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色传之凤舞九天兰陵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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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色传之凤舞九天兰陵王- 第8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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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长恭便不再问,只靠在椅背任由她上药,却想妆病进京面圣也罢了,怎么还要提出辞官?忽地想到一事,心便是一沉,对相愿疑问道:“难不成,我兄弟丧命跟我有关?”想到这事,却是连声音都发抖了。
  相愿一时不语,他其实早就看明白其中因果,如今皇上高湛只怕是深感已经到了二十六岁‘高龄’,按照高家人的寿命来说,活得差不多了,是时候打算将来的后事,准备为太子铺路了,在皇上眼里,对太子最有威胁的如今只怕便是领兵的长恭,然长恭对高齐来说又至关重要,一方面要用他,一方面怕他得势,便只从他兄弟下手,灭他羽翼,令他势单,河南王、河间王、安德王只因与他亲近,便惨遭了这横祸,趁长恭离京之时,被皇上快刀欲一一除之。然相愿虽早已想到,只是怕长恭知后未免难过,一直没提出,此时见他问到,只道:“我想,一则是怕你们兄弟势大威胁到太子地位,再则河南王本是长子长孙,河间王是嫡长子嫡长孙,皇上自然深忌之。再加上和士开从中挑拨,便有了这杀身之祸。”
  独孤氏已经上完了药,郑氏、沈氏听到高长恭要为了兄弟赴京的事也赶了来,见到高长恭便是惊呼,沈氏忙上前问:“大人,你觉得怎么样?痛不痛?”便伸手来抚他面颊,显然是他脸上已经发生了变化,高长恭只抓住了她手道:“别动,小心拿不了针线。”
  独孤氏瞟了他一眼,道:“你不用紧张,现在药水已经渗入肌肤,不妨事了。”这话略有酸意,只是他们都熟,知道这是她个性使然,并非针对高长恭和沈氏。她说完,去取了个铜镜来,微笑道:“你自己瞧瞧,是什么样子?”
  高长恭只随意一瞧,看见镜中一个陌生的猪头,便是一怔,本来不管什么样子他是不大在乎的,现在也没有这个心情,只是这模样太过古怪,倒不由打量起来,面目肿胀肥大异常,把眼、鼻、嘴都挤住了,他自己虽然平常不大照镜,但总不可能不知道自己有美貌之名传闻世间,此时镜中看到的便是一个全不认识的猪头样的人。也不由问一句:“这是谁?”最神奇的是,面孔肿胀如厮自己却毫无知觉,却不想那小小药丸能令脸变成这副模样,便也难怪亿罗说手不能沾了,若手指也这般肿大得犹如十根萝卜一般,自然是拉不得弓,握不得刀的。
  郑氏、沈氏尚自关心,独孤氏只眼有笑意,望了相愿道:“这个样子怎么样?”                    
作者有话要说:  

  ☆、第 69 章

  相愿也是目瞪口呆,道:“我只说要他症状显在脸上,一望而知便有疾恙,这倒确是一眼便能看出来的。”沈氏只是担心询问,道:“大人,你现在觉得怎么样?”
  高长恭笑一笑,只见镜中那猪头咧一咧嘴,忙先挥手道:“拿走,拿走,”不肯再照镜子,方赞叹道:“这灵丹妙药好生神奇,我竟丝毫不觉痛痒。”又怕吓到几个如花似玉的夫人,只道:“你们也都回房去吧,”便要起身,郑氏忙道:“我还有话要对大人讲。”相愿自也知道,如今高长恭的几个兄弟陆续被皇上所害,高长恭却正要因此事上京,可以说是以身犯险,几位王妃自然多有担忧,因此特意赶来送行,有话要嘱咐。便只先告退出去,备马等候。
  郑氏只郑重道:“大人,我只有一句话,请大人千万记得,妻子儿女都在家里等你回来。”
  高长恭也知她们担心,慰道:“我忘不了。你们放心,我心里有数。”
  沈氏瞧了他的模样,便问独孤氏:“亿罗妹妹,大人会不会永远都是这样子?”
  独孤氏微微一笑,道:“这样子也挺好,就不会再有什么美貌的女刺客投怀送抱了。”只望了高长恭微笑,她似乎便对那女刺客的事一直耿耿于怀。又嘱道:“大人不要饮酒太多,饮酒过多面部会有些麻痒,还有,三个月内必须回来,若不然,便不能消肿,当真以后都是这样子了。”
  高长恭一一应了,见三人都只望了他,满脸乞盼恳求神色,便是俱都不愿他去,只望他留下之意,只是都不敢言,怕令他不喜。长恭瞧得清楚,只是他因为一时迟疑,已经送了三哥的性命,此次自然不能再置五弟安危于不顾,便也只作不见,道:“不要担心,我去了。”再不迟疑,出了房与相愿及一众随从快马加鞭,先赴军营将军防事务安排妥当,交待清楚,相愿留在营里。他便领了随从日夜兼程,披星戴月赶赴京里。虽然相愿说得比较含糊,但他此时也知两位兄长的死确实与自己有些关系,他其实已经跟历代大多数武将不同,当初大师父段韶教他的第一件事便是一个成功武将的最终结局。他是先知道这结果,而后仍是毅然选择了把脑袋别在腰带上走上这条道路,在三位师父教导下便一直走得小心翼翼,只希望能走得长远一些。生前保了祖父打下的大好江山,身后留下自己一代名将的美名,到最终,他以为他会死于战场无悔,死于帝手无怨。便是做了这样足够的准备,他仍是没有料到,他的兄弟因为他的这个选择先受到连累丧命。
  如此心急之下,连日连夜赶路,这一日赶到京里,早有人先去通知十三来见,问明情况,十三便把河南王、河间王的情况又说了一遍,高长恭只忍痛听了。又说起五弟高延宗的消息,道是自大哥、三哥死后,五弟哭之泪甚,沾满衣襟,扎了草人为武成帝(高湛)像,鞭而讯之曰:‘何故杀我兄!’,亦被奴仆告发,被高湛抓去宫里,现在还没有出来,生死未卜,顿了一顿,十三亦知这些都是噩耗,便道:“安德王目前还在宫里,并没有死讯传出来。”
  高长恭不再耽搁,只独身进宫面圣。随从十五趁这功夫先赶回府里去见赵小,回府到了赵小房外,那门是虚掩的,叩门半晌不见人应,便推了门进去,却见赵小躺在床上,一动不动,枕前还放着那盒明珠。过去一瞧,离上次相见也就是不到三个月时间,赵小却已是消瘦苍白,竟病得奄奄一息,也没人理会。忙让人叫府里的郎中过来诊治。赵小听得人声,微微睁了眼睛,见到他此次再不惊喜,只道:“周大哥,你又跑回来了。”
  十五道:“大人也回来了。”
  赵小的眼睛便睁大了,眼里也有了神采,道:“这么快?”
  十五点头道:“大人是回京有事要办,他一个人回来的,我先过来通知你知道。”
  赵小的脸上便飞上红晕,刚才还奄奄一息,现在人竟自精神了,只道:“我知道了,”下了床便叫丫环过来给自己妆扮,十五正要离去,想起一事,道:“你若是爱慕大人的俊美容貌,只怕是见不到了,大人现正患疾,面肿肥大,已经面目全非,几乎变了一个人。”
  赵小听得高长恭患病,便也是担忧。只忙让丫环来替自己梳头妆扮。心情又是振奋,又是忐忑,十五说自己是爱慕大人的俊美容貌?此种稀世俊美又有哪个女子不为之心动?从她在人群里远远望了那一眼起,只是,她本没想过这种美貌会有一天与自己有关,然后稀里糊涂就进了王府,到了这时也没有想到会从二十个姐妹中留下,然后又见到了十五。经过十五指点她讨了郑夫人喜欢,被送到了大人房里。突然之间便有机会与大人近距离单独在一起。她进了房秉息打量,大人正在灯下低眉顺眼的看书,灯光为他的脸色添上一层淡淡的润泽光彩,能瞧见细细的绒毛,自然鬓角,脸部的俊美轮廓被灯光摇曳出明暗的阴影,是形容不尽的韶光华彩,倚着榻边坐着,暗紫色的锦袍和长长的衣带散落开来,铺逶于垫,仿佛那掩不住的光彩洋溢,便满满溢出随了锦袍缎带流转倾泄,只因了这一副闻名天下的绝世美男子的身形容貌,便连那一袭暗紫锦袍,那承接锦袍的席垫、那被倚的软榻、那置书的几案、那散发柔和光线的灯烛以至这整间房都是完美得不像真实,只如一幅画卷一般了。
  赵小只是瞧得发痴,与她以前的经历相比较,眼前所见便恍然是天上人间,两重不同人世了,心里从来也没有过这么温柔美好的感觉,只想若是能一辈子便在画里这么陪着他那该是一件多好的事。忽地清醒过来,明知这天下也不知有多少女子有这样的痴心妄想,自己何其普通卑贱,只是不知修了几辈子的福得到这得天独厚的机会,若是只是一味痴迷,只会令他生厌,断然无望,失去这次机会,便悔也不及了,需得有些方法。若是能得他言笑一句,这一生便也是幸福之极的事。赵小惊醒忙扭了头不敢再看,深怕便迷陷进去不能清醒,却细细想十五说过的话,大人是不喜痴盯着他不放的。大人喜无拘无束,活泼胆大的,大人喜欢什么,我便要做什么。便鼓起勇气,然后听到一个自己也觉得奇怪的声音在不停说话、嘻笑,到底说了什么她现在却全不知道全不记得了,大人朝她看过来,双眸在灯下灼灼生辉,隐着笑意,又似略有好奇,他问:“你不怕我?”她几乎马上想回答,‘怕得一直在发抖’,可是她说:“我不怕你,我只怕马,你又不是马。”虽然她已经全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了,可是那话一出口,还是知道说错话了,立时便感觉到有一种轰然间大祸临头的绝望,她不是怕死,她只是怕就此与他相隔,再也见不到他了。可是大人并不怪罪,只是微微一笑,嘴角抿出好看的弧线,眼里的笑意反更浓了。于是,她又意外惊奇的发现,这个久经沙场,令将士歌诵,令敌人胆寒的大人的性子还这么随和温柔,她被他拉进了怀里,眼前便也只能望见那一双深遂的眼睛,有那么一刹那她觉得他的眼底深处有一些更动人的东西,却也说不上来是什么。只这么一瞬间她已经到了他怀里,便再也没有了任何想法。
  赵小只是对镜脸红,大人走后,她有时和府里其他侍妾,丫环说话议论起大人,听到的都是好话,大人对夫人温柔,对下人随和,处事冷静、果断,又是人人敬仰的大英雄,在赵小的意识里便形成了一个完美无缺的人,这世上难道当真有完全没有缺陷的人?赵小看来,大人唯一的缺点便是身份,只有这一个缺点,身份之差便令他高不可攀,便令她只能独自苦苦暗慕,但是,赵小也是无奈,既然爱上了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十五说大人已经面目全非,这么美的大人面目全非会是个什么模样?倒是好奇,更加惴惴不安的是,三个多月了,大人还记不记得我?大人回府了,现在就在房里,我又要找个什么机会去见他,接近他?望了望外面天色渐渐暗下,赵小只恨不得自己从小练了武艺,有飞檐走壁的本事,可以直偷偷潜入他房内,便省了在这里烦恼,在这里思念,在这里等待。当下,再照一照镜里,确认打扮得十分美丽了,咬一咬嘴唇便壮起胆子快步走了出去。
  却说高长恭回京后独身进宫,在宫里不便再蒙面,见有宫女侍卫侧目而视,恐惹旁人议论,只举袖遮了脸面一路走进,迎面正见和士开从廊上走来,本应仇人相见,份外眼红,和士开认出是他,却是想不到他会突然出现在宫里,倒也有些害怕,一时呆呆站住,脸色红了又白,显得惊疑不定。高长恭虽恨这人谗言害死兄长,但他经历见识与几位兄弟不同,心性耐性自然也是不同,知道此时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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