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冥事务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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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冥事务所- 第11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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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如果顾客不提出要发票,能不给就不给,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武松松:“这一次的任务必须做得跟上一次有明显不同,否则的话,别人可能会怀疑到我头上,虽然我并不怕,但还是慎重些比较好。”

我:“怎么做?能否说得具体些?”

武松松:“能不能这样弄?让他说出心里话,比如想干什么,想干谁?想捞多少钱,打算去哪个国家安度晚年,最想跟谁睡觉,如此等等。”

我:“这个可以试试看,如果做不到的话,我可以控制着他说话,编造一些奇特的内容讲出来,总之让周围的人大吃一惊就是。”

武松松:“上一次让我的竞争对手发了疯,那家伙目前已经进了疗养院,每天只是钓鱼喝茶看风景打太极练气功什么的,过着逍遥自在的幸福生活,说实话我甚至有些羡慕,不知道什么时候我才能像那样无忧无虑地过日子。”

☆、神乎其技

我不禁想,向往逍遥的生活其实很简单,只需要主动发一次疯即可,然后就可以去疗养院啦。

还可以这样弄,趁着到国外旅游的大好机会,滞留不归,然后改名换姓,如果有足够信心的话,也可以保持原来的姓名,从此留在某个平时他们骂个没完的国家,安居乐业,再也不回来。

这些破事武松松阁下当然明白,只是像这样说话已经习惯了,改不过来,就算此时周围没其它人,仅仅只是面对我,他也仍然像从前一样表达。

谈妥怎么对付目标之后,他开始诉苦,说当上副总督之后生活很不痛快,无论走到哪里,都有一到两名身份特殊的卫士紧跟着,把他们赶走,一转眼上面又会派新的人过来,说是保护他的人身安全,其实是密探,他还发现一个问题,自己的一切生活都在盯防和监视之中,无论电话还是信件还是电子邮件均不安全。

我小声问:“真是这样的吗?我不太明白,既然盯防得如此严密,那么为何还有许多你的同行通过种种奇妙的手段成为富豪,或者把妻子和孩子送到国外去做富豪。”

武松松:“无论怎么严密的措施都会有漏洞出现,办事的人,又不是机器,只要是人,就会有种种可利用的弱点,或拉拢,或打击,或是合作,总有办法对付,谁也不能阻止我大踏步迈向美好的未来。”

我:“咱们可以把这事搞得更简单更秘密,你不必派人来带我去,这样可以减少一个中间环节,只要告诉我某时目标会出现在某地,我自然会搞定。”

武松松:“怎么跟你联系?”

我拿出一只空纸盒,打开让他看看,然后把一只剪好的纸鸟放进去,告诉他使用方法:“你只要把相关信息写到纸鸟的背上,然后往窗外一扔,它就会飞回来。”

武松松:“真有这么管用吗?我可不可以现在就试一下?”

我点头:“当然可以。”

他掏出一只看上去很笨重的钢笔,在纸鸟背上写了‘廉洁奉公’四个字,然后走到窗前,把折成纸飞机模样的纸鸟扔出去。

纸鸟离开窗口几米远之后莫名其妙地幻化为一只真正的鸟,在空中盘旋了一圈,转头飞进来,到我面前的桌子上停下,背部的四个仍然很清晰。

武松松目瞪口呆半晌,从牙缝里挤出话来:“厉害,简直神乎其技。”

☆、隐身

我身着深色西服,结好领带,贴上了小婉提供的强效隐身符,就样旁若无人地走进了戒备森严的活动场所内。

目标今天下午十六点要来这里出席一个奠基仪式,邀请方是一家很大的房地产公司,资产听说有几百亿之多,甚至有可能更多。

这是一大片工地,已经清理好地坪,周围的大路也已经修好,算得上真正的熟地,随时都可以破土动工。

周围早已经砌好了墙壁,围好了安全网,数十名身穿保安公司服装的男子在外围巡逻,盘查任何可疑人员,不允许无关闲杂者靠近。

红色地毯从入口处一直铺到举行奠基仪式的地点旁边,许多看得出是便衣的人走来走去。

大部分进入工地的人都要接受盘查和简单搜身,只有少数几个人可以免掉这样的程序。

很普通的商业活动而已,干嘛搞得这样紧张,跟外国元首到访似的,真是奇怪。

据不怎么可靠的谣传,目标在这家房地产公司有不少股份,明里暗里提供种种便利,让这家公司在仅仅八年多时间里从无到有,飞速成长为大型商业集团。

另有一种说法,目标的长子是这家公司的顶层高管之一,同时也持有大量的股份。

这些与我没什么关系,我来这里的任务就是让目标出丑,毁掉其形象。

今天有许多媒体到场,当然,按照惯例,报导这种事的记者是有红包拿滴,如果有什么不利的消息,很容易便可封锁得严严实实,但是那些灵通人士仍能够通过不同的渠道弄清楚发生过什么,然后渐渐传播开,最终成为街头巷尾和坊间老头老太太的聊天材料。

等了一个多钟头,终于看到一溜儿黑色奥迪和一辆加长凯迪拉克礼宾车从远处缓缓驶来,前方有警车和摩托车开道。

然后一大群人下车走过来。

我坐在一棵孤零零的大树下面,看着五十多米外的人群,到了现在,仍然看不到目标在哪里,只见十几把伞围拢在一起,遮掩得极严实,可以猜到目标就是这堆伞的中部,但是具体位置还不知道。

正常情况下,再过一小会儿,目标就会站到临时搭建的台子上,发表一番演说,然后往那个坑里随便倒两铲土,便一切OK啦。

☆、可歌可泣

目标终于出现,是个黑头发老头,就衰老程度看,估计年纪至少六十岁,头发显然染过。

跟资料当中的一致,确认无误,现在到了我显示本领的时候了。

我把小纸人从口袋里掏出来,用一枚图钉摁到树皮上固定好,然后开始念咒。

远处几十米开外,目标在保镖的护卫下,走到台上,站在厚实的玻璃后方,从口袋里拿出一张纸,对着话筒吹了吹,试过音之后,准备开始讲话。

出席这么简单的一个场合都要念稿子,这位老先生看来真是应该退休了。

台上除了保镖之外,还有六名身材高挑的礼仪小姐,全都穿了旗袍,一个个打扮得花枝招展,很是诱人,其相貌和外观完全不亚于车模,估计请她们来这里秀一把得花不少钱。

咒语起作用了,老先生突然伸出爪子,往旁边的礼仪小姐胸前摸索了一下。

礼仪小姐不愧为专业人士,突然遭遇黑手袭胸,脸上的笑容丝毫没有变化,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仿佛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

真了不起,简直可歌可泣。

台下的人群当中没有出现任何反应,好像那是天经地义的事。

不排除这种可能性,有许多人确实这样认为,觉得被大人物摸了,是一种无上的荣耀,就跟古代皇宫里的女人被皇帝宠幸一样。

保镖们对此视若不见,目光继续在周围游移,看得出这帮家伙受过严格的专业训练,身手不凡,心理素质过硬。

然后台上的老先生扔掉了稿子,活动了几下脖子,把固定好的话筒取下来,拿在手里,其姿态就像著名老年歌唱家即将开始表演一样。

老先生的嘴距离话筒非常近,声音也挺大,通过扩音器材之后,传得非常远,估计方圆两百米内的耳朵正常的人都可以听到。

他第一句就语出惊人:“告诉大家一个非常糟糕的消息,就在上个月,我在日本一家医院检查身体,得知感染了艾滋病。”

此言一出,台下皆惊,众人哗然。

我心想这事有什么奇怪的,本市据说记录在案的艾滋感染者有几千人,没记录下来的估计要数倍于此,凭什么别人可以患艾滋,这老先生就不能,别的自由不知有没有,患艾滋的自由大概是有的。

☆、诚实

在我的巫术催动下,台上的老先生继续讲述其内心的不安和隐痛,几乎毫无保留,非常真挚和诚恳,字字珠矶,没有习惯性的大话、空话、套话、假话,没有喊动听却空无一物的伪热血口号,没有正确无比却言之无物的所谓指导精神,全都很具体,很通俗,五岁以上孩子和八十岁以下精神勉强正常的老年人均能够听明白。

台下的数百人全都像是可以完全信赖的心理医生或神父,在最初的震惊和叹息之后,立即集体陷入到沉默当中,一言不发,安静地聆听。

老先生谈到了去年夏天,在澳门赌场里输掉了两亿多元的事,还说起在香港新买的豪宅,以及一辆限量版的布嘉迪威航。

这些事无法引起震惊也很正常,大家都见惯不怪了,只是有一点不同,以往是猜测,而现在是看着主角直接以闲聊的方式大讲特讲。

保镖们没有任何反应,礼仪小姐依旧保持着可爱的笑容。

一位秘书模样的眼镜男挤过去,对着老先生的耳朵边嘀咕悄悄话,也不知道说了些什么。

老先生狠狠一记耳光打在秘书的脸上,紧接着一脚踢到其档部,秘书双手捂住腹股沟,表情极为痛苦地躺到地上,涕泪横流。

老先生继续大声说:“我喝过已经保存了两百多年的意大利红酒,其实也没什么鸡八稀罕的,感觉味道一般,实在品不出有什么特殊之处。”

由于演讲停顿了几秒钟,台下响起稀稀拉拉的掌声,这是一种本能的反应,常常参加会议的人都会这么做。

老先生:“前年有一次到日本参加学术交流,有人请我去参观访问制作AV的片场,我看了不算,还戴着面具亲自上阵实际操作,拍摄了一场,弄得女优哇哇直叫,充分展示了我的雄风,那段视频已经制作成碟片,现在就放我家里,没事的时候拿了来欣赏一番,感觉好极了。你们都没体验过这样的事吧,羡慕吧?赶紧努力啊。”

台下再次响起掌声。

老先生:“你们逛过阿姆斯特丹的红灯区没有?”

台下有人说逛过,有人说没有。

老先生:“那地方好啊,但是不太适合我,到了我这个级别和身份,怎么也得弄点高档货色,怎么可以随随便便与民同乐呢。”

台下有人回应:“就是啊。”

我有些失望,弄不明白为何这家伙一直没有抖出那些真正的猛料。

☆、名声扫地

稍后我明白过来,我用巫术控制了老先生的情绪,让他厚颜无耻地谈论自己经历的那些有趣的事,可是他思维深处有些禁忌仍在起作用,让他刻意回避,坚决不谈起有些秘密。

对此我也没办法。

但是目前说出来的这些内容,已经很刺激,足够让他名声扫地。

考虑到武松松付钱很爽快,收费也挺昂贵,所以我决定把事情搞得尽可能完美一些。

我知道这年头大人物们最忌讳的内容是什么。

于是我控制着老先生,让他说了一大段违禁犯上的话,这些其实也没什么,在许多地方,仅仅只是生活中的常识和社会中约定俗成的一部分而已,但是这旮旯,却是不可以公开谈论的东西,尤其是像这位老先生一样的大人物,更是不可以说。

这段让人为之变色的话讲完了,台下非常意外地竟然没有掌声响起,所有人都愣住,目瞪口呆地看着台上的老先生。

我认为自己的任务基本算是完成了,趁着太阳被云彩遮掩住,不会让人看到影子,我踩着坚硬的泥土路面走了,百多名守卫谁也不曾发现我离开。

时间已经有些晚,我没回事务所,驾车在城里转悠了一趟,然后逛了超市,买了几瓶非常贵的酒,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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