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女不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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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女不凡- 第2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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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君看着她满眼的关切,重重的点了点头,说道:“要,我要快些好起来。”

    连续在家守了李君四天,看着他身体好起来,能慢慢的走动了,这心才算是落了地。

    是该到“自己”的店铺看看去了,那天离开杨家时也没问清地址,聂小川又来到杨家,却被告知大管家和老爷都出门了。

    “那寿昌在哪条街?”聂小川问门人

    门人听了,脸上显出古怪的表情,随后用怜悯的眼神看着她,一指西边道:“沿着市肆一直往西,你就看到了。”

    聂小川说声多谢,便按照他说的方向走去,听那门人在后说了句“节哀顺变啊!”,忍不住回头看他一眼,不明白是什么意思。

    这个大兴城建筑格局十分完美,全城的道路是“井”字形结构,道路整洁宽广,最初走进这里时,她总恍惚是到了日本东京的旧城区,现在她明白了,原来这里就是古代的西安,隋唐两个盛朝的都城,日本可不就是仿照这里建造的么。

    真是物是人非!聂小川感叹。

    眼看就要走出城了,还是没见到那个所谓的铺子,聂小川收住脚,有些茫然的看着四周,这里已不再是繁华的商业区,以杨家那么大的产业,怎么可能将生意放到如此偏僻的地方?

    “请问,杨家的寿昌店在哪里啊?”聂小川拉住一个行人问道

    行人一脸的晦气,躲开好远才伸手一指,说道:“诺,你后边那条街的第一间就是!”

    聂小川看着他急匆匆的跑了,更加不解,慢慢的沿着狭小的巷子走进去,愣住了。

    面前是一间矮小独立的门面,黑色的木门半开着,门两边摆着一溜纸糊纸扎的猪狗金马,以及半人高的童男童女,门上挂着俩个惨白灯笼,随风晃动,那上面黑漆漆的写着“寿昌记”,从门外望去,隐隐可以看到里面摆着一溜未上色的棺材。

    聂小川这才明白柳裘说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此时天近中午,秋老虎烤的地面冒蒸气,街上一个人也没有,站在这棺材铺前,聂小川脊背凉。

    那关着的半边门咯吱一声打开了,走出来一个人弯腰弓背的老汉,冲她扬起沟壑纵横的脸:“姑娘,需要些什么?这里有上好的棺木,新扎的纸马,进来瞧瞧吧!”



………【第三十章 殡葬事业】………

    从今日起一日一更,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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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聂小川很痛快的骂出了一连串脏话,别以为她前世出身豪门就不染世俗,名门里骂人更有一套。

    聂小川很想扭头就走,怪不得他们如此痛快的答应了,一个棺材铺如何创收?

    但是,好歹是个生意,只要是生意就能赚钱!

    聂小川深吸一口气,冲那老汉说道:“大伯,我是聂小川,大管家说……”

    没等她说完,那老汉张开只剩一只牙的大嘴,出呵呵的笑声,“是聂掌柜来啦?快些请,大管家早吩咐过了。”

    聂小川硬着头皮迈进去,一股生漆夹杂着木屑味扑鼻而来,昏暗的屋子里摆满了大大小小的棺材,地上散放着扎了一半的纸人,刚烧出来的陶俑,灰扑扑的头滚在一边。

    这种地方怎么能让人待下去?那老汉颤巍巍的拨开满是杂物的矮凳,笑呵呵的递给聂小川,“要说大官人真好,不仅收了我的铺子,还给我找个掌柜,真是好人啊。”

    小心翼翼的坐下来,聂小川问道:“大伯,你贵姓啊?这家店就你一个人?”

    “老儿我姓周,这棺材铺是我祖上传下来的,街坊们习惯了都叫一声周棺头,以前也就是给人打打棺材板,扎个纸马,老了手脚不灵便,眼看混不下去了,幸亏杨大官人看我可怜,买下个铺子给我,大管家说,聂掌柜你还能让我挣大钱?”周棺头不知从哪里翻出来个瓷碗,倒了水递给她,一面乐呵呵的说着,“挣不挣大钱都无所谓了,够棺材本就好了。”

    聂小川挣扎着接过碗。自然没敢喝。环视四周。这里地空间还是不小。迫切需要整理一下。通光通风。她对丧葬事业一点也不了解。但是古人对死事地庄重她还是知道地。越重视越有前途。不是吗?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大兴城悄无声息地流行起一种新地殡葬仪式。最早可能是城里一个大家送老人时。在一个老妇人地带动下。孝子贤孙们哭地死去活来。场面悲伤地让街坊邻居都跟着流泪。也让此家人不孝敬老人地流言烟消云散。

    这种名为哭丧娘地情况随即流行起来。接着又有一些大家地葬礼上多了一些边哭边唱地老年男女。内容由子孙如何孝敬老人。慢慢增加到一些古时候地有关孝内容地说唱。前来观丧礼地人越来越多。由此主人家孝名远扬。甚至有一家因此而得了皇家地夸奖。据说那个唱词传进皇宫。太后大为感动。下旨封了一个“孝廉公”。

    而这一切。让一个原本默默无名地寿昌纸马店红火起来。葬礼如果能请到寿昌店地人安排。那就是代表着身份。代表着对死者地尊重。

    转眼又三年过去了。依旧是那个偏僻地位置。只是门面涂了黑亮地漆。房子也简单地刷洗一新。门前不再摆着纸马。而是整洁地两块白板。一块写着“天不留耆旧人皆惜老成”另一块是“此日骑鲸去何年化鹤乘”。

    此时天刚蒙蒙亮。紧闭地店门轻轻打开了。迈出来一位身子高挑。形容秀丽地女子。一头乌黑地长简单地扎在身后。一身暗青色粗布裙。浑身上下无一点饰物。

    走出来她又回身悄悄的掩门,初夏的风缓缓吹来,掀起姑娘整齐的,几乎遮住眼睛的帘,露出眉心一点嫣红。

    聂小川这三年变化很大,十七岁的她身子完全育了,身材高挑,腰肢因常年习武的关系,轻盈但却有力,五官虽然不是精致的美丽,但也算得上清雅秀丽,走到人群里偶尔也会引来无数目光。

    这一点让她深痛恶绝,烦恼不已,同样烦恼的可不止她一个人,刚走出没几步,身后就跟上来一个人。

    “你去哪里?这么早,怎么一个人出去?”李君的声音已经变得很有男子汉味道,个子也在这三年猛地窜起来,足足高了聂小川一头。

    接收棺材铺后,他们的生活很快就改善了,李君像是得到浇灌的麦苗,蹭蹭的长,身子结实了,俊美中带着英气,这两年说媒的人雨后春笋般冒出来。

    虽然大家都知道寿昌店是杨家的产业,但棺材店掌柜弟弟的身份,也是很吸引人的,谁不知道这个棺材店,几乎要垄断整个北周国的丧葬事业。

    但真实的情况是,聂小川并没有多少钱,别忘了,不管有多少利润,她拿到的只是一成而已,而这一成,除了日常用度,她都投在了对李君的教育上。

    学习知识,从古至今,都是需要大笔金钱的。

    “你跟来做什么?今天不是要去练习骑射。”聂小川停下脚步,审视面前这个少年。

    李君穿着红黑相间的短袍,相貌虽然俊美,但体型健硕,看上去英姿爽飒,这几年跟着一群贵族子弟学骑射,皮肤再不似小时候那么白皙,依旧言语不多,那双眼更是深邃莫测。

    “还早,你去哪里?我跟你去。”李君语调缓慢,但语气却不容人拒绝。

    聂小川一笑,慢慢向前走,“还有几个月三年之期就到了,我提前把生意情况给他们交代清楚,昨日听大成管事说,杨大官人今日在家。”

    这几年她并没有见过几次杨大官人,柳裘大管家也勉强算的上熟络,他们对她几乎是不闻不问,就连半年报一次帐也只是见帐不见人。

    对于棺材铺,哪怕生意再红火,也好似烫手山芋一般不愿意多接触,这种情况下就算做做假帐也不会被现,但聂小川还不会傻到真的那样做,再说钱对她来说,多了又有什么用?

    “杨大官人?他会有那时间?你还是直接去醉红楼找吧!”李君一脸嘲讽的说

    聂小川无语,这几年杨大官人虽然人见得不多,但消息可是一直没断,那些消息无非是杨大官人又纳妾了,杨大官人最近跟某某女走得很近啦,杨大官人送某某女一座房子啦,杨大官人某个小妾与某女打出大手啦。

    而最近大兴城最大的故事,就是杨大官人狂追醉红楼清官,号称三绝美人的苏香影。

    其实这种事聂小川并不怎么在意,这个男人有钱又好色,而那些女人爱钱又爱被宠,各取所需双方都没损失,有什么可嘲讽的?

    “你有没有好好听我说?”每当说起这个时,聂小川总是一脸的淡然,这让李君分外恼火,“千万别跟那种男人走太近。”

    聂小川忍不住笑了,这孩子现在也会护着自己了,真是没白养啊!

    “你别用哪种眼神看我啊!我又不是小孩子!”李君最不能忍受的就是聂小川抚慰小狗般的眼神,甩开她的手,大步先行。

    街上行人渐渐多起来,等他们走到杨大官人所在的街口,远远的就听见一阵喧哗,聂小川和李君停下脚步,看到从东边奔来十几个人,抬着架子,转眼就到了她们身边。

    聂小川认得这些侍从,他们穿的正是杨府上特有的护卫服,一个个脸色煞白,神情慌张,飞快的跑进府里,只一眼她已经看到,架子上躺着的锦衣男人正是杨大官人。

    “你看,这么多血啊!”李君指着一路撒过的点点鲜血,低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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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什么总是有人不满意?我真的



………【第三十一章 夫人独孤】………

    聂小川的心又开始突突的跳,这几年风平浪静的日子,并没有让她淡忘自己霉星高照的命数。

    难道这个几乎没怎么接触过的老板,要挂掉了?

    杨家的大门砰的关上了,不多时又奔来几个侍从,拉着几个医生打扮的人。

    “哈,连太医都请来了!”李君悄悄指着其中一个头花白的老人说,

    不去理会他语气里的几许幸灾乐祸,聂小川皱着眉疑问:“你怎么认得太医?”

    “独孤大哥跟我们骑马时摔伤,就是这个太医给他看的。”李君回答。

    这个独孤家,聂小川也很熟悉,她要做生意,就要研究市场,这两年把整个北周国都要研究遍了。

    独孤氏,是这个北周国最厉害的权臣,被封做柱国公,现如今承袭爵位的是独孤信,而北周现今的明帝宇文毓的皇后就是他的女儿。

    初次听说独孤家时,聂小川也回想一下有限的记忆,恍惚记得杨坚的皇后就是独孤家的人,好像也是个大家,而且外戚大家,那现在杨坚没有做皇帝,这个独孤家怎么还是历史上所记载的势力大家?

    后来接触到更多的似是而非的历史人名,更加认定这是个完全不同于自己所知历史的时空,也就随意了。

    这些年她从没过问李君跟什么人在一起,主要是很放心,这个孩子经历过苦难,自然不会变成浪荡子弟,没想到竟然结交到如此大家子弟。

    这时聚集过来地人多了起来。指点着地上地血迹窃窃私语。从杨家门里跑出来十几个仆从。拿着工具一面清扫血迹。一面轰赶众人。

    看来今天没希望见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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