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定良缘错嫁废柴相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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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定良缘错嫁废柴相公- 第15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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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会再折磨你。”夕月开口,对上阮琴不可置信的眼神,“正如你所说,无论如何姚家之人都无法再复活,所以我也没有必要给自己添上一分罪孽,你好自为之。”
  夕月说罢,扔下一个瓷瓶:“这里面是软骨散的解药,你服下之后,是去是留,自己定夺,或者是为了你这几日所受之苦想要找我报仇,我也随时恭候。”
  话落,夕月转身走了出去,轻纱在阮琴眼前扬起了一个优美的弧度。走到季云舒面前,夕月不知道和两人说着什么,随后几人发出一阵笑声,在阮琴这个孤家寡人听来,极为刺耳。
  夕月没有骗她,果真是软骨散的解药,阮琴服下,浑身后恢复了气力,就连一直没有调动的内力也顷刻间流窜于四肢百骸。
  阮琴走出屋子,没有看院中人一眼,径直离开。
  夕月敛下了唇边的笑意,问着季云舒:“表嫂可是怪我?”
  季云舒轻笑:“你都能放下,我如何不能。爱之深恨之切罢了,只是在那一段感情当中,她也是受害人。”
  “权利对人的诱惑果真极大,她必定还是放不下,但是又无能为力无可奈何,说不定这样,才是对她的惩罚,一辈子生活在悔恨与痛苦之中。思之不敢,求之不得,望之不近,悔之晚矣。”夕月最后几个字咬的很重很重,像是一个烙印,深深刻在某个人的身上,注定了她伺候一声的轨迹以及最终的结局。
------题外话------
  感谢亲们的关心,我还坚强的存在着~
  阮琴此人,思前想后,都无法给出太过分的结局。她不同于之前的柳阑意,之前的柳阑意不过是一个小小的边城女子,注定了她的见识不足,所以才有了一见误终身的结局。但是阮琴不同,阮琴是一个血性的女子,她够狠,够坚韧,敢于追求,虽说她的方式很是极端,但是她依旧是一个敢作敢当的女子。也许她最后认识到了自己的招致的恶果,但是终究为时已晚。
  其实有时候惩罚一个人,不一定让她去死,让她一生生活在悔恨与自责之中,才是最好的惩罚。
  

  ☆、第十八章 再回天乾,风波再起

  相对于外边的纷争来说,祁山安宁祥和的环境实在是一方净土,付景渊和季云舒两个远离尘世纷争的人每天煮酒品茗,吟诗作画,百日悄然而过。
  已是冬末,但是仍然有些寒风料峭,长时间呆在屋中季云舒有些烦闷,于是披着厚厚的狐裘到院中闲坐。
  肚子稍微大了点,季云舒扶着腰缓缓走到竹林中的一张铺了厚厚垫子的座椅上坐下。她本身就瘦,现在整个人所在厚厚的狐裘中将肚子掩的严严实实,从外边看根本看不出怀孕的迹象。
  一向消瘦的小脸稍微丰腴了一点,在洁白狐毛的映衬下多了几分俏皮可爱的味道,再不似以往那般清冷如月,添了几分人家烟火的滋味。
  旁边放着一个小小的紫金炉,是付景渊平时煮茶之用,索性这次季云舒看着炉里放着新鲜的红茶,于是就点了火细细地煮了起来。
  祁门红茶在列国中极为有名,茶叶紧细苗秀,色泽乌润,加上得天独厚的,煮后香气清新,芳香馥郁,加上祁门得天独厚的位置,绝非一般高香名茶可比。世家大族更是以拥有着几两祁门红茶而骄傲不已,但是在季云舒这里,论珍贵之度,与普通茶叶无异。
  付景渊下午去了季府还未回,季云舒一边打着盹一边慢慢的摇着扇子,不多时,厚重的香气蔓延开来。
  到了傍晚的时候付景渊还未回来,妧薇和妧霞在一边陪着季云舒聊天,两人一边赞美着季云舒烹茶的手艺一边心满意足地品尝着原本是为付景渊而煮的茶。
  微微感到了些冷意,季云舒紧了紧身上的狐裘站起身回到了廊檐之下,沿着长长的廊檐走到一边的石亭之中,抚琴。
  这是付景渊给她做得一把七弦琴,她最近弹的很是上手,原本不怎么精湛的琴艺也开始突飞猛进,甚至有的时候会给人一种琴仙附体的感觉。
  季云舒一直弹的是付景渊曾经给她谱的那首曲子,越弹越能弹出个中意境,每次渐入佳境,让听者忍不住沉醉其中。
  一曲终了,季云舒睁开眼睛,依旧是一双水眸,没有因为怀孕而有半分殆色。
  忽然问道墨香,季云舒转头,发现旁边的一张石案上不知什么时候多出了一张宣纸,上边行楷工整的写着一首词。
  落日弄花残照影,凄凄桂飘声。银蟾悬夜晓寒轻。惊鹊绕枝,韵竹林品茗。
  眉若远山肤如凝,盈盈水眸明。西子应残索络平。吟琴轻鸣,玉珊栏倚亭。
  腾龙走凤,力透纸背,是季云舒极为熟悉的字迹。
  季云舒轻笑,随后抬头,果真看到不远处竹林里刚才自己煮茶的位置多了一抹颀长的身影。
  “什么时候回来的?”季云舒浅笑开口。
  付景渊放下手中的扇子片刻便到了亭中,温声答道:“你弹琴的时候。”
  “太入境了,居然连你作词都不知。”季云舒转头看着石案上的纸,生意温柔。
  “看你将我谱的曲演绎的淋漓尽致,我也是深表欣慰。”
  “曲谱得好!”
  “琴技高超!”
  季云舒从未想过有一天居然会从这人口中听到夸赞自己琴艺的话,不由得有些失笑。
  “不想知道我今天得到了什么消息?”付景渊搂着季云舒回了房,给她解下了厚厚的狐裘,清声问道。
  季云舒笑了起来,声音像是泉水潺潺流过而发出的叮咚声乐:“看来不是什么当紧的事,不然你能这么悠闲?”
  “我悠闲是因为我高兴。”付景渊有些洋洋得意地说道。
  “那不妨说说,什么事这么高兴?”季云舒知道付景渊一向不以物喜不以己悲,还真没见到什么事能让他这么感兴趣。
  “京城那老东西快不行了。”付景渊眨眨眼,开口回道。
  季云舒反应了片刻,知道了他口中的“老东西”是何许人也。
  “我记得他的身体不是一向很是硬朗?怎么说不行就不行了?”
  付景渊轻声一笑,打横抱起季云舒,轻轻将她放在床榻上,片刻自己也翻身上床,将她有些冰凉的小手放在自己胸前,声音堪比屋中暖炉的融融温度:“乐正瑜废了他新晋的男宠。”
  季云舒惊愕,随后蹙眉:“这老皇帝越发地没有个帝王样子了,这有男宠的事情也弄得这么人尽皆知?”
  “以前他的心思藏得确实很严,若不是那件事情的发生我也不会知道,但是现在嘛……有心人想让这件事情流传出去,也只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季云舒灵动的眸子转了几转,随后轻笑:“看来真是将瑜师兄惹急了。”
  付景渊冷哼一声:“父不父子不子,君不君臣不臣,乐正瑜养于祁门,与老皇帝只有生育之恩,并无教养之情,这感觉我最切身体会不过。他对乐正瑜母族怎样,早将乐正瑜心中那一点点感情消磨殆尽,乐正瑜留他到现在,也算是全了忠孝节义。”
  季云舒这才觉得乐正瑜和付景渊的经历极为相似,但是前者要更幸福一些,起码他早早便来了祁门,远离纷争,不像是付景渊一般在京城受人欺辱,任人指点。
  “不过那男宠是个什么身份?”季云舒知道既然成了乐正瑜的靶子,想必不是什么简简单单的身份,必定在老皇帝心中,举足轻重。
  “那人名唤王世楷,乃是王继堂侄。”付景渊开口解释,“当初老皇帝灭了王氏一族,后来有人在宫中见到了王世楷,虽然皇上安排了假身份,也做的丝毫没有破绽,但是人们的眼自己不瞎,之前见过这王世楷的也大有人在,加之乐正瑜的推波助澜,于是人们更确信了自己的想法,于是也明白了王世楷出现在深宫之中的缘由。”
  “随后有大臣向皇帝献言时提及此事,也隐晦地道出了王世楷凭借皇帝宠信在前朝兴风作浪之事。不顾那王世楷不过是一个七品的内侍伯,又能掀起怎样打的风浪?但是前朝大臣异口同声咬定了此事,就算是老皇帝不信,也是毫无办法。随后大理寺卿揭发王世楷有卖官鬻爵之事,证据确凿,就算是老皇帝想要先相护也无能为力,乐正瑜煽动自己朝臣一派力处王世楷,老皇帝无奈之下判了斩刑。”
  听着这前因后果,季云舒忍不住轻声笑了出来:“现在那老皇帝必定是恨极瑜师兄了。”
  付景渊倒是一脸的不以为然,“就算恨极了又怎样,现在朝中大臣半数为二皇子党,已经和老皇帝以及乐正华呈三足鼎立之势,就算是老皇帝再不满,也不敢轻举妄动。”
  季云舒点头,不置可否。
  “你兄长就要与淑贵公主大婚了,可是要回去看?”过了半晌,付景渊忽然问道。
  季云舒眸光一亮,上次去季府的时候就听闻了此事,本来还想着等段时间去看上一看,想不到已经这么快!
  “好!”
  付景渊没有丝毫意外,那是那骨肉至亲的兄长,她自然会去观礼。
  “我们同爹爹一起前去么?”
  付景渊摇摇头:“我们以明楚之人的身份前去,爹爹是季华凌生父,这一路上我自会派人保护,不会有人轻举妄动,放心便是。”
  季云舒点点头,知道这人一向会做好万全准备,于是也不多想。
  第二日,一行人起了程。
  本来距离季华凌大婚还有半个月,但是付景渊说早去的鸟儿有虫吃,季云舒知道这人喜欢看热闹,现在天乾这种剑拔弩张的气氛实在是有意思,所以也便有了他去。
  付景渊是明楚祁王的身份已经不是什么秘密,再加上逍遥子实在不放心派了祁门几人相护,一路上游山玩水,好不自在。
  “祁山的比较热闹,基本看不到这白雪皑皑的景象。”季云舒裹着毛茸茸的披风,透过车帘看着外边一望无际的广袤草原说道。
  “之前在尚京的时候,每年冬天都会有这般大雪落下,在祁山这个冬天还真没见到多少,尤其是后山有一个暖池,周围四季如春,当真是让人惊讶。”妧霞小脸有些红扑扑的,开口兴奋地说道。
  “祁山果真不是一个为外人所道的地方,寒池暖池竟然可以并存,互不影响,分外和谐,真是不易。”妧薇看着一本野史,也附和道。
  “果真跟着公子有肉吃,不若的话,我一辈子也没有机会上祁山玩上一玩。”妧霞笑嘻嘻,将一顶高帽扣在了付景渊头上。
  付景渊倒是十分受用:“以后天下定下来的时候,我和你们少夫人基本会在祁山定居,或者是四处游山玩水,到时候你们怎么生活,由你们自己定夺。”
  妧霞笑容不变:“我们当然是跟着公子和少夫人照顾着二位啦,否则岂不是极为不放心。”
  季云舒失笑:“怎么说的我们和六岁孩童似的?”
  “少夫人想多了……”妧霞笑嘻嘻地说着,一双手却伸进了袖中拿出一个东西在手中把玩着。
  妧薇也轻飘飘地放下了手中的野史,转而伸入袖中。
  看着二人的动作以及妧霞依旧笑嘻嘻的圆脸,季云舒忍不住眉梢高高挑起。
  “我就知道这一路不会太平。”妧霞一副先知的模样。
  “我和你一个想法。”妧薇点点头,撩开帘幕闪了出去。
  妧霞紧随其后,车帘飞起落下间,竟然没有一丝冷风灌入。
  “他们俩这直觉现在可是比我准了不知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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