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堂春色 全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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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堂春色 全本- 第6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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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姐姐,怎么了?”宋淮听到声音,回头问道。

    “没事,大姐姐嚼松子咬着舌头了。”宋箬溪笑应道。

    宋淮信以为真,没再多问,只要宋箬溪没事,其他人与他无关。

    “放手放手,你这个死丫头,敢抓我的手,你还有没有规矩?”宋箬湖厉声问道。

    青荷板着脸道:“大姑娘讲规矩,奴婢就讲规矩,大姑娘不讲规矩,奴婢也只好不讲规矩。”

    “你!”宋箬湖瞪着宋箬溪,“你还不叫她放手。”

    “青荷放了大姑娘。”宋箬溪不想太跟这个才十六岁的姑娘多计较。

    青荷松开了手。

    宋箬湖的两个婢女忙帮她挽起衣袖,白嫩嫩的手腕处有个很明显的红印。

    “宋箬溪,这件事,我会告诉父亲的,到时候,我看你怎么办?”宋箬湖挑衅地看着宋箬溪。

    宋箬溪眸光微闪,这个才是她的目的吗?

    “长幼有序,你纵婢欺负长姐,害长姐受伤,宋箬溪,我到要看看,到时候,你还有什么话好说。”

    宋箬溪看着宋箬湖,悠然地吃着松子仁。

    “父亲一定会禁你足,罚你抄《女诫》的。”宋箬湖吓唬宋箬溪。

    宋箬溪不想与宋箬湖起争执,索性闭目养神。

    香绣打开侧边的小箱子,拿出小被子来给宋箬溪搭在身上。青荷拿出随身携带的安宁香片,往进暖手炉里。

    “你要不想受罚,就乖乖向我认错,我会大人不计小人过,帮你向父亲求情。”宋箬湖自说自话。

    “大姑娘,请说话小声点,二姑娘在休息。”香绣道。

    “宋箬溪,你就等着受罚好了!我绝对不会帮你向父亲求情的。”宋箬湖气急败坏地道。

    姐妹俩一个生气,一个装睡,车内寂静无声,半晌,宋箬溪微微睁开眼,看到宋箬湖板着脸坐在那里,轻叹摇头。

    马车从东走到西,走了将近一个时辰,巳时正方停在张府二门处,守在门口的丫鬟婆子将人接了进去。

    庹焰也差不多这个时候到了宋府,在厅中落座,宋绥请了府中两位清客当陪客。

    庹焰目光扫过厅堂,笑问道:“宋大人,怎么不见贵府的公子?”

    “小儿送他的姐妹去张府学正家作客,要晚间方回。”宋绥笑道。

    庹焰眸光微转,笑,“听闻宋大人棋艺高超,今日有幸,能否与宋大人手谈一局?”

    宋绥自然不会推辞,令人搬上棋桌棋盘,“世子请。”

    庹焰取黑子开局,宋绥执白子,两位清客坐在一旁观棋。

    棋下了半个时辰,还没下完,已近午时,纪芸遣人来禀,宴席已备好,请四人入席。

    庹焰存心讨好,言谈间,颇对宋绥的意,宾主俱欢。

    宴罢,庹焰笑道:“世叔,我们接着把这盘棋下完。”

    “贤侄请。”一顿饭吃了下来,两人的称呼都改了。

    又下了半个时辰,棋下完了,庹焰以三目获胜,起身道:“世叔,时辰不早,小侄告辞,下次再来与世叔对弈。”

    宋绥一向自持棋艺高超,难得棋逢对手,不愿放他离开,道:“贤侄回客栈也无大事,不如留下来用过晚饭再走,我们再下一局。”

    庹焰假意犹豫片刻,笑道:“长辈言,小侄焉能不听,小侄就再陪世叔对弈一局。”

    一子一子落下,时间一点点过去,申时末,下人来报,少爷姑娘已回府。

    ------题外话------

    过几天要出门,没空码字,要留着存稿,所以这几天就更得少点,等回来再恢复万更,请大家谅解!

正文 第七十三章 动真怒装病惩夫

    “让少爷过来拜见诚晋候世子。”宋绥吩咐道。

    下人应声而去。

    见宋绥只让宋淮过来见客,庹焰这才想到宋绥虽是五品官,可宋家是名门望族,非蓬门荜户,家教森严,女子是不能随便见外男,也就是说他白费心机,在这里浪费了一天。

    “啪”庹焰将拈在手中的黑子落下,低垂的眸底精光闪过,无功而返,从来都不是他的作风,抬眸看向坐在对面的宋绥,笑道:“有一年,小侄随姨母去净莲寺进香,还多亏了二姑娘引见,才得已见到神尼尊容,后匆匆离去,尚未向二姑娘道谢,真是失礼。”

    “这对小女来说,只是举手之劳,不算什么。”宋绥笑呵呵地往棋盘上落下一子。

    “这次小侄前来广陵,姨母特意交待要小侄到府上拜访,好谢谢二姑娘。”庹焰紧接着将子落下。

    “贤侄不必客气,这只是小事一桩不必言谢。”宋绥心思在棋上,没听出庹焰话外之意。

    庹焰摸了摸下巴,道:“当日姨母看二姑娘十分眼熟,却一时想不起是哪家的姑娘,觉得她小小年纪借居寺中,太过凄苦,姨母就起了怜悯之心,险些要向神尼讨要二姑娘,还好曾家表妹认了出来,要不然对二姑娘就太过失礼了。”

    “吃斋念佛的人,都是慈悲心肠,令姨母又不知实情,才会如此。”宋绥大度地道。

    庹焰暗自着急,他现在还没袭爵位,现在提出纳宋箬溪为妾,宋绥必然不答应,若是能见着宋箬溪,哄得她首肯,宋绥就阻拦不了了,只是要怎样才能让她出来相见?

    就在庹焰一心二用之际,宋淮已进了门,看有外人在,行礼道:“父亲,儿子回来了。”

    “淮儿,来见诚晋候世子!”

    宋淮行礼道:“小子见过世子,世子安好。”

    “贤弟不必多礼,你小时候,愚兄还曾见过你。”庹焰双手虚扶,客气地笑道。

    “小弟在京中时年纪尚小,已经不记得了。”见庹焰以贤弟相称,宋淮也改了称呼。

    “那时愚兄听你朗朗背出《学子训》,就知你日后必成大气,难得来广陵,过府拜访,就想瞧瞧当年的小神童,谁知世叔说,你随姐妹去张家作客,以为会缘悭一面,还好贤弟你回来了,愚兄不虚此行。”庹焰欺宋淮年少,有意讨好他,打算从他这边突破。

    “小弟非随姐妹们去张家作客,而是去书香院看书,顺道接送姐妹们。”宋淮笑道。

    “听闻广陵府书香院内藏书百万,不知贤弟可寻到了什么好书?”

    “好书到是找到几本,只是全被二姐姐要了去。”

    “令姐全要了去,你就不恼?”

    “不恼,只要姐姐喜欢就好,小弟明日还要陪她再去寻书。”

    庹焰眸底幽光一闪,得到这个消息,令他欣喜不已,赞道:“令姐是个爱书之人。世叔,宋家不愧是名门望族,连世妹都学识渊博。”

    “她们些许认得几个字罢了。”宋绥捋着胡子,开心的笑,“来来来,贤侄,你我先下完这盘棋。”

    宋淮站在宋绥身旁看两人下棋。

    晚间,庹焰留在宋府用过晚饭,才告辞离去,次日,特意前去书香院等候宋氏姐弟,却不想,两人并没有来。到不是宋箬溪神机妙算知道他要去,刻意避让他,而是宋箬湖在宋绥告了一状,致使她无法前去。

    昨日宋绥在家待客,不曾去衙门处理公务,今日一早,由玫姨娘伺候着换上官服,用过早饭,就出门准备去衙门,那知刚踏出院门,宋箬湖就哭哭啼啼地过来,“父亲。”

    “湖儿,这大清早的,你哭什么?谁欺负你了?”宋绥皱眉问道。

    “父亲,二妹妹她纵婢伤行凶。”宋箬湖挽起衣袖,露出手腕上已由红变青的指印,她肌肤白净,那道其实没造成什么伤痛的指印就显得十分的触目惊心。

    送宋绥出门的玫姨娘看哭得梨花带雨般的宋箬湖,微微蹙眉。

    宋绥盯着那道指印,目含怒意,沉声问道:“你受了伤,怎么不让人请大夫来看?”

    “女儿不敢,女儿怕惊动了太太,又被关起来。”宋箬湖泪如雨下,悲痛欲绝地看着宋绥,“父亲,女儿的手腕痛了一夜,女儿会不会因此伤残?”

    “不会的,湖儿莫担心,父亲这就令人请城里最好的大夫,为你治伤。”宋绥一边安慰宋箬湖,一边让人去请大夫。

    “二妹妹好狠的心。”宋箬湖低下头抹眼睛,眸底闪过一抹得意的笑,她就不信宋箬溪这次不受罚。

    “去,把二姑娘叫来。”宋绥把宋箬湖带进了玫姨娘的房里。竹杏领了宋绥的“鸡毛”,兴冲冲地去提“犯人”宋箬溪。

    玫姨娘看宋绥在轻言细语的哄宋箬湖,悄声退出房,打发身边的婢女去请纪芸。

    竹杏赶到宋箬溪的院子里,宋箬溪正揣着暖手炉要出门。竹杏下巴微抬,也不给她见礼,道:“二姑娘,老爷让你马上过去。”

    “去哪里?”宋箬溪问道。

    “玫姨娘的院子。”竹杏道。

    宋箬溪眸光微转,“蚕娘,你随我去。”

    “是,姑娘。”蚕娘应声走了出来。

    宋箬溪带着蚕娘和青荷出门,跟着竹杏,前去玫姨娘的院子。

    “二姑娘来了。”宋箬溪一进院门,婢女就向内通报。

    “让她进来。”宋绥声音带着怒气。

    宋箬溪走进房,看到宋箬湖眼睛红红地坐在房内,轻嗤一声,走到宋绥行礼道:“女儿给爹爹请安,爹爹万福。”

    “溪儿,你为何纵婢行凶,弄伤你姐姐?”宋绥冷冷地问道。

    “回爹爹的话,溪儿不曾纵婢行凶。”宋箬溪轻声道。

    “你姐姐手腕上的伤难道是假的不成?”宋绥胡子一吹,摆出在堂上审案子的威严状,只可惜面前没有惊堂木让他敲。

    宋箬溪微蹙眉尖,对宋箬湖拿这种一查就能查清的小事来诬赖人,实在是有点想不通,难道她就不怕事情查清后,被宋绥责罚吗?又或者说她还有什么后招?眸光微闪,道:“大姐姐既然来向爹爹告状,就该把事情从头到尾说清楚,这么掐头去尾的算是怎么回事?”

    宋箬湖不答话,扭身向后,大声的哭了起来,摆出一副受尽委屈,却敢怒不敢言的可怜模样。

    “啪!”宋绥一拍桌子,怒道:“溪儿,你当着为父的面,就敢如此咄咄逼人质问你姐姐,可见平时,你是如何的肆意欺负姐妹?”

    宋箬溪讶然,没想到宋绥会这样定她的罪,眸光微凝,道:“父亲,我回家不过月余,大姐姐在房里养病二十来天,我们见面的次数屈指可数,我那有机会肆意欺负她?”

    “你在家没有机会欺负湖儿,所以你就趁昨日出门纵婢行凶,弄伤你姐姐。”宋绥自认案情已清,痛心地看着宋箬溪,“原本以为你是个知事达理的孩子,却不想如此娇纵蛮横。枉为父平日里怜你疼你夸你赞你,却不想心肠如此狠毒,对亲姐姐也能下此毒手。真不知道你娘是怎么教导你的?今日,若是为父不罚你,旁人会说为父养女不教,从今日起,你禁足一月,每日抄《女诫》十遍,没有我的话,不许出门。”

    宋箬溪目瞪口呆,她没想到宋绥会如此扭曲她的话,没想到宋绥会冠她一个娇纵蛮横、心肠狠毒的帽子,更没想到宋绥就这样草率的结了案,并说出了惩罚。

    宋箬湖用帕子遮着脸,掩藏着她上扬的唇角。

    青荷上前跪下道:“老爷容禀,不是二姑娘纵婢行凶,弄伤大姑娘的,是大姑娘出言诋毁太太,二姑娘见大姑娘不尊嫡母,就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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