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少爷!”张伯拿着画便走出了房间。
“乔羽寒!”林旭峰在嘴里默默地念叨着乔羽寒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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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像是什么都没有改变,又像是什么都改变了,被风吹起的一切又像是静止了,她的心不知道为什么会像是揪紧了一般,即便是告诉自己就当是一场梦过去了,也忘不了那个晚上缠绵的情景。丁思雨望着窗外的天空上飘着的朵朵白云,突然想起自己现在是在燕京了,不是尚海了,也不知道他能不能回燕京了。那个男人,那个让自己放不下的男人。
如果只是一场梦,她希望永远都不要醒来,只是沉浸在那个梦中。丁思雨叹了口气,端起一旁的一杯红酒灌进腹中,也不知道他到底怎么样了?会不会真的进了唐门的内部?或者是真的杀了唐雨娇了,或者是死在了唐门中。
“小姐!”一个男人恭恭敬敬地走进房间,向她鞠了个躬。
“查得怎么样了?”丁思雨没有回头看那个男人一眼,而是继续看着窗外悠悠然的景色。
“没有谢先生的消息!他像是在尚海人间蒸了一样!”那个男人有些歉意地说。
“胡说!唐门内部也没有消息吗?”丁思雨转过头,怒视着欠着身子的男人问道。
那男人打了个颤,说:“小姐!没有!夜明珠酒店内,也没有谢先生的消息!”
丁思雨瞪大了眼睛,这不可能,难道这个男人真的死了?死在唐门了?他怎么真的这么傻,怎么能自己孤身一人去冒险呢?丁思雨一屁股坐在了身后的沙上,双眼无神,变得格外空洞起来。
“小姐——”那男人担心地喊了一声。
“出去!我要静一静!”丁思雨闭上了眼睛,对着那个男人面无表情地说。
“是!”那男人没有丝毫犹豫便走出了别墅。
那男人刚离开,丁思雨的眼眶便红了,泪水顺着她的眼角坠落,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在听到没有那个男人任何消息的那一刻,心会变得那么凉,难道自己真的喜欢上那个男人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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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冰回到了自己的房间,继续接受普度大师的治疗,而湘湘则继续给谢冰准备那些草药,这次她没有下毒,她只是想感激谢冰跟她说了那么多,但是下一次她是不会心慈手软的!这是谢冰告诉她的,同时也是她告诫自己的,面对仇人决不能心慈手软,她不能对不起自己的家人!
当湘湘重新将那碗草药端到谢冰的眼前时,谢冰毫不犹豫地喝掉了,普度大师在一边抚了抚胡须说:“这碗药有不少可以抑制毒性蔓延的功效,现在只能先把你的毒性延长一些时日。等老衲为你炼完药,咱们就进入下一步的治疗。”
“嗯!谢谢大师!”谢冰微笑着对普度大师说。
“客气了!不过这个药有副作用,所以还是让湘湘替你守夜吧!”普度大师摆弄着手中的佛珠对着谢冰笑着说。
“我?为什么让我啊?”湘湘撅起了嘴,那样子和电视中的杨幂也有几分相像。
“师父的话你也不听吗?”普度大师闭着眼睛训斥道。
湘湘叹了口气说:“是!知道了!师父!”
“那个——大师,有什么副作用啊?”谢冰战战兢兢地问道。
“会被梦魇缠身!为了你的安全着想还是让湘湘为你守夜吧!”普度大师继续抚着胡须说。
谢冰偷偷看了一眼湘湘,她不情愿地对谢冰冷哼了一声。普度大师推开房间门说:“时间不早了,你也早点儿休息吧!湘湘,你要好好照顾这位朋友!”
“是——”湘湘有气无力地回答道。
普度大师这才满意地走出了房间。
“看什么看?美女没见过啊!哼,真是便宜你了,让我为你守夜,真是倒霉!”湘湘撅着嘴坐在了谢冰的床上。
谢冰笑嘻嘻地拉着湘湘的手,将她拉起身,然后自己躺在了床上,悠闲自得地说:“躺在床上的感觉还真是舒服啊!”
湘湘冷哼一声说:“最好一会儿在梦里吓死你!”
谢冰耸耸肩说:“那也总比某些人累死或者困死好吧!”
“你——”湘湘不甘心地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靠着桌子坐下了。
“这儿还真是奇怪,为什么这么像古代的房间呢?一点儿都不像是寺庙!为什么普度大师要住在这个破旧的寺庙内救死扶伤呢?”谢冰说出了自己的疑惑。
“师父也是个孤儿,从小到大都无亲无故的,他就是在这儿长大,一直都离不开这里,即便是这儿的香火断了,他也没有离开过,他把这儿当做了自己的家。师父的身世也很可怜,所以他在知道我的身世的时候,才会收留我。其实这个寺庙内什么都没有,师父都是靠化斋来维持生活,自从我来了之后,每天都会去山上采药,然后拿到别的地方去卖,来维持生活。这段日子我一直都和师父相依为命。”湘湘撑着下巴叹了口气说。
谢冰听了湘湘的话,有些伤感起来:“原来他和我们都一样!”
………【第一百六十七章 为你做什么都行!】………
“师父其实真的是个好人!但是也出于生活的考虑师父每年都只会治一个人,虽然有点儿自私,但是谁都不明白师父心中的那份艰苦。”湘湘撑着下巴对谢冰说。在她眼里师父一直都是一个为了病人都不惜一切代价的医生。
谢冰的双手搁置在后脑勺上,望着天花板入了神,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不为人知的过去,没有谁愿意去触碰这曾经的伤疤,像普度大师艰苦的岁月,像湘湘可恨的仇人,像自己内疚的师门。这些都是埋藏在心底最深处的东西,就让它这样静静地沉淀着。
“你就这样忍心让一个女孩子在这儿呆一个晚上不睡觉吗?难道你不把你的床让出来,体现一下你的绅士风度嘛!”湘湘露出了楚楚可怜的样子乞求着谢冰能够把床让出来。
谢冰仔细想了一会儿,但又看到湘湘那可怜的眼神,站起身,说:“好吧!”
“你太好了!你简直就是个大好人!”湘湘听到谢冰答应让自己睡床了,高兴地跳了起来。湘湘躺在谢冰的床上感到十分惬意和踏实。
“不过,不只是你一个人睡床,我也睡床!”谢冰说完坏笑着挤上了床,湘湘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挤到了墙角处。
“你干什么?你个死变态!你——你简直无耻!”湘湘嘟起嘴,蹲在床角望着谢冰睡在床上舒适的样子,冲他吼道。
谢冰耸耸肩,说:“无耻就无耻!那也比没有床睡好!你要是不想睡床上那就没办法了。”谢冰微笑着拿起被子盖在了自己身上,表情十分安逸,但在湘湘看来却像是个无赖。
湘湘恨恨地望了谢冰一眼,爬下了床,她可不想跟一个陌生的男人同床共枕,何况还是自己的仇人。她冷哼一声,重新坐到自己原来的位置,望着谢冰那惬意的表情,心里很不是滋味儿,但也只好忍着,望着他故意睡得那么安稳的样子,湘湘有些咬牙切齿。她不甘心地看着谢冰,问道:“哎,你就这么让我睡一个晚上吗?喂!喂!喂!”喊了几声也不见谢冰有动静,只好撑着下巴,望着他那熟睡的脸庞,其实有时候这个男人还是很可爱的,并不是那么可恶,为什么他会是自己的仇人呢?她怎么都不敢相信。
谢冰熟睡的样子很像是一个摇篮里的婴儿一样毫无动静,也不知道是不是药性的左营,让他这么快就睡着了。谢冰闭上眼睛的样子很可爱,长长的睫毛也让湘湘找到了乐子。她走到谢冰的身边,不断地刮着他的睫毛。
熊熊大火望不到火中那个女孩儿的表情,但是声音却是无比的熟悉:“不要啊!不要啊!冰哥哥救我!冰哥哥救我!”一声声的呼救,让他大惊起来,忙冲向了火海,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总是无法靠近那一片深深的火海。一切都是那么真实,乔羽寒就近在眼前,在烈火中被吞噬,可自己却无能为力。
“羽寒!羽寒!放了羽寒!不要烧死她!不要!”谢冰声嘶力竭地大喊着。可周围的人没有一个听他的。
一个面目狰狞的人,乍一看竟然是自己的师父,他的表情严肃而决绝,怒目圆睁道:“放肆!为了一个女人,你就要放弃整个师门吗?这个女人是个祸害,必须除掉她!”
“师父,我求你了,不要!羽寒是好人!她不能死!师父!师父!”谢冰拉着老人的衣袖大声喊着。
“由不得你了!她马上便会背负着她的罪孽在这烈火中消失殆尽!”那苍老的身影看起来是那么让人畏惧。
“师父,我求你了!放过她吧!我求你了!”谢冰跪倒在了苍老身影的面前,拉着他的裤角,喊着泪水喊道。他望着火中已经痛苦万分的羽寒,更加着急。
“冰哥哥救我!救我啊!”羽寒的声音依旧从火海中传出,一声一声叩击在谢冰的心房中。
“混账!你个孽徒!我所做的一切还不是为了你,你以后要被这个女人害死的,你知道吗?哼!”苍老的影子狠狠扇了谢冰一个耳光,气得全身都在抖。
“师父,我求你了!不管她会不会害死我,我都要救她!师父,我求你了!”谢冰的泪水悬挂在了两颊上,不断地抽泣着。
苍老的影子一甩袖子,丢下谢冰一个人跪在那儿,声嘶力竭地大吼着:“师父!师父!师父!”
谢冰抹了一把眼泪,一头栽进火海中——
突然觉得脑门一阵清凉,刚刚还是一片火海的图像立刻不见了,谢冰猛地从床上坐起:“羽寒!师父!”他的脑门上全是汗珠,全身都湿透了,手臂还有些微微的颤抖,刚刚做得到底是什么梦?那个梦好漫长,漫长得让谢冰越做越累,像是全身都要乏了一样。
谢冰望了望周围,看到湘湘坐在了自己的窗前,面无表情地说:“自找的吧!你被魇住了,要不是我帮你召回来,你恐怕现在还在梦境中忍受折磨呢,而且魇是可以让你永远都醒不来的。所以师父才让我替你守夜的。”
谢冰晃了晃脑袋,尽量让沉重的脑袋变得清醒一些,淡淡地对湘湘说:“谢谢!”
“哼,我看你还是别睡了,过了今天晚上药性就没了。这是天香梦草,可以让毒素作的时间延长,同时也要忍受梦魇的折磨!”湘湘白了谢冰一眼说。
“我想喝水!”谢冰舔了舔干的嘴唇,动了动喉结说。
湘湘从桌子上倒了一杯水递过去,说:“你刚刚喊的羽寒是谁啊?”
谢冰一提到乔羽寒脸上总是挂着笑容:“一个很善良的女孩儿!”
“你女朋友啊?”湘湘撅着嘴问。
“可以这么说吧!你干嘛问这些啊?”谢冰喝了一口水,用怀疑的眼神望着湘湘。
“哦!那她一定很漂亮吧!”湘湘淡淡地说。
“是啊!可是我怎么觉得你的语气里怎么有股酸酸的味道?”谢冰偷偷瞄了几眼湘湘。
湘湘脸上一红,说:“哪有!你别乱讲!你有什么好的啊?我凭什么看上你!再说了——”后半句在心中默默地说:再说了你还是我的仇人。
谢冰得意洋洋地说:“当然是觉得我玉树临风、风度翩翩、气宇轩昂,最后被我的善良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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