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代风华之代黎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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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代风华之代黎篇- 第7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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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伸手,就能得到。 

“在看什么?” 

她转头,一个吻印上她的唇,她看进他的双眼,里面闪烁的,也是星星。 

她微笑,她想她已经得到了。  

 圣诞篇 


爱尔兰长年多雨,难得有这样的好天气,阳光穿过三面宽大的玻璃墙透进来,暖洋洋晒在人身上,手心里微微腻出汗,加之小腿处传来的搔痒让她分心,握着钢笔的指腹只稍稍打滑,字歪了。 

代黎略一颦眉,只得将写坏了的信纸丢在一边,重新拿出一张。那厢,小家伙已经爬上了她的膝盖,正咧着嘴冲她笑,笑得跟某人一模一样,她故意屈起膝,“倏”一下,小家伙又沿着妈妈光洁的小腿滑了下去,半天的努力白费了。 

也只略略皱眉,看妈妈一眼,小嘴巴扁了扁,到底也没哭,重新又吭哧吭哧往上爬,可是妈妈的皮肤太光滑细腻了,爬两步往下滑一步,可怜的小家伙。 

“你怎么又欺负我儿子!”那边终于有人看不下去,冲他妈妈吼,可是妈妈好像没听见,仍然低头写信,只有小家伙看见了,妈妈的嘴角勾起了小括号,在偷笑。 

哗啦啦一片声响后,头顶突然逼近一片阴影,将太阳的光都挡了,小家伙还没明白是怎么回事,先是看见一只湿漉漉的手臂捞起妈妈的肩,然后就看见爸爸低下头,吃妈妈的小括号。 

爸爸身上滴滴拉拉挂着水,一滴一滴落在他头上,有点凉,不远处的泳池里,姐姐套着泳圈在和哥哥打水战,视若无睹,小家伙抱紧了妈妈的腿,歪了头睁了大大的眼睛,好奇在看。 

可惜还没看够时,爸爸亲一下妈妈的眉心,下水去了,妈妈继续写信,脸色粉红粉红的,好好看。 


代黎写完信,按铃让仆人拿走,小家伙终于如愿以偿,被妈妈抱在了怀里,依着香软昏昏欲睡时,听见一个可怜兮兮的声音,“嘛嘛?嘛嘛?” 

情词趴在泳池边,小脑袋搁在手臂上,乌黑湿润的大眼睛巴巴看着代黎,像只幼鹿,“嘛嘛为什么不下来?” 

“因为嘛嘛要带镇西。。。。。。” 
“因为你嘛嘛不会游泳。” 

代黎的话被萧佑城抢了去,而小情词也被爸爸从泳圈里抱出来,抱在了怀里。 

“不会?”小情词瞪大了眼看了看妈妈,又转头看了看爸爸,然后又看了看妈妈,难以置信,心目中什么都会做的妈妈,怎么会不会游泳呢? 

萧夏州刚好游到泳池这头,吹一声口哨,又游过去了。代黎悄悄剜一眼萧佑城,随手拿本书遮在脸上,抱着镇西一起睡觉。 


大约是暖气烧得太好了,隔着玻璃墙,外头正值隆冬,里头却是这样的热,像有个火炉子烧在身边,代黎睡梦中无意识转身,转身却醒了,怀里的小家伙已经不见,而自己,被另一个大家伙抱在了怀里。 

她揉着眼抬头,“孩子们呢?” 

“出去吃点心了。” 

果然只剩一池安静清水,碧蓝碧蓝的,金色阳光在池底描绘出凌乱繁复的细纹,粼粼闪着,像是孩子即兴的涂鸦画。 

她伸懒个腰打个哈欠,软绵绵不想动,自从来了这里,骨头都变懒了,他吻她,她亦懒洋洋应者,眼皮渐渐耷下去,似乎又要睡着了。 

人被他打横抱起,她晕乎乎的也不甚在意,然而足下突然传来凉意,她一个激灵清醒过来,发现自己被他放坐在泳池边上,“干什么?” 

他笑着跳了下去,对她张开双臂,“下来,我教你游泳。” 

“不要。”她撑起身子抬腿欲走,纤细脚踝却他握住,一把拉了下去,她心下猛然一沉,惊呼还未来得及出口,人已没入水中,她本能闭住气,他的唇随即附上来,迫她张开嘴。。。。。。是呼吸,还是亲吻? 

终于浮出水面的代黎长长吸一口气,吸得太急被水呛到,咳了几声,“萧佑城!”唤的咬牙切齿。 

萧佑城一手圈住她的腰,一手理她湿漉凌乱的发,笑道:“以嘴吸气以鼻呼气,学游泳的第一步,刚刚不是做的很好?” 

代黎哪里管他这些,沉着脸像只发怒的小狮子,“放开我!放开我!” 

萧佑城笑得愈发促狭,似懒洋洋眯起眸,故意放缓了声音,“小姐,好像是你抱着我不放吧?” 

代黎这才发现,自己的双臂紧紧环了他的颈,而双腿也牢牢缠在他腰上,整个人巴住他,可池子里的水,只漫至他胸口。。。。。。 

脸瞬间就红透了,她触了电一般迅速跳下去,快步想往池边走,可人在水里,哪里能走的快,被他拦腰抱在怀里,温热湿润的唇含住小巧耳垂。 

她别扭着与他挣扎,力气大多叫水化了去,只激起水花四溅,他含着笑在她耳边呢喃道:“轻点儿,外头不知道的,还以为多么激烈呢。。。。。。” 

她气得脸都绿了,隐忍了怒气不动作,待他将她压在池壁,转过她的身时,一口咬上他的肩。。。。。。 

他不躲不避,含着笑,在她腿侧缓缓的上下抚动,“刚才给谁写信呢?嗯?” 

“庭轩和佑晴。”她换口气,咬他另一只肩,他还配合的略略歪了头,意外没继续这个话题,而是道:“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是什么时候?” 

代黎咬累了,其实也早消了气,抵了额头在他胸膛,将身体的重量尽数交给他,轻轻喘着气道:“平安夜。” 

他温柔的笑,握住她的手,寻了她的唇吻她,她穿一件及膝的丝袍,叫他用牙齿咬开了系结,袍子便浮上水面,慢慢漂远了,她光裸的背抵靠着池壁,一开始觉得凉,后来渐渐腻滑着热起来,原本平静的池水,由他们起伏的身动带来漾动,一圈圈泛出涟漪。 

她一只手腕搭在他颈窝,不知是水还是汗的缘故,总顺着他的肩往下滑,他干脆翻过她的身子,让她搭了手臂在池边,扶住她的腰,从后面进入。 

因为在水中,或许还有什么别的原因,她总觉得身子轻飘飘的,就好像随时要飞起来,她眯起眸,将下巴搁在手臂上,软绵绵嗯嗯出声。 


“黎?黎?”半梦半醒间,小腹传来一阵灼热,感受到他偎了身子在她身上,灼热的呼吸喷洒在她耳边,“看,下雪了。” 

她闻言睁开眼,玻璃墙上薄薄凝了层雾气,依稀能瞧见外头,有纷纷扬扬的雪落下来,白茫茫一片。 

“又是一个平安夜。”他低声道。 

又是一个平安夜,他们相识整整十八年。 

有铃铛清脆的声响,继而是孩子惊喜的尖声欢叫,萧佑城笑着抱起代黎,“孩子们的礼物到了。”  
 
 番外七 纯真年代 

回忆留在脑海 
再见纯真年代 


船舱里又黑又潮,大约从前是用来装鱼的,窒闷的空间里满是腥咸的臭味,不过这些都不是最打紧的,难熬的是冷,她小姑娘爱俏,这样冷的冬天,不过穿件鹅黄的薄毛衣,家里通了暖气管子自然不觉得怎样,可被关在这里,便只有浸心冻肺的冷。 

她蜷在船舱狭小的角落里,不知坐了多久,身子都麻透了,感觉不到哪里是手,哪里是脚,说不紧张不害怕是假的,奇怪却哭不出来,渐渐也就平静了,只感到眩晕感由脑中一波波袭来,意识朦胧中她只是想,不知道还能不能吃上妈妈包的饺子。。。。。。 

梦里小引哥哥陪她放鞭炮,一片杂乱喧嚣的“砰砰”声响,然后落入温暖怀抱,有烫的水滑入颈中,有人焦急唤她,“黎黎?黎黎?” 

她费了好大的力气才睁开眼,看见妈妈抱着她,哭得很厉害。她觉得鼻子酸酸的,也好想哭,可只是举起小手去拭妈妈满脸的泪痕,眉毛一紧一紧的憋住泪,颤抖着说:“妈妈,我不怕。”妈妈却哭得更厉害,将她抱的更紧。 

六岁的代黎伏在妈妈的肩头,仰望满天星光,已经学着不再依赖。 


墙上几盏壁灯,将雪白印花壁纸晕成浅黄,却无法让人感觉到温暖,一名米白色西服的男孩静静穿过走廊,颈间的蝴蝶领结打得一丝不苟,走廊尽头的双扇大门前停下,轻轻敲门,“爷爷?” 

不久即有苍老的声音传出,“进来。” 

男孩推开门,昏暗灯光下见着一名老人,满面深深浅浅的皱纹,威严的气度掩不住沧桑之态,老人缓缓开口,“明日一早的洋轮,到了那边自有人安排,你要用心的学,别给我容家丢脸。” 

男孩微垂了头,“是,爷爷。” 

老人叹口气又道:“你也知道,你父亲不是做生意的料,容家这么大的家业,以后就全指望你了。” 

男孩抬起头,双目中是与年龄不符的沉稳自信,“爷爷您放心,我一定会做好。” 

回到房间,仆人们正为他的远行做准备,母亲坐在沙发里垂泪,断断续续的抱怨,“都怪你父亲,自己不争气。。。。。。老爷子也真够狠心的,孩子还这样小,年都不让人好好过。。。。。。你到了那边,万事要自己小心,过了夏天我便同你父亲去看你。。。。。。” 

男孩微笑着温言劝道:“我会照顾好自己的,您别太担心。” 

九岁的容庭轩轻拍母亲的肩,透过玻璃窗看见漫天星辰,以为想要的都能拥有。 


冬日里天黑得早,寒风呼呼的吹,几乎要将整个茅草房都掀倒,灶台后头的草堆里,瘦小的女孩正在烧火,身上一件打满了各色补丁的粗布蓝衣,单薄得抵不住一丝寒气。 

屋外也有鞭炮声,也有孩子们的追逐嬉闹,她不过偶尔的分神,转头去看,即遭到母亲的喝骂。晚饭做好后,母亲出门去寻她那调皮的哥哥,她从灶台后慢慢爬起来,顶着刺骨的风走出屋子,打了井水洗净手脸,水同样冷的刺骨。 

回屋仍不见母亲回来,桌上有一盘小炒肉,她使劲吸鼻子,想多闻几口肉香,小炒肉油亮的颜色,煤油灯下特别的诱人,她有多久没尝过肉的滋味了?半年?一年?她已经记不清,或许从未吃过,那味道只是自己的幻想。 

她终于没能抵住诱惑,爬上凳子,挑了最小的一块放进嘴里。。。。。。啊,真的很香。。。。。。 

“妹妹偷吃肉!娘你快来!妹妹在偷肉吃!” 

她还没能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人已被推到了地上,母亲拿起笤帚,劈头盖脸就打下来,“让你偷吃!你个赔钱货!让你偷吃!”她死死闭着眼,咬紧了嘴里那块肉。 

晚上蜷在灶台后的草堆里,细细回品齿间肉香,忘了身上的疼。她想起白日里偷偷跑到村东头,蹲在私塾外头听先生讲故事,讲一个什么颜什么水的女人,因为太漂亮,皇帝拿了整个国家的财富去宠她,结果亡了国。她觉得十分羡慕,那样的女人,大概,天天都能吃上肉吧! 

五岁的白月儿透过茅草屋狭小的窗,看见夜空中的寒星,所奢望的不过是顿饱饭。  
 
 大晦日的夜晚,远处的神宫隐隐传来钟声,男孩由四名赤裸少女服侍着沐浴完,另由四名樱红和服少女引领着,缓缓步入神舍。 

父亲近卫家武一身黑衣,闭目跪坐于正堂中央,身前一座雕刻牡丹花纹的金黄色刀架,刀架上横放了一把造型均匀的太刀,夜色下刀刃锋芒依旧。 

男孩于刀架前跪下,行俯拜之礼,听父亲朗声道:“这把刀铸自战国时代,是我近卫氏代代相传的家宝,刀中凝聚了家族百年精魂!”双手小心翼翼托起太刀,“今天父亲把它传给你,你要接纳它成为你肢体的一部分,你要谨记武士道精神,谨守近卫族规,发誓为天皇陛下效忠!发誓为大日本帝国效忠!” 

男孩再次俯拜,“是。”双手高举,从父亲手中接过太刀。 

四名和服少女合力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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