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欢旧爱:总统请离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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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欢旧爱:总统请离婚- 第16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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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定定的看着她:“楚家并非只有这两个人,还有一个。”

“是谁?”白素心里一咯噔,皱了眉。

“楚文绪。”楚衍看着脸色大变的白素,安抚的拍拍她的肩:“素素,楚文绪拥有楚家血统。”

。。
经年流转,转不出似水流年【6000】
“楚文绪拥有楚家血统。请记住本站的网址:冠华居。GuanHuaju。。”

楚衍说这话的时候,眸色比以往更加清遂深幽,简直有些高深莫测了。

白素如遭雷击,身体刹那间有了过血的麻,从楚衍怀里缓缓坐直身体,脊背僵硬,愣愣的看着他。

卧室忽然陷入一片沉寂,楚衍呼吸平稳,白素呼吸急促紊乱,就那么交织在一起,四处流窜的同时,空气里蔓延而出的寂静更让人觉得毛骨悚然。

白素承认,她彻底惊呆了轹。

此刻是凌晨,把之前发生的所有事情归类到凌晨的话,那么爆炸新闻可谓是一件接着一件,让人连消化的能力都没有。

这个凌晨充满了动荡感。

如果说,楚衍把肾给慕少卿,楚衍不是楚家人,和慕少卿是真正意义上的堂兄弟都能让白素在震惊中保持冷静的话,那么此刻面对楚文绪的身世,白素忽然有些思绪纷乱了麸。

那一刻,脑海中好像什么想法都有了,但想仔细辨识的时候却发现空白一片。

“楚文绪不是你儿子吗?”

“他是我儿子。”楚衍的眸子里有浅淡的雾气在氤氲漫溢,仿佛喝了酒,所以才会如此,但白素知道,他也知道,此刻的他究竟有多清醒和理智。

白素不说话,只是看着他,过了一会儿,才迟疑试探道:“楚文绪身上也流淌着LUTHERAN血型?”

她在确认问题究竟出在了哪里,如果不是楚衍这边,那就只能是唐天瑜那边了。

唐天瑜?只是想想,白素就觉得有血气直往头顶窜去。脑海中有想法,只不过那想法太过可怕了。

“楚文绪是我儿子,这一点毋庸置疑,他的身上也流淌着LUTHERAN血型。”

白素的心跳忽然加速跳动起来,几乎屏气道:“这么说来唐天瑜是楚家人?”

“如果文绪的母亲是唐天瑜的话,那么唐天瑜确实是楚家人。”楚衍此话,可谓是话里藏话,尤其是前半句,玄机太大,就算是白素,一时也抹不开弯来。

面对白素的百思不得其解,楚衍伸出手臂将她圈在怀里,低眸间,声含叹息:“素素,有些事情,我原本打算瞒你一辈子的,人心太过险恶,我们身在明处,而敌人就在暗处,每天觊觎着我们,防不胜防。但你问了,我便打算什么都告诉你。有关于我的身世,这是隐晦,知晓此事的人很少。目前为止,包括我在内的话,共有十个人知道。他们分别是我、你、楚修文、我母亲、陈惠、唐天瑜、乔梁、徐泽、易笙和慕怀远。一旦让左右翼知道我的身份,他们会同仇敌忾,第一个不会放过的人就是我,对于左右两翼来说,就算之前政治矛盾纷争再如何激烈,也不会愿意把政权交到一个外姓人手里,别说左右两翼不同意,就算他们同意,国民中多是王室拥护者,他们届时绝对会群起而攻之,那我到时候便会成为众矢之的。他们不会看我以前的功绩,不会想我是否从政以来为他们办了多少实事,他们会说我是一个冒牌货,窃国者,也许我还会被人冠上狼子野心的罪名,一辈子都难以洗清这些被人加诸的头衔。”话语稍停,楚衍眸色温和的看着白素,开口说道:“我的名字是我母亲给我起的,知道她为什么给我起这个名字吗?”

“为什么?”白素从未听楚衍提起过。

“衍,我母亲是想时刻提醒我,我在河两岸行走,稍有不慎就会湿了脚。行中间有三点水,分别代表了三个人,也是我此生必须小心提防的三个生存隐患:代表左翼的陈惠和楚修文,还有代表右翼的楚翎。我如果想要生存的话,务必要遵循一个信念,唯有遇弱则强,遇强则更强,我才能比任何人活的更长久。”楚衍声音冷漫,透着一丝凉薄:“我从一出生,宿命便已注定,等待我的只有身不由己的命运纠葛。九岁那年,我知道了我的身世,从此以后如履薄冰,每走一步都小心翼翼,生怕走错了路,招来杀身之祸。”

白素皱眉:“那时候你是怎么挺过来的?”

他平静开口:“把每一天当成最后一天来度过。”

闻言,仿佛有拳头重重的砸在白素的心脏上,疼的她呼吸尽断,完全说不出话来。

楚衍像是和白素有心灵感应一般,眸子和白素措手不及的撞在了一起,顿时水珠四溅,有一种说不出,道不明的复杂感在白素心头缓缓蔓延开来。

原本该清冷淡漠的男人,在这个时候像个缺失温暖很久的孩子,温存的摸了摸她的脸,轻轻开口,声音有了些许暗哑:“遇到你之后,我看到了阳光,我开始有了***,我希望每一天过完之后,我还有无数个明天在等着我。”

白素抬手握住楚衍的手,一对婚戒在灯光下散发出醉人的光晕,白素吻了吻楚衍无名指上面佩戴的婚戒,似是觉得楚衍目光太过灼热,垂眸间隐有不自然,却有笑容在嘴角无声绽放。

楚衍从未见白素这么笑过,她的笑容一向清清浅浅,不像此刻,那么满的笑意,仿佛要从眼睛里溢出来一样。

“笑什么?”楚衍声音很轻,也很柔。

她大概有些尴尬,试图转移话题,“第一次吻婚戒,感觉还不错。”

“是么。。。。。。”楚衍失笑,俯低身体,吻了吻白素手指上的戒指,温温一笑:“确实很不错,我再吻吻这里,对比一下,看哪个感觉更好。”

见楚衍含笑望着她的唇,白素有些窘迫,再看白素眼神波光潋滟,楚衍心里最柔软的地方似是被人扎了一下,吻上她的唇,而她毫无招架之力。

两人私下相处,欢情缱绻,向来是楚衍主导情事走向,他的身体极度渴望白素,但意识却在和身体进行着拉锯战,最后战胜方最终是理智。

他一直都是一个极尽克制的男人。

结束这个险些失控的吻,指腹却暧昧的摩擦着她有些红肿的唇,眼神缠绵,但出口话语却含着一抹轻佻:“第一次看到你的时候,你笑容很淘气,我当时就在想,你的唇一定很柔软。”

“然后呢?”她竟在笑,如果在寻常听到有别的男人这么跟她说话,白素早就怒了,但说这句话的男人是楚衍,就又另当别论了,明明话语促狭,但白素却觉得隐隐好笑。

“很适合接吻。”

白素忍不住笑道:“都说我这张嘴很毒。”

“不会。”凑到她耳边,炙热的呼吸吹拂在她的耳畔,故意曲解她的意思,微不可闻的说道:“很甜。”

白素笑意不减,心里却有了感慨之意,她在别人眼中的缺点,在这个男人眼中似乎总是好的。

结婚七年,楚衍只有在精准预测和算计某个人坠入泥潭陷阱时,才会在那张淡漠的脸庞上出现那么一丝笑容。

他私底下是个很少微笑的男人,好像对他来讲,笑容只是他的伪装,他只需在公众场合表演,却没精力拿到生活中继续排练演戏,但他和她在一起的时候,他的笑容好像随时随地都能绽放而出,很自然,他说这是动情流露。

如今,她靠在他的怀里,他看着她,眉眼间,极尽温柔。

她在想,她和他能够走到今天,可谓刀刃行走,充满了变数,实属不易。

难得的宁静,短暂沉默后,楚衍忽然开口问白素:“你对楚家成员了解有多深?”

“你指的是哪一个?”楚家成员说多不多,说少不少,她不确定楚衍说的是谁。

顿了顿,楚衍方才说道:“品姑姑,你还记得吗?”

白素微愣,楚衍指的女人名字叫楚锦秋,小名:品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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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锦秋是楚平阳和陈惠的女儿,也是楚修文的亲妹妹,早已消失在众人视野里很多年。

S国很少有人会议论楚锦秋,因为楚锦秋虽然身为王室公主,但却为人低调,除了必要的王室聚会,她会出席之外,鲜少在媒体面前露过面。

白素只知道陈惠曾经有女楚锦秋,但早年去世,却从未对此有过太多关注,而国民有谁会长年累月的惦念着一位死人。

所以当白素走进楚家老宅,第一次看到楚锦秋的照片时,是在陈惠书房。

那是一张早年王室家族合影照。上面分别是:楚平阳、楚修文、楚锦秋、楚明翰和楚翎。

楚锦秋很美丽,穿着一袭米色系宫廷长裙,双手叠放在腹部,墨发披散,眼神潮润,嘴角笑意浅淡,尊贵优雅。

因为第一次看到楚锦秋,白素虽然猜测到了她的身份,但那天还是忍不住开口询问跟她一同走进书房的楚衍,照片中的女人是谁?

楚衍告诉她,那是品姑姑,是一位王室异类。

所以白素对楚锦秋的认识都是从楚衍那里获知的,而楚衍又是从顾维那里获知的。

所谓异类,无非是特立独行,种种行径跟王室格格不入,所以时常招来母亲陈惠的训斥。

楚锦秋是个孝女,很少有忤逆父母的时候,很少并不代表没有,而且楚锦秋不反抗则已,一旦反抗势必惊天动地。

楚锦秋从小时候起就对军事有着极度的热衷,报考皇家军校被陈惠阻止,非但没有绝了她的念头,反而激发了她的潜能,听说她对机器零件很敏感,只看一眼,就能精准的说出那些零件的生产日期。

白素当时还笑了笑,觉得跟她很像。

有谁能想到,在楚锦秋最绚烂如花的年纪里,她爱上了她的警卫。

自古以来,公主和侍卫因为朝夕相处,再加上时常保护公主安危,所以两者之间发生爱情的机率很大。

但楚锦秋生活在王室里,她的婚姻有时候也意味着政治考量,就算有一天和心仪男人结婚,那么对方家族背景也是楚家权衡的一个标准。

警卫名字叫向波。没有任何背景,话语很少,是个沉默寡言的男人,但对楚锦秋很好,楚锦秋沦陷在向波的好里面,心甘情愿五指沾满阳春水,为心爱的人洗手作羹汤。

两人相爱,惹来楚平阳和陈惠的极力反对。

陈惠私底下约向波见面,话语伤人,拿金钱侮辱向波,她对向波说,如果向波爱楚锦秋的话,向波就应该放开楚锦秋的手,他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楚锦秋过惯了锦衣玉食,现在无非觉得爱情很美好,但等他们真正生活在一起的时候,爱情就会归于尘世,一旦有了柴米油盐的介入,再深厚的感情也会遗失最初的味道。到时候楚锦秋会怪向波,会后悔当初的决定有多糟糕,他们会喋喋不休的争吵,直到他们之间的爱情被消磨殆尽。。。。。。

向波离开了,并非因为陈惠的话,而是他意识到了自己的身份,他爱楚锦秋,但他更希望楚锦秋能够遇到比他更好的男人,从他跟楚锦秋在一起的那一刻起,他就觉得他正在做一场美梦,只是梦终究是要醒过来的。

对于楚锦秋来说,她已经遇到了这世上最美好的男人,她为母亲的专制感到羞愤,那是楚锦秋第一次反抗陈惠,也是最后一次,因为楚锦秋离家出走了。

她离家那一天,陈惠站在她身后,态度强势,丝毫不松口,陈惠说:“你如果离开楚家,从今往后,你便不再是楚家人。”

陈惠用脱离母女关系来牵绊楚锦秋离家的步伐,但那天楚锦秋步伐轻快,走出楚家,好像走出了一直困守她年岁芳华的牢笼,有一种说不出来的轻松萦绕周身。

没有人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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