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代风华之代黎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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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代风华之代黎篇- 第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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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代风华之代黎篇  作者:用红色偏爱葱  

文案:
这是个风雨飘摇的年代,这是段风云际会的岁月  
他在北,她在南  
他要一统河山,驱除倭寇  
她要振兴帮派,为父报仇  
遗忘了前世种种,他与她,该如何再续前缘,谱写一场交织的宿命  

尘世牵挂,相守一世的代价,轮回去寻他(她)  
花飘散,容颜瘦,一世轮回几世情 

新文案
天色黯淡下来,最后一辆电车沿着轨道缓缓而行,在经过一个U型路口时停下,摇铃发出“叮叮当当”的声音,路边的旗袍店皮货店已经打烊,咖啡店的玻璃门里透出昏暗的红的光,对面是一家新式电影院,小贩高声兜售香烟瓜子,汽车里走下西装革履的少爷,黄包车载来身姿摇曳的女郎。 
一抹清瘦挺拔的身影逆着人流而行,白衬衣,浅灰的细纹格子背带裤,斜带顶浅灰的礼帽,扶起因玩耍摔倒在路面的小男孩,男孩说谢谢。 
礼帽半掩下的雪白面孔,唇边温暖的笑,是女子特有的矜持与羞涩。 


薛飞瑶说,我连恨她都恨不了,这才是最可恨的事。 
陈小引说,每当我闭上眼,就会看见她的双眼。 
沈 纤说,这世上所有女人的幸福,大约都让她一个人得去了。 
朱 淳说,到头来,我想要的一样也没得到,只除了半张她的照片。 
何宁雅说,左右我是看不出她有什么好,可她的眼神让我害怕。 
近 卫说,曾经我以为必将叱诧风云的一生,原来只为爱一个女人。 
白月儿说,自古红颜多祸水,倾了国倾了城,只有死亡才能带来安宁。 
容庭轩说,等她是我的事,与她无关。 
苏绛忧说,她让我认命。 
萧佑城说,她其实是个爱撒娇又唠叨还不爱洗碗的小女人。 
萧夏州说,妈妈和妹妹一样不让人省心。 
代情词说,嘛嘛香香,嘛嘛软软。 
我说,我爱你,只是你永远不知道。  


 第一章 归航  


漆黑冷冽的夜晚,没有月光,便是星子也寻不见一颗,白日里那暮沉沉的天气,疑是要下雪,终究只零星飘落了几丝雨,伴着阴冷的风,只让人觉得凄凉萧索。 

萧佑城将双臂抵靠在船头的护栏上,凝望远方,无际的天与海,黑茫茫一片,什么也寻不着,什么也看不见,只剩手指间的半枝烟,燃着忽明忽暗的火星,在这凛凛寒风中,仿佛随时都会熄灭。 

不远处传来轻轻的咳嗽声,他讶然,扭头去看,下风口处立有一人,离得不远,主舱室透出几丝光亮,依稀能辨认出妙曼高瘦的身形,飞扬俏皮的短发,约莫是个年轻女孩子。萧佑城将手中未燃尽的烟熄灭,随手一扔,凑巧,丢进五米外甲板上的一只垃圾桶。 

原本只有他独自站在这船头,享受片刻的孤独,现在多出一人,萧佑城以为自己会感到不自在,却没有,那女孩也不说话,他将烟熄灭后,便连轻微的咳嗽声也不可闻,他突然间厌恶起这无声的黑暗,无尽的寂寥,希望女孩能说上几句话,咳嗽两声也好。 

老天爷故意跟他作对似的,女孩只站了一会,大约是嫌冷,回船舱里去了,他回身,倚靠着船舷,目送女孩的背影,在她打开舱门的一刹那,借着光,终于将女孩的身影看清,及膝的黑呢子大衣,只一眼,舱门就在女孩身后合上了。 

从前,他觉得但凡女子,皆衬不起黑色,在国外也常见穿黑衣的女人,教堂里吟唱赞美诗的修女,酒吧外正值叛逆期的少女,或沉闷,或幼稚。她却不一样,一袭修身的黑大衣,简简单单的式样,衬托出卓尔不群的气质,大气,干练,也娇柔。 

萧佑城固有的观念就这样被一名女子打破,一名只看清背影的女子,并且,只在一瞬间。  
 

 萧佑城在甲板上呆了一会,也觉得有些冷,十二月的天气,到底是寒冬了。 

推开主舱室的门,温热的气息扑面而来,冻僵了的身体,瞬间被唤醒。没有意想中的喧闹,只有一支钢琴曲,舒缓轻快的调子,静静流淌过心房。 

今天是公历十二月二十四日,按照西方人的传统,要过平安夜。这是一艘远洋轮,从英国的利物浦出发,穿越大西洋,来到美国,稍作修整,再横跨太平洋,到达位于东方的日本和中国。因此,船上大半是西方人,也有留洋归来的学生,大多受洋派作风的影响,也爱凑热闹,过个圣诞节。 

轮船上这间最大的主舱室如今被布置成了宴会厅,坐满了人,萧佑城好容易在角落处找到个空位,坐下,叫上一杯红酒,随意将目光扫开,发现众人皆看向一处,他也顺着那视线看去,大厅中央摆放了一架黑色钢琴,一名女子端坐在琴前弹奏,那舒缓轻快的音乐,便是出自她的指下。 

萧佑城不自觉微微眯眼,那女子。。。。。。是他刚刚在甲板上遇到的那一位,那黑衣,那气质,他不会认错。 

从他所在的位置,可以看见女孩的侧影,极年轻的女孩子,比想象中还要年轻,精致的脸庞,带几分稚气,奇异的,也带几分凌厉。 

最后一个音符从女孩指尖滑落,不知谁先喊了句“安可”,众人仿佛被点醒,“安可”声此起彼伏,女孩只羞涩地笑,却将琴盖放下,不见丝毫犹豫。 

正当女孩起身之际,侍应送上一篮子玫瑰,鲜红的玫瑰,新鲜的玫瑰,“安可”声瞬间被抽气声所代替,轮船在海上航行了几个月,谁这么大本事,竟然能弄到新鲜的玫瑰?! 

侍应不知在女孩耳边说了句什么,伸手遥指东南方一处,女孩顺着他的手臂看过去,众人也顺着他的手臂看过去,一名年轻男子,东方面孔,白礼服,戴一副金边眼镜,斯斯文文的模样。女孩从那一篮子玫瑰中抽出一支,对年轻男子微微一笑,移步,却往萧佑城所在的方向而来。 

真的是往萧佑城所在的方向,甚至在他的座位前停了下来,萧佑城一愣,随即找到了原因,对面的椅子上整整齐齐叠放了一条白色围巾,这是女孩的座位。 

萧佑城觉得有些窘,脸上微讪,对女孩点头致歉,正准备离开,女孩却开口:“先生如果不介意的话,一起吧。” 

话音未落,大大方方在他对面坐下,这是萧佑城第一次听到女孩的声音,略低,微夹了些南方口音,酥酥软软的,听在耳中,说不出的舒服。 

萧佑城当然乐意接受邀请,与女孩搭话,“怎么知道我是中国人?” 

女孩略歪了头,“猜的。” 

真是可爱的模样。。。。。。 

情不自禁的,萧佑城想笑,事实上他也笑了出来。女孩大概不知道自己的回答有什么可乐之处,却也不介怀,招呼侍应,叫上一杯咖啡。 

“这么晚了还喝咖啡?” 

女孩耸耸肩,“习惯了。” 

初次见面的两人都没有察觉,彼此间相处的默契与融洽,仿佛是最相熟的两个人。 

侍应很快送上一杯咖啡,冒着热气,女孩不急于喝,只将双手环住杯壁,似乎想取暖,萧佑城突然间生出一个念头,想把女孩的手牵过来,包在自己手里,替她暖一暖。但很快被自己的想法吓一跳!他们只是初次见面,他甚至还不知道女孩的名字。 

身穿白礼服的年轻男子端上一杯酒,起身,想往女孩这边走,看清女孩对面那人,微怔,回了自己座位。 

在短短一小会的聊天中,萧佑城知道了女孩在维也纳学习声乐,女孩知道了萧佑城在美国读军事学校。 

“回来准备做什么?去学校里做教员?” 

女孩浅浅一笑,并不回答,萧佑城这才发觉,自己问得不太妥当。 

两人陷入短暂的沉默,萧佑城有一口没一口的轻啜红酒,似无心开口:“可以告诉我,你的名字吗?” 

女孩仍是微笑,“Chris。”萧佑城不想会得到这样一个答案,也笑,却无奈,“我叫做Richard。” 

是啊,他们即将踏上的,是满目疮痍的故土,前路漫漫不可知,就算是知道了彼此的姓名,又能如何? 

十二点的钟声敲响,宴会厅内欢腾一片,这一处小小的角落里,对坐的年轻男女,再一次陷入沉默。  
 
 悠长尖锐的汽笛声将睡梦中的代黎惊醒,甲板上传来纷乱的脚步声,伴随着吵嚷声与断断续续婴孩的啼哭,代黎记起,今晚是该到横滨了。 

无法继续安睡,干脆套上大衣,去甲板上走一走。横滨是日本的大港,下船的旅客很多,虽是夜晚,码头上亮有许多盏白晃晃的电灯,与洋轮上的灯辉映着,恍若白昼。 

码头很宽敞,却密密麻麻挤满了人,有已经下了船的乘客,有搬运行李的工人,更多的,是来接船的人。一名齐耳短发的年轻女子,大概是见到了家人,丢了箱子,尖叫着冲出去,扑进一名中年男子的怀中大哭,应该是她的父亲,慈祥地抚她的发。代黎突然觉得鼻子酸酸的,转了头不再看。 

汹涌的人群中突然闪出一条道,大家都恭恭敬敬地弯腰行礼,一支车队缓缓驶进了码头。船上,原本有些拥挤的甬道也即时宽敞了起来,一名年轻男子带了随从走过,东方面孔的日本人纷纷弯腰行礼。 

代黎大概也知道一些,日本明治维新后,等级制度依旧森严,平民遇到贵族,必须是谦卑恭敬的。那名年轻男子的面孔却熟得很,待他上了车代黎才想起,是前几日平安夜里送她玫瑰的男子,她的记忆力本是极好的,但因今日他摘了眼镜,一时没能认出来。 


时间一分分过去,码头上的喧嚣渐落,终于完全安静了下来,洋轮没有即时启航,应该在补充一些供给。代黎原本没想到会在外面呆上这样久,只套了件薄呢子大衣,如今手足皆被冻僵,却迈不出步子。 

直到东方天际已经透出几丝光亮,代黎才想起该回船舱,双腿已经麻透了,狠狠跳了好几下,勉强有了点知觉。 

回去她所在在船舱要经过一条窄窄的楼梯,刚踏上两步,三个黑衣人飞一般的从身边掠过,天生的敏感让代黎即时生出了警惕,虽然他们动作极快,楼道又黑,可她还是能认出来,日本忍者的装扮。 

虽然不可能是冲着她来的,代黎仍绷紧了每一根神经,每踏上一登楼梯都极小心。。。。。。不对!气息不对!这里一定还有人! 

代黎猛抬头,对上一双精亮的眸子!在暗夜中,犹如两颗明亮的星子,代黎迅速将手探入后腰。。。。。。同一时间,那人从舱顶翻下,“是我。”极小的声音,借着黎明的微光,代黎看见他模糊的面容,是平安夜遇到的那人,Richard。  
 
  
 萧佑城没想到会在这个时候,在这个地方遇到她,若不是时机不对,他真的很想请她喝上一杯咖啡。 

他匆匆打了声招呼,正准备离开,女孩却突然拉住他的衣袖,他诧异回头,一件硬物递到了他手上。。。。。。不用看,以他对枪支的研究,只一摸便知道,勃朗宁M1910 7。65mm自动手枪,比利时最新制造。 

年轻女孩子,为什么会随身携带这样一支枪,凌晨出没在这样的地方。。。。。。 

只是一瞬间的犹豫,她却感觉到了,对他微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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