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朝清羽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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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朝清羽记- 第26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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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老太监的举动却在无意中将程宗扬狠狠吓了一跳。他刚把穴道受制的云丹琉抱到辇上,那个小名芸娘的周太后便被小太监带着出来。见到他的面孔,太后像见到鬼一样险些当场叫出声来。

程宗扬当机立断,冲过去一把抱住她,狠狠吻住她的小嘴,像色中饿狼当着众人的面把她拖到辇上,扒掉她刚穿上的衣服,在她光滑肉体上大肆揉弄。

看到程宗扬急色的样子,那些小太监都背过脸偷笑。古冥隐瞪了手下一眼,让他们免得激怒贵客,然后吩咐起辇。

晋国很少有轿子,至少在建康城,人们使用的交通工具大多是牛拉的车。宫里的坐辇与石胖子完全由人力抬行的步辇不同,辇下装有轮毂,前面系着绸制的挽索,由人力牵引。

车轮在鹅卵石上颠簸,掩盖辇中的声音。程宗扬用装神弄鬼的口气在太后耳边阴声道:“我是上天仙使……能有千般变化……化……化……”

那美妇畏惧地收拢身体,刚认出他时的惊愕被深入心底的信任化解。程宗扬松了口气,又担心她说出什么,漏了自己的马脚,索性让她头前臀后地趴在自己脚边,手指放在她臀间反覆刺激她的O点,让她顾不得起疑。

美妇早已神智沉迷,这时翘着屁股像个淫娃一样扭臀乱叫,已经浑忘了他就是自己在舟中接过的客人。

不过自己的下流举动一点不差地全都落到云丹琉眼中。那丫头目光中的鄙夷、憎恨、厌恶、愤怒……足够把自己埋了,再立个碑。

“妈的!要不是为了你这丫头片子,我用得着这么做吗!”

程宗扬在云丹琉耳边道:“大小姐,我求你了,你就信我一次……”

云丹琉嘴唇动了动,似乎想说什么;程宗扬连忙凑过去:“什么?”

云丹琉银牙一紧,毫不客气地咬住他的耳垂,几乎把他耳朵咬下来。

程宗扬目眢欲裂,硬生生把惨叫声吞到肚里,手指紧紧抓住丹琉的大腿,痛得热泪盈眶。

“松口……”

程宗扬竭力装出好色如命的表情,一手抱着云丹琉,一边摸着美妇白花花的屁股,脸上淫笑满面,口气却几乎声泪俱下。

云丹琉死死咬住他的耳朵,毫不松口。程宗扬拔出手指,嘶声恐吓道:“摸你脸!”

指上温热的液体几乎滴到云丹琉脸上,那该死的丫头才松开牙齿。

“我干!”

程宗扬在心里痛骂一声,急忙摸了摸耳朵,上面两排牙印痛得钻心,幸好还是完整的。

古冥隐尖笑声遥遥传来,“那贱人烈性得紧,上忍莫急,一会儿到了宫中再慢慢炮制她!”

计好刚凑过来准备翻译,被心情极端恶劣的程宗扬挥手赶开:“八格!”

计好咽了口唾沫,乖乖滚到一边。

程宗扬瞪着云丹琉喷火的眼睛,然后抱住她的粉颈,毫不客气地反咬过去。

妈的,我都吃了几次亏。再这么忍了,太便宜你这个杀人不眨眼的女海盗!

云丹琉发丝间有股淡淡香气,让人想起阳光下的碧蓝海面。她白嫩耳垂软软的,像玉坠一样又滑又凉,上面扎了一个小小的耳孔。因为还是未出阁的少女,依照六朝的规矩只镶了一个小小的玉石耳钉。这会儿含在口中,在舌尖滑来滑去,没几下把自己心里那点火气给滑没了。本来想咬一口泄恨,渐渐舍不得松口。

云丹琉穴道被制,无法挣扎。好不容易程宗扬吐出她被吸红的耳垂,才看到那丫头几乎喷火的目光。

程宗扬咳了一声,有些尴尬与她拉开一点距离。刚想开口,光着身子的美妇依偎过来媚声道:“仙使太君,奴婢给你品箫好不好?”

让晋国太后给自己品箫,感觉肯定不坏,但当着云丹琉的面,自己宁愿表演切腹,多少还壮烈一点。

程宗扬淫笑一声,装成把她抱在怀里,指尖却在她耳后凤池穴用力一按,让她昏睡过去。

“我真是来救你的,只不过被这些人误认为忍者。大小姐,都这时候了,你总该相信了吧?”

程宗扬嘴唇不动,悄声道:“一会儿我解开你的穴道,咱们见机行事。这些人里就那老太监一个硬手,其他都好打发。你逃出去别回家,直接去玄武湖。那里有人等着……”

云丹琉身体紧绷,眼神却不住变化。程宗扬松了口气,只要这丫头不倒打一钯,自己脱身的把握就多了几成。

第三章 夜战

昭明宫东北有一处独立宫殿,虽然属于后宫的一部分,却紧邻华林园,相当于独占三分之一的后宫。庭前陈设雅致而珍贵,玉马金鞍、珠帘翠幕,显示出宫中妃嫔非同一般的荣宠。

坐辇进入宫门,太阳穴的伤痕传来一阵轻微跳动。自己的生死根除了能转化死气,对灵力、法力之类的波动也异常敏感,只不过感应能力与修为深浅密切相关,同样的波动换在半个月之前,也许就忽略过去。至于这处宫殿本身可能另外设有一重防止外人窥视的禁咒。

但很快,程宗扬就发现自己错了。越过宫门的同时,耳边便转来一阵哀嚎。

“张少煌!你这个畜牲!我的儿子啊!”

那人哭嚎着破口大骂,像一头负伤的野兽,声音凄厉而哀痛。

程宗扬心里一沉,已经听出是谁的声音。

进入宫内,古冥隐神情明显松弛许多。整个晋宫都死气沉沉,唯独这里不仅有人看守,而且还是劲装大汉。那些人穿着黑色布衣,背弓挟矢,占据宫内最险要的几处位置。

无论把守哪个位置,他们都是两人一组,或是对面,或是背靠背,不留任何死角。这些汉子举手投足间流露出明显的军人气质,目光虽然落在那些宫女半裸的胴体上,却彷佛看一件没有生命的物体,鹰隼般的目光只在她们手足处停留,审视她们是否有异常举动。

程宗扬暗叫不妙。自己在外面已经留心,可角楼上明明空无一人,谁知一进来就看到这些人在楼上游弋。看来这里的禁咒不仅针对影月宗,还兼有匿声藏形的功效。自己这下算是真正踩到老虎牙齿上。

古冥隐彷佛没听到宫室里传来的哀嚎,一直来到宫后小院才停下坐辇。他先让人把晋帝送到旁边一间小室守护起来,接着芸娘也被赤身裸体地送进去。

身为晋国的君主和太后,这两个人是极具分量的筹码。晋帝的分量不用说,一旦晋帝驾崩,无论挑选继承人或听政,都需要太后的下令才名正言顺。

庭中与外面的宫殿只隔了一道院墙,哭嚎声不断传来,像发疯一样拚命咒骂张少煌和恒歆,哭叫自己屈死的儿子。

看见程宗扬不自在的表情,古冥隐道:“太君不必理会。那人家里的妻妾儿子都被人杀了,痛极攻心。”

徐敖果然在这里,而且还知道是张少煌在外面干的事。但程宗扬担心是另一件事——这帮死太监没见过自己,徐敖和自己可不陌生,如果被他撞见……

那老太监手法奇异,程宗扬一路好不容易才解开云丹琉两处穴道,这会儿动手无异于痴人说梦,只好硬着头皮抱起云丹琉进入室内。

那间宫室外面看来普普通通,里面却阴森之极。房门是用厚重楠木制成,比一般房门厚了一倍;四壁挂满刑具,中间一口火炉放着烧红的烙铁。地上溅满未洗干净的血迹,不知道是不是云家那位死士的血。

室内正中放了两张圆凳,古冥隐与程宗扬分别坐下,计好在旁等着翻译,另一个小太监朱灵宝闩上房门,笑嘻嘻看看程宗扬,又看看她怀中的云丹琉。

古冥隐扬起脖颈,对计好道:“上忍太君对云家这位大小姐爱不释手,一路抱着,连放下也不舍得。”

说着他尖声道:“这几句不用译了。告诉上忍,他喜欢便尽管抱着。”

计好叽哩咕噜说了几句,程宗扬顺势抱得更紧,手掌贴在云丹琉背后,帮她打通穴道。

古冥隐阴恻恻道:“云侍卫长,你们云氏商贾世家,因为捐资有功才破例允许一人出仕。晋国商贾数万,唯独你们一家得此殊荣,却不思报效,反而与临川王勾结,阴谋作乱——灵宝!解了她的甲!”

朱灵宝狞笑着刚要举步,忽然愕然回首。

一股诡异气氛在室内弥漫,古冥隐的狞笑也彷佛僵在脸上,直直瞪着那扇木门。

突然间,厚重木门毫无征兆地被人一脚踹开,力量之大,像是要硬生生拍进墙里。站在门后的小太监连屁都没放,直接在众人眼前凭空消失,“砰”的夹在门板和墙面之间。过了片刻才有一股可疑的血肉混合物从门下淌出。

不光程宗扬,连古冥隐都看傻了。萧遥逸却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脸温柔地进来,轻声细语地说道:“哟,原来是古公公啊。”

古冥隐愣了片刻,接着脸上变色,袖中蓦地飞出一柄飞刀。

小狐狸斯文得像是前来赴宴,鬼知道他是怎么溜进来的。眼看飞刀要刺中心口,萧遥逸露出一丝狞笑,“呸”地一口唾沫,把飞刀唾到一边,然后一手拽开衣领,拍着脖子口沫横飞地叫道:“看到了吗?有种朝这儿砍!死太监!踉我斗!我玩死你!”

程宗扬险些笑出声来。那小子架式实在是拉风坏了,气势更是嚣张到极点,一眨眼从一个贵公子变成老兵痞,硬是把老太监给镇了。

古冥隐再怎么也没想到他会舍易取难,直到此时才出手。自从一年前古冥隐利用晋帝长年沉溺酒色,将内宫牢牢控制在手中,原以为能为所欲为,直到那时他才真正领教晋国世家大族的强悍地位。

那些世家大族不仅声望显赫、手握实权,而且都是该死的政客。最古怪的一次莫过于他搭上徐敖这条线,准备借助徐度手下的州府兵。到现在古冥隐还不明白,一连串自己亲手颁布诏命之后,徐度如何莫名其妙丢了兵权,接任的成了他做梦都没想到的谢万石,眼睁睁看着州府兵这只煮熟的鸭子飞了,一点痕迹都没有。

萧遥逸的突然现身,带给古冥隐的惊怖远比程宗扬见到的更强烈。他目光不住变换,旁边的计好更是傻盯着木门,两腿直打哆嗦,连裤子湿了一片也没发觉。

萧遥逸凶狼一样扭过脖颈,指着程宗扬叫骂道:“倭贼!滚回你的洗脚盆里去!”

程宗扬腾地起身,梗着脖子叫道:“八格!”

气势比起萧遥逸毫不逊色。

古冥隐佩服地看了他一眼,尖声叫道:“上忍拦住他!我去叫人!”

说着身形一晃,撞碎后窗落荒而逃。

计好打了个尿颤,顾不上给程宗扬翻译,紧跟着钻窗而出。

室内腾起一团诡异烟雾,接着兵刃撞击声不住传来。

程宗扬朝后窗抛了一个卷轴:“死狐狸,你怎么来的?”

“容易!跟着老太监的坐辇就进来了。”

萧遥逸嘿嘿笑了两声,“程兄好艳福啊……”

“少罗嗦!”

程宗扬道:“能不能解开?”

萧遥逸搭住云丹琉的脉门,“能!”

“还不快解!”

“给我半个时辰。”

“我干!”

萧遥逸叫道:“幽冥宗的手法本来就不正道。这几处穴道还是最难的,你在建康城打听打听,半个时辰能解开,我是独一份!”

程宗扬把刀丢给萧遥逸,“使劲敲!用力一点!”

说着解开外面皮甲,反过来把云丹琉的身子裹住。

萧遥逸一脸纳闷,“你这是干嘛?”

“免得你的脏手乱摸!”

萧遥逸叫起屈来:“哪儿脏了!再说了,凭什么许你摸就不许我摸?”

“少废话!”

程宗扬把云丹琉丢给他,简单说道:“死太监把宫里都控制住了,不用管,没救了。这里他们人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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