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羽.残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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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羽.残殇- 第2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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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次换来南棋与单罗的不解

    卷卷半是哀求,半强迫的说:”你帮我们把淳淳带回来了,万一他醒来,发现自己莫名其妙回到家中,他要是问起来,难道硬说是我们去妓院,把他背回来吗。”卷卷眼汪汪的摇着南棋的手,“南棋,你就好人做到底,等淳淳醒了,你再走好吗,否则,卷卷一定会被淳淳责罚的。”

    南棋左右为难,把鲜于淳带回来,已经是给自己的放纵了,说好要忘记这个欺骗他的人,不想再与他继续纠缠。但是,孩子是无辜的,如果因为自己的私心,害了一个孩子,他做不到。

    卷卷见南棋动摇了,用力从大眼里挤出两滴珍贵的眼泪,“南棋,好不好吗。”再不行,难道还要逼他大哭才行吗。

    “好,等他醒了,我帮你们承担后果。”最后一次,当着普通人,面对鲜于淳就可以了。

    “好耶。”

    卷卷赶紧回头找下人,为南棋准备客房。

    南棋退出去后,单罗才问卷卷:“你什么要留下他。”胡乱编个带淳大哥回来的理由就可以了,不一定要南棋。

    卷卷抹去脸上的泪痕,杏眼发亮,就像发现宝藏一样,他拉着单罗:“南棋讲的那个给他们下药的人,说不定,就是淳淳哦。”南棋注意淳淳的那一幕,复杂,悲痛,各种掺杂的眼神。他就站在南棋旁边,看的很清楚,就算那个人不是淳淳,他敢保证,他与淳淳是认识的,并且,还有一段鲜为人知的过去。

    单罗大概明白卷卷的意思了,看来,下面有事要忙了。

    而躺在床上的鲜于淳,早在南棋出现在红豆房间就清醒了,只是奇怪南棋为什么会找自己,碍于他没有做好相见的心理准备,才假装没有醒来。想不到,自己的逃避,使他听到另一段不知情的后续。

    眼角泪珠悄然划下。

    南棋,对不起,是我让你受委屈了,还给你带来这么多的麻烦。

    铮儿,你此刻一定是恨着我的,是我,害你走上另一条不归路。



………【三十四。约定】………

    南棋客房

    卷卷晃着小腿,左手撑着头,右手拿着一片切好的雪梨,悠闲的品尝着。

    南棋放下热腾腾的茶杯,对着旁边意有所图的卷卷说:“我说留下就一定留下,你放心吧。”

    “你误会啦,我正觉得烦闷,想跟你聊聊天,没其他的意思。”

    “跟单罗有关?”

    卷卷小身子一板,吞掉手里的雪梨,故作生气道:“除了他还能是谁,居然跟我说,淳淳再不答应我们的亲事,他就娶张家小姐去。”卷卷暗暗吐吐小舌头,千万被给单罗听到这句污蔑他的话。

    南棋傻了傻眼:“你是男的,成亲的话太荒唐了。”

    “有什么荒唐的,喜欢不就是要在一起吗,难道非得卷卷跟天下人说,我是女孩,才被同意吗?”

    这个问题,他有些头疼,怎么他身边的人尽是陷在这种混乱的感情中,他自己的感情都是稀里糊涂的。

    卷卷见南棋比自己还要烦躁,好奇心更甚,表面上一副好心的表情,“南棋,算了。我们说说其他的事。”

    “什么事?”

    “比如,你讲的那段过去啊,不是做朋友的我不相信你刚才说的那些话,实在是有些想不通。”下面才是他找南棋的主题。

    “什么想不通的。”

    “最简单的。”他一本正经的回答。“你说,好端端的人,为什么要给你们下药,难道是你们有仇吗?可是你说你也要问清原因,但是他却走了,不觉得整个事情太巧了吗。”就像安排好的。

    南棋把茶杯咚的放置在桌上,语气不快:“这要问他自己。”

    有文章啊有文章,看来,南棋对那个人有很大的偏见。“那就不说他了,南棋,你觉得我家淳淳怎么样。”换个角度问。

    咯噔,心跳漏跳了一拍,南棋不明白卷卷又怎么把话题光明正大的转到他不想提的人身上,难道他知道了什么,他狐疑的盯着卷卷。

    卷卷心虚,他打哈哈,“是这样的,一个有家室的人,老往妓院跑,是不是说明这个男人很没有责任心。把自家的娘子独留空闺,太不厚道了,是不是。”

    作为一个未婚的男子来说,南棋的确未想过鲜于淳妻子的感受,他真是羞愧,居然被一个少年轻轻的道出普及丢妻纵乐的现象,如此一来,鲜于淳的行为,太糟糕了,他如果再以过去三皇子*的生活面对现在的妻子,就算,传闻中的八公主长相奇丑,满足不了他,他可以纳妾,也不用去青楼来羞辱一个堂堂的宜国公主。也难怪,他到现在都未见到八公主,鲜于淳的行为,太伤她的心了。

    “卷卷,看不出,平常你对我有这么大的怨气。”门外,披着皮毛的绛红身影,鬼魅般的出现。

    卷卷抖了一下,淳淳什么时候醒的?

    南棋楞了楞神,没想到鲜于淳会过来,再看卷卷,可爱的小脸上,满是惊恐,想到刚才的话,他替卷卷回答:“卷卷说的没错,你这样花天酒地,至八公主何地。”

    鲜于淳邪魅靠近起身想要逃离的卷卷,也不反驳:“你们说的很对。”他伸手一楸,大大方方的在南棋面前,把缩到一旁的卷卷暧昧的捞进怀里,一手轻佻的托着卷卷的小脸,面向自己,佯装苦恼的询问:“卷卷,你想为夫怎么做呢,是天天把你压在床上,还是让你‘痛’的下不了床,才能体现为夫是有多么的‘爱’你吗。”

    不要误会,所谓的压在床上,是指除了吃喝拉撒,全天都被绑在床上,啥事都做不了。那个‘痛’可以想象下,卷卷的小屁股要遭殃了。“

    卷卷干笑:“淳淳,你……你不用管我的,我刚才跟南棋开玩笑,你……你还是去飘红院,那里的姑娘姹紫嫣红,怎么能少了你呢。”

    “相比她们,你才是我的妻子,妻子寂寞,是相公我的失职。”

    卷卷欲哭无泪的转向南棋求救,而南棋很没心没肺的一派悠闲的在喝茶。不会吧,朋友一场,就这么见死不救。

    这不能怪南棋,起初他是非常担心卷卷会不会遭鲜于淳毒手,等他们的对话,越来越深入,他才知道,自己被卷卷耍了。

    想不到,卷卷就是那所谓的‘八公主’,这消息,他要慢慢消化,脑中非常混乱。

    鲜于淳凑近卷卷耳边,发下狠话:“待会再找你算账。”

    卷卷委屈的吸着红鼻子,等鲜于淳放开他了,他才嘀咕一声,“坏淳淳,我这不还是担心你。”然后叮叮的跑开了。

    鲜于淳无奈的扶着额,对屋内喝着茶的人,抱歉的说:“卷卷性子顽劣,给你填麻烦了。”

    南棋给自己切了一壶茶,没有想象中再次面对鲜于淳的烦躁,却是奇异的平静。

    “淳,你还有多少事是瞒着我的。”

    鲜于淳走至南棋身边,取走他手里的茶杯,放置一旁,“也许,你不会相信,南府里,很多事我都在隐瞒你,除了我的感情,不会欺骗你。”他从怀里掏出一样东西,红色的玛瑙珠,褐色的流苏,竟是南棋送给他的发簪,“我虽然贵为三皇子,可是,有几个人能相信,这支发簪,却是第一次别人送给他的礼物,也是他今生,第一个,喜欢的人送的。入赘到宜国,我想着你与铮儿在天陌共结连理,何苦自己再徒伤悲,就没敢再戴在头上,可是,又割舍不下你,只好藏在身上。”

    南棋心理一酸,他从没问过淳的想法,所以,很多事,他并不了解他,导致最后,他们互相伤害着彼此。这次,他明白红豆最后跟他说的那句话,是他伤了淳。起身,轻轻的搂住鲜于淳,“是我不好。”希望他们发现的还不会太晚。

    鲜于淳半欣喜半激动的靠在男人宽阔的胸膛,摇着头,然后想到什么,抬头,心疼的拂上男人憔悴的俊脸,“是我把你害成这样的,当初,我只想着在离开前,能够成全你跟铮儿,却不知道,会造成今天的局面。”

    “事到如今,再去埋怨谁的过失也于事无补了,淳。”南棋认真的看着鲜于淳:“我们一定要找到铮儿,要知道她是否过得幸福,是否需要帮忙,一定不能再让她受到一点委屈。至于残念那,再想办法赎罪吧。”

    “残念……”鲜于淳退开南棋的怀里,忧心的坐到一边。铮儿他可以关心,但是残念,要他去赎罪,不就等于把他推给铮儿了吗,他最终做这些不就是为了成全苏然。

    “淳?”

    “南棋,你不是说我还有很多事瞒着你吗,我现在就告诉你。”

    院子内,卷卷弯身,捧起一手未化的雪,揉成一团,对着前面的树枝,不轻不重的丢过去,雪团扒的打碎在树枝上。单罗斜靠着一旁的栏杆,看着外面重复同一个动作的人,实在不知道卷卷在生什么气,浑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息。

    会不会跟淳大哥有关?

    “单公子。”一位丫鬟走了过来,“驸马有请。”

    淳大哥找他?

    单罗紧锁眉峰,依卷卷的情况,绝不是好事。

    收拾一下心情,单罗随着丫鬟,走去正厅。外面的卷卷回头看了下单罗离开的背影,嘟着小嘴,继续手上的动作。

    正厅内。

    单罗站在厅中,鲜于淳慵懒的坐在上位。

    “要我带你去见姚姐姐?”他以为淳大哥找他,会责备他与卷卷关于妓院的事,没想到却是另一件叫他更难抉择的事。南棋也就算了,怎么连淳大哥也要找姚姐姐,莫不是真被卷卷猜中,他们都是认识的。

    “我说的很清楚,至于你所担心的安全问题,这些我可以向你保证,我们只是去探望一个老朋友,关心一下她最近的情况,其余的,什么都不会做。”

    “那也不成。”单罗一口阻断鲜于淳,现在的关键是,他进去就出不来了。除非……他露出一口缺了门牙的洁白牙齿,转而爽朗的说,“带你们去也行,不过有个条件。”

    “什么条件。”鲜于淳慢条斯理的问,他的条件,他大概猜到是什么了。

    “我要卷卷。”

    白玉芊指无意识的挑了一摞胸前的长发,狭长的凤眼紧紧地盯住下面的人,“单罗,你处事要比卷卷成熟许多,其实,你心里很清楚,卷卷除了玩乐,根本不懂感情。”

    一言被击中,单罗颓败的垂下头。这两天的相处,他也看清了许多。自己真心爱着卷卷毋庸置疑,可是卷卷能答应他接受他,多数是因为自己可以陪他玩乐,就像他的生命中多了一个玩伴单罗,而不是一辈子需要相爱的单罗。

    “我可以慢慢使他喜欢上我。”只要相处久了,卷卷就算现在没有那种感情,以后一定会有的。

    鲜于淳思忖了半刻,笑道:“卷卷若注定是你的,老天一定会给你。这样吧,我们做个约定如何。”

    “请说。”

    鲜于淳站起身,缓慢的走向单罗,“我有个朋友,他为了一段不可能的爱情,等了他喜欢的人十年时间。如果你是真的爱着卷卷,我给你十年时间。十年内,只要卷卷没有爱上任何人,而你,也没有娶妻生子,十年后,我就将卷卷交托给你。”

    十年吗,虽然有些漫长,不过这也未必不行,这些时间,也够他脱离快意堂的生活。

    “好,君子一言,驷马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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