两个人一起浸入了花梨木的大浴桶。
  玉仪头上的钗环被胡乱扔在地上,清脆的乱响,头发也被某人扯撒了,沾了水,贴在玲珑起伏的身躯上,黑白分明、分外诱人。
  罗熙年眼里带着三分醉意,含笑看着小妻子,伸手摸在那凝脂一般的胸脯上,声音无限暧昧,“好像比从前大了一些……”
  玉仪臊得要死,还没开口,接着耳边又响起一句,“这应该都是我的功劳。”忍不住捶了他一把,自己蹲身没入水里。
  好在浴桶够大,罗熙年哈哈大笑跟着坐下去。
  “你快洗吧。”玉仪含笑嗔道:“等下换一换,好好的水都给你弄臭……”话还没说完,就听“呼啦”一声水响,某人干脆把整个头都埋了进去,不由一声轻呼,“你做什么……”
  下一秒,胸前一粒粉嘟嘟的蓓蕾被人含住。
  玉仪看着那半颗湿漉漉的脑袋,又羞又臊,……又有一点小小的甜蜜,再被那柔软的舌头不住挑弄,没多会儿人就酥软了。
  “哈……”罗熙年拱了出来透气,脸上水汪汪的,嘴角带着笑,继而又低头去折腾另外一粒蓓蕾,如此反反复复……,手上也没有闲着,间或加入一个浓烈的热吻,屋子里很快弥漫开□的味道。
  “啊……!”玉仪在惊呼声中,身子猛地被人腾空抱了起来,继而踏着浴桶边的木阶下去,两个人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的游鱼,洒了一地的水。
  罗熙年埋首在她的脖颈间,不住亲吻,看也不看旁边,顺手从衣架子上扯了一堆衣服扔在地上,接着一起滚了上去。
  在那堆凌乱的绫罗绸缎里面,两个白花花的身体不停的蠕动着,呻吟着,把夏日的气氛渲染得更加炎热,更加旖旎缠绵……
  自打上次在浴房滚了地板,罗熙年便上了瘾,时常缠着玉仪再来一次,弄得玉仪都快不敢伺候他洗澡了。
  偏生他还耍无赖威胁,说要是不亲自伺候他,回头就找个通房丫头进来,一脸不信你不来的架势。气得玉仪拧他、打他、捶他,可惜某人皮糙肉厚的,妻子那对小粉拳根本没有杀伤力,反倒让他乐不可支。
  小夫妻俩正是浓情蜜意的时候,日子过得甚是舒心。
  不过段嬷嬷却是有些悬心,罗熙年房里一个人也没有,短时间还没什么,日子长了只怕又要有人往里钻。这日得了空,便又提起话头道:“依我说,夫人还得自己给老爷挑几个人。”语音略顿,“不然今天冯家大小姐,明儿李家二小姐,没完没了的,什么时候才是个头?”
  “嬷嬷。”玉仪打断她,“难道老爷有了屋里人,添了妾室,那些存了幻想的人就不幻想了?这两件事有什么联系?”
  “可是……”段嬷嬷辩不过她,只得道:“可是再怎么也得放一个,不然就该有人说夫人的闲话,什么善妒,什么不贤惠啊。”
  玉仪蹙眉道:“谁爱说说去。”
  妒?妒你妹的!
  回头等自己怀了孕,是不是更该给某人添一、两个女人?不然的话,谁伺候他大老爷滚床单啊?这事儿不能想,越想越是肝疼得慌。
  段嬷嬷见她不痛快,只得打住。
  “桂枝,给我端一碗酸梅汤。”玉仪也觉得最近火气有些大,按理说,冯秀秀那件事虽然有些窝火,但是也不至于介意这么久吧?
  莫非……,是自己内分泌失调了。
  晚上吃饭时,玉仪的胃口还是不大好。
  这种状况有好些天了,最近总是懒洋洋的提不起劲儿来,什么事都没兴趣,加上如今夏天天又热,经常一睡就是一下午。
  罗熙年以为她还是心里不痛快,便道:“等过两天我休沐了,陪你出去散散心。”
  “也好。”玉仪点点头,笑道:“说起来,你买的那个庄子就去了一次,连名字都还没来得取,现在天热去消消暑正好。”又有些发愁,“只可惜,现在家里的事丢不开,去一天就回来吧。”
  “能有什么事?”罗熙年满不在乎,“先让五嫂帮忙看着好了。”抬眼看过去,却见她紧紧皱着眉头,心下奇怪,“让五嫂帮忙有什么不妥?”
  玉仪深吸了一口气,摇头道:“没有,就是刚才心里不大舒服。”
  “怎么了?”罗熙年放下筷子,走了过来仔细打量着她。
  “说不好。”玉仪揉了揉胸口,舒了一口气,“就好像猛地喝了一口烧酒,身体里面有一点火辣辣的。”这会儿再看向桌上的饭菜,完全没有了食欲。
  “怎么会这样?”罗熙年替她揉了揉后背,皱眉道:“总是这么着也不是个事儿,夏天犯困也没有你这样的,明儿叫大夫过来瞧瞧。”
  “也好。”玉仪点点头,笑道:“没事,你坐下吃饭吧。”
  亏得四房的人都不在京城了,不然还得担一份心。
  不过想到这儿,玉仪又觉得不放心了,虽然明面上已经没有对手,但……,该不会有什么又在使坏吧?嗯,明天是得叫大夫过来瞧瞧。
  “夫人……”
  “怎么了?”玉仪收回心思,转头看向旁边的段嬷嬷。
  “那个……”段嬷嬷脸色带着三分欣喜,三分不确定,小心翼翼说道:“这个月,夫人的小日子好像迟了。”


诺言

  自己要做爹了?!
  罗熙年等不到第二天,当即就把府里的大夫叫了过来,虽然不是杏林圣手,但是一般的伤风感冒,诊个喜脉什么的不成问题。
  玉仪有没有身孕,这可是国公府里的头等大事。
  那大夫不敢丝毫马虎,隔了帘子,在搭了丝帕的手上把了半晌,捻着胡须道:“往来流利,如盘走珠,滑数有力,突跳如豆……”
  罗熙年见他慢悠悠拽文,不耐道:“说简单清楚一点!”
  大夫的神色微微尴尬,忙道:“看起来是滑脉,六夫人应该有喜了。”顿了顿,“只是时日还早了些……”
  罗熙年装过脸看着他,一副‘你敢说不是我就捏死你的’表情,吓得那大夫一缩脖子,底下的话顿时没了音儿。
  段嬷嬷赶忙拿了赏封出来,笑道:“回头有人问起,好歹替夫人遮掩一下。”
  大夫捏了捏赏封,小小的一块,断乎不会是银子,而应该是金子,前三个月的胎像变数大,不愿意让人知道也是人之常情。
  于是点了点头,“嬷嬷放心,在下知道该怎么说。”
  段嬷嬷送人出去,这边罗熙年掀了床帏坐下,笑眯眯看着玉仪的肚子,问道:“什么时候跑进去的,我还不知道呢。”
  玉仪含笑嗔道:“这种事儿你能知道吗?”
  罗熙年有点小小的兴奋,化身好奇宝宝不断提问,“不知道是哪一天的呢?会不会是那天在浴房,嗯……,后来游过去的?”
  玉仪一头黑线,想跟他普及一下受精卵的知识,蝌蚪先生和卵子女王的故事,还有小蝌蚪一次不只一个,而是成千上万的蝌蚪大军。
  最后还是生生的忍住了,好笑道:“你别胡说八道了。”
  罗熙年又道:“不知道是儿子还是闺女。”
  玉仪立马正了正色,认真道:“要是闺女,你也不许不疼她。”
  “知道,知道。”罗熙年现在心情好着,伸出手,极轻极慢的放在她的肚子上,笑嘻嘻道:“好好呆在你娘的肚子里,别捣乱,不然回头出来了,爹会揍你。”
  “……”玉仪顿时被他打败了。
  经过这么一场磨磨蹭蹭,夜已经深了。
  罗熙年兴奋了一阵子,上了床却变得有点沮丧,一脸哀怨的看着玉仪,“这家伙要在你肚子里呆十个月,那我岂不是要独守空房了?”
  他本来是说笑逗妻子玩儿的,不料玉仪却沉默下来。
  “怎么了?”
  “六爷……”玉仪看着他的眼睛,心下各种不确定、没把握,有些艰难的开口,“可不可以答应我一个要求?”
  “你说。”
  玉仪有些怕答案让自己失望,避开了他的视线,轻声道:“能不能……,在我怀孕的这段时间里,不要往屋里收人。”
  妻子怀孕,做丈夫的守身如玉。
  这明明是一个很正常的要求,为什么说得这么没底气?
  罗熙年怔了一小会儿,继而笑道:“果真是一个小醋缸子。”
  “六爷……”玉仪有些急了,生怕他说出拒绝的话,生怕他把自己小心翼翼垒起来的信任打碎,甚至放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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