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仙之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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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仙之门- 第1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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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士族为什么会这样执著于相貌?以貌取人好像不能算是一种好的习惯,看一个人应当看他的品德、才能,至于相貌应当排在它们的后面吧?”实际上张守义当年也经常为自己的相貌沾沾自喜,可是当他面对这些以容貌为纲的士族他还是无法接受如此古怪的价值观。

    司马夫人对张守义的兴趣更加浓厚了,她因为出身于帝王之家所以对容貌并不像普通的士族那样执著,可是她的丈夫却不喜欢这个称不上绝sè的妻子,朱环煜对此也看得开,后来干脆纵情山水,与丈夫过上了分居的生活,张守义是她遇到的第一个正面质疑以貌取士制度的人,在此之前她的老师曾经对此做过一些分析,但是仍然是一派溢美之词,“从道理上说品德和才干的确要高于容貌,即便是士族也不否认这一点,但是品德和才能并不是一个能够轻易拿来考察的东西,实际上早在前朝的初年,以德和以才取士就已经名存实亡,那时候当官几乎完全看门第,以貌取士是自晋瑞帝开始,那个皇帝喜欢俊男美女,所以门第差不多的人长得好看的就很容易得到提拔,从此之后对于美貌的攀比就一直没有停止,在男子当中此风尤盛,女人的容貌也不再是为了悦己者存在,而是为了能够产下漂亮的后代,至于这种风气为什么会经历这么多年一直不衰我想是因为士族都很虚荣,喜欢攀比,而对虚荣的人来说相貌无疑是最值得介意的一条。”

    “难道从来没有出过问题吗?治理国家没有才能与品德不会酿成大祸吗?”实际上这个问题才是张守义百思不得其解的。

    “到目前为止好像没有,你应当知道这么多年来一直是上品无寒门,但是士族虽然担任着重要的官职,不过朝廷对于官员的政绩从不会认真的考核,而这些人也完全没有必要真正的去埋头于公务,所以真正管理这个国家的是那些下品的小官吏,这些人倒是兢兢业业,所以一直没有出过什么大乱子?”

    “那样的话士族的权力不是就被架空了吗?不怕那些寒门篡权吗?”

    “这倒没有,不管是带兵的将种还是办事的寒吏都不可能篡夺士族的地位,因为他们长得太难看了,老百姓是不会支持他们的。”

    张守义听了这话之后哑口无言,自从他来到这个世界之后张守义的确发现绝大多数普通百姓对于这套等级制度是发自内心地接受,一般的庶民见到士族的样子之后会立刻自惭形秽,张守义不得不承认通过容貌来区分阶级是一个很好的办法,起码那些受压迫者没那么容易证明自己与高高在上的贵族是同样的人。

    “可是那些蛮族呢,如果他们向南进攻怎么办?”张守义突然又想到了一个漏洞。

    “几个蛮族臣服于天朝已经有好几百年了,他们受我天朝的教化对于相貌的追求绝不亚于士族。”

    这一下张守义算是彻底被击败了,连北方的那些游牧民族都受到了这一奇怪风俗的同化,难怪这好几百年没有发生大规模的战争,在一个不管干什么都靠选美来决胜负的社会里战争的确有些多余。

    “听夫人一席话我真是胜读十年书,我今天算是开了眼界了。”张守义不再质疑。

    司马夫人微笑颔首,从张守义的话中她感觉到了这个青年有着不同于常人的野心,如果今天的答复不能折服他这个人很可能会走上打倒那些骑在他头上的废物之路,也就是说很可能会造反,当今的皇帝是自己的伯父,不过朱环煜并不介意,她曾经把爱情给了一个长相一般的庶民,因此对于以貌取人的士族制度她并不像其他人那样奉为金科玉律,面前的这个青年显现出了一种初生牛犊的气势,这让她颇为欣赏,实际上朱环煜并不认为自己的解答完全正确,因为帝国安稳地运行了几百年并不代表以后还能继续这样运行下去,长时间的旅行让她看到了太多的民间疾苦,卢邝盘踞东海对抗朝廷固然是因为他本身是士族,长的绝美而又会道术让他自认为有挑战皇帝的资格,可是那几十万追随他而背井离乡漂泊海上的人却绝大部分是因为苦难的生活,司马夫人有种感觉,或许面前的这个青年能够帮助自己解开心中的迷惑。



………【第十八章 遇救 二】………

    司马夫人离去之后张守义感到昏昏yù睡,他所见到的士族无一例外的给人文弱的感觉,所以张守义对这个他讨厌的制度十分看不起,实际上按照他原先的想法,这个莫名其妙的制度只需要轻轻一推就会立刻垮下来,他不相信这个世界真的可以用漂亮的脸蛋抵挡拳头,但是现在看来这套东西根基还很深,一想到自己必须在这个人妖社会里生活下去他就觉得有些烦闷,另外自己的拜师道路也遭遇了重大挫折同样让张守义感到不快,他的脑子里一时想着干脆想办法回家,一时又想着另寻名师,带着一脑子的混乱张守义县入了梦乡。

    窗外的月光如水般的撒入船舱,张守义放在被子外面的手臂上一条红sè的伤痕忽然动了一下,这是一道又长又细的伤疤,张守义白天已经看到了,不过并没有引起他的注意,毕竟这一次差点送命,身上多上几道伤疤实在算不得什么,现在这道伤疤里慢慢浮现出一条半透明的小蛇,森然的目光扫视了一周,然后啐了一口,“那只死老鼠做梦也不会想到我把残余的力量shè出去,可是神识却依附在这个人的身上,死老鼠现在想必以为我已经魂飞魄散了,哼,此仇不报,我以后就跟你姓。”

    虽然刚刚丧失了一切力量不过坎离蛇并没有显得太过沮丧,因为他经过这一役重新获得了zì yóu,由于完全丧失了力量坎离蛇现在必须依靠张守义的保护,它对着睡梦中的张守义审视了一番,“这小子还行,”坎离蛇知道张守义一心修道,对此它是十分赞成的,因为以坎离蛇现在的状态rì月jīng华、元阳、以及各种各样的气都是它所急需的,可是这条蛇现在即没有身体也没有灵力,它所有的就是在水下大战的危急关头用最后一点力量建立起来的一种与张守义的联系,因此如果张守义修行有了成果那它就能从中得到莫大的好处,现在仔细看了看张守义的根骨觉得还说得过去,可是显然这个小子缺少一个好师傅,这让大蛇感到了为难。

    和那只老鼠不一样坎离蛇是一支完全的妖怪,它对道法可以说是一窍不通,释放出来的术法也是来自于坎离蛇的本能,所以它不能教张守义任何东西,这个时候坎离蛇才发现有时候过于出sè的天赋也会带来很大的麻烦。

    “让我想想有没有熟人可以把这小子介绍过去,”坎离蛇开始搜肠刮肚,很快他就得出结论,当年那些与自己照过面的修道之士绝大部分都已经葬身在自己的腹中了,还有几个侥幸逃脱了xìng命的也说不上有交情,至于妖怪当中它也找不到一个信得过的朋友,这一下让他颇有些犯愁。

    “还真是麻烦,早知道有今天当年没有不分好歹的一概通吃就好了,”坎离蛇说这话的时候并没有显出多少懊悔的神情,实际上它看起来还有些自得。“既然如此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这小子想要去求道,到时候我见机行事的帮帮他拜那些狗屁道士做师傅还不是轻而易举。”

    第二天的时候张守义已经能扶着墙壁站起来了,昨天他知道了自己没有伤着骨头,所以当张守义感到伤口已经不那么疼了之后就试着起来活动活动。翠儿正站在外面的甲板上,一看到张守义扶着门框走了出来赶忙上前架住他的胳膊,“你怎么起来了,身上受了这么重的伤还不好好躺着。”

    “我没事,”在女孩面前张守义可不希望被看轻,干脆放开门框,没想到一个浪头让船身猛然一晃,张守义一个趔趄,翠儿用力一拉,结果张守义整个倒在她的身上。

    翠儿一个女流之辈,本来船摇晃的时候她就有一点站不稳了,何况张守义这样一个大个子跟着压了下来,幸好她后面就是舱板,才不至于让两人滚在一起。即便如此张守义把她死死的压在舱板上也是够尴尬的,张守义使出崩裂金疮的力气才重新找回了平衡,两个人都羞红了面颊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

    “对不起,”最后张守义还是没有找到更好的解除难堪的方法。

    “不要紧,下次不要再逞强了,万一弄坏了伤口就糟了。”翠儿低声说道。

    张守义点头应了,实际上他现在身上正腾的冒冷汗,翠儿也发现张守义的神sè有些不对,“怎么?真的撕开了伤口?”一边问她一边着急地伸手去摸。

    “没有,”张守义感觉伤口应该没有大问题,说完扶着舱板找了一处地方坐下,“我们这是去那里?”

    翠儿简单的察看了几处伤口,看到一切正常才算把心放下,“吴郡,夫人准备到姑苏去探望她的姐姐。”

    “姑苏?听说那里闹鬼?”张守义对伍子胥的传说还有一点印象。

    翠儿的脸有些发白,“你说的是伍大夫吧?是有些吓人,不过听说他们苏州人已经习惯了,不管怎么说我还是害怕。”

    “不用怕,伍子胥可是个好人,就算死了也不会随便害人的。”

    “这我知道,可是一说起鬼我还是害怕。”

    “我上次碰上妖怪也是吓得要死。”张守义这时才注意到船外已经不是长江上的风光了,现在这条船走的河道要窄上许多。“那现在我们在哪里呢?”

    “我们马上就能进贵湖了,现在船走的是一条运河,再过去之后就是太湖,进了太湖也就算到了苏州了。”

    张守义探头往船舷外面观看,这条运河虽然不算很宽,可是两边修得整整齐齐,一看就知道下了很大的功夫,“这里的运河修得真不错。”

    “是啊,吴郡是太祖龙兴之地,肯定是按着最好的建,听说姑苏特别繁华,在南方仅次于南京。对了,你是哪里人?”

    张守义犹豫了一下,“我也算是扬州人吧。”

    “是吗,那怎么扬州的事情你知道的还没有我多呢?”

    “我是小地方人,外面的事情都不大清楚。”

    “原来是这样,养好伤以后你有什么打算呢?”

    这个问题又让张守义迷惘了起来,“不知道,想去南京看看。”

    “其实夫人对你不错,你要是求她应该会让你留下来。”

    张守义没有回答,他望着粼粼波光发起愣来,留在司马夫人身边那是不可能的,因为他根本不知道自己留在这里有什么用,不过受人救命之恩该如何报答还是很费思量,张守义这回可不打算再随便捡一样便宜货来搪塞司马夫人。最后他得出结论,报恩、回家、出人头地,不管他想要做什么,修道都是唯一的机会,在这个古怪的制度下根本就没有其他的路让他走,而那天阿黄和大蛇斗法的场面给他留下了极深的印象,张守义忽然觉得如果阿黄没有死那么回去拜他为师倒也不错,虽然一想起这个妖怪他还是会不自觉地发抖。

    在张守义失踪的这几天青山寺里大会小会不断,明虚倒没有因为这件事而遭到批评,毕竟如果张守义被淹死那他就是一个无名小卒,这件事也就不值得大惊小怪,反过来说如果他不是无名之辈那他跌落悬崖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事,唯一的麻烦就是跟踪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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