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代风华之代黎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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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代风华之代黎篇- 第6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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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上演的是一出《风华绝》,刀马旦扮相的敬瑞皇后,猎场上赢了她日后的丈夫,景合帝夏侯弃。旦角的扮相唱腔都很漂亮,只是英气稍稍欠了些,少了几分飒爽的味道。 

小婢端了醒酒茶进来,薛飞瑶亲自接过,放在了萧佑城手边,“喝了醒醒酒吧。” 

他待她虽然不算亲厚,客气礼貌总是有的,此刻却不见一丝反应,连声谢谢都没有,维持倚靠在椅背的坐姿,一动也不动,眯了通红的眸,去看台上的戏,仿佛太专心,也仿佛思绪远飘,只通过台上那人,去看另一个人。 

薛飞瑶于是也转头去看戏,却不知要等到何时,这出戏的女主角,才肯换一换。 


晚宴时不见了萧佑城,萧夫人问起,说是喝多了酒,下午就回去休息了,萧夫人又是生气又是心疼,“敢情这里倒不是他的家了?非得巴巴赶回去?这么冷的天,怕是连口热饭都吃不上。” 

底下众人屏着气噤着声,一顿饭静静吃完,萧夫人到底还是不放心,命厨房备了饭菜,对薛飞瑶道:“你跑一趟,替我去瞧瞧他。” 

飘着雪的夜晚是极冷的,薛飞瑶穿上件黑色的狐裘大衣,又密密缠了条白色羊毛围巾,方才出门。司机将车子开至南郊,这里她是第一次来,远远就看见屋里亮着灯,漆黑寒冷的夜晚,特别有种家的温馨暖意。 

她提了食盒下了车,竟发现门是虚掩的,轻轻推开。。。。。。客厅里米白色的沙发,叫一旁的立式台灯照着,泛出暖暖橙意,他闭了眼坐在沙发里,侧面有灯光投下的阴影,隐隐瞧得不清。 

“你回来了。”他低柔了声音说出这句话,仍旧闭着眼。她一惊,生生收回将要迈出的步子,惊惘站在原地。灯影下他的轮廓,有孤寂有柔和,都不是她所熟悉的,或者说,都不是他愿意展现给她的。 

许久没等到回应,他缓缓睁开眼,幽幽看着她,悠悠一笑,“回来这么晚,又找不到回家的路了?”没有责怪,只陪着小心与宠溺。 

他的笑容柔软而苍白,她竟怀疑这是自己的梦,可涩意从心头一直蔓延至舌尖,满是酸楚的味道,唇颤了几颤,不能说出话。 

他又缓缓站了起来,走向她,身子左右轻轻的晃。看着他渐近的身影,她感到仓皇无措,退后一步,又退后一步。。。。。。忽然就失去了所有勇气,她转了身逃一样的跑开。。。。。。也许是不愿打破他的梦,也许是不愿打破自己的梦。 

院外她回头,他并没有追出来,只低了头斜倚在门口,门前淡淡的光,将他的影子斜斜拉长,朦胧投在地上。她隐在暗处看着这个男人,这个人前暴戾冷漠,人后寂寥孤单的男人,她明白自己已经深深爱上了他,也明白,他的心里,永远在等另一个女人回家。  

 番六:8CJ锦辑 

而我心口衍生灿烂焰火 
我记得每一刻颤抖 
每一刻都变成不朽 


酒后篇 

西张路有一座刚建成不久的教堂,赵家三小姐的婚礼便安排在这里,在教堂举行婚礼是时下最时髦的事情,礼堂很宽大,济济坐满了人,代黎坐在最后一排,看新郎新娘在神父面前宣誓,不由想起几日前的夜晚,属于他们的秘密婚礼,在礼堂里扫一圈,没寻到那个人,却对上了容庭轩的视线,看他对她温柔的笑,她也笑了笑,迅速收回了目光。 

晚上的婚宴,少帅携了女伴姗姗来迟,在宴会厅扫一圈,没寻到那个人。沈纤同他说笑,而他想着心思,偶尔应上一句,很有些心不在焉。不知什么时候身边又多了一名女子,淡紫印花旗袍,身条纤细,与沈纤的明艳不同,气质是羸弱的风流。 

代黎因为有事耽搁,来得十分晚,不想进门就看见少帅身侧美人环绕,特别是一名紫衣女子,幽幽看他,眼神里恨不得伸出钩子。 

萧佑城也发现了代黎,沈纤给他介绍紫衣女子时,他眼角的余光一直在看她,看她进门,脱了黑大衣,摘下同色的礼帽手套,里面是一件宽大的绸质白衬衣,颈上还松松搭了条黑色领带,帅气又不失慵懒的性感,远远只扫他一眼,他腹中突然一热,手心打滑差点摔了杯子。 

代黎给主人送了礼金道了喜,准备坐一会就走,容庭轩邀她跳舞,她推说累了,只与容庭轩喝了半杯酒,不多久就告辞,容庭轩要送她,依旧被推拒,容庭轩想她喝了酒开车,到底不放心,出门却看见一辆车从眼前开过,车厢里两个人,与他视线交汇的刹那,代黎淡淡看了他一眼,萧佑城则冷冷瞥了他一眼。容庭轩站在原地,僵立了很久。 

宴会厅里,叶蔓紫拢了拢耳边碎发,笑道:“少帅似乎对沈小姐不太上心。” 

沈纤面不改色,笑盈盈从手袋里拿出张请帖,“年后我的新片在长声首映,叶小姐可一定要赏脸光临啊!听说还挤了叶小姐新片上映的档期,真是不好意思,你也知道少帅太忙,只年后那几天有时间陪我出席首映。” 

叶蔓紫扯着嘴角笑得勉强,“那是自然。” 


一路上两人都沉默,他能感觉出她心情不好,却又拿不准到底是为什么。车子开回都督府,刚停下他就俯过身吻她,她口中有香槟的味道,一丝丝都被他吞掉,正吻得缠绵忘情,舌头突然一痛,他本能放开她,昏暗中,见她深陷在座椅里,眯了眸在笑,嘲讽的妖魅的笑容。 

拇指轻轻抚摸她红肿的唇,微微往里探,又被她咬了一口。他笑,她果然有些醉了。 

抱她回房间,她往四周扫一圈,在他怀里不安扭动,“放开我!我要回家!” 

他一边钳住她的挣扎一边吻她的额,“这就是我们的家。” 

“我们?”她不动了,颦起眉看他,正看得他心中萌动,她却突然展眉笑了,黑亮的眸里写满了无辜,“我们哪有家?” 

胸口狠狠的刺痛,看她的眸光渐渐变冷变黯,她眼中的笑意也点点逝去,突然撕开他的衣领咬上他的颈,他哼都不哼,健臂只一收,抱她更紧。 

压她在床上,过了许久她才松开嘴,侧过头一把推开他,大口大口的吸气,还咳嗽,大概是咬他时太专注,忘了呼吸。 

他轻轻拍她的背,喂她喝下半杯热水,床头灯柔和的光下,她的脸泛出潮红的光泽,因为咳嗽,眸中蒙上了一层水雾,斜了眼角看他,撩得他腹中火起,正要再次压下去,却被她一个翻身反压至下面。 

“黎?” 

她眯起眸,纤细食指放在唇前无声的嘘,身子慢慢俯下,隔了食指吻他一下,然后再慢慢坐起,脱下大衣扔掉,伸手将颈中领带一扯,绑了他的双手在床头,他只轻皱了眉头,任她摆布。 

她半趴在他身上,一颗一颗解他衣服的纽扣,先是外套,再是马甲,再是衬衣,不知有意还是无意,她的动作很慢,他紧咬牙关紧紧绷住,待他终于赤裸胸膛时,已经密密出了一身的汗。 

她摩挲他精壮的胸膛,坚实的腹肌,她的手指有些凉,触在他滚烫的肌肤上,感受他的身躯在她手下微颤,她低头吻他,湿润他因渴望而干燥的唇,伸出小舌探进他嘴里,立即被他牢牢擒住,辗转纠缠,恨不得吞咽下去。 

吻到有些晕,她放开他的唇,轻咬他的下巴,缓缓解开自己的衬衫,脱去胸衣,看他喉结明显的滚动,身子再俯下些,雪白晃动在他唇边,他张口就含住,疯狂的吸吮啃咬,她也热起来,扭了扭纤腰,细细哼了几声,缓缓抬起身子,他仰了脖颈追上来,仍然贪婪吮着她的柔软,她又离开一些,他还想追,无奈双手被绑限制了行动,只得恨恨看着她,呼吸急促,胸膛剧烈的起伏。 

她的唇角有坏笑,鲜红蓓蕾湿漉漉的,愈加挺立娇俏,他双目充血,低吼一声就要挣开,她脸色一变,压下他的身子咬上他的喉结,他动了几下,终于安静下来。 

现在是女王时间,反抗要受到惩罚。 

她满意于他的反应,拍拍他的脸,指尖沿着胸腹一路下滑,滑至腰间,褪去他的裤子,皱起眉,歪头看了一会儿,他低哑了嗓音急唤她,“黎?黎?”她看他一眼,慢条斯理脱下自己的长裤。 

张开修长双腿,跨坐在他身上,他抬腰往上挺,她就往后退。他粗声呻吟,额上青筋暴起,突突的跳,他明白了,她今晚就是要折磨他!双拳紧握,突然挣开束缚握住她的腰,用力按下去。。。。。。 

意外的变故让她有些傻,愣愣看他,终于得到缓解的欲望让他发出舒服的喟叹,他坐起来紧紧抱住她,吻她耳后颈侧敏感娇嫩的肌肤,她大约也闹够了,闭上眼环抱他紧致的腰,微启了唇呻吟。 

不知何时她又被压在下面,被他禁锢在怀里,在她意识模糊时他问,“为什么?为我还是他?” 

她侧过脸嘀咕句什么,睡着了。  
 
 火车篇 


代黎提了箱子下楼,却发现母亲皱了眉坐在客厅里,旁边站着陈小引。“怎么了?”代黎放下箱子坐在常霏身边,去看陈小引。 

“刚从码头传来的消息,你们要搭乘的洋轮出了故障,不能开航。” 

代黎颦起眉,“轮船公司没说什么时候能修好?” 

陈小引看着她,并不说话,代黎霎时就明白了,脸色略一变,抿起唇垂下眸,只默然片刻,再抬头时眸色已是清明,“派人买两张今晚去天津的车票。”陈小应刚要答应,又听代黎道:“再找个不相干的人,买两张同一时间去广州的。” 

陈小引只一怔便点头,“明白了,我现在就去。”常霏轻声一叹,拍了拍代黎的手,“我上楼去看看有没忘带的东西。” 

代黎低着头嗯一声,“妈妈,对不起。” 

常霏笑着摇了摇头,轻轻摸了代黎的发,转身上楼去了,于是客厅里只剩下代黎一人,黯了神色敛了眸,独自蜷坐,阳光自她身后的窗子射进来,越过她单薄的肩,在地毯投下一个影,随着光的流转,影子渐渐被拉长,纤细而孤单。 


风从车窗吹进来,扑在面上有些冷,带着股湿漉漉的潮气,窗外掠过起伏的丘陵,也不再是单调的灰白冬色,渐渐能瞧见些许绿意。 

常霏推开包厢的门,一哆嗦,责问道:“大冬天的,怎么开着窗?”说着便把车窗放下了,代黎问:“爸爸还好吧?”常霏点了点头道:“医生说很稳定。”除去外衣侧躺在床上,闭了眼与代黎说了一会子话,慢慢的悄了声息,代黎以为母亲睡着了,轻轻走过去给她拉好被子,却忽听常霏低声道:“黎黎,你怪妈妈吗?” 

代黎心中一窒,手下跟着顿了顿,也是低声道:“不,是我不对。”常霏似无声叹了口气,翻身向里,大约真是睡了。代黎坐回床铺,身子斜倚在车厢壁,怔怔看向窗外,茫茫一片天地,心中也是茫茫一片。 


下午时分,火车一阵猛摇,突然就停了,她从眯瞪中惊醒,以为是到了站,回过神来才发现,车窗外尽是草木山野,连户人家都不见,哪里有车站? 

四处渐渐吵嚷起来,常霏也醒了,问是怎么回事,代黎低了头拿起外衣套上,“我去问问。”出门便看见列车员,正一间间包厢挨着解释,原来是少帅的专列要从这条道上走,沿线的火车都要避让,暂时需停一停。 

此地正处南北边界,眼见就要进入薛家地盘,少帅的专列竟然驶到了这里,不得不叫人疑心,莫不是要开战了。可这位小姐的脸色也过于苍白了些,列车员于是劝慰道:“小姐不用太过担心,火车一定能安全到达广州。” 

可这一等就等到了傍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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