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色传之凤舞九天兰陵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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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色传之凤舞九天兰陵王- 第4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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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然不知,那便是没有见到字条了。高肃闻言方才恍然大悟,知道是这么回事,只道:“我真是蠢,把东西都给那狱友吃了。”
  妙真听了瞥了他一眼,便是脸色不愉,只淡淡道:“王公子不吃我做的饭菜,定是怕我在里面下毒。”高肃并没这个意思,却也无言以对,只道:“那狱友饥饿,想必连字条也一并吞掉了。”
  杨坚道:“未必,我们去探你的时候,我瞧他眼神好像十分古怪,倒像是羡慕嫉妒一般,只怕他是故意吃了不给你知道消息,存心要害你。”
  若是换作别人,高肃可能也会这么猜想,只是现在既然知道那狱中之人是陈顼,不愿意这么去看待,抛开这事不去想它,却另有一事一直在心里纠结,只问道:“三弟究竟是怎么回事?”
  杨坚笑一笑,故作神秘道:“你先不必问,他现正在师父府上等你,要向你赔罪,你一到便知。”高肃便也不再问,轻轻拍一拍马脖,忽地发觉不见了马背上的包袱,便是一惊,忙问妙真道:“妙真,这马上有个包袱你可曾见到?”
  妙真不知是不是仍在不悦,只淡淡道:“什么包袱?我不知道。”
  高肃不由得着急,想了一想,道:“你昨天骑了它走的时候还在,你想想都去过一些什么地方,咱们去找,或许落在某处还能拾到。”
  妙真掀了车帘,从马车里取出那个装着长卿战录上半卷的旧木盒来,道:“我瞧这个物件有些年头,可能重要,也怕掉了,便替你收了起来。”
  高肃忙道:“包袱里另有东西。”
  妙真只道:“我瞧其他东西是你无用的,便扔了。”
  高肃更加着急,也来不及责怪妙真乱扔他的东西,只驰马靠近,就近拉了她手腕道:“你扔在哪里?快带我去找。”
  此时马车帘掀开,独孤信在车里只用那丹凤美目瞥了高肃一眼,似有不满之色。被高肃见到,只想独孤信一生仪态翩翩,风度绝佳,在他眼里,一个男子对一个小姑娘这般粗鲁自是无礼之极。只是此时却也顾不得这许多。
  妙真微一默然,又翻身从车里取出包袱,道:“咦?原来还在这里,并没有扔。”正是装了陈夜来唯一一次穿过的女装的那个包袱,因这是陈夜来在高肃面前穿的第一套女装,他自觉有些意义,便包了要带回家去。此时见到方才放心,只想这妙真作什么无缘无故戏弄于他,然而瞧她脸上神色又甚是清淡冷峻,且不再理他,也不像是在开玩笑。只是心里不解,把东西仍旧并作一处绑好在马鞍上。
  马车进了独孤府,车马来到二门,众人下了车马,自有人牵过伺候,独孤信便道一声:“兰陵王,请。”高肃也道一‘请’字。随了独孤信走进,妙真也随后登堂入室,并不避忌,倒是杨坚稍远一些跟在后面。到了大堂,迎面有一幅巨幅书法,安置了坐椅,独孤信让了座,二人分别坐下,便从屏风后走出一个少女迎出,正是昨日所见到的那个眉间生有红痣的绛衣美貌少女,道了一声‘父亲’向独孤信行过礼,向高肃、杨坚只微微点一点头,道:“杨将军来了。”杨坚便也一抱拳,道了一声:“七小姐。”那绛衣少女方走向妙真,拉了妙真手笑道:“六姐,你回来了怎么也不找我说话,在忙些什么?”
  这话一出,不说高肃,连杨坚都自吃惊,向妙真道:“原来你是独孤六小姐?我竟没认出。”高肃也自失笑,心想:我还以为这妙真神通广大,只听声音便能知道那女孩的年纪样貌,却原来她们本来就是姐妹俩个。便是明白过来,那妙真并不看他,只朝杨坚点一点头,便拉了绛衣少女道:“七妹,咱们进去说话。”两人手拉手儿走进。
  独孤信只道:“她从小便甚少在我身边,所以你不认得。”有下人上了茶,禀独孤信道:“赵太傅来了多时了,正在别厅等候。”赵太傅便是同为八大柱国之一的赵贵,当年与独孤信同在起义军葛荣军中,后来又同投尔朱荣。是数十年之交,独孤信忙站起向高肃道:“有客要见,恕我不能作陪。”对杨坚道:“你代我陪客。”高肃也道了个请字,送了独孤信走开。杨坚便对高肃道:“咱们去见三弟,他想必等得急了。”两人亦径自出厅,杨坚又自笑道:“三弟本来事多,不能脱身,因急着见你便躲来独孤府,现就在后花园,你再不用番强了。”这话便有取笑高肃之意,又问:“你怎么会闯到我师父府中?妙……独孤六小姐没有细说,我就没多问她。”
  高肃道:“她带我去便是指点我一段姻缘,说是她七妹有母仪天下之像。”
  杨坚闻言愣了一愣,点头道:“原来如此,”过了一会儿,又道:“我师父一生功名,福泽荫子,六子皆分封公、侯、伯,七女已嫁五女,分别与各大柱国结亲,你若有意与师父结亲,恐怕师父也不会拒绝。”
  高肃笑一笑,道:“不瞒大哥,我心里已经有人了,非她不娶。”
  杨坚便是明白,他在南陈时莫名其妙被陈夜来拼死相救,后来又见她美貌,便是心动仰慕,只是后来听说她是陈朝公主,又见她与高肃之间神情,明白过来她想救的实则是高肃,只是错把他当成高肃而已,便打消了心中念头,只是未免心有遗憾,多年以后终归还是娶了一任陈朝公主,即陈顼的女儿,便是历史上比较有名的宣华夫人。这是后话不提,此时只道:“便是那陈朝小公主?”
  高肃并不知杨坚知道,没想此时被他直言说出,不愿被他取笑,只皱眉不认道:“怎么会是她?”
  两人穿过后花园,宇文觉正站在一间房前翘首以待,见了他们便是大喜迎上,高肃心里略有疑惑,只是见杨坚、宇文觉都是嬉笑如常,不知这其中古怪,便只望了宇文觉不做声,瞧他如何说法。宇文觉将他们迎进房内,请坐了,不及说别话,先道:“四弟,还不快快出来给我二哥赔罪。”
  话音甫落,从屏风后又走出一个宇文觉,向高肃行礼,道:“都怪我鲁莽,让兰陵王受惊遇险,恕罪。”
  高肃瞧瞧宇文觉,又看看他,两人一模一样的相貌,又都是锦衣华冠,便几乎分不清谁是谁,只觉惊奇。宇文觉指了这人道:“他是我四弟宇文邕,咱俩长得极像,有时连咱们父亲母亲都会弄错。我已经把咱们的事都跟他说了。”
  宇文邕便道:“那日我随堂兄去独孤府上,忽见兰陵王从天而降,一时慌张失措,事后想想,猜到可能是将我误作三哥,便去向三哥告知此事,已被他大骂一通。误伤了兰陵王,我心里万分愧疚。”
  高肃方知道是这么回事,扶起宇文邕道:“这是我行事鲁莽,怪不得你。”四人俱是一笑作罢,围桌而坐,宇文觉道:“我便是专程来见一见二哥,向你解释此事并赔罪,不能多呆。”
  高肃便道:“正要恭贺三弟登基称帝。”
  宇文觉道:“堂兄已经囚禁了恭帝,恐怕便是这两天的事了。”西魏自从宇文泰毒死元修,改立了听话的元宝矩,元宝矩死后,又立元钦,元钦因不满傀儡身份,与元烈预谋夺权,被宇文泰镇压。宇文泰为政后段可能觉得胡人过于汉化,便开始复兴胡文化,恢复并赐封了大部分鲜卑姓氏,后来改立的恭帝便是叫做拓拔廊。宇文觉只是面有忧色,又道:“我也不知道究竟是好事还是坏事。”
  宇文邕道:“做皇帝自然是好事,三哥你向来不喜欢打仗,当了皇帝便可以自己做主,想做什么便做什么。”宇文觉闻言脸上略起喜色道:“正是,这件事我会尽我之力去办。”又对高肃道:“二哥务必成全我。”
  高肃想起监牢之中的陈顼,便道:“我跟你便不用说,南陈你打算怎么办?”
  宇文觉略有为难道:“陈霸先之子死于与咱们交战时,恐怕不大好办。”
  高肃便道:“咱们都知道交战之时各有伤亡,全凭天命,我在牢里时,见到陈霸先的侄子陈顼也被你们囚禁在大牢里,如果将此人送回,陈霸先必定会领这个人情。”
  宇文觉便喜,道:“多谢二哥指点,便是这么办。”说着有些不舍站起,告辞道:“当真不能多呆了,只望二哥能多呆几日,等过两天我安定下来能与你畅谈一番,大哥,二哥,你们离开长安一定要通知我,不要不辞而别。”杨坚是个外臣,高肃更是齐人,但宇文觉似乎在西魏有些势力孤单,把杨坚、高肃当作了可以交心的朋友,从这番话便流露无疑。
  宇文觉、宇文邕说完只抱一抱拳便匆匆离去,有下人过来请杨坚、高肃用饭,还未站起,又见妙真姐妹俩过来,妙真已换了一身绿色裳裙女装,和那绛衣少女一起走进,绛衣少女只道:“父亲有事不能作陪,恐怠慢了贵宾,两位公子不嫌弃的话,便由咱们姐妹俩相陪。”杨坚似也有事,指了高肃道:“贵宾是他,我回来还没见过父亲,甚是不恭,这便告辞,你代我向师父说一声。”说着只向高肃抱一抱拳也匆匆而去,只留下高肃与这姐妹俩相对,妙真仍一直是神色淡然,高肃便是稍觉尴尬,有她们相陪,想必这饭也吃得不自在,便推辞道:“我在宇文护府上倒是已经用过了饭,两位小姐不用陪我,请自便。”
  绛衣少女微微一笑道:“你连这一顿饭也不肯吃,当真怕咱们下毒不成?你若以为我六姐要毒害你只能在饭菜上做功夫便太小瞧她的本事。”又笑道:“你要这样,六姐更要生气,我问你,她辛苦做的饭菜,你为什么统统给别人吃了?你便在这里向六姐道个歉吧。”
  高肃不会道歉,只是出狱以后见妙真神色一直郁郁,便道:“六小姐,我从没想过饭菜有没有毒,你不要多心。”
  妙真神色不动,只转了身去似乎微有叹息,领先而行,道:“我没有生气,你不要听七妹胡说。”
  绛衣少女陪了高肃在后相随,又道:“兰陵王不用这么客套,我叫做伽罗,我六姐叫亿罗,你叫我们的名字就好。”
  高肃见独孤信不出现,独孤亿罗也只是不大理他,在前面走得甚快,不多久已步入花丛不见身影,只有独孤伽罗怕他冷落在一旁说话,便觉不受欢迎,只道:“太保在哪里,我向他道谢一声便要告辞。”
  独孤伽罗似乎知道高肃想的什么,忙正色道:“兰陵王此言差矣,我父亲虽说不上是金口玉言,却也是言出如山之人,既然甘冒风险当众说了你是独孤延,现在你的身份便是我们堂兄,在这西魏便自然要住在独孤府内。否则,将我父亲这一‘信’字之名置于何地?你别见怪,我父亲当真有事,咱们姐妹可也不是随便陪客的。”
  高肃听了正是,只道:“伽罗言之有理。差点辜负了太保一片好意。”
  伽罗笑一笑,道:“父亲倒没什么好意,你辜不辜负也不打紧,他本就没想过要救你,若不是我亿罗姐姐苦苦央求,甚而以死相胁,他也不会出这面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 38 章

  高肃闻言一怔,只想:难怪独孤信处事这么谨慎,又以‘信著遐尔’之称被赐名为‘信’的人会冒着风险以谎言相救自己,还只道是杨坚求情,却原来是妙真出力,却也心里疑惑:妙真如此对待自己,莫非是对自己有情意?正想到此处,却见亿罗正站在前面拐弯处等他们,见他们走近,便只对伽罗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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