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色传之凤舞九天兰陵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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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色传之凤舞九天兰陵王- 第14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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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一个人,这样一个万中无一的奇男子,便是守候一生也是一种幸福。她也愿意等,一直等下去,和娘亲那样。                    
作者有话要说:  

  ☆、第 125 章

  小舟靠岸,长恭、思思弃舟登陆,已是历阳附近,驿馆就在附近,长恭不去牵马也不叫人来迎,只与思思两个一路上有山水便游山玩水,有市集也闲逛逛,不急不忙往南而行。如此闲暇良辰易逝,渐渐见到路上军容齐整,显然对面南陈吴明彻仍未退兵。长恭便又干脆与思思登高望敌势,果见吴明彻队伍正在重整人马,分左右中三路排列,似乎马上便要再次进攻。下山回来,直往军营,这前路军是因数年战功,几次迁职,如今任兵马大将军的花木兰的队伍,有个认识的总兵见到长恭,忙一边迎进一边遣人去请花将军,思思随了长恭骑了马在兵列中前行,便见身边相随拥簇的将领越来越多,长恭仍是好整以暇,只向她道:“你想不想见见铁弹?他已经十二岁,尚未娶亲,我打算等他历练一番后,让他自己选择妻子。”说起这长子便不由自主流露出得意之情,思思也略有所闻,知道铁弹是他长子,是沈家妹子所生,文武双全,聪明貌美,得长恭一家宠爱。自然也是想见,只笑着点一点头。花木兰得到消息,亦来迎了只面露喜色,到长恭身边悄声道:“大人终于回来了,咱们快要乱套,好生着急。”一路王显、田弘得到消息赶来相迎俱是惊喜不已,他们这几个人都是知情的,一直担着风险,此时见到长恭回来方才如释重负。到了正营,随从数十人也迎了出来,俱是惊喜放心,又有人去通知呼延族等其他大将来见。花木兰却先将思思带走了。长恭帐中坐定,王显只择重简要道:“大人如今已被加封大司马,是高阿那肱亲来传旨,他要见一见大人,咱们糊弄不过去,已经来了四、五日了,每日咱们设法用金银珠宝、美人佳酒献上拖延时日。还有尉破胡也来了数趟要亲见大人禀事,都被咱们打发了,恐怕还要来。再有现在南陈尚未退兵,现正重整兵马恐怕便要进围历阳。”
  长恭点一点头,向众人道:“咱们先部署退南陈吴明砌之法,”问过众人意见,再一一分派下去,亦是分左中右三路军,分别由呼延族、韩贵孙、慕容延领军,各自领命下去部署。花木兰再次进帐便带了一个黑脸戎装小尉进来,向长恭道:“大人,瞧这样行不行?”
  长恭瞧去,小尉也正朝他瞟了过来,凤眼流波,便认出是思思所扮,因思思生得美艳,不易伪装,因此不知花木兰用了什么物事把她脸都涂黑了。道:“不错,花将军想得周到。”思思笑道:“花将军还真是细心,我没想到的他都想到了,换起妆容来又快又好。”
  军队部置已毕,长恭先见高阿那肱领旨,因军功,他被加封大司马,花木兰加封尚书令,余田弘等人都各有封赏。长恭只说现战事正紧,不及多叙,又道等退敌了再进京面圣,打发走了高阿那肱。又有十一进来报,道:“尉破胡又来,说有急事要见。”长恭便让请进,思思也在帐中,只靠柱旁立了,尉破胡进来,却是个四、五十岁的大肚子,进来行礼下首坐了,对长恭甚为恭敬。长恭却也并不怠慢,道:“这些天忙于战事,令你空跑了几趟,总没见着,勿怪。”说着,有伺从送上茶来请茶。
  尉破胡忙道:“大人掌管国家军务,日理万机,属下多跑几趟又有什么。”
  长恭便问:“尉大人有什么事?”
  尉破胡道:“一则是陈兵进逼历阳之事,属下率众筑城抵挡,无分日夜……”一路说下去却说的都是如何辛苦操劳,又请功邀赏之类,高长恭只含笑认真听了,又点头道是。尉破胡便是大喜,又道:“属下这些时候不仅率众御陈,却又将有另一件功劳,大人恐怕不知道,罪臣斛律光幼子走失,都说已经到了淮南。”思思本来已自无聊,猛然听得这话心里一惊,向长恭望去,他却神色不变,只问:“当真?”
  尉破胡道:“属下已经查实,千真万确,并非传言。”
  高长恭道:“你细细说来。”
  尉破胡便道:“这些天属下听到各种稀奇古怪的传闻,当真五花八门,什么都有,有说那幼子是被神怪掠去,也有说是被武艺高强的江湖侠士救走,更离奇的是有说被大人劫走的,当真是胡说八道之极,你说可笑不可笑?虽然传闻甚多,可是属下并没有放松警惕,率了人日夜明察暗访,逐一盘查,终于查得是江淮上有一支贼寇,属下循了这一线索苦苦追查,千方百计与这贼寇中的一员通得消息,”听到此处,长恭微微和思思对了一眼,听起来是高颎这一伙中出了内叛。却听尉破胡继续道:“得知他们为首之人是昔日北周独孤信幕属的后人,后来是一个王姓公子将斛律将军的幼儿托给他们。”
  高长恭听他停下不说了,便问:“是否需我相助,尉大人尽管直言。”
  尉破胡陪笑道:“有大人出面自然好,只是属下已经布置好,本来数日前得到消息便能赶到他们的聚会地点将他们一网打尽,谁知贼寇也是狡猾得很,等属下率队赶到时已经被他们闻风逃脱。”长恭、思思心里明了,却是难怪上次尉破胡会带人追到那么隐秘的地方。却听尉破胡又道:“不过今天,属下刚已得到确切消息,他们正要携罪子出境,属下已经令人严防,今日必可将他们一举擒获。”思思闻言身形动了一动,长恭便微微摇一摇头,思思只好站住,又听那尉破胡说起表功的话,长恭又听了一会儿,才打断道:“尉大人劳苦功高,我都知道,你还是去亲自督促抓紧一些,不要让人逃了的好。眼下南陈未退,也还需你出力。”
  尉破胡连声应了,道:“都是属下应为份内之事。”方告辞而去,等他一走,思思才急道:“我这便去通知他们。”长恭便喊一声来人,十一进来了,回道:“十七弟已经快马赶去通知。”却是一众随从知心机灵,并没有耽误时间,只是仅管如此,也不知还来不来得及,长恭只和思思在帐中担忧,直等到十七赶回来禀报,道:“好险,只差一步,等我快马赶到时,他们已经到了边境城门处,幸亏因搜查得严,出境的人都堵住了排队,我已通知他们先撤回躲藏,下次再寻个安全时日设法出境,他们也已知道叛徒是哪个了。”长恭、思思方是放下心来,长恭笑道:“眼下南陈未退,我又要回邺城面圣,恐怕你要长时间留下陪我了。”思思倒也心中微喜,情愿这些事情没完没了,只是见长恭嬉笑,便道:“我去瞧瞧你的宝贝儿子罢?”长恭也一直没看到铁弹来见,只想他正在学习,便领思思往后走,进了后帐,并没有别人,思思一眼瞧见侧边一张大案,案后一个容貌与长恭有几分相似的美少年正在全神贯注绘画,似乎浑然忘我,想必定是铁弹了,听到长恭在前已问一句:“在做什么?”那美少年方才惊觉有人走进。下意识用衣袖去遮画,却长恭已经站到面前,忙丢了画笔有些心慌地离案行礼见过,正是铁弹。长恭却只从案上拾起卷画来瞧,思思便也就了他手看去,却是画的一幅佛像,面色福足,神情微笑,连衣饰足履皆画得细致,惟妙惟肖,便觉甚是惊讶,脱口赞道:“你还会作画?画得真好,我瞧比一些画师画得还好。”铁弹听到一个小尉出口称赞,略奇,又瞧了父亲一眼,忙道:“只是练功累了之余作画休息,平时也没怎么画过。”长恭却也尚不知铁弹能做得如此好画,只想这一点只怕是像他母亲沈氏,沈氏便是绣什么像什么。此时听到思思赞不绝口便也喜,笑道:“随便画画便能这样,比我是要强多了。”他是不大愿意认输的人,只是对自己儿子,倒似乎满心情愿儿子更强一些。思思心里却是略奇,觉得这画的水准应该并非仅有数日数月的功力,好像不是随便画画就可以画出来的,只是见长恭坦然笑赞铁弹,似乎是当真不知情,铁弹听了称赞并不欢喜反而有些神色慌张,又他刚才急忙以袖掩画,似是不愿给父亲知道,便应是一直在有心隐瞒,瞧瞧铁弹又瞧瞧长恭他们父子两个相似的面容,心里稍是了解,却并不作声,长恭又问铁弹道:“这画的是佛相?”铁弹回道:“是,是地藏王。”长恭不大懂什么天王地王,也不在意,把画放回,只道:“练功累了回来多看兵书,画这个做什么?”说完转身出去,思思也跟着走出,转身之时似乎瞧见铁弹眼中有一丝失望一闪而过,却只在身后应道:“是,孩儿以后再也不画了。”他们都出去了,铁弹说完,不见了父亲身影,便转头望了案上的画,慢慢拿起,刚才画得兴起,没想到太入神了便没察觉到父亲进来被撞个正着,虽然父亲并没有批评反对,但如果这个时候正在用心练功或是阅读兵书,想必父亲会更喜欢。只默默地瞧了画,没办法,那是他父亲,是令敌人闻风丧胆的鬼面兰陵王,是天下闻名的大英雄,而他身为兰陵王长子,便不可能再有别的选择。两手捏了画狠心撕开,继续撕碎,再一狠心把笔墨都扔了,取出兵书来看。
  长恭从铁弹帐中出来,只想着眼前的吴明砌军以及斛律钟都的安危等事,便见阿六也不报一声便掀起帘也不进帐,站在门口仍是挑了帘朝里向他喜笑颜开道:“大人,相愿先生来了。”长恭大喜,忙不迭出外相迎,阿六方放了帘跟上。眼前果然正是十六等人簇拥着相愿笑着走来,相愿两鬓已然斑白,然气色却是不错。见到长恭尤其欣喜,长恭自然亦是,迎了一把抓住他前臂往里请进,喜道:“师父你怎么来了,什么时候过来的?怎么不让我去接?”相愿道:“我听说了斛律兄的事,又接到你的信,便过来到段兄、斛律兄坟前拜一拜。随国公要派人护送也被我推辞,自己一路来去倒还自在。”一路说着已经迎进帐中,长恭命上茶。相愿道:“我只来看一看你便走。”他虽是军中故人,但如今身份不同,到这营里便也有些避忌。                    
作者有话要说:  

  ☆、第 126 章

  长恭哪肯,忙是嗔怒道:“咱们多少话说,你来哪有就走的?”又压低声音道:“我正有事要去武陶,你留下来到时与我同去便是。”他俩人本自亲厚,相愿自也乐意,喜道:“这样正好。”长恭便叫一声来人,道:“去北周告知随国公,就说相师父被我留下了,多叙两月。”阿六领命而去。
  长恭待介绍思思给相愿认识,刚才却只顾相愿,一时不时思思去了哪里,便暂时作罢,只与相愿相互问候身体,叙些别后之情。转眼天黑,两人同榻秉烛夜谈,相愿望了他道:“时间过得真快,长恭今年也有二十九了。”
  高长恭不知他为何突然提这个,道:“你还没见铁弹,他也长大都可以娶亲了。”
  相愿只道:“今天晚了,明天再见。”又道:“你如今什么都清楚,也不再需要我多话,只是以你我之情,难免有这一份牵挂,当初我走时,曾建议你妆病在家,推辞拜将,避免战事以求自保,如今也都被你破了。我只问你,你有没有想过以后会怎么样?”
  以后会怎么样?思思也问过这个问题,高长恭已经只有一个答案,却并不多话,只道:“我大师父临终前最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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