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花开(婚后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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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花开(婚后爱)- 第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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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鹿安跟宁母下了楼,就见到徐穆楠在跟宁父下棋,宁绮安在旁边看着,一盘围棋两人不相上下,还没结束,宁父就对徐穆楠大赞,“穆楠这棋下得不错,很久没有跟人下棋能对峙这么久了。”
  宁母笑道:“我记得穆楠的爸爸也下棋。”
  闻言,徐穆楠抬起视线,“嗯,从小跟着我爸学了两招。”
  宁父笑着摇头,“学两招就能这样,那亲家公是个高手。”
  徐穆楠玩弄着手里的黑子,说:“您二老要是对上手,就是高手过招。”
  宁父听这话,高兴,“那有机会一定找亲家公过过招。”宁母看了下时间,催促道:“行了行了,时候不早了,让他们回去吧,明天是大年初三,还有的忙。你要是棋瘾还没散啊,让绮安陪你,今晚绮安住家里。”
  鹿安一愣,她以前倒不知道,绮安也会下棋。
  中国年过后,一切的热闹喜庆回归原本的喧嚣忙碌,有人上下奔波忙进忙出,而有人却不甘于奔波的单调,一身的精力总有余额可数,齐朝临就是这样的一个人。
  他找了一个晚上,召集各路朋友,到自己私营的酒吧喝酒,徐穆楠是其中一个,而且是被叮嘱过必须到场的一位。
  鹿安也去了,因为上次他生日的时候她没到场,所以这次不好推脱。
  酒吧里有一间齐朝临专属的大包间,专供他娱乐,谁让人家是老板。
  徐穆楠跟鹿安到的时候,齐朝临还没到,但里面在场的人数不少,徐穆楠都认识,鹿安也认识几个。
  刚坐下没多久,徐穆楠就被灌下两杯香槟,一杯自己的,一杯是他替她挡的。他喝完,来灌酒的赵文不满道:“香槟而已,你至于嘛?这一晚上呢,你还能替鹿安挡一个晚上?”
  徐穆楠靠着椅背,闲闲道:“你们要是真的一个个的过来灌酒,我是不是该怀疑一下你们的醉翁之意?”
  赵文指着他,笑骂道:“你这叫“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唷!这还说上成语了!我没到这段时间,到底发生了什么巨变?”齐朝临一进门就来了这么一句,鹿安见他搂着宁绮安望着他们这里,笑得有些痞。
  被里面一堆人观望着,让被搂着的宁绮安极其不自在,她拍掉右肩上搭着的手,顺便瞪了一眼旁边笑嘻嘻的齐朝临,自先走到一边坐下。齐朝临跟大家打了几声招呼,也跟过去坐下。
  赵文见他们俩这样,禁不住打趣道:“你们这眉目传情兼带打情骂俏的,该不是有个什么意思把?”说完还眨眨眼。
  齐朝临听着高兴,嘻笑着手一抬,又想搭上宁绮安的肩,宁绮安斜眼又是一瞪,不似生气又状似生气,但却是制止了他的动作,他悻悻然地收回手,笑着反问:“你说呢?”
  赵文摇头啧啧道:“我看,不尽然。”
  说完拿着酒杯就要跟宁绮安喝酒,齐朝临自然不肯,护着她,赵文奇怪兼不满,“你们怎么回事儿啊?挡酒专业户是吧?哪毕的业啊?不就喝点儿酒吗?没听过酒满敬人吗?我这酒都倒满了……”
  齐朝临拿过他的酒杯,说:“喝是吧?我来陪你喝。”这次赵文异常执着,“不行,必须得绮安喝。”他话刚说完,宁绮安就接过他的酒杯,一口闷地灌了下去,赵文连连拍掌,一个劲儿的说好。
  齐朝临还没反应过来,眼睁睁的看着她把满满的一杯就喝了下去,宁绮安喝完把酒杯交还给赵文,他满意的一笑,一转身,又盯上了鹿安。
  “鹿安,你看绮安都喝了,你作为好姐妹,是不是也该表示表示?”
  鹿安没想到他在这儿逮着她,愣了一下,接着无奈轻笑着,刚想接过酒杯,没想到徐穆楠先她一步把酒杯拿走,就着唇喝了一半,然后才递给她。
  这回赵文又不高兴了,直说不行,“这怎么能喝半杯呢?”齐朝临突然抬脚对着他用力一踹,说:“怎么不行,人家是夫妻,共饮一杯酒怎么了?”
  赵文是个会来事的,见灌酒不成,又想出了另一招,“不喝也行,咱们换别的方式。”他放下自己的酒杯,面对着鹿安坐下,说:“听说鹿安会跳舞,我就没见过,大伙儿是不是也没见过?”此时一票静于一边看好戏的众人同声共气:“是!!”
  “要不给我们来段舞蹈,我们见识见识,大伙儿说好不好?”众人齐心协力:“好!!”看来今晚,如果不如了赵文喜欢闹腾的本性,他是不罢休的。
  鹿安看向徐穆楠,他也正看着她,对她轻点了下脑袋。徐穆楠这种的类似于鼓励的举动,对她来说,很有用。
  幸好今天她穿的比较休闲,平底鞋,深色九分裤,露出一截白皙的脚颈,脱下外套,里面是短装的麻质白衬衫,束着腰身,一抬手,平坦的肚脐和腰线若隐若现。
  她刚要上去的时候,徐穆楠拉住她,拿起她的薄外套,围着她的腰绑一圈,轻声说:“适度就好。”
  她微微一笑,嘴角弯弯,点头。
  鹿安自小习舞,懂得的舞种很多,中国古典舞,民族舞,现代舞,芭蕾,她都会。她选择的是中国古典舞,也是她的偏爱。
  本身独舞的表现感强烈,中国古典舞的独舞很有韵气,即可典雅又可轻扬活跃,舞起来的画面美感十足。
  其实古典舞,在这样的场合可能会显得有些违和,但经过改编的就另当别论了。古典之余又融入了现代元素,在视觉上倒有一些反差美。
  就像是在中国的古琴玉笛韵律中参夹着爵士鼓的成分,在听觉上也是一场盛宴。
  接触一样东西多了久了,自然会形成自己的见解。人是有思想的动物,无论做什么总会带入属于自己的东西,所以才有独特一说。
  鹿安跳舞,适当的尽情之处又收敛得当,张弛有度,她自身的性格和思想对她的舞蹈有很大的影响和帮助。
  她不是个豪情开放的人,极端地尽情尽兴,她做不到,生来含蓄的人,怎么要求她豪气?
  鹿安最初跳舞的原因就是因为美,所以在她的舞蹈里面,讲究身姿优美的成分居多,后来,因为徐穆楠,又参揉了份柔情,一抬手一提足之间,皆是话。
  宁鹿安的身段玲珑有致,回旋,扭腰,抬脚,俯身,仰头,既把握了活泼轻快的节奏却又不失妖娆之态。一头直且长的乌丝披散下来,错落有致,映衬得白净的肌肤更似雪。
  用劲儿的地方不多,更多的是考验柔韧性,流畅的动作中带出柔美。鹿安的气质温雅清致,柔而不媚,但在跳舞的时候容易投入到忘情,在一群阳刚之气下由舞蹈牵引出的柔性气息愈发显露,钢骨之下的软绵会更勾人。
  一舞毕,她额际沁出了薄汗,徐穆楠眸色幽深,眼底的波动若有似无,微勾着薄唇,支起右手迎接向他走来的人儿。
  鹿安小跑过去,手搭上他,浅浅的笑着,喜悦之情溢于言表。
  

  ☆、妄自开花

  鹿安的一段舞蹈,打热了现场的气氛,个个想过来给她敬酒,无奈一有动静,徐穆楠一个眼神,威力有如十万天兵,扫荡着他们的“邪念”。
  这边浓情蜜意,那边却有人独饮苦酒。
  齐朝临在一旁冷眼看着宁绮安拿着酒杯,一杯一杯地倒,从进来到现在。这时候赵文还来添乱,两个人拼上酒了,他一气之下,说:“行!喝酒是吧?那咱们就喝个底儿朝天。”
  赵文不明情况,见他们都这样就更加兴奋了,转身还另外招来几个,凑成一堆喝起来。
  鹿安侧脸瞄了眼身边的徐穆楠,他淡着俊脸,声色不露,缓缓地抿着手上的香槟,看不出在想什么。
  这期间有人喝大了,借着酒胆,当着齐朝临的面搂住宁绮安,齐朝临心里本来就有气,见有人对自己的人起了色心,更加激怒了他,扯着那人的衣领上去就是一拳,揍得那人歪歪咧咧的。
  见那边场面开始失控,这时候徐穆楠果断放下酒杯,站起来直接往宁绮安的位置走去,牵起她的手就往外面走。一票人看看他们又看看鹿安,鹿安低敛着下巴,站起来,声色平常地跟了出去。
  宁绮安被他用力拉着,挣脱不开,定定的看着熟悉的俊挺身影,忽然心里的某块松了松,有些不知觉地叫了他的名字:“穆楠……”
  徐穆楠骤然停下脚步,回过身来看着她,目光深沉得有些可怕。宁绮安眼里的泪水瞬间涌出,她低下头,让泪水落了地。
  徐穆楠轻叹着气,柔声道:“我送你回去。”她连连摇头,泪水流的更欢,说不出话,徐穆楠拉起她的手又要走,她急急道:“鹿安她还在里面。”他顿了一下,望了一眼身后的方向,才说:“我先送你。”
  鹿安额头抵着墙,双手交握着,垂在腹下,静静地听着脚步声直至消失,顿时一阵无力感自胸口涌上吼间。
  站了好一会儿,一回头,被悄无声息不知什么时候站在她旁边的齐朝临吓了一跳,他嘴角挂了彩,望着对面打着深色玻璃钻的墙,发愣。
  “你没事吧?”
  闻言,他侧过头,似讥又似自嘲地笑道:“我还没问你呢你倒是先安慰起我来。”
  鹿安忍着叹气的冲动,说:“我是问你嘴角的伤。”
  他撇嘴,舔了下伤口,赌气道:“该来关心的人跑了,伤口再痛有什么用?”鹿安低头轻笑道:“去医院吧,把伤口处理一下。”
  “不去。”
  转身面对着他,鹿安颇为无奈道:“那随你便。”说完就走,齐朝临紧随其后,跟上她。
  “你跟过来干嘛?”
  他凉凉道:“送你回去。”
  鹿安停下脚步,说:“不用了,你还是去医院吧。”
  他不说话,大概静了几秒,他突然一笑,对她眨眨眼,说:“你陪着我去医院,我就去。”鹿安疑惑地眯眼,看着他,略思索片刻……
  不知道他打什么注意,最后只好点头同意。
  车开至某栋公寓楼下,因为年刚过不久,外面的温度依旧低得让人发颤,车内打着昏黄的灯光,从上车到现在两人都没开口说话,静默一路蔓延。
  宁绮安苦笑,在酒吧的包厢里,从他为鹿安喝下那半杯酒开始,她心里的苦涩已经铺天盖地。
  她咬着唇不语,随后说:“我先上去了。”
  等她下了车,徐穆楠透着车窗,看着她逐渐隐没在暗处的身影,眼角一扫,发现她的外套还留在车上,几乎是立刻拿起外套,下车快步追上去。
  宁绮安进了楼道,全身的力气似乎不断在散去,她靠着楼梯的扶手,身体慢慢滑下。
  “绮安。”
  暗处传来徐穆楠低沉的嗓音,她倏地站起来,心里似乎有什么东西随着他渐渐清晰的身影一点一点崩裂。如果可以,她愿意让自己的思考能力下降至零,这样,她可以不顾一切,冲上去抱住他。
  而事实上,她确实这么做了。
  她发现,自回国后,每次见了徐穆楠,每次他转身离开她的视线,或者是她远离他,都需要动用全身的力气来支撑……
  徐穆楠的缓缓抬起手,触上她的侧脸,只稍稍停留片刻,他忽而转手按着她的肩,将她推开,把外套还给她。
  她怔愣着,只听得头顶上传来他冷漠疏离的声音,“你好好休息。”
  车内,徐穆楠手肘抵住车窗,长指捏着拳,撑着下颚,抿唇的弧度有些僵硬,此时的他沉默得近乎冰冷。
  市人民医院里,齐朝临在医疗室让医生上药,鹿安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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