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那一剑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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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那一剑开始- 第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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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手就没有了。”乐厚毕生功力都在双掌之上,若是没有了,不如叫他挥剑自刎,当下便不答话。盈盈道:“想要解药的,观完礼再走!”乐厚无奈,只有带着众人在下首站了,强忍住双手疼痛。令狐冲见那些人中,也有不少过去华山的师弟,想到师门之痛,不由仍是一怅。

    看过时辰,仪玉等道吉时已到。观礼嘉宾便各在座位上坐了。令狐冲在香案前跪下,由定逸座前一位年长的弟子代传了恒山晓风师太四件信物,又宣了恒山戒律。令狐冲一一领受,待戒律宣完,在香案前拜了三拜。司马大,计无施等带来的锣鼓便一齐敲起,鞭炮齐鸣,白云庵内霎时热闹非凡。群豪俱上前恭喜令狐掌门。令狐冲也一一还拜。

    乐厚走到近前来道:“令狐冲,我可以走了吧。”令狐冲向盈盈道:“盈盈,把解药给他罢。”盈盈道:“可以,叫声令狐掌门,解药便给你。”乐厚面现迟疑之sè,蓝凤凰道:“再晚一会,便是有解药也没用了,你信也不信?”乐厚无奈道:“请令狐掌门赐药。”蓝凤凰道:“这还差不多,今天晚上我还是那般疼你。”乐厚没好气的看她一眼。蓝凤凰道:“这么凶啊,我便喜欢你凶,把手伸出来罢。”乐厚把手伸出来,蓝凤凰掏出一白一蓝两个小瓶,倒些粉末在他手上,道:“自去搓匀,三rì内不要与人动手,否则便没好果子吃。”乐厚冷哼一声。又向令狐冲道:“左掌门还有一言相告,八月十五中秋之期,五岳派在嵩山之上举行并派大典,届时五岳剑派,合而为一,推举掌门。请令狐掌门参加。”令狐冲道:“五岳剑派何时要合而为一了?”乐厚道:“其他四派均已同意,你恒山派若不同意,便是与其他四派为敌。”盈盈道:“冲哥,你便不同意,叫他叫不成五岳派,只能叫四岳派。”周围的人听见了,哈哈笑道:“四岳派!那真是要让人笑掉大牙了。”

    乐厚心想,左师兄原是虑及了这一层,幸亏他考虑周详,便向令狐冲道:“恒山派两位师太的仇,令狐掌门还想不想报了?若想,还是请八月十五上嵩山走一遭吧。”令狐冲暗忖,不错,定静师太是死在嵩山派手里,听乐厚的意思似乎知道定逸师太的死因。两位师太待我恩重,我既立誓为她们报仇,这个嵩山之约却是非赴不可了。便向乐厚道:“好,请你转告左掌门,明人不做暗事,八月十五,我自会上嵩山,为两位师太报仇。”乐厚略拱手道:“好,告辞了。”

    便领着四派弟子离去,走出几步,令狐冲等蓦然发现乐厚刚才所站青砖之上赫然两个脚印,被众人衣袍一带,脚印之痕俱化为粉尘飞散,脚印更加清晰整齐,如刻刀刻出来的一般。令狐冲等心下均惊赞,好深厚的内力。但众人嘴上仍是不相饶,纷纷对着乐厚背影喊道:“喂,走便走,干什么弄坏人家砖头?”“你不是大嵩阳手么,干什么使脚,你叫大嵩阳脚好了!”

    乐厚也不转身,只回道:“八月十五,嵩山之上,恭候令狐掌门大驾!”令狐冲看着他带人离去,心中暗忖:“以乐厚这样的功夫,怎会一招便栽在盈盈手里,难道有人暗中相助?”眼见方证、方生、冲虚三人仍在观礼座位上聊着天。心想,是了,有这三位大师在这里呢,不知是谁出的手,多半是冲虚道长。看冲虚道长的言行,现在虽然冲淡了许多,年轻时多半也是洒脱不羁,爱打抱不平的。又想到以他们三位在武林的地位之尊,今rì特来参加自己的接位典礼,不知如此破格之举是否有特别的原因?



………【第四十集 夜袭】………

    令狐冲请计无施、黄河老祖等先往通云谷照料他们这一路人的食宿,又命恒山弟子排一桌素席招待方证等人。便走到方证三人面前长揖道:“怠慢了,多谢三位大师高情厚谊,恒山仓促,招呼不周,请三位进内堂用便饭。”方证等俱起身回礼道:“令狐掌门不必客气,客随主便,请。”

    用过午饭,冲虚向令狐冲道:“听说恒山悬空寺乃天下一绝,得天之力,鬼斧神工。老道素闻其名,一直无缘得见,今rì刚好在此,便请令狐掌门带我们三把老骨头见识一下如何?”令狐冲道:“道长说笑了,晚辈理应奉陪。”便陪方证三人往悬空寺。

    悬空寺建于北魏年间,并不在见xìng峰上,乃在见xìng峰侧翠屏峰金龙峡峭壁之上,依托暗石梁而建,远望之如悬空,以“奇、险、巧”名满天下。令狐冲四人自下了见xìng峰,又登金龙峡,沿途观赏恒山景sè,都道恒山雄险,古诗有“危峰过雁来秋sè,万里黄沙散夕阳”之谓,只见层峦叠翠,峡谷幽深,峭壁侧立,因为临近边关,又有一抹苍凉之sè。一路边观景边闲聊。到得金龙峡半山腰,遥遥望见悬空寺。一座偌大寺院建在悬崖峭壁之上,好似悬在半空。方证等俱惊叹。冲虚拊掌道:“好寺院,好杰作!老道倒来了兴致,寺能悬空,人便不能蹁跹么?我们比一比脚力如何?”方证道:“阿弥陀佛,老衲不cāo此道久矣。”冲虚袍袖一挥,道:“那便让你半步。”方证摇头道:“那倒不必。”

    话音未落,四人同时发力,展开轻身功夫,自在那山道上设法借力,衣袂飘飘,恍如四只大鸟翩跹而上。两白两灰,白衣的乃是方证、方生,灰衣的自是令狐冲与冲虚。转眼已至悬空寺入寺的栈道口。令狐冲眼见前方方证与冲虚一同落地,但似乎方证快了半个身形,须臾方生也落下,令狐冲紧随其后。四人哈哈大笑。冲虚向方证道:“还是大和尚你技高一筹。”方证道:“阿弥陀佛,老和尚原是占了发令的便宜。”冲虚又向令狐冲道:“令狐小友剑法胜了老道,脚力老道可算板回一城了。”令狐冲拱手笑道:“便是剑法晚辈也是侥幸胜的。”方生合十道:“令狐掌门如今内力充沛,气若怀谷,真是可喜可贺!”

    冲虚道:“我们三人像你这般年纪时远没有你这样的武功,你年纪轻轻便有这样的修为,说起来,我们三个都输了。”令狐冲道:“晚辈原也是机缘巧合,yīn差阳错。”冲虚捻须颔首道:“有为而不骄,年少而不扈,后生可畏,大和尚,我们三个都老了。”方证、方生俱口宣佛号:“阿弥陀佛。”

    方证道:“令狐掌门刚才说自己机缘巧合,此话然也不然。实不相瞒,老衲等三人此次上恒山,一来给令狐掌门道贺,二来却是有要事相商。”冲虚道:“这件事关乎眼下整个武林气运,事关机密,所以刚才老道却也不全是为了比脚力,却是防有贼人偷听。我们且进悬空寺慢谈。”令狐冲见他们说得郑重,忙道:“好,三位大师请。”便将三人让至栈道上。心想,冲虚道长看起来大大咧咧,其实心思细腻,处处想得周到。若有人跟踪,以刚才四人的轻功,武林中能赶上的已屈指可数,其他人赶上来,只怕四人的话早已谈完了。只是不知他们究竟有何要事,要这般费心。

    四人进了悬空寺,整个悬空寺空无一人。恒山派的人在白云庵清修,并不住在悬空寺中,平常只定时来打扫清洁。方证等人看其构造结构,不由赞叹不已,又道:“在这悬崖峭壁之上,要建成这样大的一座寺院,真不知要耗费怎样的人力物力。”令狐冲于悬空寺来历,本只听恒山弟子粗略讲过,只知大概,许多地方反是方证、冲虚讲与他听。听见方证等这样感慨,不由道:“既然这样艰难,为何要选在这里建寺?平整的地方多得是,何必这样费事。”冲虚扶栏,似感慨似忧心道:“这个世上难的事,并不是就没有人去做。人心不足,总有些人想做些大的事业。志存高远原是好事,好比这悬空寺,若无大构想,焉能有今rì奇观?可若是立志不正,而贪大喜功,这样的事业便要危及天下苍生了。令狐小友,我且问你,眼下武林之中,最为野心勃勃的人是谁?”令狐冲略想一想,道:“可是左冷禅?”

    冲虚负手转身向他,道:“何以见得?”令狐冲道:“他这个人一心想要吞并五岳剑派其他四派,自己做五岳派的掌门,野心可见是非常大了。”冲虚点点头,道:“不错。其实武林之中,有野心的人是很多的,有些人想做天下第一,自己本门派的武功不够,就去偷别派的,有些人一心想做大自己的门派,就弱肉强食,吞并别派。总之为一己贪yù,就想方设法掠夺本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在他们眼里,天下没有不属于他们的东西,能抢到便算自己的本事。有些人明夺有些人暗取,这便是武林恶一面。”

    方证微颔首,在一边接口道:“阿弥陀佛,但这善恶往往并不是那么容易分辨,这世上有笨的恶人,也有极聪明的恶人。笨的恶人,为恶也有限,聪明的恶人,甚至能令生灵涂炭。而且聪明的恶人善于伪装自己来达到为恶的目的,甚至做了大恶人,还有许多人觉得他是大善人。这就是窃钩者诛,窃国者候的道理。”冲虚道:“不过不论笨的还是聪明的恶人,都有一个特点,就是倘若他恶的顺手,他永远也无法停止作恶,因为他的贪yù永远也不得满足,所谓人心不足蛇吞象。历来武林之中都有不少的大恶人,掀起了许多腥风血雨。虽然最终邪不压正,但每每野火烧不尽,chūn风吹又生,这恶实是人xìng深处的痼疾。”

    令狐冲听至此处,想及余沧海、左冷禅的种种行为,不由有洞开之感,以前自己只道武林便是每rì练功,闲来喝酒玩耍,若是路见小毛贼,再顺便拔刀相助。武林之中,许多师叔、师伯都是和蔼可亲,一身正气,自己长大了便也就像他们那般,在武林中行走行走,娶妻生子,开枝散叶。却没有想过这世上的恶与人xìng的恶,现在看来,这武林的真相远不是所见的那般和谐。

    冲虚道:“眼下的武林波诡云谲,变故丛生,我们三个老家伙看在眼里,不由是忧心忡忡。”忽然正sè道:“令狐小友,我有一事很想问你,却是私事,不知当问不当问?”令狐冲拱手道:“道长但问无妨。”冲虚便道:“你与魔教教主东方不败不知有何交情,能否告诉老朽?”令狐冲不防他有此一问,一愣,方道:“东方教主是我一个很。。。要好的朋友。”

    “要好的朋友?”冲虚不由捻须奇道:“世人多闻东方不败大名,但少有人识得她,便是老道也没见过。前番我听方证大师说她甘愿为你舍身灵鹫寺,你们这份交情确是匪浅了。但如大和尚所言,她是一个年轻女子,但又多传说他是一个俊美男子。这其中真相究竟如何,令狐小友你可否相告?”令狐冲暗想:“东方的身世秘密,我是告诉他还是不告诉呢?”

    令狐冲顿一顿道:“她确是女子,但这其中她确有许多不得已的苦衷,恕晚辈不便明言。”冲虚听令狐冲确认,不由“哦”了一声,方证、方生俱道:“阿弥陀佛。”冲虚缓声道:“老道斗胆再问一句,你与那东方教主可是。。。”令狐冲上前靠近冲虚三人耳边轻声说了一句。冲虚三人虽然心中早有猜测,但仍不免吃惊。冲虚道:“这个,我们只道你与那魔教圣姑相交,想不到。。。”方证、方生仍道:“阿弥陀佛。”

    冲虚沉吟道:“其实也无不可,这些年我一直安排人监视魔教动向,自任我行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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