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主不能靠边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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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主不能靠边站- 第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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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娘刚想回应,顺着五娘说的抬头看着破蕊抽枝的的柳条。忽觉手上一松,脚下似乎是踩着了什么,兀自跌了下去!反应过来才发现五娘刚刚手挽着手把她引到了池塘边上!
  今天为了这事她做了万千的准备,阳光最好的天气,甚至派人拿了镜子,安排了小厮,就是这岸边她也是派人偷偷把防滑的石子撤掉了,换成了圆润的石子!
  落水前她看到的,是五娘轻笑着映着水更加温和的眉眼。
  今儿是哪一出?
  莺莺张生好相会啊。
  只听得有更多的入水的声,那些小厮,那些安排着的小厮!三娘觉得浑身泛起冷意,忍不住奋力挣扎起来,却只能让自己下沉的更快,口里灌进去更多的水,耳边是五娘惊慌的喊着三姐姐落水了!
  直到自己衣角被拉住的时候,她的脑子里只闪过一个念头。
  完了。自己的这一生怕是都毁了。
  这算计着的嫡女,二娘受宠被护的严严实实,好拿捏的只是五娘。没想到也是个扮猪吃虎的。
  她只想落个好人家,到头来,竟也只是机关算计太聪明。                    
作者有话要说:  

  ☆、第九章

  听明春探着说,三娘闹了许久。
  直到今天竟是安稳了下来,被莼兴发现一尺白绫险些要吊死在屋里。
  六姨娘为三娘求了又求,季氏怎样都不松口,毕竟被那么多人瞧见了,还能包庇着不成?
  何况不过是个庶女,这就这样遮掩过去罢了。
  五娘若无其事的吃着梅子,“就三娘哪里可能去寻个死,她心可深着,也就是做做样子罢了,真要寻死,还能被那么恰好的救下来?”
  明春也是附和了几声。
  竹汐瞧着明春颇为殷勤,顿时心里就不大痛快,私下里和子苓嘟囔着。五娘也不恼,只是开口问了句,“那天说着,六姨娘还不知道那个消息?”
  竹汐虽然和子苓嘟囔着却也一直支着耳朵,却又怕被五娘小瞧着当个爱献媚的,于是忍着不出声笔直站着。
  子苓有些想笑只得忍着,“是呢,听着说,还是个不知道的呢”
  五娘下意识的用手敲了敲桌面,“那天竹汐打听着的,倒也知道的更多些,”言下之意颇有赞许,“想来三姐姐也是快出嫁了罢,挑个日子给六姨娘送份礼罢。”
  这可确实是份大礼。毕竟六姨娘当年生的,可是个男胎。季氏不光偷偷溺死了那个男胎,还把一个不知名的女胎换给了她。如今又要作践她的三娘,这样数重下来,若是六姨娘头脑一热,那么三娘不想嫁也得嫁。
  若是她头脑不热,反正这里事还多着,多添几把火给她添添堵也是好的。想必五姨娘和十娘定是很乐意帮一把。
  眼见将午,四下里没人,云苓终于偷着把疑惑说出来,“五小姐,你说那日来帮我们的,看着好像是十小姐房里的人,你说。。。。。。”
  五娘本也有点犯困,只是看着云苓疑惑不解的样子,便也耐心解答起来,“眼见母亲还是看着我的,庶女出嫁本来靠的就是主母,十娘许是想让我说两句好话罢?”
  云苓笑着点头,五娘却没把更深些的告诉她。六姨娘本来是母亲手下的人,也算是自己人。何苦为难她。只是现在局势不定着,她实在看不透母亲是要做些什么。更可怕的是她感到一种危机感,与生俱来的恐惧。
  她开始只道是错觉,可是这一步步走来,体会的就更深。
  哪怕六姨娘是友,三娘害她也是事实,她防得了一次防不了第二次。这次落水她要是放过了,被迫嫁人的就是她。以德报怨,又何以报德呢。
  与其身边养着一只长牙似狼的狗,还不如身边同行着一只肯示好中用的狼。
  起码狼需要真的防着,把牙露给你。狗什么时候咬你一口,可不知道。
  下午竹汐就悄悄放出风去,季氏那边收到的风是三娘得知了自己的胞弟被季氏害死,惊惧之下怕季氏也要暗害她,才用了一尺白绫想要一了百了。
  而六姨娘那边则是说,季氏怕六姨娘过分得到老爷的宠爱,一怒之下活生生害死了她的儿子,还偷偷换了个女胎。这些年眼见三娘将要到出阁的年纪,更是派人偷偷把三娘推进了水里。
  季氏和六姨娘掐的欢快,最苦的莫过于三娘。眼见着季氏越逼越急,六姨娘忍不下来终于发了火。
  曹妈妈身为季氏手下一员大将,本来还愁着没的拿捏的,这下更是痛痛快快的请命。不等季氏出手便把六姨娘关了起来,三娘的婚事也就彻底的定了下来。移祸江东,两边倒是全全忽略了那天和三娘在一起的五娘,五娘自然乐的悠哉。
  而此刻季氏把事全部交给曹妈妈,可想她实在是近日事多的忙不及。“那边”催的紧,三娘又闹出了这种事,六姨娘居然又不听管。外边倒是不知道多少在看笑话的,好在五娘似乎还安分着,二娘最近也听话没闹出什么大乱子。
  想着轻轻叹了口气,“你看我这发是不是更白了些?”
  曹妈妈原想回,哪听到一个声音比她更快,“太太还年轻着呢!”
  抬眼打量,只见似是个新来的。季氏斜睨的看她,曹妈妈也上下扫了一遍。
  “是新来的?”季氏见她邀宠的很,语气就先凉了三分。
  文瑞也是个心细的,当下就知道自己做的不妥,越发恭敬着,“是,太太,我是五姨娘房里的文瑞。”
  季氏眼里带点笑意,表面却是没漏出来,“哦,五姨娘房里的。”
  曹妈妈从这几句里已是听得了几分。想必是对三娘和六姨娘的手段吓到了五姨娘,五姨娘终于服了个软。老爷手再大,始终也是伸不全这内屋。只是为什么五姨娘会以为是太太做的这件事?难不成,那天还是另有隐情?
  曹妈妈能想到的,季氏比她想到自然还是深十分,当下冷笑道,“我说怎么无缘无故小厮都入了内屋呢,把三娘的嫁妆再削一半!眼瞅着这内屋里是没个当家的罢?”
  文瑞喏喏不敢回答,垂着手站在一边。曹妈妈笑她原来也只是个有心没胆的,接过小丫鬟手里的梳子,“太太莫气了,有些蹦跶的再欢,哪儿又跳的出去,总归有些东西还是抓在手里。就算是明白的晚点,这明白了,不也就好了?”
  季氏赞许的看了曹妈妈一眼,这话就算说给文瑞听,五姨娘不是来探口风吗,就给她个口风。暗中削了三娘的嫁妆就是让她没脸。
  虽然五娘不得看重,但是她还有“用处”。三娘想要给自己赚一个好人家,就一个个把自己的姐妹拉下水,这样的姑娘以后就算是嫁个好人家,她真的能为沈家做点什么?事事顾着自己的利益才是最大罢!
  “五娘想必受着惊吓,定是委屈。这孩子心善,也不肯和我说”想了想抽出一支金丝八宝攒珠钗,“就给她压压惊罢。”
  季氏看了一会儿那支簪子,神色难明。却不再说话,眼见的鬓发已是略有发白。她并不老,可是为了沈家已经耗了这样多的心力,也求不得老爷的半点。对他而言,自己仅仅是个结发之人。好吃好喝养着供着,又和一尊名贵陶瓷有什么区别呢?
  你将我害成了这个样子,莫急。我这就一点一点的还回去。季氏默默直视着,似乎依稀可见当年的神态。一瞬间倒像是有些癫狂,只是这种神态被她掩饰的很好,一闪而过。
  出门的时候依稀听到屋里人开始说话,脚步略慢刚支着耳朵准备听,身边同行的笑着拉了一把,文瑞也只能百般赔着小心。
  “都准备好了罢”季氏问的声音很低,日暮薄薄,屋子里光线似是被挡住了一些。
  曹妈妈看着季氏下意识的生出一种害怕,季氏的口脂抹得多了些,映着十分吓人,“太太,若是这事被老爷知道了。。。。。。这,只怕。。。。。。”
  季氏反手扫光了梳妆台上的东西,因为用力过大发髻散了一半,“难道你就要让我忍着吗,我身为正妻,明媒正娶,他却求着,还要休了我?他还求着。。。。。。”
  一句话说的句不成句,研碎了回旋在嗓子里,曹妈妈是从小看着季氏长大的,眼看着这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把自家的小姐活生生逼成了这个样子。那年小姐才多大,但是会着多少新奇的样子啊。剪纸那么栩栩如生的,就连编的结也不爱和人重着,总是自己再创一种。
  但是总是记得,那一天她枯坐在梳妆台前,冷着脸训斥那个小丫鬟的样子,就因为那个小丫鬟摔断了一支眉笔。
  老爷送的眉笔,记忆里老爷总是很少来。后来哪怕那支眉笔断处用金玉修补好了,却也再不是原来的样子。
  再后来,就听说了那位的事,只知道姓凝。只知道老爷去拜访了他的恩师之后,就带回来这么位。
  曹妈妈知道的是明面上的,只是那些暗地里的,她永远也不能说出口。
  等了那么久,等的是他的夫,带着另一个女人。他出发前笑着给她画了眉,说等我回来,她眼睁睁看着他回来,进了另一个女人的房里。
  而她在他们屋外枯坐了一夜,起身间脚下是血。是她还没出生孩子的血,淅淅沥沥的染满了地。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章

  最近沈家是前所未有的安宁。甚至连五娘的日子都安稳了不少。对外有竹汐打听着,几个性情不错的小丫鬟在竹汐的指点下进步飞快,已经能开始不动声色的从别房里套出些话来。
  于内有子苓压着那些不安分的,自从子苓在石院下了狠手,屋里的小丫鬟们看到子苓总是又敬又怕,至于云苓,还是仔仔细细服侍着她的五小姐,虽然在沈家这么个地方,却总是眉眼中带着些许天真。
  五娘知道这样或许对云苓并不是最好的,但是又实在不忍心去生生磨掉云苓的心性。再等等罢,再等云苓稍大些。
  只是她心下里总是不安,可是若要真细细去说,又实在是说不出什么。
  前几天母亲说家里近来会有客,五娘打起了十二万分的精神,倒不是别的,只是她早就对季氏埋下了疑惑,季氏做的任何事情,她都是下意识的就多想。
  听说近来五姨娘也收了性子,四姨娘一向懒得去争什么,有瑞哥儿就已经很满意。二娘十娘也被勒令在房里,十一虽然从祠堂里放了出来,只是听说境遇更是大不如前。五姨娘不时的找人去添乱,只是手脚动作不大,季氏也就不管。
  眼见日子一天天过,所谓的客,终于倒是来了。来的是季氏娘家远房亲戚姓赵的,带着自己膝下的女儿。
  眉眼间却是看不出与季氏哪里相似,神态间有些倨傲。虽然天气已是回暖,那人却仍围着大貂鼠风领,显然是有些怕冷,听说季氏娘家是在南方,想来或是如此,才格外畏寒。
  那后边跟着的是赵家周氏的大女儿元娘,穿着水红装缎狐肷褶子,掐丝莲团棉裙。身形单薄极了,脸色也不甚好,只是五官看着精致和周氏没半分相似,粗一打眼竟然和五娘有三分像。
  五娘前后打量也不过一瞬,却冒上了不少疑问,按说来出门也是没错,只是为什么要带个“病秧子”长途跋涉?
  按说,自己论辈分该叫她一句表姐,这位表姐想来也是想映着脸色更好看些,哪晓得站在穿着略为素净的周氏身边,倒是更显的风头,让人想不注意都难。
  或许,是自己的错觉罢,季氏和周氏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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