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觊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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觊觎- 第1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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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曦瑜坐在座位上考虑了很久,终是下了决定。
  新闻部的部长对于沈曦瑜的主动请求很是诧异,且不说她是个女记者,她的身份新闻部长可是清楚的很。新闻部长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有些犹豫:“这个。。。。。。小沈啊,你的热情我很欣赏,只是,你是沈总的女儿,是纪总的太太,这个决定。。。。。。是不是要考虑一下你父亲和你丈夫的意见?那里毕竟现在是重灾区。。。。。。”
  新闻部部长的为难她是理解的,她挺直脊背:“部长,我知道您的担心,但是,这是我自己的决定,不需要征求任何人的意见,我觉得我和其他人没什么不同,同样是女儿、是妻子,还比别人少了一个母亲的身份。我很确定我想去那里,只因为我是一名记者,请您答应我。”
  新闻部长犹豫了很久:“要不,你打个电话问一下你父亲?”
  沈曦瑜皱眉:“部长,你也曾经是一名记者,您会因为家人的顾虑而放弃自己所热爱的报道吗?请您此刻不要把我当做沈氏千金和纪太太,就把我当做记者沈曦瑜。而且,请您放心,我会保护好自己的,请您批准!”
  新闻部长听了沈曦瑜的话受了触动,最终一拍桌子:“好吧!你等下回去收拾一下简单的行李,然后就跟着他们出发。不过,你要答应我,好好保护好自己!”
  沈曦瑜笑起来,重重点头:“谢谢部长!请您放心,我会好好报道,并且保护好自己!还有,我希望这件事,您不要主动和我爸以及我丈夫提,我。。。。。。不想他们担心。”
  新闻部长叹了口气,却也答应了她。
  沈曦瑜回到家里,纪嘉泽并不在,她收拾好一些衣物后,犹豫了很久,最终选择以留纸条的方式告知她的离开。
  “临时出差5天,勿念。”
  写完才发现,她能对纪嘉泽交代的只有这么多,她苦涩一笑,不知道她5天之后回来,一切会不会又发生了很大的变化,而她那时,还会不会是“纪太太”?
  沈曦瑜把脑中那些纠结的念头甩开,小心翼翼把纸条压在茶几上,拉着行李箱,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家。
  再见了纪嘉泽,我给我们5天时间各自冷静,让你想清楚你想要的,让我想清楚我该做的。可是抱歉啊,原谅我的躲避,因为,和你一起,我就永远下不了决心放弃。
  T市,5天后见!                    
作者有话要说:  咬牙更完,字数稍稍不达标不要怪我~~~~(>_<)~~~~我明天7点要起床/(ㄒoㄒ)/~~
  而且,这学期还要体测!!!!!!!!!!!!!!!!
  上学期期末考800被虐成狗的样子犹在眼前,马上又要!!!!!!
  让我安静地哭一会~~~~(>_<)~~~~

☆、第二十五章

  下了飞机已是下午4点多,沈曦瑜坐上车后拿出手机想要开机,食指停在开机键那儿很久,却还是没有摁下去,她把手机放回包里,扭头看向窗外。
  沈曦瑜开了窗,扑面而来的冷风让她稍微舒服了一点。路况并不好,车子摇摇晃晃,颠得她胃里难受。窗外是一片凄凉的气息,那是死亡特有的沉寂与悲伤,她的鼻头莫名一酸,她知道,这里并不是最严重的。
  到了酒店后,沈曦瑜吃了晚饭洗了澡就爬上了床,摄像小张告诉她要早点休息,明天要早起徒步去重灾区。她捏着黑屏的手机,翻来覆去看了很久,终是下了决心。
  屏幕亮了起来,有短信和未接电话的提示,她手指轻滑,从头滑到尾,都没有那人的名字。
  她回了电话给若惜,一五一十地向她交代这次的C市之行,许若惜在电话那边沉默了很久,信号不好,听在耳中沙哑且不连续,但她还是清楚地听到电话那端若惜对她说:“照顾好自己。”沈曦瑜勾起一个笑,答应道:“嗯,我会的。”
  通完电话后,信号在最后一格上挣扎许久还是没了,留下一个红色的叉叉,刺痛了沈曦瑜的眼睛。
  她收起手机,强迫自己闭上眼睛睡觉,明天她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沈曦瑜起床时窗外的天色如墨一般黑,天幕上一点亮光都没有,有着包裹一切的压抑。沈曦瑜出门前看了一眼放在床上的手机,背起包出了门。
  有很多的记者同行也选择了在这家酒店落脚,沈曦瑜出门时也恰好碰到好几个打算去灾区的记者,都是年轻人,打了个招呼认识了之后就一起上路。
  沈曦瑜没有计算他们徒步走了多久,天色慢慢亮起来,很多救援士兵早已赶到,他们忙忙碌碌,匆匆而行,或扶着伤员,或抬着担架,呼救呐喊声此起彼伏,到处是废墟,宛若人间炼狱。这种感觉在进入震中地区时更甚。
  有人在哭喊,有人在呼救,有人满脸泪水颤抖着双手扑在倒塌的房屋上挖掘,有人跪在地上祈求上苍保佑。。。。。。沈曦瑜的心里很疼,这是作为一个中国人在看到同胞在受苦受难时感同身受的疼,这是作为一个人在看到生命如此脆弱得不堪一击时的无力与沉痛,前天,甚至是几十个小时之前,这里还曾是一片祥和喜乐,他们中有人或许还躺在床上酣睡,或许已经起床在街头巷尾支起了早点摊,或许聚在一起在公园里晨练,或许背着书包臭着一张脸不甘不愿地前往学校。。。。。。可这一切顷刻间已经不见,如水晶球里美好的幻景,保护罩没了,幻景也就碎了。
  她深呼吸,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举起话筒,对着摄像机开始报道。。。。。。
  沈曦瑜冷静得将现场情况报道完之后,便和同行者一起直接参与了抢救工作。距离地震发生已超过24小时,废墟下还埋着不知多少的人,每一分每一秒都是在与死神斗争。
  她所在的地方之前是一所小学,如果不是听人说,她实在无法将生机勃勃的校园与眼前这片死气沉沉弥漫着血腥味的废墟联系在一起。这篇废墟下埋着的大多是孩子,她的力气小,却还是一点一点地挖着,在这种毁灭性的的灾难面前,纵是成人也会无助,更何况是孩子呢?
  她无法描述在灰色的尘土中看到一只脚、一只手时的感觉,欣喜有之,激动有之,但更多的是害怕——她害怕拂去尘土后抱出来的是一具没有呼吸的尸体。
  摄像小张拉起她:“小沈,你先别挖了,采访开始了。”
  这一天过得漫长而短暂,她采访了十八九岁模样的士兵,采访了身上有伤的幸存者,采访了崩溃之后只剩麻木的遇难者家属。。。。。。直到这一刻她才清楚的知道,所有的一切摆在生命面前是那么的微不足道。
  沈曦瑜身心疲惫地回到酒店时,看到一个女孩子在大堂里哭哭啼啼地求人带她去育才小学。沈曦瑜走近,那个女孩放开了服务员,抓住了沈曦瑜的手,急促地说:“你是记者吗?你是记者对不对?你可不可以带我去育才小学?我要去找一个人,很重要的一个人!我求求你,你带我去好不好?”
  育才小学正是沈曦瑜今天去的地方,女孩见她不说话,情绪更加激动:“我求你了!我必须要去那里!求你带我去!”
  女孩的手上用了很大的力气,抓得沈曦瑜很疼,让她皱了眉,同事见情况不对,连忙上前拉开女孩,女孩却不依不饶,始终不放手。
  大概她要找的人对她真的很重要。
  沈曦瑜握住女孩的手,柔声应道:“育才小学在震中,那里随时有余震,很危险,你放心,你要找的人救援队会帮你找到的,你在这里等消息,好不好?”
  女孩哭着摇头:“不行!我要自己去,他在等我!他现在一定很害怕,我要去找他!求你带我去!”
  沈曦瑜递给女孩纸巾:“好,我带你去,不过是明天,我的同事们今天奔波了一天,应经很疲惫了,你也应该很累了是不是?今晚好好休息,明天一早我们一起去。”
  女孩在听到沈曦瑜答应之后眸中明亮起来,她没有接纸巾,只是固执地拉着沈曦瑜,一再确认:“真的吗?你答应我了吗?你没有骗我吧?”就像一个无助的的孩子,不断地用言语来质问,以此来获取心理上的安全感。
  沈曦瑜浅浅笑,用纸巾擦拭女孩脸上的眼泪:“是真的,我答应你了,我没有骗你。”
  酒店早已爆满,沈曦瑜带着女孩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后,打发她去洗澡。
  沈曦瑜坐在床上听着浴室里传来的潺潺水声,有一点恍惚。她不知道这个女孩的名字、身份和背景,就这样把她领了进来,并且答应她带她去她要去的地方。沈曦瑜给不出合适且具有说服力的理由来解释自己的行为,只是,当时她在楼下,看着女孩的眼睛,满目绝望里只有一点微弱的光亮,微弱到让她觉得,如果她拒绝,这点光亮会永永远远的熄灭。
  女孩什么都没带,像是空手而来,沈曦瑜拿了一件自己的衣服给她,女孩从浴室里出来对着沈曦瑜的时候有一些不好意思:“对不起,刚刚我的行为有些激动,很抱歉。”
  沈曦瑜看着她苍白的脸,端起一盒泡好的泡面递给她:“没关系,我能理解。快来吃点东西吧。”
  女孩接过泡面,和沈曦瑜相对而坐,吸溜吸溜地吃着泡面,看起来饿了很久。她对着沈曦瑜露出认识后的第一个笑容:“谢谢你,我叫于湉,你呢?”
  沈曦瑜咽下口中的泡面,也对她笑了笑:“不用谢,我叫沈曦瑜。”
  于湉笑起来右边嘴角有酒窝,十分的可爱:“曦瑜姐,幸亏遇见了你,不然我现在可能还在外面求人。不过你是个女孩子,竟然也会来这里,让我好佩服。”
  沈曦瑜耸耸肩:“女孩子又怎么样,这是记者的责任。再说,你不也来了吗?”
  说到这里,于湉的脸上一下子落寞起来:“我。。。。。。我是来找我的男朋友的,他在育才小学当老师,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
  原来是男朋友,怪不得这么急切,沈曦瑜不动声色地安慰:“放心,吉人自有天相。”
  于湉和沈曦瑜挤在一张床上,柔声地说着她和男朋友的故事。
  于湉的男朋友叫徐朗,他们从小一起长大,青梅竹马,两家人已经在谈婚论嫁。今年他们大学毕业,本来双方父母觉得毕业了就结婚,于湉也觉得应该这样,可是徐朗却说要缓两年,并且一声不响地申请来这边教书。
  “曦瑜姐,你知道吗?当时我特别生气,我觉得他不喜欢我了,在外面有别的女人了,我和他大吵了一架。。。。。。”
  “我一直忍着不联系他,他倒好,也不联系我。其实我已经想清楚了,我和他在一起这么久,又是同一个大学的,基本上他的朋友我都认识,他一旦有什么风吹草动,我不会不知道的。再说了,他那块木头,除了我,谁愿意搭理他呀!”
  于湉说到徐朗,声音不自觉地上扬,那是每个情窦初开的少女说着自己心上人的模样。沈曦瑜没有打断,一直静静地听。
  “其实我早该想清楚的,大一暑假他去过山区支教,回来后就跟我说过,他觉得给那些孩子上课是一种很享受的事情,以后如果可以,他还想再去,只是我当时没把这句话放在心上而已,而且,他一个学法律的竟然考了教师资格证。。。。。。后来我才想清楚,他大概只是想完成自己的梦想,他当时没说不娶我,只是说缓两年,大概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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