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商可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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奸商可夺心- 第1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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盯着上座的白须白眉男子,语气无比平淡。
  久冰君有些愕然,原来这殷府的掌权者竟是这个看似柔弱的大小姐,他轻叩茶盏,沉吟道,“既然如此,那我便等殷府消息,若是愿助一力再好不过,若是实在无法,也无需勉强。”
  殷立肃捋了捋白须,笑着点头,只是这笑,笑得有些狼狈。
  久冰君就此告别,淮涟跟在他身后,牵着深姬的手慢慢走出殷府大厅,迎面正匆匆走来一个青衫小丫鬟,在一路浅红杏花映衬下,正如一枚青色杏子,显得格外出挑。
  淮涟不禁驻足,这个小女孩,竟让她有无法言说的熟悉感。等她走近了,白衣女子有些失望,并不是认识的人。
  久冰君回头,“怎么了?”
  “没事,我们继续走吧。”
  两个人一个踩着满地落花,一个摇着轮椅慢悠悠地走出殷府大门。
作者有话要说:  

  ☆、23、阁楼藏双珠

  她缓缓推开阁楼之门,里面满地白色碎瓷,正中央坐着的女子还在低低啜泣。
  “小姐,你受伤了。”殷流雪小心翼翼地越过碎瓷,伸手将她扶起,却被对方一甩而开。“不用你的假惺惺,你走开!”苍白的女子捂着脸,泪水从眼中滑落,落到指缝间。
  殷流雪恍若未闻,自顾自地坐在了她的对面,“小姐的脚流血了。”她看着对方赤着的双脚,莹白如玉,足下却流出几缕血丝。她摇摇头,“本想今夜与小姐一起去划舟赏月,看来是去不成了。”
  对方不禁抬头望着她,“你说的是真的吗?我可以走出这座阁楼吗?”
  她浅浅一笑,“当然不行。”说出的话却是如此残酷。对方勃然变色,“你真是越发大胆了,竟敢戏弄我!”
  “奴不敢,是小姐多心了。”她继续温柔地笑着,“小姐还是安静下来,让奴给您好好包扎一下。”
  一室的安静,殷流雪低着头专心给她包扎,而对方一动不动地看着她,一缕夕阳的光芒透过阁楼古朴的小窗,悠悠地洒了满地,面前乌发粉衣的女子低眉抿唇,手中握着自己的赤足,专心的模样仿佛什么也无法打扰到她。这个与自己一模一样的女子,顶替着她殷家大小姐的身份,一手掌管飞情阁的全部权利,一手控制着堂堂的殷家老爷,她的行事作风铁腕血腥得不似一个女子,而此刻,竟然如此温柔地为自己包扎伤口,她在心里悲哀地发现,自己永远都逃脱不出这个女子给自己精心打造的囚笼,这座阁楼,莫非她要呆上一辈子?
  “小姐在想什么?”冷不丁地,殷流雪启唇问道,打破了一室的寂静。她不安地动了一动,足腕却被她牢牢握在手心,“小姐不要乱动,不然伤口又要流血了。”她怔怔地看着殷流雪,她为什么如此关心自己?她默默地深吸一口气,在心里告诫自己千万不要被对方迷了心窍。
  乌发粉衣的女子眉轻轻一扬,似乎看穿了她的心思,“小姐还是不要再如此纠结了,奴对小姐,从来都是忠心的。”
  一丝讥讽之色爬上她的脸庞,“你说你对我忠心,就是把我关在这座阁楼,过着暗无天日的生活?你说我不相信你,你自己想想,把飞情阁的权力从爹手中夺走的又是谁?”她说到这,泪意上涌,闪着碎光瞪着对方。
  殷流雪懒懒一笑,“小姐此话差矣,把你关在这阁楼的,是你那可亲可敬的父亲,飞情阁的权力,不是在殷大人手中好好地握着吗。你不怪你那个父亲,竟然怪我这个还记得要来陪你聊天的奴。”她摇摇头,似乎在无奈地叹息。
  “呵呵,你永远都会说这些漂亮的话,可惜都是假的!我不相信你,我永远不相信你!”苍白的女子此时沐浴在如血残阳里,眼角有狠厉的恨意闪过,殷流雪嘴唇微动,似乎想说什么,但终究没有说下去,她低下头,将她包扎足底伤口的布条打了个漂亮的蝴蝶结,“小姐,奴说的那些漂亮话,有这个蝴蝶结漂亮吗?”
  说完,她竟然抬头朝她调皮地眨了一眼。一模一样的两张脸面对着面,她又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就在那一笑,她几乎以为是以前的自己穿越时光回到了自己面前,不管是形似还是神似,都太像了,“我永远都斗不过你了。”
  “小姐这样想就好,奴觉得,小姐还是笨点的好。”殷流雪慢慢站起来,伸手扶起她,“小姐若是呆得烦了,看看那窗外的景色也好。这个季节,杏花都开了。”对方正愤愤地看着她,因为那句说她笨的话。
  说到杏花,殷流雪似乎想起了什么,“不知小姐可否有兴趣看看河边的杏花开得如何?”
  对方冷冷地看着她,“明知故问。”
  她缓缓走到书桌之前,“我画给小姐看,好吗?”说完也不等对方反应,便铺开一张雪白的宣纸,“奴画完就走。”
  她有些呆愣,随即冷笑一声,“你爱画,便画。我还能阻拦你不成!”何必假惺惺地来向她征求意见。
  殷流雪已经提笔落墨,她做事便是这样,一旦沉浸其中,什么也打扰不到她。哪怕只是包扎一个小小伤口。真正的殷家小姐心中郁卒,跛着一只脚来到窗前,外面残阳如血,花园里的湖边一排杏花树沐浴在余阳里,浅红色花瓣随风四处飘动,而地上已经重重地落了一层花瓣。殷府的丫鬟奴仆们偶尔穿梭其中,整座殷府安静温和,空气流动着淡淡的花香。
  她忽然有些恍惚,原来冬去春来,又一年已经过去。而她,已经整整三年没有踏出这座阁楼一步。自从,那次从杏花树下救下这个与自己一模一样的女子。她不禁握紧手,她真的后悔,救下她了。
  她在她面前永远自称奴,恭恭敬敬,温温柔柔,没有一丝逾矩,但是她所做的事,又是那么雷厉风行,不容抗拒。这样的女子,不知是在怎样的环境下长大,才会如此强势与善于伪装。将自己每一丝情绪都不动声色地隐藏好,滴水不漏。
  身后传来簌簌的响声,她从思绪中转醒,转身,只见殷流雪手中正捧着刚刚画好的画,正对着她。看清画的内容后,她心中一动。
  点点红色是飘飞的杏花瓣,而墨色桥边立着一个翩翩佳公子。他手中握着一把粉色油纸伞,墨发垂肩,几片红杏落在肩上发间,正对着她微微一笑。
  她从惊艳之中晃过神来,脸上浮现愤怒与不知名的红晕,“你,你怎画了这个?!”
  殷流雪靠着书桌,柔柔说到:“小姐喜欢吗?”
  对方原本按在窗栏上的手死死按压着,指间有些泛白,“你,你怎画了这个?!”她似乎只会说这句话了,反反复复,脑中纷纷闪过一些画面,心头却生出大片大片的恐惧,她知道了自己心里所思吗?还是,她要对这男子做什么?
  殷流雪满意地看着她的反应,“看来,小姐是喜欢极了的。”她轻轻地放下手中的宣纸,“那么,奴就先退下了。”
  “慢着!”她一时忘记了自己的脚伤,走上前要拉住她离开的衣袖。
  殷流雪勾唇一笑,“小姐紧张什么?您脚痛不痛?奴还是扶一下您坐下吧。”
  她苍白着脸拼命摇头,“你……你不要,我求你。”
  “小姐不要奴做什么?您求奴什么?”殷流雪温柔地看着她,轻轻问道。
  她忽然意识到,站在面前的女子不是一般人,她铁石心肠,怎会因为她一句哀求便改变心意。“我无话可说了。你要做什么,就做什么,都与我无关。”她说完便转身朝着一旁的座椅走去,足底的伤口隐隐传来疼痛。
  殷流雪浅笑一声,“小姐怎么如此轻易便放弃了,说不定,您再说下去,奴便答应了呢。”
  她缓缓坐下,恢复平静的脸庞依旧苍白着,犹如没有抹彩的白瓷,通透洁净。“我不求你。你已经存了对他动手的心思,我再怎么求你也没有用。”
  听完她的话,殷流雪竟然笑出了声,“我的小姐,你太天真了。奴怎么会对他动手呢,奴动的若是心呢?”
  坐在座椅上的女子呵呵低笑,“你这样的人,也会爱人?”
  殷流雪怔在原地,心里一阵苦涩,她怎么不会去爱人?她的爱,就如她所隐藏的情绪那般,没有人看得穿,即使,即使是那个她倾尽一生去爱的人也没有。“小姐若不信,明日奴便派媒人说亲去。”
  这句话终于成功吓住了她,“你不要太胡来,无端败坏我的名声!”自古都是男方去往女方求亲,哪有女方主动上门提亲的?!
  殷流雪眼睛里流露出温柔的神色,“小姐,你若真心爱上一个人,还会在乎这微不足道的名声吗?”对方怔怔地看着她,不禁想:是了,她这样的女子,离经叛道,又怎会在乎这虚无的名声。
  “可是,你并不爱他。”苍白的女子抬头看着她的眼睛,却被她眼中无端的温柔惊住了,她心里大乱,莫非她真的动了心?继而又一种悲愤的情绪上涌,这个人抢了她的大小姐身份不算,现在还要来抢自己的爱人,而她,却只能呆在这座阁楼里无能无力地看着一切事情的发生。
  殷流雪推开阁楼之门,淡淡地说了今天的最后一句话,“小姐,你错了。”
  我只怕比你更爱他!
  ……
  “这里就是倾州城?”淮涟推着久冰君的轮椅,自从离开鬼镇,他们便一直相伴同行,一路来到这座开满杏花的城都,她找始终不出现的柳三水,他找忽然失踪的黄萱儿。
  一旁的深姬自从说了那番话后就再也没有清醒过,此时走在杏花树下,只有吹落的花瓣落在脸颊上才极其缓慢地眨一下眼睛。
  久冰君目视着前方如红雨的落花阵,“倾州殷府,飞情阁下,唯一可以和蝶零的白蝶追踪术相提并论的情报阁,我们要找到他们的下落只有借助殷府。并且,据我所知,殷府似乎与你颇有些渊源。”
  “我?”淮涟听得一头雾水,“可是我并不认识他们,甚至连听都没听说过!”
  “你的师傅白倾什么都没跟你说吗?”久冰君微微皱眉,“你也应该知道些,这样你的记忆才能更快地慢慢苏醒。”
  “为何不直接告诉我?”淮涟至始至终都感觉自己是唯一一个被蒙在鼓里的人。
  “我若直接告诉你,你恐怕不会轻易相信,为了不引起诸多误会,你还是自己慢慢想起才好。不用着急,这里你已经遇到了一个熟人,她好像也一眼认出你了。”
  “是那个青衫小丫鬟吗?她远远走来的时候,我好像在哪里遇见过她。”淮涟立马想起了在殷府门口看到的青杏般的小女孩。
  “是哪个小丫鬟?”久冰君却蓦地停住,显然他没有注意到有这号人物。
  淮涟摇摇头,“可是她走近我的时候,那种熟悉的感觉完全消失了。或许是看错了。”她看着久冰君的侧脸,他好像陷入了沉思中。“你方才说我应该知道些什么?”
  “你是在莲花池边出生的。”
  淮涟点点头,“这个我知道,师傅说他就是在莲塘边捡到我的。”
  “那他有没有告诉过你,这座莲花池就在殷府后花园。”
作者有话要说:  

  ☆、24、淮涟身世谜

  现在那座莲花池已经完全没有了,殷立肃买下这座旧宅,就命人埋填了池水,在上面种满杏花树。
  “你所说的渊源应该不止这个吧?”淮涟努力回想在殷府的所见所闻,最让她感到奇怪和好奇的无疑是那位深藏不露的殷家小姐,“殷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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