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堂春色 全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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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堂春色 全本- 第18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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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的人群出言恭贺,鼓乐之声大奏。

    “新人迈火盆。”喜娘道。

    宋箬溪迈过摆在门口的火盆,和邺疏华携手走过了长长的一段路,才到达东苑的苑合厅。

    “新人拜堂,一拜天地!”邺疏华领着宋箬溪转身跪在大红锦垫上,冲着门外清冷的黑夜,磕头参拜。

    “嘶。”宋箬溪轻呼一声,有尖锐的东西刺透了裙子,刺到了她的左腿。

    邺疏华听到了她的轻呼,关心地问道:“怎么了?”

    “没事。”在喜堂上,当着众多宾客,宋箬溪不好多说。

    “二拜高堂!”宋箬溪跟着邺疏华转身,脚下还是那个软垫,厅内灯光虽明亮,可还是看不清上面是不是有东西,右腿跪了下去,左腿没敢跪实,只是裙子一动,又有刺痛感传来。便确认东西不在软垫上,而是附在裙子上,起身时,顺势拉了一下裙摆。

    “夫妻对拜!”喜婆扶着宋箬溪侧过身子,朝对面的人,欠了欠身。

    “礼成,送入洞房!”

    拜完堂入洞房,邺疏华再次牵起宋箬溪的手。沿着挂满红灯笼的长廊,走进了东苑的漱玉院,进了房,喜娘扶着宋箬溪在床上坐下来,屋内的人不少,不过相比外面的热闹,已清静许多。

    “请新郎揭盖头,从此称心如意!”喜娘把喜秤交到邺疏华的手中。

    邺疏华用喜秤挑开了盖头,光线刺眼,宋箬溪微眯了一下,再睁开,看清了面前的男人,一身华贵吉服,也无损他清逸风姿。

    喜婆上前替宋箬溪摘掉百凤朝阳冠,抽取她发髻上的一缕头发。红袖递给喜婆一把缠着红绳的剪刀,喜娘剪下了一缕,又剪下邺疏华的一缕头发,用红丝线绑在一起,笑道:“结发夫妻,白头到老。”

    蚕娘就将头发收进描金雕花的红木匣子里。

    结过发,饮了合卺酒,喜娘等人从邺疏华那里领了红包,欢欢喜喜地领着房内的人全部退了出去。登瀛城没有闹洞房的习俗,新郎新娘可以安生过一个美好的洞房花烛房,到五日后的认亲宴上,新郎才会被家中亲友灌得酩酊大醉。

    宋箬溪的左腿已有些麻木,门一关,立刻解开衣襟,去松裙子。

    “师弟。”邺疏华被宋箬溪的豪放行径给惊住了,面红耳赤,结结巴巴地喊道。

    宋箬溪没理他,脱下了裙子,拉高裤腿,低头一看,左腿膝盖处有一个针眼,针眼不大,只是针眼周围一片青紫,这象是中了毒。

    邺疏华想起在厅里,她的轻呼声,忙蹲下去细看,脸色微变,一把抱起,把她放回床上,“师弟,你忍忍,我要为你放血,把毒挤出来。”

    宋箬溪抿紧唇角,会是什么人在她成亲的大喜的日子暗害她?

    邺疏华手忙脚乱地从抽屉翻出小刀、瓷瓶、瓷盒,从白瓷瓶里倒出一颗药丸,“这是师父配的解毒丸。”

    宋箬溪张开嘴,把药丸含入嘴中。

    邺疏华蹲在她面前,把她的腿抬起来,用小刀在针眼处划了个十字,血流了出来,是乌黑的,挤了一会,血才变成鲜红色,他拧开瓷盒,用手指挖出一些药膏来抹在伤口处。

    宋箬溪感觉到伤口清凉的,腿也有了痛的感觉,知道毒应该已解,斜靠在床头,轻舒了口气,道:“你去看看裙子里有什么,小心别被扎到。”

    邺疏华在灯下细细的翻看那条千褶裙,千褶裙裙幅多裙褶密,一点点翻看,终于在褶皱里找到一枚用丝线巧妙固定住的长针,针的长度恰好可以刺过不算太厚的薄棉衬裙。

    看到那枚长针,邺疏华的手握紧又松开,松开又握紧,反复了几次,起身道:“师弟,我让奶娘她们进来伺候你梳洗,我去去就来。”

    “能查到最好,查不到,就算了。”大喜之日,人多事杂,宋箬溪没什么信心查出幕后之人,只是不查,心有不甘。

    “你等我回来。”邺疏华拿起裙子,走到外室,打开门,“来人。”

    “小主子。”在偏房等候的欧阳氏、蚕娘等人应声而出。

    “奶娘,蚕娘你们照顾好少夫人,不许外人进来打扰,我去见父亲,一会就回来。”邺疏华拿着千褶裙走出了漱玉院。

    欧阳氏和蚕娘面面相觑,出什么事了?急忙进房伺候。

    邺疏华走到设宴的藻园门外,听到里面的欢声笑语,皱了皱眉,没有直接进去找邺繁,而是小厮把东苑的总管德彰找来了,“你进去告诉城主,就说我有事找他,请他来含经堂来。”

    说罢,邺疏华转身就走。

    德彰呆怔怔地看着他的背影,这个时候少城主不是应该跟少夫人亲亲热热吗?到藻园来找城主做什么?还有少城主手里拿是好象是千褶裙,今天能穿千褶裙的只有少夫人,难道出什么事了?一想到出事,打了个激灵,赶紧进园找邺繁,凑到他耳边嘀咕了几句。

    邺繁并不急着起身过去,跟旁边的人说笑了几句,这才起身出了藻园门,慢悠悠地往含经堂去,不管他儿子在房里等得有多么着急。

    含经堂是邺疏华念经打坐的地方,邺繁非常厌恶,只是邺疏华皈依佛门,若不让他设静室禅房,就要去城外潭柘寺,万般无奈只好随他去,可一进院门,闻到那股香火味,他还是忍不住浓眉紧锁,刻意地放重脚步。

    “父亲。”邺疏华听到声音,从屋内走了出来。

    “有什么天大的事,非要在今日来找父亲,就不能等明日再说?”邺繁问道。

    邺疏华把他迎了进去,指着摊开桌上的千褶裙,“父亲,这是师弟今天穿的千褶裙,里面藏着根带毒的长针。”

    邺繁看了眼长针,在椅子上坐下,“你找我来就是为了跟我说这件事?”

    “父亲,有人心肠歹毒,要害死孩儿的妻子。”邺疏华只要想到宋箬溪有可能会被人害死,心就象被虫子在啃噬。

    邺繁冷哼一声,道:“你既然把弱点摆在了明处,你就不能怪别人出手对付她。”

    “父亲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他们害人,还有理了?”邺疏华气愤地扬声问道。

    “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这一次,只是毒针,让她受了一点小伤,可是下一回,她会不会还有这么好的运气就不知道了,说不定就血溅当场,你要是不想失去她,就该去做些有用的事,而不是找父亲告状,你的女人,你自己的保护。”邺繁冷酷又无情地道。

    “她若惨遭不幸,我不会独活。”邺疏华决绝地道。

    邺繁对邺疏华用情之情,感到震惊,愣了片刻,眸底精光一闪,道:“你陪她死容易,可是她愿不愿意在妙龄之时就这样被人害死呢?”

    邺疏华眉宇间浮起一丝戾气,“我不会让她死的,我的女人,我会好好保护,要让我查出来是谁做的,我绝不轻饶。”

    “你去查,查出来是何人所为,要杀要剐要放,都随你。”邺繁说罢,起身离去。

    邺疏华盯着千褶裙上的长针,面色郁郁,此事他要从哪里开始查?

    “仲庭,我是不是太过绝情,把他逼得太紧了?”邺繁抬头看着漆黑的夜空,沉声问道。

    “城主这么做都是为了少城主好。”

    “登瀛城不需要心慈手软的城主,他是我唯一的嫡子,登瀛城是他的责任,既然那个毓娴郡主是他的软肋,就让他为这个软肋成为一代枭雄。”邺繁眼眸中精光闪动,他清楚的知道养出来的是狗,杀出来的是狼,可他只有这么一个嫡子,若是出事,登瀛城的嫡脉就断了,百年后,他将无颜去见邺家的列祖列宗,“你明日去把飞燕营的人调一队来保护好少夫人,不可让她出任何意外。”

    “属下领命。”仲庭郑重地应道。

    邺繁没有心情再回藻园,出了东苑,坐着车撵回了中苑的澹宁居。

    邺疏华在含经堂坐了一会,想到这几日是他新婚,要陪在宋箬溪身旁,命暗卫将飞猎营的头领秦鸣找了来,把事情跟他说一遍,沉声道:“给你半个月的时间,把这事给查清楚。”

    “是。”秦鸣道。

    邺疏华把千褶裙锁进了柜子里,回了漱玉院,宋箬溪已经睡着了,素净的脸上带着疲惫,没有去吵醒她,进浴池沐浴了一番,悄声躺在她的身旁,闻着她身上的淡淡幽香,心猿意马,身上热得发烫,伸手过去,将她抱入怀中,紧紧地搂着,舍不得惊扰她的好眠,不敢有别的举动。

    宋箬溪体寒,到冬天,手脚冰冷,感觉到了邺疏华的体温,在他怀里蹭了蹭,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继续睡。

    只有她这无意的举动,让邺疏华有苦难言,无奈只好默念心经,消除心中欲念,这才慢慢入睡。

    ------题外话------

    抱歉抱歉,新婚之夜,没有肉肉。我对不起师兄!

正文 第一百七十三章 红粉暗随流水去

    “嗯……拿来……”宋箬溪不知做了个什么梦,眉尖微蹙,想要翻身,可是动不了,睁开双眼,睡意朦胧的看着近在咫尺的俊颜,有那么一瞬间的迷茫,她床上怎么会有个男人?不过搁在她胸前的大手,那灼热的温度提醒她,昨夜是她的新婚之夜,只是她等人等得睡着了,没有做最重要的事。。。元帕没有落红,别人不会想到两人没圆房,只会置疑她的清白,她是不是应该把他弄醒,把事情给做了?

    就在她犹豫之时,一向浅眠的邺疏华已经醒了,睁开双眼,唇角扬起温和的微笑,“师弟,你醒了!”

    这本来是一句很正常的话,可是宋箬溪却听出了别样的味道,羞涩之下,做了一件蠢事,闭上眼睛道:“我没醒。”

    邺疏华哑然失笑,关心地问道:“师弟,你的腿还疼不疼?”

    “不疼了。”宋箬溪闷声应道。

    “师弟,你我既然已经醒了,我们来做点正经事。”邺疏华回到登瀛城后,为了成亲做准备,接受了婚前教育,此时学以致用,低头覆上她柔软的唇,充满柔情的亲吻她。

    宋箬溪长长的睫毛微微颤抖,既结了夫妻,当然要行这夫妻之事,樱唇微启。

    再清逸的男子,一旦沾染了情爱,也是疯狂的,邺疏华呼吸越来越粗重,嘴上的触感,点燃他体内熊熊的火焰,无师自通地伸出舌头撬开了她的牙关,探了进去。

    “师兄。”宋箬溪被这个深吻弄的喘不过气来,声音支离破碎,体内有虚飘感,仿佛置身于云端。

    这种软绵似呻(和谐)吟的呼喊,是一种强烈的诱惑,对未经人事的邺疏华更是致命挑逗,令他想渴求更多,嘴再次落下,唇齿交缠,脸红心跳,红帐内的气氛迅速升温,手沿着她的脖颈处滑落下去……(省略n个字)。他是习武之人,怕弄伤宋箬溪,不敢太用力。

    那轻柔的抚摸,象羽毛一样搅得宋箬溪失去了神智,酥酥麻麻的,说不出来的滋味,嘴里喃喃地如同自语地道:“好热,难受!”

    听到宋箬溪说难受,邺疏华一惊,从迷情中清醒过来,“师弟,你哪里难受?是不是我用力过度,弄伤你了?”

    “我……”宋箬溪微睁开双眼,看着面前忧色忡忡、不知所措的男人,心中一暖,微微抬高头,在他唇上亲了一下,“呆子!”

    那如蜻蜓点水般的亲吻,让邺疏华瞬间燃烧起来,“师弟,我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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