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野蛮邻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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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野蛮邻居- 第1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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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要?“那你想要怎么样?”华矢纹合上手中的乐谱,望着康雯雯道。

  “冰箱里有丘姨买好的菜,”她伸手指着放在厨房里的冰箱,“而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

  “我知道。”

  “所以……”

  “所以?”他疑惑地看着她。

  “所以你就该进厨房去做饭菜。”她掏了掏耳朵,说出了目的。

  “我去做饭菜?”这好像应该是他对她说的话才是吧。

  “对啊,”她一脸的理所当然,“快点去做,对了,我今天想吃荷兰豆、糖醋里脊、宫堡鸡丁、海鲜三味汤、苹果羹……”

  “我不会。”简单三个字,打断了某人洋洋洒洒的通篇菜单。

  嗄?“你不会?”她没听错吧!猛地从沙发上站起来,康雯雯跨步走到华矢纹面前,“你是不是男人啊,居然连最基本的做菜都不会!你不是一个人在美国生活了那么多年吗?多少总应该会做点菜吧!”

  男人和做菜有关系吗?“我只会最简单的水煮蛋,再多的就不会了。”华矢纹淡淡道。在美国,自有专人照顾他的饮食起居,用不着他自己下厨。

  水煮蛋?这根本不用学,只要把一个放在锅子里煮五到十分钟后自然就成了,连七八岁的小孩都会。

  “你到美国究竟在学什么啊!”在电视上,出国留学回来的人明明都学得一手好厨,只有他是例外。

  “学音乐。”他弹了弹手指,“若是你饿了的话,大可自己下厨做。”

  “我——”她只认识放在餐桌上的菜的样子,而放在冰箱里的生菜,抱歉得很,只认识青菜萝卜西红柿这几种基本的,更不用说是把这些生的变成熟的了。

  “那——还是叫外卖吧。”

  可怜兮兮地看着冒着尚余一丝热气的铁板烧,康雯雯即使再不情愿,也只得劳动手中的一双筷子。虽说她是不屑吃外卖的啦,但有总比没有强,既然仅存在客厅里的两个人中没有一个会做菜的,那就只有勉强吃外卖了。

  警界行政总长的女儿在麒影集团总裁的家里,居然只得吃外卖?若是别人知道了,恐怕还当是笑话一则。谁叫两家的老妈坚持凡事要亲力亲为,每天为自各的老公做所谓的爱心饭菜更是少不了的事,也使得两家这十多年来没有雇过一个厨师。

  吃完最后一口外卖,康雯雯打了个饱嗝,双手枕在脑后看着慢条斯理吃着的华矢纹,端正的坐姿,微微垂下的眼帘闪动着浓黑的长长睫毛,修长而白皙的手指似重而轻地拿着筷子,性感的薄唇轻轻地咀嚼着,优雅得仿若在吃法国餐而非是铁板烧。

  “你在看什么?”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华矢纹抬头望着盯着他看的康雯雯问道。太直接的视线。即使他想要当做没看到都不可能。

  “没——什么。”蓦地一惊,她撇过了头。老天,刚才她居然差点看他的吃相看得人迷。她该不会是生病了吧?“你回来好像已经有一个多月了吧?”她打着哈哈随意地拉开话题问道。换言之,她陪他熟悉环境也有一个多月了。

  “嗯。”他点点头,拿起了纸巾擦拭着嘴角。

  唔,算算日子,距离他们解除婚约的日子好像也只有一个多月耶。当初只是一心想要解除婚约,谁能想得到,当两个老妈知道她在陪他进行所谓的“熟悉环境运动”后,沉睡了十几年的亲家热竟然又迎来了第二次的膨胀。

  “对了,当初你为什么一定要我陪你熟悉环境?”这个问题她一直想要问他,若不是因为这个,恐怕老妈和丘姨的六人大家庭的美梦不会升温得那么快。

  薄薄的嘴唇轻抿了一下,当初只是莫名地想要多和她接触,想要了解对她的感觉究竟是什么,但真的要他说

  为什么,却又说不上来。

  “喂,你的回答呢?”她不耐烦地等着他的答案。

  “只是想,所以就做了。”叹了一口气,他说出了他整理好的思绪。

  这算是什么回答啊!“什么叫做想就做啊?你就不能用简单明确的话来说吗?”这种回答,除了哲学家之外只怕没什么人听得懂。

  “有些东西是很难用言语来表示的。”

  好吧,对着学音乐的人,算她问题问错了。耸了耸肩,康雯雯对着华矢纹道:“你想好怎么对华叔和丘姨说了吗?”

  “说什么?”他不解。

  “当然是我们解除婚约时对他们的解释啦!你该不会白痴地以为他们会好心到直接点头同意我们解除婚约吧?”老爸和华叔是很好说啦,主要问题是在老妈和丘姨身上。

  可惜基本上,男方的他是这么想啪没错。

  她看着他,然后受不了地仰天翻了个白眼,“好吧,到一个多月后解除的那个时候,你应该要对他们说我们解除婚约是因为个性不和、兴趣不和、人际关系不和、生活环境不和……总之什么都不和,但,千万不要说是感情不和。”因为那会使老妈她们会很爽快地丢下一句感情是可以慢慢培养的,然后,仍然让他们继续保持着未婚夫妻的关系。

  “哦。”他微颔首,站起身来。

  “喂,你到底有没有听我说啊!”毕竟这关系到她的“终身大事”。

  “我有听,只要不要说是感情不和就可以了吧。”他转身朝着楼梯走去。

  嗯,是没错,“你去哪?”她叫住他问道。

  “琴房,再过一个多月就要开演奏会了,需要练习一下曲目。”

  二楼的琴房,向来是华矢纹在家练习钢琴的地方,即使在出国的十几年间,亦有专人进行打扫,并每隔——段时间就有专人上门为摆在房间窗口边的贝森朵夫漆黑色的立式钢琴调音。

  “你现在准备要练习曲目了?”推开了琴房的门,康雯雯越过华矢纹,走到了钢琴前问道。很久没有来到这琴房了,尤其是这架钢琴,想来还是她和他第一次见面就大打出手的根源——虽然好像都是她在打,他全然只有被打的份。

  只是可惜了当年她的那条宝贝裙子,她后来足足磨了一个月,老妈才肯再买条一模一样的给她。

  由此可见,女人果然是容易记仇的,早八百年前的事,她到今天还记忆犹新。

  “你想要弹吗?”他走到琴前,打开了琴盖。

  “呵,免了。”自小音乐细胞就少得可怜,连唱歌都会走调,更何况是弹琴,恐怕除了五音不全还是五音不全,“你弹好了,我只不过是免费听听而已。不过最好是能够弹些容易让人睡着的曲子就是了。”顺便看看能不能把琴声当成催眠曲享受。

  自动地走到离钢琴五步之遥的沙发旁,康雯雯随意地摆了个姿势躺下。既然闲着没事干,倒还不如睡觉的好。

  托着琴盖的手顿了顿,“你要睡觉?”华矢纹诧异道,直觉声音有些走调。头一次,有人在他的面前明白表示想听声助眠。

  “有什么不可以的吗?”。

  “没——有。”旁人为了听他的一曲,往往砸下千金,她却只把他当成是人工播放带。

  深吸了一口气,颀长的身影直直地走到漆黑色的钢琴前坐下,眼帘轻轻地半敛下,修长的手指搭在琴键上轻试了几个音后,随即灵活地游走在键与键之间。他练习钢琴的时候,向来不喜欢有旁人在场,现在,却自然地接受着她的存在。也许,她——是不同的吧。

  乐声畅然而出,回旋曲式的结构,平静的缓缓的调子悠然而起,犹如一个少女的天真和纯洁,明朗开放却又有着质朴的情趣——绝对的世界顶级水平!

  长长的睫毛垂下,盖住了黑眸,几缕发丝散在额前,优雅怡人。即使他只是穿着一身的休闲服,但却不会让人觉得有任何的不协调的感觉,他——仿佛天生就适合于钢琴。

  温柔、灵巧、秀丽伴随着明朗、天真、自信,流畅的乐声从手指的缝隙间泻出,似泉水叮咚。

  心似乎也随着曲子而渐渐地平静下来。

  好美的旋律,康雯雯有些醺醺然地呆看着坐在钢琴前弹奏的华矢纹,即使是音乐白痴的她,也听得出他弹得绝对一流。

  从小,在老妈的唠叨下,知道他是音乐的天才,长大后,亦从报纸上知道他的演奏向来被称为高水准。甚至,小时候,身为邻居兼未婚妻的她,听他弹奏曲子的次数多到烦。一直以为,他不过只是个会弹钢琴的人而已。

  但——直到现在,他在她的面前弹着,赋予曲子生命,她才可以理解,为什么他会被称为音乐界的贵公子。完全的冷静,沉稳且优雅,感觉遥远、不真实,让人可望而不可攀,然而手指却又能够富有激情地来演绎曲子。

  此刻的他,不管是音乐还是人,都像是会迷惑人心般。俊雅得逼人,亦让她的心有种不规律的跳动。

  “怪不得……会被称为贵公子。”她喃喃地自语道。原

  来白开水亦有这么雅气的一面,陌生得让人怀疑。真是难以想象,他竟然是她的未婚夫。若是以后解除婚约了,恐怕就很难再听见这样的琴声了。

  眼有些迷蒙地望着琴前的人,心似乎有点不一样了……

  琴声悠扬地环绕在室内,由浅至深,直至渐渐转弱……修长的手指轻停在了象牙白的琴键上。

  《献给爱丽丝》,连他自己都不懂,他竟然会在她的面前那么自然而然地弹起这首曲子,像是特地在为她准备般的。

  目光由琴键游移到了沙发上,华矢纹站起身来,缓步走到沙发旁,“雯雯。”他轻唤着已然闭上眼眸的她。

  是熟睡了吧。他有些哭笑不得地看着她,不知是该为自己的乐声达到她的要求高兴,还是为自己的乐声竟然没吸引力到让她睡着感到悲哀。

  小心地抱起她,走到了二楼尽头的客房。他把她轻放在床上,拿起了一旁的绒被盖在她的身上。睡着的她,少了一分野蛮,却又多了一点纯真,这样的她,竟然让他产生一股想要保护的冲动。

  定定地,他望着她的睡颜,缓缓伸出了手指,不由自主地抚上了她的双颊,然后……轻轻地划过了润泽的红唇……

  第6章

  莫名的渴望,

  与悸动的心跳,

  当看到熟悉的背影,

  我想是爱上了你——

  “赫泉!”嘹亮的怒吼声,从静森学院教学楼三楼的教师办公室中传出。无例外地,两道人影在办公室的中央对峙,其余的闲杂人等很有默契地一并窝在办公室的角落里——避难也。

  “我警告你,不要给我太得寸进尺了,你自己说,你这个星期旷了我几堂课!”淡黄色的学生点名册被狠狠地甩在了办公桌上,康雯雯一脸的怒火。向来没有人敢旷她的课,除了眼前这个屡教不改的人之外。

  赫泉——赫老头的孙子,外加静森学院第27届的学生会长,IQ更是高达180,是静森难得的风云人物。有这样的学生,照理说老师应该高兴才是,毕竟教什么都只需

  一点就通,用不着费怎么大的力。但是——前提得是学生乖巧有加,而非性格恶劣得天地难容。

  一身随意的便装,赫泉低着头,冷冷的目光扫了一眼桌上的点名册,“你叫我来就是为了这事?”

  你?他就不会叫她老师吗?“不然你以为呢?”她冷眯着眼睛反问道。一个星期她的语文课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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