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又知道和平对于精灵国而言是痴人说梦。
听到他的愿望,涤尘的脸孔也瞬间垮了下来。
要他们精灵国放弃同族之间的杀戮,那是不可能的!
身为精灵,虽然生命很长,有一千多年,可是这也代表了他们所承受的痛苦也是漫长的!每个月的月圆之夜,他们都会承受非比寻常的痛苦,那种感觉简直痛不欲生!因而每个精灵都希望成为人类,摆脱掉痛苦。可是要修练成人类,至少需要五百年的功力,外加吸引大量的人气。
这就需要派一些使者去人间吸收人气。
还有一些修炼不到五百年的精灵、又想快点成为人类,最速成的方法就是去吃同族的心肝,以增长功力。
圣善还不够资格
这就需要派一些使者去人间吸收人气。
还有一些修炼不到五百年的精灵、又想快点成为人类,最速成的方法就是去吃同族的心肝,以增长功力。
发觉了涤尘的黯然,圣善捏捏她好看的脸额:“不要这样不开心嘛!人家只是说说而己。”他也知道要精灵国放弃杀戮,简直比要人类不吃饭还难。
“我没有不开心啊。”涤尘谈谈地笑。
“那你刚才在想什么?”
“嗯……刚才啊,想起第一次看见你的时候呢……”
她陷入了甜蜜的回忆中……
+++
“圣善!我决定破格让你担当精灵‘使者’的身份,到人间去搜集人气。”
每月一度的精灵大会上,长老珠木苟子忽然语出惊人的说。
涤尘听了这话,她下意识地看了一眼站立在旁边的名义上的哥哥珠木赐,见他露出诡笑的光,她知道那是他的恶毒主意。
“义父,‘使者’不是都要五百年的修为吗,圣善还不够资格呢。”
人间有道士专门降收精灵的,只有五百年以上修为的精灵,才有足够的能力与人间的道士对抗。况且因为五百年的精灵有足够资格修练成人,已褪去了精灵的气味,才不会让人间的道士轻易发觉真实身分。
义父这个决定无疑是顺儿子的意,让修为只有一百年的圣善去送死。
“所以我才说‘破格’嘛!”
长老嘿嘿地笑得好不奸诈。
“涤尘,去人间搜集人气可是一桩好工作!你也知道,我们精灵每个月都要吸收一点人气,才能更容易增长功力,使我们修炼神功、或修练成人更事半功倍!‘使者’收集人气的同时自身也会受益匪浅,功力增长很快!我是因为器重圣善,才会把这桩任务交给他的,要是别人我才不委任呢。”
“可是义父,圣善会被道士轻易发觉,然后会被收掉,他根本没有足够的能力抵抗……”涤尘据力以争,不希望圣善去冒险。
记住属于他的香气
“可是义父,圣善会被道士轻易发觉,然后会被收掉,他根本没有足够的能力抵抗……”涤尘据力以争,不希望圣善去冒险。
“我已安排了‘厢隐’与他同行!你放心吧,有功力五百年的厢隐同行,他会很安全的。”珠木苟子沉下脸说,不容人辩驳。
厢隐?
那个美得惹火、并且心肠残酷的女精灵?只有一百二十岁的厢隐,却有五百年的修为,代表她吃了三百八十个同族的心肝!
这个数目是何等的可怕啊!
“啊,不!义父!不可以的!圣善和她在一起岂不是送羊入虎口嘛……她会吃掉圣善的!”涤尘极力抗议;希望珠木苟子改变主意。
“涤尘!义父决定了的事是不容更改的,多说无益!”珠木苟子敛颜怒色。
然后宣布这次精灵大会结束。
涤尘知道,圣善去人间的事是不容更改了,他们都没有能力去反抗珠木苟子。
“义父,我陪圣善一起去。”她只能自动请缨。
“你留在精灵国。”珠木苟子岂会答应,“你快要与赐儿成婚了,不要想别的事。”
涤尘的心,一沉。
珠木赐……她才不会嫁给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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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别的时候,她死死的抱着圣善的腰际,说什么也不想放他走。
“圣善……不要走。”
“涤尘。”他知道她的不舍,因为他也是万般的舍不得他。但站在不远处面露不耐的那个女精灵厢隐,显然已等得十分厌烦了。
“圣善,你一定要尽快回来哦!”她千叮嘱万交代,“我会等你,不会嫁人的。”
“涤尘,我相信你!会的,我会尽快回来的,你放心吧!”看着她这副忧心的样子,他知道她的担心,“我一定会保重自己。”
“圣善。”因为不舍,她扑入他的怀里,深呼吸,记住属于他的香气。
他动情地捧起她的脸,“我爱你,涤尘,等我回来。”
裸呈相见
“圣善。”因为不舍,她扑入他的怀里,深呼吸,记住属于他的香气。
他动情地捧起她的脸,“我爱你,涤尘,等我回来。”
深深地在她的唇上印下一吻。
涤尘担心以他善良的个性在路上会吃亏,尤其是与吃同族心脏著称的厢隐同行她更是放心不下。“圣善,路上一定要小心。”
“我知道。”
涤尘的双眼潮湿起来,她抹了抹泪珠儿,强迫自己笑出来。
“圣善。你脱下衣服好吗?”
“呃?”听到此言,圣善一阵脸色赤红。
“涤尘呀,我们还没有成亲呢,裸呈相见的话……”
“笨蛋!谁要跟你裸呈相见来着?我只是叫你把衣服脱到肩膀。”
“你要干什么?”
虽然有少许疑问,但圣善还是照做了。
“这样……”涤尘施展能量,把一朵‘蝶恋花’赧然刺到圣善的肩头上。
“呃,这是?”
“我的本身啊,‘蝶恋花’。你去了人间之后,闲暇的时候就看着它,便等于看到我了,知道吗?”她笑眯眯的模样很可爱。
那叫相思印记,在精灵国的‘精灵法典’上,传说中有情人都喜欢把‘爱的印记’刻在对方的身体上。晗拯看了很激动。
“那我也要在你的肩头上刺一个!”他说,心急地刻下自己的印记。
“嗯!你要刺什么?”她把衣服脱下来,露出雪白的香肩。
“我的本身,竹子!”
他在上面刺了一棵很嫩绿的竹子。
“我不在你身边的这段时间里,你要是想念我了,就……”他投注在她雪白肌肤上的目光变得炽热起来。顿时有些口干舌燥,声音也不禁有点儿沙哑了,含着渴望,“涤尘啊,等我回来我们便成亲吧?”
“好!”她一口答应,这算是他的求婚吧?
+++
人间,博药居。
经过几小时的休息,涤尘终于从虚弱中醒过来了。
涤尘,别任性
人间,博药居。
经过几小时的休息,涤尘终于从虚弱中醒过来了。
轻轻睁开眼睛,虽然现在她的身子还是一阵阵无力感,但刚才昏昏沉沉间她想起了精灵国自己与圣善的甜蜜回忆,苍白的脸上不由得恢复了一些生气。挣扎着坐起来的同时,看见守护在床边的一颗脑袋。
“你醒了啊?”
迷糊中晗拯总是感觉到一道目光的盯视,于是他醒了。
睁开眼果然看见她早已醒来,正在看他。
怎么?难道他脸上有脏东西吗?为什么她一眨也不眨地看着他?
“真的很抱歉,刚才是我小师妹将你打昏了,她以为你要伤害我……所以,才会一时冲动的,希望姑娘你别介意!”他解释道。
“那个动作……”
喉咙干涩,声音有点沙哑。
她上上下下打量着他与圣善如出一辙的脸孔,“那动作,你可以再做一遍吗?”
“什么动作?”
“就是……圣善才会做的动作。”
“呃,那个……”坦白说,他忘了那个动作,那时只是本能的反应!他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做出那个动作,“我……”
“算了!”
涤尘气自己的可笑。唉,她在期待什么呢?她不是很清楚眼前这个与圣善长得完全相似的男子,其实是个凡人吗?他的血是鲜红色的,凡人的血,根本不可能是圣善。圣善跟她一样,是精灵,血液白里透红。
那个动作肯定是她一时眼花了,或是太想念圣善了,才会把他做的动作误认为是圣善常做的动作……一定,一定是这样!
“我要走了。公子,告辞。”她说着就要下床。
“姑娘,你现在的身体还很虚弱呢。”晗拯阻止她。
现在她是他的病人,他身为医师,让她的身体尽快康复,是他的责任。
“你走开。”
不喜欢别人干涉自己的自由,她的口气倏地变得冷漠起来。
“涤尘,别任性!”
就这么脱口而出,仿佛再自然不过,他叫出了她的名字。
大动肝火
蓦然间,她又露出那种眼神了——摇晃不定的,明明灭灭的眼神。
“不许你叫我涤尘,不许。”一怔之后,她更加冷漠。
他不是圣善,不能这么叫她,这个名字是圣善专属的。
“不叫你涤尘,叫你什么?”名字不就是让人叫的嘛,这女子真奇怪。
“随便你。”
迈步准备离开的时候,忽然一阵晕炫感袭上她的脑袋。
天啊,该死。
她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开始,竟然变得这么虚弱了!
树林中与那些凡世男子的一场恶斗耗损了她不少能量,但最主要的原因还是逃出精灵国时与珠木赐的交手,那几乎要了她的命。
他扶住她踉跄的脚步,“就算你要走,也要等身体康复了吧?”
唉,纵然她是唯一使他的记忆起波动的人,他还是无法留下她。
因为她太刚强,完全不被别人左右。
等身体康复?不,她没有时间,圣善还在等着她去找他呢。
她甩开他扶持的手,径直往大门走去……可是,该死!头很昏!
看吧,她就是在逞强,身体状况根本不允许她离去。
“你还是留下来养伤吧,涤尘。”
他口气不愠不火,理应让人听来很顺耳才是。可是她却大动肝火。
嘲他吼道:“都说不要叫我涤尘。”
好吧,她承认刚才自己是有点过份,她不应该对他吼的。“公子,我的意思是说我们非亲非故,你就不要管我了好吗?”
“你这个样子真的不能离开。”假如她在半途昏倒,而又没有人发觉她,那岂不是一命呜呼了嘛,他不能这么不负责任。
“你?”可恶,她和颜悦色,这男子居然不把她的话当一回事?
怒气在她胸部上下起伏着。
“我要离开这儿。就算你是医师,我是病人,但我也有自己的自由!”
哼,她终于发觉这个男人与圣善的不同之处了。他的骨子里头比圣善固执多了,也显霸道。但为什么,她就是对他凶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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