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代风华之代黎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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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代风华之代黎篇- 第6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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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黎点头,“我知道。”将兔宝宝送到小情词怀里,亲一下她的额头,“情词乖,嘛嘛离开几天,要听锅锅和鼠鼠的话。”小情词听懂了,眼中有慌,紧紧抓住代黎一根手指头,代黎又转头亲了亲夏州,“夏州能保护好自己,保护好妹妹吗?” 

萧夏州眼中也有慌,却点了点头,小脸上满是坚毅,代黎心头微酸,又亲了他一下,再回头亲小情词,“情词乖,嘛嘛很快去找你们,很快。” 

安抚完两个孩子,代黎抬头对孙辅道:“我会尽快赶过去,这一路有劳你多费心些。”孙辅知道她已拿定了主意,多说无益,向代黎保证:“夫人您放心!我一定照顾好少爷小姐,安全送他们到昆明!” 

车子开走了,情词坐在哥哥怀里,将小脸抵上窗玻璃,泪眼婆娑看着代黎,到底也没哭出来。  
 
 萧佑城得到消息的时候,当即摔了文件,气急败坏迎出行辕,可当风尘仆仆的她扑进怀里,他一句重话也说不出来,只有紧紧拥着她,叹气都是心疼宠溺的,“你不听话。” 

她老实应了一声,然后将头埋在他胸怀里,半天没有说话,他打横抱起她,送回自己的屋子,轻抚她的脸,“在这好好休息一晚,明天我派人送你走。” 

她按住他的手,脸庞在他掌心轻轻的摩挲,“我自己有办法回去。” 

这样的她,眼神柔软,话语坚定,倔强又羸弱,让他有怒都发不出来,咬牙切齿也带着温柔的意味,“上辈子真是欠了你的,生生要人操碎了心!” 

她的笑容里有点小得意,攀住他的肩,小鹿般漆黑无辜的眸定定看他,“佑城。” 

“嗯?”远方传来前线的炮响,他忽然有些不安,她却扔下另一枚诈弹,“我怀孕了。” 

真真在他耳边炸开了一样,炸得他意识都恍惚,分不清是心里那满溢灼烧的是什么,也许什么都有,他猛的抱住她,镶进血肉里那样抱住,嘴唇颤了几次,却一个字也不能说。 

亲爱的,我不能守在你身边。。。。。。 

最后是她开口:“我会照顾好自己和孩子,相信我。” 

“我们等你。” 

“你一定要回来。” 

我越过艰险来见你,只是为了告诉你,一定要回到我身边。。。。。。 


第二日清晨,阴翳的天空灰蒙蒙,他送她上车,目送她远离,车子在即将离开他的视线时陡然停下,他箭一般冲了出去,她下了车奔回来,两人紧紧拥抱在一起。 

亲吻,一次又一次,流连到仿佛不能舍弃,直到她眼中泛起珍珠光泽,“等你。” 

“等我。”这是属于军人的保证,更是属于男人的承诺,一诺千金,只给他最心爱的女人。 


初夏的昆明,气候依然舒适宜人,绿树红花簇映着一幢小巧精致的米色洋楼,白色栅栏外,几名十来岁模样的男孩子聚在拐角,王虎路过时很惊讶,跑上去问:“你们在这干嘛?” 

身子最壮的陆大明回他:“听说‘皇后’今天要来。” 

王虎摸摸脑袋,“什么皇后?”前朝不是早推翻了吗? 

小个子张浩笑:“傻虎子,‘皇后’还有谁?‘京城’萧家皇后啊!”王虎明白了,于是同他们一起等,那个“传说”中的‘皇后’。 

不多久,院门打开,一个小男孩走出来,白衬衣,黑色的背带裤,黑皮鞋,倚在门边,眼角扫过栅栏拐角处几人,然后扭过头,专注于道路尽头。 

“妈的这小子太傲了!”陆大明低声骂了一句。 

“这是谁啊?”王虎问。 

小他们两岁的李建叼了根草笑,“太子爷啊!” 

陆大明回头道:“安硕,你给想个法子整整这小子,妈的老子上不了前线杀日本鬼子,还得受这屁小子的窝囊气!” 

在他们身后,一直安安静静站着个七八岁的男孩,穿了件干净的棉布白衬衣,面目间,依稀可以瞧出将来的俊朗。 

安硕只微微笑,“太子爷,怎么可以随便欺负。” 

陆大明几乎要跳起来,“你小子不是怕吧?你小子怕过谁啊!”嚷嚷声太大,竟是让院门口的小男孩转过头,不耐往拐角处看一眼,对上安硕的视线,安硕又是一笑,“首长还没走呢,至少这两天安份些。” 

陆大明刚要大笑,院门又被拉开,这次出来的是个小女孩,确切说,是个会走路的洋娃娃。愣小子们全都不做声了,甚至连气都憋着,可又想弄出些奇怪动静,好让洋娃娃看过来。 

半天王虎才小声问:“这是谁啊?”这次回答他的是安硕,“公主。” 

远处传来“嘀嘀”的声响,孩子们全都兴奋起来,巴巴盯着缓缓停下的汽车,两边车门同时打开,一边下来的是首长,另一边走下来一名女子,黑长裤白衬衣,斜搭条黑白格子大方巾,将扑进怀里的洋娃娃抱起来,亲了好多下,又弯下腰,亲了亲因兴奋而红脸的骄傲小太子。 

直到一家人走进屋,拐角的男孩子没有一个说话,王虎也不问这是谁了,只傻傻道:“果然是皇后。”  

 日历牌终于翻到了最后一页,战火硝烟中,人们又迎来新的一年。往年在北平,这一天总是很热闹,太太小姐们过了午时就开始梳妆打扮,为了晚上一年一度的萧家舞会。今年在昆明,舞会改成了宴会,因为男人们大多在战场,客厅是满是三五成群聊天的女人,还有满地跑的孩子。她们不必经历战争的残酷,虽然日日担心,环境终究是安逸的。 

宴会以代黎与萧佑晴共同的名义举行,因此南北军家眷皆在邀请之列,抗日让南北军由对抗走向合作,家眷也安置在一处,但到底阵营不同,女人们尚且能做到相安无事,孩子就不行了,特别是男孩子,几乎将这里当作了他们未来的战场。北军的孩子唯萧夏州马首是瞻,虽然他年纪小,但无论从身份还是能力来讲都毋庸置疑,南军首领朱淳只有一个女儿,且只有一岁,总参谋长的小儿子安硕便成了领袖,两方“人马”较量过几次,各有胜负,萧夏州与安硕更是水火不容。 

这不,北军孩子占领了客厅东边,南军孩子就聚在西边,不时互相挑衅几次,在大人们面前,也不敢真的动手。 

众人眼光忽然都投向一点,因为有个小人儿出现在楼梯上方,纯白的羊绒裙,樱桃红围巾藏了小巧的下巴,白嫩的小脸蛋仿佛随时能滴出水,黑眸往楼下扫一圈,似乎没找到想找的人,萧夏州几步上楼,将妹妹抱了下来,馋得男孩子们个个眼里喷火,这么漂亮可爱的瓷娃娃,谁不想抱一抱。 

有个女人小声对身边人道:“妖精似的,跟她妈一样。” 

安硕偏巧听见了,觉得这话也有些道理,因为实在太美,显得妖。 


朱淳在客厅里应酬一圈,也没找到想找的人,走出屋子,却在花园里看见了。她坐在白色吊椅上,七个多月的身子,竟不是十分明显,身穿薄羊绒长裙,外罩一件黑色针织开衫,几乎要与夜色融在一处,略歪了头,微眯了眸,嘴角浅浅的沉下,在看什么。这天正值旧历十五,月亮银盘一样,又圆又亮,她眼前一片白蔷薇,沐在银色月下,朦胧中有种梦幻的美,花园里几株柠檬草,散发沁人心脾的香。 

昆明虽说四季如春,早晚温差也是大的,黑色开衫下她那削瘦的肩,看上去分外单薄柔弱,朱淳想都没想就脱了风衣,脱下后也只能拿在手里。 

代黎闻声看过来,寂寞已经藏进了眼底,“朱先生。” 

“代小姐。” 

代黎回头去看蔷薇,“这里冬天也有鲜花。” 

“嗯。。。。。。。萧大帅新年不过来?” 

“嗯。” 

“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开口,当年的恩情我一直难忘。” 

“谢谢,不过举手之劳。” 

她又开始沉默,他也不知道说什么,他们之间,竟连一个简单的话题都找不到,他不能一直看着她,只静静站在那里,与她共看同一片花海。其实也是好的,梦一样。 

气氛微妙到有些暧昧,她缓缓从吊椅上站起来,“我先进去了。” 

他颔首,甚至并不回头看她,“园子里黑,请小心点。” 

“谢谢。” 

于是只留他一人,孤寂站立了许久,独自去看那梦幻中的白色蔷薇,柠檬草的香气萦绕。他并不知道,在西方,白蔷薇代表纯洁的爱情,而柠檬草的花语是,说不出的爱。  
 
 
 代黎在花园这会儿,客厅里出了点乱子。陆大明与北军一位少爷不知为什么吵了起来,孩子们闹做一团,安硕却没有理,悄悄上了楼。 

情词刚被哥哥送上来不久,对着镜子想自己解围巾,正解不开,突然发现屋里进来一个陌生的小男孩。 

小情词没有哭没有叫,也没有回头,只看着镜子的人,眼神里没有慌没有惧,只一点好奇疑惑,黑黑的瞳会说话,仿佛在问,你是谁?为什么在这里? 

安硕并不是处心积虑要做什么,只觉得这是个好机会,本能就抓住了,这时也有点紧张,侧了头看她,咬了咬唇,道:“要帮忙吗?” 

小情词想了半天,低头看了看围巾,又抬头从镜子里看了看他,没说话,安硕胆子大了些,小心翼翼靠进她,手有点抖,轻轻解下她的围巾,小情词终于开口问:“你是谁?” 

“我是。。。。。。”脑中灵光一现,“我从天上来,来送你礼物。” 

小情词顿时瞪大了眼!她听妈妈讲过这样的故事,知道天上住着神仙,神仙竟然真的来找她了!她转头,眼中溢满了雀跃,“因为情词很乖吗?” 

“什么?”安硕有些傻。 

“嘛嘛说,情词乖乖的,神仙爷爷就会送礼物,因为情词很乖吗?” 

“嗯,是的。”安硕笑了,可真是个完美的巧合,自动忽略爷爷两个字,取下颈中挂着的一块玉佩,分成两半,一半给她,“这个送给你,将来有谁拿着另一半,谁就是你的夫婿,记住了吗?” 

情词不懂,睁大了眼看他,因为眼瞳又大又黑,显得十分无辜,安硕将食指放在嘴前轻轻一嘘,小声道:“这是我们的秘密,好吗?” 

情词颦起眉咬着唇,却还是点了点头,小模样儿乖惨了。安硕觉得心中有什么情绪难以控制,突然抱住她。。。。。。暖暖的软软的,还很香,心中要化了一样。。。。。。她仍是咬了唇定定看他,粉红的唇,晶莹剔透。。。。。。他低头,轻轻碰了碰果冻样的娇嫩柔软。。。。。。 

“放开!!!”身后一声大吼,安硕还不能反应时,怀里的宝贝已被夺了去,拳头暴风雨一样打上来,萧夏州像是个愤怒的小豹子,红着眼圈把人往死里打,“混蛋!你敢欺负我妹妹!混蛋!!” 

安硕并不还手,不多久有大人上来,赶紧分开了两人,萧夏州也发泄的差不多了,抱起情词,恨恨看他,“滚!别让我再看见你,否则见一次打一次!” 

安硕却笑了,擦了擦嘴角的血,斜挑了眼角去看萧夏州,“你是她哥哥,这次不跟你计较。” 

萧夏州冷冷一哼,“滚!” 

安硕撑着站起来,对情词笑了笑,转身离开。  
  
 过了二月,代黎的身子沉起来,人却开始消瘦,也懒了,轻易不愿走动,半卧在床上,看两个孩子坐在地毯上玩积木。 

当默婶进来说,外面有位远方来的客人时,代黎很有些意外,这样的年月,到处动荡不堪,怎会有客人来访? 

披件外套下楼,看见客厅里一袭挺拔身影,负了手在看墙上的字画,代黎几乎不能相信自己眼睛,“庭轩?” 

那人回头,清俊的笑颜如旧,眼里是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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