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朝清羽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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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朝清羽记- 第28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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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吗?

程宗扬正干得快活,一根树枝突然掉下来。他连忙挥臂打开,接着又是一根。

程宗扬抬起头,顿时一阵光火,“死丫头!你吃饱撑着!”

小紫从树梢跳下来,冷脸说:“有人找。”

“谁啊?”

“你去了就知道。”

程宗扬呼了口气,不满地说:“没看到我正在忙吗?”

小紫绕着躺椅走了一圈,忽然一脚踢在程宗扬屁股上。

“我干!”

程宗扬一声大叫。

丽娘和芸娘都吓了一跳,连忙松开卓云君。

程宗扬脸色铁青,阳具一跳一跳,还没有经历高潮就在卓美人儿又紧又暖的后庭里喷射起来。

“死丫头!”

程宗扬大吼一声。

这死丫头太过分了,自己好不容易才把卓美人儿的屁眼儿开垦得差不多,这会儿正在快活,谁知死丫头竟然一脚踢中自己精关,强迫自己射精。

丽娘有些心痛地抚住程宗扬挨踢的部位,嗔道:“你怎么能这样?”

小紫眨了眨眼睛,忽然绽出一丝笑容。“程头儿,你好有本事哦,勾搭上这样一个大美人儿,难怪整天找不到你呢。”

丽娘有些讶异地望着这个天仙般的小美人儿,问道:“你是谁?”

小紫伸手画了一圈,笑吟吟道:“我是这里的女主人啊。”

丽娘水灵灵的妙目望向程宗扬。

程宗扬瞧出不妙,连忙道:“丽娘,别说了。”

一边拔出阳具,一边板起脸道:“死丫头,你跑哪儿去了?”

小紫折下一枝柳条在手里无聊地把玩着,一边眨眼:“我见了几个傻瓜。”

程宗扬琢磨一下才恍然想起。“你是说星月湖的八骏吧?你和他们见面了?”

小紫摇着柳枝道:“几个傻瓜有什么好看的?”

程宗扬悻悻道:“按你的标准,我这么聪明的人是大傻瓜,小狐狸比我强那么一点算傻瓜。你说那几个都是傻瓜,看来水准都比我高一点。咦,你去见他们怎么不叫上我呢?”

小紫哼了一声,扬起下巴。

程宗扬话说出来就觉得不对。自己这些天整日在宫里胡混,如果不是今天到别墅来,想找到自己就难了。他看着小紫的脸色,有些心虚地讪讪道:“加上小狐狸,八骏还有七个人,他们是不是都来了?嘿嘿,见面礼总是有的吧?”

小紫似乎对这个话题兴趣索然,没有开口,只转头朝躺椅看了一眼。卓云君已经听到她的声音,本能地蜷起身体,这时撞上她的目光,身子顿时一抖,顾不得臀间剧痛,勉强撑起身体,在她脚前拜倒,低声道:“女儿见过妈妈……妈妈万福。”

小紫矜持地点头:“乖女儿,你也好呢。又学了新花样来讨好主子,真乖呢。”

卓云君怯怯地不敢作声。

小紫望向旁边的芸娘,用嘲讽口气道:“这位奶奶好像挺有身份,怎么也和我们程头儿睡到一起了呢?”

程宗扬喝道:“行了,死丫头,我借你的岛玩玩,用不着给我摆脸色吧?”

小紫跳过来亲密地拥住他的手臂,弯长浓密的睫毛一眨一眨,用娇嫩声音甜甜道:“人家哪儿有啊。程头儿,你快去见客人吧。两位娇客让小紫照应就行了。”

程宗扬嘿嘿笑了两声,然后喝道:“少跟我来这套!要去一起去!”

丽娘和芸娘看看程宗扬,又看看这个精致如画的小美儿,神情间除了尴尬,还有些隐隐的不安。她们两个不顾身份在别人岛上与一个异族商人白昼宣淫,一旦传扬出去又是一场轩然大波。旁边卓云君没有被小紫叫起,只能羞窘地跪在沙滩上,一手掩着受创的雪臀,黏稠精液正从胀痛的肛中淌出。

程宗扬跃进泳池用布巾抹净身体,然后换上衣物,扯着一脸不情愿的小紫离开沙滩。这滩岛独处湖中,离最近的湖岸也有半个时辰的水程,不怕这三个美人儿会走失。要紧的是把死丫头拉走,免得弄出血案。

第二章  战果

宽阔的客厅中,巨大华丽的水晶吊灯让秦桧啧啧赞叹。他见闻也算得广博,但这处别墅每件陈设都别出机杼,连一桌一椅都与众不同,让人耳目一新。

程宗扬穿着大花衬衫短裤,大摇大摆进来。“会之,原来是你啊。”

他往沙发上一坐,懒洋洋道:“有什么事赶紧说,我还忙着呢。”

玄武湖一战另一个后果是自己吸收太多死气,真阳充沛得直想外溢。刚才只干了一半就被死丫头暗算射精,程宗扬实在很不过瘾,只想赶紧把秦桧打发,好回去左拥右抱。

秦桧第一句就让程宗扬坐直身体。

“一个时辰前,宫中下了诏书。”

“怎么说的?”

“诏书说贵妃孟氏昨日产子,陛下喜得皇子,下诏大赦天下。”

程宗扬等了一会儿,“完了?”

秦桧点了点头。

程宗扬叫道:“这算什么诏书?”

玄武湖之战,王处仲败死,少陵侯萧道凌惨胜。在画舫谈判中,丞相王茂弘与谢太傅联手压制萧侯,桓大司马临阵倒戈,致使萧侯功败垂成,愤然离席。不过萧家没有就此收手,一直牢牢把持禁军与石头城水师大营,更将太初、昭明二宫死死握在手中,摆出绝不善罢干休的姿态。

晋国制度,诏书不是宫中随便一下就算的,必须由丞相签署才能生效。晋帝在萧家手中,丞相是王茂弘,程宗扬原以为诏书既然颁布,肯定是两家谈定的结果,内容对晋国未来政局极为重要,没想到是不痛不痒的一件破事。

程宗扬发了句火才没好气地说:“你从哪儿得的消息?是不是真的?”

秦桧徐徐道:“是王丞相、谢太傅对在下亲口所言。”

“哈!”

程宗扬对这死奸臣刮目相看,“两位大人可真给你面子啊。”

秦桧平静地说道:“今日黎明,王丞相、谢太傅、萧侯爷、云三爷联名请公子赴东府城议事,在下遍寻不见公子,只好越俎代庖。”

黎明那会儿自己正在内宫的华林园快活,连小紫都没找到,他能找着自己才见鬼了。程宗扬干笑两声,“原来是这样啊。哈哈哈哈……对了,听起来大家似乎谈妥了,结果是什么?”

“陛下失德只是传言,几位大人的意思,既然陛下身体不豫,当在宫中慢慢调理。至于宫中妖人与汉安侯王处仲勾结、图谋作乱,已由萧侯领军平定。桓大司马、徐司空、王侍中、周仆射联名上书,为首的古冥隐、王处仲悬首示众,余党枭首,已经结案。临川王乃国之贤王,忠心可嘉,下诏在建康赐宅居住。”

“就这么算了,大家还太太平平照常过日子?有本事啊。”

程宗扬真服了王茂弘的手段,这么大的事,琅玡王家连毛都没掉一根。

“萧家呢?这种条件他们也能忍下来?那八千禁军难道是纸扎的?”

“少陵侯萧道凌平叛有功,晋升镇东大将军,加封食邑五百户。”

秦桧停顿一下,慢慢道:“兼任江州、宁州刺史。”

程宗扬精神一振,“这是什么交易?”

秦桧笑道:“萧侯晋位大将军,有权建牙开府,自辟僚属。江、宁二州虽然不足六州之地,但西连大江,南及云水,有山河表里之固。堂上双方已经约定,两州政务、军务,朝中一概不予插手。”

程宗扬思忖道:小狐狸狮子大开口,要把建康周边六州全划为军镇;若真遂了他的意,大家也没有什么好商量的,以后都在萧家屋檐下讨饭吃得了。这会儿咬下两块肥肉,名正言顺划为萧家的地盘,差不多够意思了。

“云家呢?云老哥辛辛苦苦不会只换了一条渠吧?”

“云家拿到盐业生意。”

“什么!”

程宗扬差点儿跳起来。盐、铁这两个行当在六朝至少有四朝都是官府专营。单从利润说,云家得到的盐业生意只怕比萧家的两州获利还要丰厚。

秦桧笑道:“云老爷子本来要把盐铁两个行当一手拿到,但谢太傅坚决不同意,只允许云家经营盐业,至于铁器可以自行炼制,与海外交易,绝不能在境内贩卖。我瞧云老爷子虽然脸色不悦,其实心里还是挺得意的。往后挂着云家徽记的盐船就可以在境内畅行无阻。”

萧家、云家各有所得,朝廷也安然无事,一场偌大风波就此风平浪静,日子该怎么过还怎么过。程宗扬不得不服王茂弘这把稀泥和得真有本事。而这样的结果恐怕也是最好的。

想着程宗扬有些奇怪地问道:“他们几家分赃,叫我去干嘛?”

“这是萧家和云家的意思。”

秦桧笑道:“我猜度他们两家也怕彼此争执起来,便宜了王家和谢家,想让公子当个和事佬。”

程宗扬笑道:“少来。云家早把陛下和太后送回宫里,牌都给萧家了,还怕什么争执?”

秦桧笑咪味道:“正是因此,才更要公子出面。”

程宗扬哼了两声,突发奇想道:“他们各捞各的,分赃分得不亦乐乎!我呢?我也辛苦这么多天,难道没我的一份?”

秦桧露出为难表情。

程宗扬失望地说:“真没有啊?”

“属下惭愧。”

秦桧说着惭愧,脸上却没有一点惭愧表情,反而有些尴尬。

程宗扬讶道:“秦会之啊秦会之,论起奸猾来,我看小狐狸都比不上你,难道还有人能硬吃你一道?到底怎么回事?”

秦桧道:“属下特别问过王丞相和谢太傅,我家公子出生入死,一身是胆,如今总该有些报酬吧。”

程宗扬连连点头,“说的不错,这话太有理了。那两个老狐狸脸皮再厚也不好意思装作没听到吧?”

“属下问完,王丞相咳了半晌也没开口。”

程宗扬恨得牙根发痒:“老家伙又装糊涂!谢太傅怎么说的?”

秦桧也禁不住咳了几声,才吞吞吐吐说道:“谢太傅一听,比属下还惊讶,问属下:贵主人整日在宫里厮混,还想要什么?”

程宗扬瞠目结舌。想不到自己这几日的荒唐看似无人知晓,其实全落在旁人眼中。半晌他跳起来:“我干!我在宫里关他们屁事啊!两个老家伙什么意思?就这么把我打发了?借花献佛也不是这个借法吧!拿这些来搪塞我,他们以为我程宗扬是什么人!精虫上脑的好色之徒吗!”

秦桧挺身愤然道:“只要公子一句话,属下便是拼上一腔热血也要为公子分说明白!”

程宗扬扭过头,“什么话?”

秦桧正容道:“只要公子不再入宫,属下定把公子的一份讨要回来!”

程宗扬琢磨片刻,然后严肃地摆摆手,“此事还是从长计议。”

秦桧一声不响地坐下来。

程宗扬看着他的脸色,小心翼翼地问道:“会之,你是不是觉得我有点那个……那个……算了,你知道我就不说了。”

秦桧面无表情地说道:“公子身为家主,在下只有奉命效力而已。”

程宗扬宽慰道:“世上有的是钱,想挣钱还不容易?他们不给,咱们自己挣嘛。好了,好了,你别把脸拉那么长。我这会儿明白给你说吧,我是跟丽娘有一腿,够坦白吧?我虽然有那么一点点小小的好色,但这事真和好色没多大关系。说实话,丽娘她们真的挺可怜的。守着那个废物,连自己最起码的安全都保不住。怎么说我也是个男人,对吧?以前大家又有点交情,总不好干完就翻脸不理吧?”

程宗扬推心置腹地说道:“萧家和云家一个得了地,一个得了利,我没有他们那样的雄心,只想安安稳稳过日子,活得越久越好。力所能及帮别人一把,这点要求不过分吧?”

程宗扬靠在沙发上舒服地摊开双手:“会之你瞧,这世上有太多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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