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妻不手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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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妻不手软- 第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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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怪她平常没有搞好同僚之间的人际关系,到现在她才发现,杂志社里跟她话说最多的,竟然是骂她最多的主编,一时间,慕容新锦的心情很复杂。

  “你在想什么?肉都烤焦了。”低沈的魅惑男声响起,让眼神呆滞、动作也停下来的慕容新锦回过神来。

  自从那天稀里胡涂的酒后乱性以后,她和韩酌就莫名其妙变成了现在这样的关系。

  说什么要她对他负责任,他那种人说的话假的比真的还要真,她第一次见他就是在欢场那种地方,别人都说欢场无真爱,她也觉得确实是这样,只是她这样的女孩子,不是性格特异,也不是样子长得对不起路人,二十几年都没谈过恋爱,现在遇上韩酌这样的妖孽对她示好,她为什么不可以试试?反正……

  反正守了二十几年的贞操都被她迷迷糊糊弄没了,她还怕什么?

  她以为像韩酌这种过惯了夜生活的浪荡子,对她说那样的话也不过是一时兴起而已,他们这样的关系他大概三天不到就腻了,他怎么可能放得下外面精彩的世界?只是剧情似乎与她想的有所偏差,他们已经维持这样的关系超过半个月了。

  这样的事其实很恐怖,就像自己的认知出了偏差,自己的价值观被颠覆,或许有点夸张,但对于慕容新锦来说,她就是这么觉得的。

  她很清楚自己是怎样的人,又不是什么名门世族的大家小姐,长得也不是多倾国倾城、风华绝代,顶多算是清秀,但又说不上秀外慧中,她一点都不聪慧,全身上下的优点大概就是胸部雄伟了一点,如果这个是优点的话,她这种平庸的人怎么可能让一个浪子回头?

  更何况是韩酌这样外貌、身材都绝顶得可用巧夺天工来形容的人。

  而韩酌如果不是因为喜欢自己而留在自己身边的话,那他为的是什么?慕容新锦不敢再往下想了,她知道她不聪明,她看不透他,她能做的就是一遍一遍告诫自己,不要爱上他,一遍一遍提醒自己,她当初为何决定和他建立这样的关系。

  “是我太放任你了吗?”韩酌低笑一声,“跟我在一起,还敢分神想别的东西?”

  韩酌没有看她,兀自勾起微笑的弧度,拿过桌上的玻璃杯抿了抿,“告诉我,在想些什么?”

  他放下杯子,漂亮的桃花眼状似不经意地望瞭望她。

  他的视线划过慕容新锦时,对上她有点无辜的眼神,“你是不是管太多了?你是要从禽兽进化成妒夫吗?这样不太好吧。”

  妖孽啊,差点看他看到恍神了。

  韩酌微笑不减,拇指轻拭喝水时唇边沾湿的湿痕,“你是在不好意思吗?脸那么红。”

  慕容新锦看了看周围的人,此时正是午餐时分,这间烤肉店又远近驰名,虽然地点离市中心有点远,但还是有很多人慕名前来。

  店内此时人声鼎沸,没有高档的西餐厅那么优雅宁静的环境,这家店只是一间平价烤肉店,使用铁板烤肉而不是烤炉,店里的抽风设备似乎不太好,烤肉冒出的白烟在店内环绕,头发衣物很容易就会染上这样的气味,有喝啤酒大声说话的莽汉,有说人坏话、言语尖酸刻薄的妇人,还有小孩的哭闹声。

  慕容新锦又看了看韩酌,她敢打赌这样的地方他平常肯定没有来过,她清晰地感觉到她把他拉进这间店时?他的手臂不自觉地僵了僵,她那时还以为他下一秒就会甩开她的手离开这里,但他还是陪她坐在这间烤肉店里。

  怎么说呢,其实这件事不过是一件小事,小得说不上感动,只是这样的小事,他想必也从未做过吧,他的性格这么骄傲,怎么会愿意委屈自己成全别人?

  他少有的迁就,她是不是该跟他和平相处?最起码当他是她的一个朋友吧。

  想到这里,她眼神一软,“我脸红是因为热。”

  说话平平淡淡的,手拿着夹子翻了翻铁板上的肉,刚刚烤焦的肉早就被她夹出来,放在自己盘子上了。

  “不是因为想起昨晚?你昨晚在我身下婉转承欢时,脸也是这么红,我还记得你昨晚喊了一晚让我不要停,还有……”

  慕容新锦的手就这么抬着,维持着翻过一块肉压在铁板上的动作,瞬间僵住了,她怎么遇上这么不要脸的人?明明就是他强迫她喊的,还说不喊就做一整晚。

  刚刚想要跟他和平相处的想法立刻打消,慕容新锦你真是健忘,他稍微忍耐一下,你就把他平时动不动就说这些话逗你的恶劣行径都忘光了。

  滋!铁板上的油多得溅了起来,慕容新锦一时没注意,被溅到了。

  “嘶。”

  慕容新锦手一松,夹子掉在铁板上,她下意识想要把夹子拿起来,被一只大手拦截了。

  “你没大脑吗?被油溅到不会躲,还想把手伸进去,你想把你的手也烤来吃吗?”说着,韩酌从她对面的座位换到她旁边,“我看看严不严重。”

  慕容新锦被他骂得心虚,也不敢说什么,她偷看了他一下,他正专注地看着她的手。

  慕容新锦突然意识到,这一幕似乎比这段时间以来他对她所做的任何举动都要暧昧,他对她说再下流的话,在床上要求她摆再淫/荡的姿势、喊再淫/荡的话,似乎也比不上现在她心脏跳动的快速。

  慕容新锦吶吶出声,抑制不住快速跳动的心跳,想要抽回的手也抽不回来,“你、你看有什么用,该给医生看啊……你干嘛这样看我,我脸上有什么吗?”

  她另一只手在脸上抹抹,再摊开来看看,很干净啊,慕容新锦在心里纳闷。

  “小新锦,你是不是都不看新闻?”韩酌看着她迷迷糊糊、呆呆愣愣的样子,他突然很想笑,“我叫韩酌,我是个医生。”

  呃,其实也不怪她啦,虽然他们在一起快一个月了,但他跟她在一起的时候,要不就是说些下流的话调戏她,要不就是拉着她做做做,让她一时间昏了头,没意识到该问一下他的职业,而且他也没问过她在哪上班啊,虽然他好像知道……

  想起那天下班回家的路上,他在离她公司还有一个路口的街角把她架上他的车,他应该知道她在杂志社工作吧,然后她就更心虚了。

  但是他也没问过她的年龄,要是她比他年长呢?但是……以他的性格,他既然这么感兴趣,即使她大他十岁,他大概也不会管。

  慕容新锦越想越心虚,好像只有她下意识回避他们的关系,好像只有她在他们的关系变成这样以后,还想要跟他保持距离。

  其实她这个人很简单,别人给她什么,她就尽力回报,别人对她好,她也就全心全意地对别人好,而现在韩酌知道她的事,很明显看得出他对她很用心,她却对他一无所知,甚至没有主动去认识他,这样的认知让她心里又是心虚又是愧疚。

  于是接下来几天,慕容新锦对韩酌格外殷勤,像是要弥补她造成的过错一样,他喜欢或不喜欢吃的菜、他穿惯的衣服品牌、他的身材尺寸,她都默默记在心上。

  她留意到他会喝酒,酒量可以说是深不可测,但不常喝;她还留意到,他每天早上都会喝一杯咖啡,不过牛奶和咖啡的比例是七比三,或许说喝牛奶更准确吧;他不抽烟,他还有点洁癖,他清醒的时候几乎每隔一个小时就要洗一次手,即使在这一个小时里,他没有碰过任何东西。

  这几天韩酌心绪不宁,他总是觉得有人在暗中观察着他,而每每当他回头时,身后没有人,慕容新锦也在客厅津津有味地看电视,或乐此不疲地逛别人的农场,等着别人的菜成熟了就偷菜,玩幼稚的偷菜游戏,一开始他还以为是自己太敏感了、出现了错觉,但整整三天都这样,他绝对不可能三天都出现幻觉。

  这天他在自家的开放式厨房洗碗时,特地用余光观察客厅里正坐在沙发上、看着电视时而傻笑的慕容新锦。

  盯着她好一会了,她都只是看着电视,为他嗤之以鼻的电视剧乐得哈哈大笑,并没有什么异样,他收回视线,笑了笑。

  这个傻瓜似乎就是有这样的本事,他只要看着她乐得笑眯了眼,他的心情也会很好,扬起笑容,在她身边的人很容易就被她传染快乐的情绪。

  韩酌心中一动,突然抬眼望了慕容新锦一下,却意外对上了她来‘个及躲避的视线,他挑了挑眉,抓到了。

  慕容新锦惊慌地别过视线,继续看电视,装作从来没有移开过视线的样子,只是脸上的红潮怎么也压不下去。

  韩酌继续冲洗碗碟上的泡沫,悠闲地继续着手上的动作,白衬衫的袖子被他挽了上去,领带早已扯掉,钮扣也解开几颗,几乎可以看到胸膛。

  韩酌含笑站在流理台前,手里还拿着碗和菜瓜布,非常居家的样子,说不上高雅,但他却偏偏把这么平凡居家的事做得优雅极了,他在流理台前一站,自成一道风景,这样的风华让慕容新锦只是用余光偷偷地看着他也能呆掉。

  她回过神来时,韩酌早已经把厨房收拾好,坐在她身边了。

  “怎么了?一直观察着我,想要了?这几天没喂饱你?”他一手揽上她的细腰,把她带进他怀里。

  “禽兽,你就不能好好说话吗,怎么每次都说这种色色的话?”慕容新锦装作镇定的说,但脸上的红潮似乎不怎么配合。

  “我哪有不好好说话?”他靠到她耳旁,鼻息洒在她敏感的耳朵上。

  慕容新锦敏感地缩了缩,偏头躲过他,手放在沙发上时无意中按到了遥控器,电视屏幕画面一闪,跳到了购物频道。

  此时购物频道正好在推销手机,这让慕容新锦想起了她原来那支手机,他们在一起的这段时间,他一直没有把手机还给她,宁愿买一支时下最时髦的手机给她,当然他不缺钱,买不买新的也没差,只是这让慕容新锦心中十分疑惑,怀疑他是不是把她的手机弄丢了。

  要知道里面的东西才是最重要的啊,特别是通讯簿里的电话号码,那些名人的联络方式,他以为真的那么容易混回来吗?虽然她几乎没打过里面的电话,但如果有一天用得到呢?如果有一天这些名人松口接受访问,她绝对要当第一个打电话给他们的人。

  “我原来的手机呢?那时候你说过我来你家就还给我的,别以为你买支新的给我,我就会放弃原来那支手机,你说,我的手机在哪里?”“你猜?”

  他抬手捏了捏她的下巴,不改风流本色。

  “我不猜,你还给我。”她把他的手拨开,鼓着脸嘟嘟地看着他。

  韩酌忍不住伸出食指戳她的脸颊,“你找得到就还给你。”

  “你……算了,我自己找。”

  说完她便跑到卧室里,里里外外翻了一遍,床头柜抽屉、衣柜……连他最近才买的梳妆台抽屉她都翻了,没有。

  接着书房、浴室、厨房……全都翻遍了,都找不到。

  慕容新锦扎得端端正正的马尾已经有些凌乱,有些碎发不听话地垂了下来,却把她衬得温柔婉约,她的脸颊也因为跑来跑去而变得红红的。

  慕容新锦再次站在韩酌面前,有点挫败地问他,“韩酌,你到底放在哪里啊?”

  韩酌两只手摊开,懒懒地搭在椅背上,他抬了抬头,有点不羁的样子,让她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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