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色传之凤舞九天兰陵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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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色传之凤舞九天兰陵王- 第8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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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你们的女徒弟性命垂危,需要尽快止血救治,我留下伤药在此。”说着往身上一摸,今天却没有随身携带他们军中特制的创伤特效药粉,身后亲随见到,早有带了的取出呈上前来。斛律光接了扔在草地,又扬声道:“你们若再来寻我,我随时候教,咱们后会有期。”说完,方收了气息,只低声令随从道:“备两匹马拴在这儿。”方自出林,又对高长恭嘱道:“你今后自己要当心一些。”如今即没捉到这一拨刺客,又不知宇文护还有什么后着,自有如此叮嘱,高长恭应了,亦道:“师父也要多多保重。”二人便不再搜寻刺客,只带了人回返。
  田弘在身旁相随,只兴冲冲问道:“长恭大人,听说就要往青州,属下们都着急,什么时候动身?”
  高长恭笑道:“你们消息倒是灵通。回去下令准备好,不用等我,现在马上起程先走,和慕容将军、韩将军他们到乐平郡会合,再等我通知。”田弘应了,又想起一事,只抱怨道:“那个阳参将以前是否曾得罪冒犯过长恭大人?每日都要问我数遍,问大人打算什么时候处置他。整天缠了我问,烦也被他烦死了。”十六正在身后听到,也道:“他也问过我几次,问大人提起过他没有。”因见高长恭脸色茫然,已全不记得这事了,便又道:“这个叫阳士深的参将数年前曾告过大人御状,说什么贪受朝官钱财,令大人免了半年的兵权官职。现在拨到咱们营里,不知大人要怎样报复,因此提心吊胆,每见到属下便要问一次。”高长恭听了,他何曾把这事放在心上?再加上当时阳士深所告也是确有其事,证据确凿,并非污告。只道:“我本来就没有这个意思啊。”
  田弘便要领了袁士祺、花木兰告退回营准备起程之事,只是相愿正在跟花木兰说话,正含笑相问:“不知花千户可曾成家娶亲?”
  花木兰没想到他会问这个,脸微微红了,只道:“相先生,属下十五岁便参了军,尚未成家。”见相愿说话时笑笑的,问这些话似乎另有含义,便有些害羞,只忙同田弘、袁士祺告退去了。
  相愿闻言心里甚喜。他却是相中了花木兰,只因袁静是要聪明的,早听人说花木兰极聪慧,模样长得又俊俏,年纪人品都是不错,正好般配。当下面露喜色,纵马上前到长恭身旁,笑道:“静儿也大了,我该为她寻一门亲事了。”高长恭见他说话之时眼光瞟向花木兰背影方向,便是会意,却也觉花木兰这人不错,只笑道:“正是,我倒没想到。你们觉得好的话,到了青州后我替他们做主成婚。”
  相愿听了却有些迟疑,知道袁静人小鬼大,心里极有主意办法,若不然也不会因为陈夜来替她安排婚事,便逃了出来。如今也不能逼得太紧,最好是给机会他们相处,让袁静自己慢慢转了心思,只道:“现在暂无战事,不如把花千户暂调来府里管理家将如何?”
  高长恭自然道好,道:“好主意,就是这么办。”便让十六往营里通知花木兰捡拾行李到王府来任命,不用跟军队一起走。
  十六奉命快马追去,花木兰等人尚未到营,便接到十六快马带来的这个消息,都觉突然,袁士祺又是羡慕又是替他高兴,忙先向他贺喜道:“花千户运气来了,这王府我还没进过。长恭大人甚是看重你。”
  能够到高长恭府里伺候自然是近水楼台的美差,但花木兰猛然听了不喜反疑,因她到高长恭营里时间不长,也没有什么军功和表现,却不知为何突然要调她进府当差,便是没有道理的事。因此只是心里纳闷。又见袁士祺如此说话,瞧上去笑容坦诚,都是真心,但他听在耳里愈觉不安,又想起刚才相愿无缘无故问起他的婚事,说话时且笑笑的,似乎另有含意,心里有疑,他本自心思慎密,想来想去,便只红着脸悄声向袁士祺打听,道:“咱长恭大人好不好男风的?”
  袁士祺在这事上是受过鄙夷的,此时也只鄙夷过去,道:“大人府上有几位如花似玉的美貌夫人,没听说过他喜好男风。”                    
作者有话要说:  

  ☆、第 66 章

  花木兰仍是不敢确信,又想起一事,只疑道:“怎么听说洛阳有个小尉曾当众对大人流露爱慕神色,大人不但不怪,反使他做了随身伺卫,还要那人替大人洗澡时搓背?”
  袁士祺浑然不觉,只笑道:“那是长恭大人把大伙都当兄弟,说了搓背就是搓背,你待怎地?这是好事,以后你也有机会替大人搓背,又有什么?说不定大人一高兴,赏个功名富贵,比咱们混几年都强。”终于好奇,问道:“你问这个做什么?”
  花木兰见他呆傻,只瞪了他一眼,又怕他起疑,只得道:“我是小兵,从没单独见过这么大的官,心里胆怯,你是我的头,我自然要向你多问问。”心里仍有不解。只想,若是长恭大人好男风固然糟,不好男风便是更糟。他因为藏着个会祸及全家的秘密谎言,自然要比别人多几分心事,总不知这一次是福是祸,便只是心里惴惴,却也无奈,只回营捡拾了自己随身行装便往王府。到了王府,眼见府里也正在忙乱收拾,显然已经开始准备起程离京。便有人带他去一间房里候着。
  高长恭正同相愿在厅里,听见他来了,便让人叫袁静。不一会儿,袁静笑嘻嘻的来了,眼见他二人都在,脸微微红了,仿佛没有瞧见相愿,只望了高长恭道:“长恭哥哥叫我来有什么吩咐?”
  高长恭坐了笑道:“没有吩咐,有好事给你。”指了屏风道:“你且躲到后面去,待会儿我见一个人,你在后面偷偷瞧了,看好不好。”
  袁静听得一怔,这一招以前陈夜来也对她使过,她知道是什么意思,又望一眼相愿,明白过来,先问:“长恭哥哥,你要给我……作亲?”却望住相愿,神色略有气愤,道:“是不是你的主意?”
  高长恭并不知袁静之事,只道她害羞,笑道:“男大当婚,女大当嫁,你不嫁人,难道想出家为尼?”
  相愿却被袁静的眼光望得略有尴尬,只正色道:“这一个甚合你意,你先瞧一瞧再说。”
  袁静眼见相愿的心便有如铁石一般,毫不为已所动,又气又伤心,却被高长恭的话提醒,只眨也不眨眼的盯了相愿,道:“你知道我心里自有合意的,除了……谁也不要,你要逼我嫁人,我宁愿出家为尼。”
  相愿也有些生气,只道:“静儿,你要再胡闹,也不要怪我由得你不管了。”
  高长恭看着他二人神色,忽然有些领悟过来,却是想不到的事,便是目瞪口呆。
  袁静本来不过只是气话,见相愿如此反应,说得甚是决绝,她倒不愿意把事情弄僵,把话说绝,只垂下泪来,哭道:“我没有胡闹,是你欺负人。”说完哭着跑走。却并不跑远,便到门口拐弯处另一房里站住,她的哭泣逃跑本来是为了脱离刚才的困难处境所伪装,暂时躲开以便再另想办法,然而此时一个人孤零零站在一间大房里,只觉孤单无望,不由悲从中来,倒真的哭了起来。边哭边盯着门外,瞧见相愿出门而去了,便又悄悄溜了回去,见厅里高长恭仍在思索不解。也顾不得了,上前跪倒哭道:“长恭哥哥,你帮一帮我,求你帮一帮我。”她知道高长恭和相愿的关系非同一般,如今这事也只能求高长恭相助,相愿说不定便能听他的。而且除了这唯一有些许希望的方法却再无其他可行之路了。
  高长恭仍是有些不清不楚,只慰道:“你先起来,到底是怎么回事?”
  袁静却不肯起身,只把所有希望都放在高长恭身上,此时需求他从中相助,便也顾不得羞怯,只道:“长恭哥哥,我,我很爱他,很小很小的时候就爱上他了,晚上做梦也是他,我不能没有他,你帮一帮我,成全我,好不好?”终是羞急,早已经面色潮红,这些话只一个字一个字从牙缝里艰难挤出来。又因这段时日苦闷烦恼,忍不住边说边流下热泪来。
  高长恭眼见事实,万没想到这小丫头会爱上三师父,瞧她确是真情流露,虽这些话不是女子该说的话,但知她无亲无故,此时只犹如需要求助的妹妹一般向自己托付心事,倒并不看轻她,反觉她可怜可敬。瞧她这模样又有些不忍,先道:“你起来说话。”神色严肃,并无一丝一毫嘲笑轻薄之意
  袁静站起来,她本是情急无奈,逼得实在没有办法之下才来求这人,说那些不顾廉耻的话时已自后悔惴惴不安,却连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跟这有父母大仇,一生恨极的人说这些难以启齿的话,然此时瞧了高长恭脸上神情,方自放下心来,知道并没有求错人,稍有心安,又道:“我只想这一生都伺候陪伴相先生,难道长恭哥哥不愿意相先生身旁有人好好照顾么?”
  高长恭此时才知她连称呼也改了,听她说得倒似乎有理,也知她和相愿本无甚亲故瓜葛,只是更知道相愿其人甚是固执,又见刚才相愿说话的语气神色,可见他的态度,却是为难,只道:“你要我怎么帮你?”
  袁静红胀着脸,咬一咬牙道:“不如你直把我许配给他,他听你的,想来也不会有什么异议。”
  高长恭倒吓一跳,忙道一声‘不妥’,道:“你若当真爱他,就要处处以他的心意为重,怎好强求让他为难?”
  袁静心里却并不认同这一番话,她是清楚知道当初高长恭、陈夜来之事的,当初,若是高长恭肯稍稍强求一下,只怕便不会是如今这个结果。因此,袁静全不赞同高长恭之话,反而立场更为坚定。只是她眼下要求高长恭相助,却不便反驳他,只心里想定,口中却道:“那我不强求他,可是他要强逼我嫁人。”
  高长恭虽知这件事犯了相愿大忌,只怕没这么容易,只是眼见袁静这么为情所苦之状,却是不忍,又见她一片诚心来向自己求助,总不能什么都不做。便道:“这事我来想想办法,暂时不急着要你嫁人便是。”
  袁静闻言便是大喜,虽是逼得无奈才向高长恭吐露这一番心事,倒也没想到高长恭真能出面相助,虽然并没有按她的心意许婚,总归有了时间可以再另想办法。想了一想,又道:“若是他生我气要赶我走,怎么办?”
  高长恭只想,她若是爱三师父,也不会舍得做把他气得太狠的事,又见她泪眼汪汪的望着,只道:“爱慕无罪,他要是赶你走,我留你。”
  袁静喜之不尽,忙向高长恭道谢,只道:“全仗长恭哥哥替我做主。”
  高长恭却知道依相愿的脾气,自己也难以做他的主,只道:“你也要想清楚了,不要打错了主意。”袁静应了,察觉高长恭是偏向自己的,只觉似乎有了依仗,心里便有了一些底,告退出来,一路走到湖边柳下,高长恭要她想清楚,她哪还用得着想?早已经想得再清楚不过,便在她不满三岁全家逃难那年,在她母亲被官兵掳走那天,那场突然而来的可怕变故已经深入她心里,想忘也忘不了,尽管她对父亲、母亲的形象早已经模糊,没有了印象,可是那时的恐惧感觉却是深刻而又清晰,当时她真的以为是天塌了下来,母亲不见了,父亲也不见了,自己身上的伤象火烧一般的疼,周围都是凶恶吓人的牛鬼蛇神,便在这时候,是陌生的相愿带着动听的笛声来到她的身边,给了她温暖和保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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