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的婚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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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的婚礼- 第2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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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想到了前一晚的梦,梦见了小猪的婚礼。我在一旁操持着。也不知咋的,新郎新娘吵了起来,新郎嚷嚷着不结了不结了,要跟新娘就此划清界限。
  新娘哭着跑开,白色的婚纱拖过一路的泥泞。
  我也赶紧追了上去。
  追到一座石拱桥的时候,桥上突然出现一个陌生的男子,引着风稳稳地伫立在拱桥中央。 
  奔跑着的新娘被他顺势揽入怀中,也便是这样一个举动竟把我给征服了。
  梦里面没有提及大国,也没有提及新娘对这个男人的情感。但我知道,那个男人对新娘有着很深的爱意,而梦里,我又深深地爱上了这个男人。
  梦终究是梦,混乱却也多多少少触及了我的内心。对于那个从未谋面的新郎,我终究是不信任的,而对于小猪两段感情之间的急转直下,我也无法介怀。
  另一面,在意识到我喜欢上了那个对小猪一往情深的陌生男人时,我挣扎着醒来,迅速地从梦中逃离。我不愿掺和进任何人的情感故事中,正如每一次看电视,一旦女主的闺蜜抛出各种阴险和狡诈,试图抢走男主的时候,我会果断的弃剧。单纯一点,有何不可。
  又或者,梦里的新娘是我。
  给小猪打电话,问下了火车怎么走。
  穿过拥挤的人流,憋着气,在厕所里画上一个□□的妆。抢一辆出租车,走上那个曾经熟悉,却熟悉不再的街道。 
  小猪在酒店里已经开了房间。隔壁的小区里有一套小公寓,便是她未婚夫的另一处房产,临时充当小猪的娘家。
  小猪是来自西双版纳的傣族,自毕业后,就一直留在昆明工作。
  她把父母接来昆明,就安置在那套公寓里。
  稍稍休息,下午又逛了附近的几条街,零零碎碎采购了一些明天要用的东西:发胶,发夹,假睫毛胶水,针线包,双面胶,一双红色的平底布鞋,若干个打火机。这些东西,对与一场盛大的婚礼而言是极其微不足道的,但却又总能在特殊时刻发挥关键性的作用。
  新郎官送来了一些气球彩带,那是我第一次见到他的真容。
  在梦中,他不过是个空洞的轮廓。而现实中,或许也只有“相貌平平”可以最客观形容。想上学时候,小猪跟师兄站在一起,那是天造地设的一对;而现在,小猪跟现任站在一起,若是拍了照片搁到网上,那就是“好白菜都被猪啃了”。
  小猪在宿舍里排行老二,我是老三,论理,我应该叫新郎倌一声姐夫,可无论如何,我都开不了这个口。反观老于结婚的时候,便是左一口妹夫,右一口妹夫。
  新郎走了,自己家那还有一堆要忙乎的事情。
  两个人给气球打气,准备着布置闺房。也终于忍不住,我提起了亚男告诉我的那件事情。
  “我知道,”小猪淡淡地说着,可一瞬间的功夫,她的眼眶就变得通红,泪水渐渐漫出却又极力强忍着:“我知道他在追车,我知道他摔倒了,我也知道他摔伤却还在追。但这又能证明什么呢?”
  小猪抬起头,看了看天花板,努力地让泪水回到眼眶:“知道吗?他已经结婚了,就在我们分手后的两个月。”
  “啊?”
  “我跟他在一起这么多年,他没有提过一句是关于我和他的未来的。这倒好,这么快就结婚了。或许打开始,他就跟人好着。我的离开,倒也成全了他们。”
  我:“你有没有想过?是因为你的离开,让他不愿再爱,然后顺便找个女人,凑合着过日子。”
  都说治愈情感伤痛的只有时间,可要想在短时间内忘却痛楚,那还得是另一段感情的开始。
  便是如此,长痛不如短痛。
  找一个看得上眼但内心根本不爱的女人结婚,然后彻彻底底地忘掉那个深埋于心的女人,以及她所带给自己的伤痛,甚至不带一点可以念想的
  “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小猪没再说话,低头想了一会儿,又抬起头,笑着说道:“干活吧,哈哈。”                    
作者有话要说:  

  ☆、离开象牙塔的生活

  到了下午,在昆明的老朋友们陆续赶来。师太,老于,洽洽,亚男,再加上我两,原本就是一个宿舍的。大学四年,多少次撕破脸皮,吵吵闹闹的走来,却也共同走过了一段难以忘怀的快乐岁月。如同那年为了三百块钱奖金布置宿舍一般,一群人也是兴致勃勃地布置起小猪的“闺房”。
  到了晚上,在路边找个烧烤摊,大快朵颐。
  聊起各自的生活,各自的感情。
  师太在一家事业单位工作,对象是一个中学老师。最记得大学时候,她跟隔壁班的班长谈恋爱,谈的居然是辩证唯物主义在学生恋爱过程中的实际应用,暴汗。再反观现任,要么就是在周末的时候约着师太去骑行环滇池,要么就是在长假的时候约着师太去穿越四姑娘山。每一次旅行,两个人都会不约而同地上传旅行中那些微不足道却倍感温馨的小细节,这样的细节或许是一张门票,或许,就是一个粘满了泥巴的裤腿。
  这倒让我想起了大国。记得在丽江的第一个情人节,我说没事去趟清溪水库,听说那里很美。大国拗不过我,去了。但因为是第一次去,找不着方向,更找不着路。已经没有了耐心的大国开始抱怨,絮絮叨叨地说着耽误了他打游戏之类的话。到最后,两个人不欢而散。
  老于最是辛苦,顶着五个月大的肚子跟我们在这样嘈杂的环境里吃着烧烤。似乎在很久以前,我们就认定,宿舍里最早结婚的要么是我,要么是小猪。结果,都还被老于给赶了先。
  洽洽在父亲的公司上班,目前单身一人,但从来都是大手大脚的人到如今也学会了精打细算。为让老板多送我们一个生蚝而叨唠了半天。
  亚男在几番努力之后终于考上了梦寐以求的研究生,又计划直博,渐渐向第三类人士“女博士”靠拢。这一年,做得最多的事情就是扎根在实验室里反反复复地做着各种数据实验。
  亚男回忆说,要说她这些年最深刻的记忆不是为研究生学位埋头苦读,也不是没日没夜地泡在实验室里,而是早两年,在她为前途为人生迷茫的时候去了丽江,与我一同在丽江摸爬打滚。
  那个时候,大国在丽江,那个时候,没有固定工作的我倔强地要脱离大国的经济支持。我拿着仅有的一千块钱家当,回了昆明,买了满满一箱的玫瑰,又忽悠上了一样漂泊无助的亚男。到丽江的时候,我们除了随身的行李外,剩下的就只有300块钱。
  再然后,在快餐店里抹盘子,在酒吧街里卖花,在网上四处发布做伴游的消息。
  那个时候,我还不知道“伴游”的潜在含义,那个时候,我也不知道在酒吧街卖花意味着什么。
  有醉酒的摇摇晃晃扑上前,拉住我的胳膊,喷着满口酒气说:“美女,陪我喝酒,你这些花,我全买了。”
  我算是圆滑,淡定地抽出手,淡定地跟人闲聊,然后淡定地告诉他该去哪里找艳遇,顺便成功地卖出了所有的玫瑰。轮到别人叫亚男“花姑娘”的时候,亚男涨红了脸,大声斥责:“你是不是中国人!”
  亚男:“就是那个时候,印象太深刻了。一个男的问我能不能陪他喝酒,我还来不及骂人,旁边就突然窜出一个女孩,也是卖花的,一下子就坐到人大腿上。然后,那个男的就又是亲又是摸的,旁边的人都笑了。”
  我:“我也印象很深,就是别人叫你“花姑娘”的那次。”
  “我第一反应就是日本鬼子。还想把人推下水呢。”亚男说着,又看着我:“我最佩服你了,遇到什么样的人都能处理的得心应手。”
  又一拨男同学赶来。那些年,一起追过的女孩即将嫁做人妇,这算是他们最后的“机会”。
  酒过三巡,微醉。
  廖远若有所思,不知怎地,又突然提起了师兄。在坐的都是同班的同学,廖远也是。他是继师兄之后的学生会长,跟师兄的接触也就相比其他人而言更多。
  廖远缓缓地说着:“师兄给我打过电话,说小猪找不到了,小猪找不到了,去哪里都找不到了。”
  沉默,寂静。
  隔壁桌来一群女孩,一个个打扮得娇俏时髦,正叽叽喳喳地说着什么。
  廖远抵了抵我的胳膊:“看那边,怎么样?”
  我翻了下白眼,又说:“李熏明天的航班。上一次她在QQ里告诉我说:她去相亲,跟相亲的对象去看《将爱》,可满脑子想的都是你。后来我也看了一遍,也觉得像是在说你们两个。为什么要分手?”
  跟杨峥一样,廖远来自偏远山村,高大帅气独立不羁;跟杨峥不一样,廖远所经历的远比电视剧更加坎坷曲折。
  跟文慧一样,家境富裕的李熏倒追的廖远,又恨不得两个人可以时时刻刻黏在一起;跟文慧不一样,因为毕业就业而带来的矛盾越扩越大,一气之下,李熏接受了父母的安排,进了重庆一家国企。
  相爱的人分居两地,犹豫,徘徊,不知道是坚持还是放弃。
  “为什么就不能自信一点,既然心里有他,就应该相信你们的爱情是可以开花结果的。前怕狼后怕虎,哪怕是你们在一起生活,24小时都黏在一起,你也会因为太多的顾虑而去怀疑他、猜测他,这样子才是感情的最大隐患。”我如此回复李熏关于两地分居的疑惑。
  也没错,自己不就是这样想、这样做的嘛?哪怕是两地分居,哪怕是在一起的时间屈指可数,因为相信,所以坚守。
  不同往日的聚会,今天必须是点到为止。
  小猪开的房间是个标间,又加了一张床。女孩们如同大学时的那般又睡在了一起,连同大肚子的老于和新娘小猪,6个人挤在三张床上。
  师太:“记不记得那一次,我们也是集体去外面的小旅馆开了房。”
  大一开学后的某一天,宿舍里六个人被集体锁在了门外,不是忘带了钥匙,而是钥匙被洽洽拧断了,剩下的半截卡在钥匙孔里,前后不得。正好负责维修的师傅下了班,得第二天才能破锁开门。
  无计可施,也只能凑了凑身上的钱,在学校隔壁开了一间房。
  老于:“记得记得,还听到隔壁各种躁动。哇,那个时候,我们还多清纯的。”
  洽洽:“我还记得,我们身上所有的钱都用来付房费了。第二天,还是大国早早地给我们送吃的来。”
  “哦,”我拖长了音:“就这样,你们把我给献了出去是吧?害得我就这么吊死在一棵树上了。”
  中学的时候太乖,就算有那一份朦朦胧胧的好感也被我亲手扼杀在了摇篮里。直到某一天,那个小男生彻底消失,我才后悔莫及。也因此,下定决心,要在大学的时候好好地谈一次恋爱,很多次恋爱,一学期一次。
  可偏偏,遇到了大国。
  大国跟我们同级。最初的时候,是大国宿舍有个兄弟想追求小猪。大国帮着出谋划策,说:我们联谊吧。自此,两个宿舍的人越走越近,一同上公共课,一同上选修课,一同烧烤,一同郊游。到最后才知道,原来早在开学的时候,他就已经盯上了我。这一盯,就是八年。
  小猪试穿了一下婚纱,我也试穿了一下我的礼服。
  自拍一个,发送到QQ群里:“老少爷们,快来看美女!”
  小贱贱:“哇,好漂亮。”
  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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