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门之再嫁&闲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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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门之再嫁&闲默- 第3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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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字不准提,跟谁都不准提,什么时候都不准提!若是出了岔子,再生出周娘子这样的事来,你们两个,可别怪我不讲这十几年的情面!”
    山青和水秀急忙认真郑重的表着态,爷是他们头上的天,别的都能先放一边,自己头上这块天,可万万得罪不得!
    邵源泊果真门也不出,歇了几天,就到了放榜日子,邵老爷子压着满腹的焦躁不安,面上却是悠然笃定,眼睛紧盯着院门口,直到听到了喜报声,才浑不在意的挥着 手说道:“这考试,小六还不是轻而易举?我早就知道他能考上,他还能考不上?没什么好喜庆的,哪有什么好喜庆的?等殿试放了榜再说吧,不过看个名次,哈 哈。”
    山青看了榜,回来细细的禀报给邵源泊:“李爷落第了,周三爷在榜,胡七公子也落了第”云鹤社中,落第的占了六七成,就是这样,这考中的人数, 也算是极多的了,要知道,这年年省试,考中者百不及一,云鹤社十成中了三四成,这就是托了太后和福宁亲王的福了。
    李谦既落了榜,也就没了忌讳,下午就过来邵府找邵源泊说话,邵源泊拉着他,关着门嘀咕了大半天,将他送出了府门。
    邵老爷子精神异常的天天泡在邵源泊的院子里,督促着邵源泊再念几天书,这殿试,要是落进三甲,闹个同进士出身,就太委屈他这个才华出众、什么都好的孙子 了,他无论如何也不甘心,好歹也得进去二甲,得个进士出身,这往后的官途可就顺当了,若是能考进一甲,进士及第算了,这个还是别想了。?
    李谦回去,和妻子于氏关着门,嘀咕了大半天,于氏出来,找了借口,往福宁王府给福宁王妃请安去了。
    周府,周大娘子攀了门好亲,又是福宁王妃做的大媒,周守礼中了举,喜事一件连着一件,锦上添着红花,把二爷周守信娶了李二奶奶这事带来的不快,冲了个一干 二净,再说,李二奶奶也不是一无是处,那出身在那里不是。满府喜庆忙碌都和二爷周守信无关,他只端坐玉枕阁,认真读他的书,也不知道如烟病好了没有
    邵源泊果真大门不出,连院门也不出,每天只静心读书,邵老爷子喜不自胜,小六是个倔脾气,周大娘子的亲事,他能想到的都想到了,娘的!比嫁自己的女儿还用 心,给她千挑万选找了姚家,门第差不多,她嫁过去不至于被轻看,人口简单,她嫁的又是二房次子,识不识大体什么的,也无关大局,公公做着外任,姚三少爷亲 事一毕,婆婆就要跟去公公任上,家里没有正经公婆,她这日子就好过,那个姚三少爷是个没本事没脾气的,也不至于挑剔看不上她,他事事为这个周大娘子着想, 就是要她出嫁后日子过的好,往后小六也不至于看到周大娘子受苦怪他。
    万事俱全,他就担心着小六知道这事,犯了倔脾气,不肯参加殿试,那他就亏大了,幸好幸好,看来山青水秀两个小厮还算懂事,小六还不知道这事,等放了黄榜,他就万事不怕了,小六就是闹,那就随他闹去!
    宫里,福宁亲王妃正和李太后说着些关于做诗写文、修心养性积福报的闲话,皇上下了朝,内侍托着几份卷宗,进了慈瑞宫,福宁亲王妃虽说也是长辈,可到底年纪青,不敢多停留,忙起身告退,出宫回去了。



40、探花郎
 
 
    皇上从内侍手里接过卷宗,递给李太后:“母亲看看这几份卷子,礼部挑了十份呈进来,母亲看看,里头竟然有云鹤社邵源泊的卷子,赵尚书还说他有状元之才。”皇上一边说一边笑起来。
    李太后忙接过卷子,不管别人,先翻到邵源泊那份,皇上坐到太后身边,指点着卷子,和母亲评论着:“母亲看,还真是写的不错,这想头很好,很务实,倒不是一味的书生空谈,不过说有状元之才,也不至于,到底这起承转合之间差了一线,我还是看着那两份倒更好些,不过如今的宗室子弟里头,肯这样好学上进的,能把学问做到这样了,已经极是难得了!”
    李太后眉开眼笑的翻看着邵源泊的卷子,转头看着皇上,高兴的说道:“我听说云鹤社这一科中了不少?可见真用起功来,咱们的子弟也不比别人差!这些孩子,从小锦衣玉食,没吃过苦,就得有人狠拘着,你看,这一管,还真出了不少有用的不是?!也让那些一味只知胡闹玩乐的孩子看看。”
    皇上看着欢喜异常的李太后,也跟着心绪舒畅起来,笑着凑趣道:“这都是母亲教导的好,要不母亲整天盯着他们念书做文章,哪能学到如今这样?!”
    李太后哈哈笑着,转头看着皇上说道:“就算哪儿都不差,做状元也不好,这份卷子,你看能排第几?你实说。”
    “母亲看呢?”皇上不愿意太拂了母亲的意,试探着问道。
    “可别让我看!我跟你说,我眼里就只这张好!到底是我看着学出来的,这可算不得!”李太后举着邵源泊的卷子,倒是极实诚的笑着说道,皇上也跟着笑了起来:“我看着虽说不算最好,也能排在前头,也就是格式严谨上差了一点点,倒不是大毛病,这篇文章,胜在有想法,务实不空谈。”
    “既然皇上这么说,若是他这殿试考得也这么好,不如就让他当个探花郎吧,皇上也见过他,生得玉树临风,这探花郎他当了,可是名符其实!”李太后举着卷子又看了看,转头看着皇上商量道,皇上连连点着头:“我也是这个意思,点了状元不大合适,一来他毕竟差了一线,二来,这状元总是来自民间更好些,那就让他做个英俊潇洒探花郎吧,也让天下人看看咱们宗室子弟也是人才辈出,就象母亲说的,也给那些不长进的闲散子弟做个样子!”
    殿试隔天,放了黄榜,邵源泊名列一甲最末,不过一甲就三个人,状元、榜眼,最末那个,就是探花郎。
    邵老爷子高兴的手舞足蹈,打心眼里感谢周家大娘子,要不是她,孙子必定不肯去考那个他最厌恶的八股文,若不是为了求个自娶,他鲁国公府哪能出了个探花郎!邵老爷子兴奋之余,吩咐大管家照着最重的斤两打了套赤金头面送给周大娘子添妆去!
    邵家二爷邵德融又是郁闷又是高兴,他自小就觉得自己文才出众,这科举的路子走了几十年,科科不第,考到今年,和儿子同科,儿子成了探花郎,自己又悄无声息的落了第,幸好老爷子嫌他年年落第年年考太丢人,他只好悄悄入场,这落第也就落得悄无声息,不然,让外头那些好事者一对比。。。。唉!
    这会儿想想,还真是让人意气全消,算了算了,这把年纪了,安富尊荣,就做做探花郎他爹吧,有空再教导教导小儿子,看来他自己没有中举的命,养的儿子倒有这个命!这个小儿子教导好了,说不定以后能考个状元出来,他若是做了探花郎和状元郎他爹,那也是件极风光的事!
    邵源泊殿试点了探花,就被繁杂异常的礼仪弄得晕头转向,被礼部的人引着,入状元侍班处换了碧绿丝袍,三魁进诗谢了恩,然后是赐宴、又领了皇上赐的诗,又被引着游街示了众,他才知道还有往三魁身上扔花的规矩,三魁里就数他被砸得最惨,谁叫状元、榜眼都三十几岁了呢。游了街,三魁又当众一板一眼的叙了同年,进国子监祭了先师先贤,然后又是闻喜宴,又是鹿鸣宴,又是题名刻石,直忙了个人仰马翻。
    好不容易礼节完了,回到府里,一进门,上上下下又是一涌而上,道喜讨赏沾福气,邵源泊杀出重围回到院里,关了院门,一头倒在榻上喘着粗气,山青和水秀汗透衣背的跟进来,互相看了看,笑嘻嘻的开口恭喜道:“恭喜爷高中探花郎,心想事成!”
    邵源泊有气无力的扭头看着两人:“自己拿赏钱去,一人十两,这心想事成说的好,爷重赏!”
    山青和水秀喜笑颜开,雀跃着正要奔进去自己取赏钱去,“等等!”邵源泊突然叫住了两人问道:“老爷子赏过了没有?”
    “这个,赏。。。。。过了,老太爷是老太爷,爷是爷!这两回事。”山青嘻笑着说道,
    “老太爷赏了多少?”
    “府里。一人五两。”水秀含糊的答道,
    “你们两个呢?”
    “一人五十两。”山青一边咳一边笑一边答着话,邵源泊一下子坐了起来,点着两人:“一人拿了五十两了,还敢找爷讨赏?”
    “爷是爷,老太爷是老太爷,两回事么。”
    “去去去!一个五两!算了,十两就十两,拿了银子,水秀去,悄悄去请了李爷过府说话,如今爷是没法出门了!”邵源泊郁闷的吩咐道,他这会儿走到哪儿都得被人群堵在哪儿,他可比那个三十几岁的状元受欢迎多了。
    李谦进了院子,邵源泊已经沐浴洗漱干净,换了舒服的家常衣服,悠然躺在榻上,见李谦进来,忙坐起来让着坐下,山青水秀上了茶,悄悄退出去守在了院门口。
    邵源泊不等李谦说话,抢着说道:“别说什么恭喜不恭喜的话,你知道我这都是为了什么,我问你,王妃那边怎么样?你呢?探到话没有?”
    “嗯,王妃那边顺利得很,一提起李十二娘,王妃又是怜惜又是喜欢,说是极爱她的心境才华,于氏又去了趟抱朴庵,讨了几本李十二娘抄的经书,王妃喜欢的很,给太后也送了两本进去,都好,就是这探话,探是探了,王爷说。。。。我可是照着你教的话,一字没差,打了比方说给王爷听的,王爷说,这不合适,再怎么着,也得讲究个门第规矩,这一边是嫡支宗室子弟,一边虽说也算是公侯之家,可到底是庶出,又是再嫁女,这不合规矩,宗室子弟娶妻那可是极慎重的事。”
    邵源泊脸色阴沉下来,他就怕这个,老爷子就算不能明着管,可暗地里,法子多得很,只要到福宁王府递个话,福宁亲王管着宗正寺,没出五服的宗室子弟娶妇嫁人,都得他点了头才行,他一个‘不’字就足够了。
    李谦摇着折扇,同情的看着邵源泊,他们两个从小一处长大,彼此自然知之甚深,这子岗,能头悬梁锥刺骨,硬生生考了个探花郎出来,这是动了真心了,可这事,没那么容易,他如今中了探花郎,这身份更加尊贵了,要想娶个再嫁的庶出女进门,这中间的烦难,简直数之不尽,中间挡着不知道多少座山呢!
    “如今外头想把女儿嫁给你的,可多了去了,只怕整个京师有女儿的人家,家家都想着呢!可别怪我没告诉你,我们家,大伯可找我打听过了,你当心,要是大伯找到太后保了媒,你就算推脱了,想要再娶李十二娘,那就跟做梦一样了。”李谦看着邵源泊,慢吞吞的提醒道,邵源泊一下子从榻上跳了起来,气的挥着胳膊叫道:“你说说,皇上这是。。。。。哪阵风吹的?我那八股文,也就学了两个月,就能好到进三甲?一个二甲出身都是多给我的,这探花郎,这是。。。。这不是害我么?”
    李谦噗的笑出了声,邵源泊恨恨的点着李谦:“你笑,你还笑!我如今被这探花郎害的,出个门,被人当猴儿看,想娶个媳妇,一堆的烦难,赶明儿还得当官,还得去当官!天天起得比鸡都早!日日公文劳形!我!”邵源泊悲愤的说不下去了,李谦忙站起来,拉着他坐到榻上,用扇子拍着他:“你这话,也就跟我说说,我知道这是你实心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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