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欢旧爱:总统请离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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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欢旧爱:总统请离婚- 第2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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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着父亲的背影,父亲不知道的是,就在那么一瞬间,她的眼睛里忽然涌出了眼泪……

25岁,她失去了她的丈夫。

他是楚衍,不同于慕少卿看人时的锐利和肆无忌惮;也许身处权利顶端的男人大都如此,他看人的时候,通常不动声色却又淡漠疏离。

他从未将她高高抛起,然后再牢牢接在怀里。他会在她没有察觉间就握着她的手,直到她略显冰凉的手指在他掌心里一点点放松温暖,方才松开。

那么低调冷淡、漫不经心,好像适才手与手之间的缠绵和暧mei,只是一场梦。

那天,她站在素园,抬眸望着头顶上的栀子花树,他不知何时走到了她面前,然后在她清冷的目光下,沉默的将她抱高,方便她伸手触摸栀子花。

那一夜,栀子花香气在梦中经久不散。

如今,她再次闻到了熟悉的栀子花香气,好像近在咫尺,又好像很遥远。

她缓缓睁开了眼睛,那么艰难,好像她之前睡了很久,很久……
重回素园,现实倒计时
醒来是在医院,身体虚弱,但白素庆幸大脑还能正常运作,她记得开车撞向楚衍的那一刻,有人忽然半道拦截,开车决绝的撞向了她。请记住本站的网址:冠华居。GuanHuaju。。

一切发生的太突然,突然到她没有时间去看那个人是谁,但除了徐泽,不会是别人了。

她记得陷入黑暗前,额头狠狠的撞在了方向盘上,浓稠的鲜血滑过她双眸,遮挡了她的视线……

她不确定她睡了多久,这从来都不是她该担心的问题,每一次昏厥和苏醒向来是一种身体与灵魂的分裂,而她早已学会承受和习惯。

梦里,她似乎回到了首都,那个淹没在花海的商业大城。它繁华,却随处可见无法掩藏的荒凉。

她再一次回到了素园。那座古老沉静的天价庄园,纵使在晨曦中也总是有一群白鸽在上空不知疲倦的飞旋着。

有人说,素园是上流社会的天堂,在那座占地面积高达50公顷的庄园里,共有32个客厅,202间房,其中包括60间大理石浴室,3幢可独立居住的特色豪华别墅,26间总统套房,室内室外游泳池分别有3个……

在那个用数字堆砌而成的豪华王国里,马厩、室内壁球室、私人电影院、网球场、宴会厅、酒窖、图书馆应有尽有。

她推开雕花大门,走在宽阔的石板大路上,高大的钟楼在晨曦中隐隐浮现。

大批的佣人从她身旁走过,每个人都各司其职,有条不紊的忙碌着。

穿着一身黑色管家服的吴为问服侍楚衍日常起居的徐波:“报纸送来了吗?”

“还没有。”

“今天又误点了,打电话催一催。”吴为抬起手腕看了看时间,吩咐道:“报纸来了,记得先熨烫,保证油墨干了之后再送过来。”

“好。”

“等等。”吴为唤住转身离开准备打电话的徐波,“顺序别弄错了,先熨先生的《全球时事政治》,他只读这个;接下来再熨夫人的《环球军事》,其他的国内报纸可以稍后再熨烫。”

白素没有在那里停留太久,每个人都显得很忙碌,所以才越发显得她无所事事。

在素园有一个占地2公顷的诺大花园,那里种满了各种花草,她熟稔的穿梭其中,可能长时间无人行走,所以藤条枝叶疯狂蔓延生长着,各种花朵更是妖艳诡异的绽放着,她闻着花香,在这里一个人的呼吸似乎可以变得很缓慢。

曲折的羊肠小道上铺满了密密麻麻的鹅卵石,那些沉淀的记忆一点点的飘浮在水面上。

记忆中,男人英俊而又沉默,他牵着她的手在那里散步,然后在她走累时,俯身亲吻她的脸。

这种记忆让她窒息。她从未想过,有一天昏睡原来也可以带来那么多往事,那么清晰和深刻,仿佛从未消失过。

睁开双眸的那一刻,她看到了趴在床前哭泣的白墨,还有蕾丝圆桌上那盆……芳香素雅的栀子花。
他和她,人间龙凤!
国际知名媒体在调查全球最有权势夫妻名单中,楚衍和白素连续三年获得全球排行榜第一名。本书最新免费章节请访问。GuaNhuaju。。

他们说,在这世上得以匹配白素之人,唯有s国总统楚衍。

他和她是s国国民公认的人间龙凤。

楚衍身为总统,那张每天出现在公众视野里的英俊面孔,吸引着无数女人为他疯狂痴迷,只因完美的太过不真实,反而不像是尘世中人。

白素身为国务卿,是一个集冷静、理智和残酷于一身的女人。在她身上有一种与众不同的美丽,这种美有别于苏安的绝美倾城,沈千寻的淡定从容,洛云姬的处变不惊。

白素的美,在于她的运筹帷幄,在于她是很多男人眼中的招魂幡。

但就是这样一个他和她,却都将骄傲融入骨血之中,那样的倔强,完全凌驾在所有情感之上。两个太过冷漠,冷漠到近乎冷血的人,就像两只刺猬一样,在一起注定只会刺得彼此鲜血淋淋。

从来没有人见过楚衍和白素落过泪,哪怕是身旁最亲近的人,他和她在政治王国和权力顶峰里,每天都带着精致的面具冰冷的活着。对于他们来说,眼泪从来都只是奢侈品。

可就是这样不相信眼泪的两个人,却都为对方肝肠寸断的哭过。

两年前,楚衍仓惶奔至白素出事地点,口中呢喃的自始至终只有三个字:“不要死。”

那天,楚衍哭了。他哭的时候,眼睛依然很冷漠,脸庞没有任何表情,但却有眼泪一颗接一颗的砸落在地。

两年后的今天,白素从昏迷中醒来,她面无表情,眼神冰冷死寂,竟和楚衍有着说出来的相像。

因为恐惧和不安,白墨双眼早已哭红,见白素睁开双眼,白墨竟然“哇”的一声,跌坐在地上,哭声撕心裂肺。

白素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任由白墨嚎啕大哭。同归于尽的那一刻没有记挂白墨的生死,歉疚吗?

不,她告诉自己,对白墨,她没有歉疚。从她收养白墨的那刻起,她就签订了遗嘱,若是有朝一日她死了,那么白墨就是她唯一的法定继承人,她的财产不多,但足以白墨长大成人了。

白素无声轻笑,在这一刻,忽然意识到表面的隐居避世,其实只是为了掩饰内心最深处的阴暗和血腥。

也许,跟楚衍同归于尽,有关于这个疯狂的念头,早已在她脑海中上演了无数次,要不然有谁死里逃生,收养孤女后,第一时间就安排好了一切身后事。

“妈妈,妈妈……”一向聪明伶俐的白墨,现如今好像失去了任何语言,只会哽咽的轻唤“妈妈”两个字,没有抱怨,没有愤怒,有的只是害怕和担忧。

白素就那么定定的望着天花板,然后眼中有薄雾升起,终究还是无言的伸出手。

那只左手手背上还插着输液针头,她一动,就有血液回升,可她好像不知道疼痛一样,手背下压,白墨没注意到,站起身,然后把泪湿的脸埋在了白素的颈窝处。

“妈妈,我以后听话,不惹你生气,别离开我……”白墨眼泪流淌在白素的肌肤上,扎的她心脏隐隐疼痛着。

“别哭,我没事。”白素轻轻拍着她的背安抚着,输液管里鲜血倒流,那样的红,就那么落入不知何时走进来的楚衍眼中……
黄泉陌路,喝水风波!
再相见,没有恍若隔世,有的只是漠然相待。请记住本站的网址:冠华居。GuanHuaju。。

本该在地府黄泉相见的两个人,如今却在病房内遥遥相对,刹那寒冰。

一身黑色西装,没有穿外套,而是穿着一件白衬衫,外面套了一件休闲西服马甲无袖背心,黑色西裤。

白素识得,那是出自意大利的正装款式,他的喜好一如经年。

“醒了。”楚衍大步走上前,灯光在他眼中折射出隐晦暗光。

白墨抬起脸,胡乱用袖子擦了擦脸上的泪水,看了眼楚衍,又看了看白素,哽咽着站在一旁没吭声。

“有没有哪里不舒服?”他问。

白素似是没听到他的话,沙哑着声音对白墨说:“你先出去,等一会儿我们一起回家。”

白墨没有多问,乖巧的点点头,离开时顺势关上了房门。

“这两天你最好住院观察。”声音隐忍,平淡的不起丝毫波澜。

手背有些疼。她低头看去,输液管里回升了不少血液,她下压手背,然后看着那些血液一点点的退回到身体里。

时间也能退回去,一切重新开始吗?白素忍不住冷笑。

从她手背上移开视线,楚衍走到一旁去倒水:“……喝水吗?”

“……”

一杯温水出现在她的面前,白素静静的看着,但仅仅只有几秒,她就移开视线,左手吃力的牵引着右手去拿那杯水。

她没有注意到,也许她是知道的,当右手在左手的帮助下虚无的握住水杯时,楚衍的目光落在她的右手上,有一种恐惧和紧张在慢慢发酵着,一向沉稳的手指竟在微微发抖,连带杯子都在颤抖。

心脏在痛苦中麻木的跳动着,狠下心,楚衍松开了手,放任杯子在白素的右手里“啪——”的一声砸落在地。

水杯四分五裂的同时,白素面无表情,但楚衍的心却在瞬间被黑暗淹没。

“抱歉。”虽是道歉,却没有丝毫道歉的诚意。

“没关系。”楚衍隐下声音里的涩然和僵硬,蹲下身体,动手去捡那些玻璃碎片。

沉默在蔓延,似是为了打破沉寂,也是为了掩饰冷漠面具下赫然出现的裂缝,楚衍张了张嘴,良久之后才开口:“我再倒一杯。”

白素笑了笑,这里是医院,再加上适才她有心试探,很显然他已经知道了她右手残废的事实。觉得很意外吗?只是一只手而已,比起丢掉性命,那么窝囊狼狈的死去,已经好太多了。

“杯子碎了,可以重新换一只杯子来装水,但如果一个人的手残废了,还能再重新换一只手给这个人吗?”

“……”楚衍捡拾碎片的手蓦然一僵,缓慢抬眸。

白素对上那道永远让人无法猜透的视线,嘴角勾起讥嘲的弧度:“看来就连总统阁下也不能给我答案,我还以为你会给我指条明路呢?”

话落,白素用嘴拔掉手背上的输液管,因为力道太猛,竟有鲜血飙到了脸上,她随手用袖子擦掉,就那么赤脚下了地。

地上都是玻璃碎片,白素一时不察赤脚踩上去,势必会脚心受伤。

一个无心,一个有心,于是当白素脚心落在楚衍手背上的那一刻,有鲜血从楚衍的手掌下缓缓溢出……
病房鲜血,报复来的毫无征兆!
病房很静,静的连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得见。本书最新免费章节请访问。GuaNhuaju。。

白素的左脚还在楚衍手背上踩着,当她看到浓稠的鲜血从楚衍手心溢出来的时候,仅仅是皱了皱眉。

他大可不必如此,无非是脚心扎几块玻璃碎片而已,又岂能比得上当初右手残废带来的噬心之痛?

她是恶毒的,没有感激,没有歉疚,而是看着眉目冷冷清清的楚衍,脚心使力。

那一刻,白素甚至能够听到玻璃刺穿肌肤带来的嚣张狰狞声。

当白素恶意踩向楚衍手背时,楚衍单膝磕在地板上,玻璃碎片深深的扎入手掌中,因为突如其来的剧痛,倒抽了一口凉气。

此刻的楚衍除了脸色有些煞白之外,神情依然淡漠如昔。反观白素,眉目宛然,虽在笑,但眼睛里却笼罩了一层薄薄的寒冰。

血腥味和消毒水味在病房内萦绕交织,白素不紧不慢的走到安全区域,穿上拖鞋后,这才对楚衍说道:“抱歉,我不是故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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