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欢旧爱:总统请离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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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欢旧爱:总统请离婚- 第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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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算不算异口同声?

    “刷卡短暂的沉默后,他再次开口,并拿出了一张信用卡递给收银员。

    那张卡最终没有落到收银员的手里,因为它被白素拦截。

    “抱歉,我不习惯接受陌生人的帮助把卡默默的放在他面前,她看着收银员,脸上有着淡漠的微笑:“请问多少钱?”

    在白素解开钱包扣子取现金的时候,已经有不少人在往这边看了,看来小两口在闹别扭,有人会心的笑了笑。

    白素眼睛很冷漠,没有任何表情。在她和楚衍超市相遇两分钟后,她没有看他一眼,哪怕一眼。

    因为这个男人,她失去了爱情的想象,他让她明白最深刻的爱情注定要经受彼此折磨。

    如果没有他,她会找一个能够读懂她的男人,一起过平淡的生活,没有那么多的坎坷和痛苦。但就是这样一个他,耗尽她所有的激情和向往,让她彻底丧失了爱人的能力。

    她步伐是那么的快,就连在超市里撞到了人也无暇顾及,她提着购物袋,忽然觉得很冷,是该冷的,连城的秋天原本就很冷。

    “素素——”他紧紧的跟在她身后,激动又压抑的唤她的名字。

    恨,就是从这个时候涌上心头的。他为什么要来打扰她的生活?楚衍,楚衍……你瞧瞧我都被你害成什么样了?

    超市外面停放着一排黑压压的汽车,磅礴大雨中,一个个身穿黑色西装的男人撑着雨伞站在雨幕中似乎是在等什么人。

    就在白素出现在他们面前的一刹那,这些七尺男儿忽然朝她鞠躬,弯下了身体……

    白素在发抖,全身都在发抖,徐泽上前把雨伞撑到她头顶,声音哽咽:“夫人……”

    他在叫谁夫人呢?白素脑子嗡嗡直响,觉得天地都在旋转,远处车灯闪耀,雨水击打着这座城市,仿佛带着寂寞的回声,辽远悠长。

    两年前的她拖着残缺的身体从一个城市绝望的逃到了另一个城市,她不知道自己将要去哪里?在这世上又有谁需要她?于是深夜街头,出租车里,她用左手蒙着脸,低着头流下仓惶的泪水。

    如今,她冷漠的说:“抱歉,你认错人了

    她径直朝家的方向走去,她甚至忘了出门前她还专门带了一把雨伞,头发和衣服很快被雨水淋湿,有人在她身后跟着,她先是快步疾走,然后步伐飞起来了……她在阴雨雾霭的连城大街上飞快的跑着,背后那一声声素素是她极力想要摆脱的梦魇,但道路湿滑,她和迎面走来的行人蓦然相撞,身体狼狈的跌倒在冰冷潮湿的路面上。

    膝盖上的疼痛还没过脑,当她听到孩童惊恐的哭声时,蓦然摸向因为雨水打湿刘海,暴露在行人视野里的丑陋疤痕。

    那一刻,心里有什么东西在往下沉,似乎有一滴无形的眼泪悄无声息的消失在了雨雾中……

正文 三分像人,七分像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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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雨磅礴,密集而下。

    冰冷的雨水流过白素的眼睛,她仿佛回到了被她压抑在时光废墟里的黑色雨夜,她忽然间感到很害怕,她用幻觉来麻醉自己,但是如今,她痛了,连带额头上的疤痕都在痛……

    曾经,国务卿白素在国内外有着极深的影响力,被誉为“S国的脸”。

    如今,S国的脸毁了,在她的额头上有一道被缝了八针的伤疤,因为是在偏僻的乡村诊所缝的,医生没有缝针经验,迟迟不敢动手,最后见她高烧昏迷,无奈之下看着书现学现缝。

    他真的没有经验,麻醉剂份量不够,她从高烧中痛醒,痛苦的抓着床棱,紧咬的唇齿间尽是血腥味。

    医生吓坏了:“我这就给你再打一针麻醉剂

    他在擦汗,白素看着手足无措的医生,虚弱的笑了笑,“还有六针,我受得住

    对他,她心存感激,平时只能医治小病小痛的他,把濒临死亡,已经一脚迈进鬼门关的她一点点的救了回来,所以即便后来拆线,她看着镜子里额头上的“蜈蚣疤痕”,她的心也是温暖的。

    但是如今,有小孩目睹她额头上的伤疤,缩在他母亲怀抱里惊恐大哭时,她忽然间觉得很冷。

    雨水砸落在她的眼睛里,然后滑落下来,流到她的嘴里,原来就连雨水也是咸的……

    “你是怎么走路的,横冲直撞,没长眼睛啊!”小男孩母亲护着儿子恶狠狠的瞪着白素,眼睛里尽是嫌恶和后怕。

    之所以怕,是因为对白素的伤疤余惊未了。

    原来,就连大人也害怕……

    “素素——”

    无尽的寒冷中,有人蹲下身体,紧紧的攥住了她的手,声音焦急:“有没有摔伤?”

    她身体一僵,听到徐泽在跟被撞母子交涉,垂落的视线里,她只能看到有零零散散的行人围在一旁看热闹。

    她成了笑话吗?

    多么狼狈的她,丢人吗?不丢人,因为她在笑,她慢吞吞的抬起头,她在等,她的狼狈应该让他看到的。

    瞧瞧楚衍,这就是当年的国务卿白素,她如今三分像人,七分像鬼。你应该还没有见过鬼吧?

    震惊。依然是如昔俊雅脸庞,不同的是缺少墨镜遮挡,冷漠眉眼间夹杂着难以掩饰的震惊!的确该震惊,现如今的白素是不是跟你预期设想的不一样?

    手被抓的越来越紧,有些发疼,他不再言语,良久良久之后,眼神深痛,艰涩道:“怎么会这样?”

    可能是秋风吹袭,他的声音竟有些颤抖。

    其实,发抖的那个人是她,她之所以发抖,不是因为冷。那是一种灵魂最深处的痛恨,除了恨还是恨。

    “别碰我她说。

正文 她说,你别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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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双手的男主人,曾经在黑暗的楼道里激烈而又沉默的亲吻她。

    缠绵欢情夜,他把自己深深的埋进她的体内,他轻声问她:“你对我……有没有爱情?”

    那时候的她无言以对。

    楚衍,我若在你心上,你怎会感受不到我爱你?我若不在你心上,那么我爱或不爱你,对你来说又有什么区别呢?

    三年婚姻,两年分离,几个月贪欢,他们送给彼此那些多的折磨,于是后来,痛苦如影随从,而所谓的美好却如风飘远。

    嫁给他之后,她独自一个人度过了六年寒冬。

    圣诞夜里,她穿着厚厚的冬衣,围着长长的围巾,置身在狂欢的人潮中。

    楚衍,我在看你治理下的城市万家烟火。

    凛冽寒风中,纵使脸和手指被风刮得刺痛,但看到国民喜庆的神色,我的心依然是温暖的。但我畏寒,我在深夜十二点钟声敲响,众人集体闭目许愿的虔诚中像个不知所措的孩子仓惶而逃。

    但楚衍,时间让过往变得面目全非,两年前的圣诞夜,当众人大数倒计时,年轻男女拥抱在一起热烈亲吻时,我已经学会沉默的走进一家路边摊要上一碗热馄炖……

    那是我一个人的圣诞节,与你无关。

    如今,我和你无关痛痒,只因早已形同陌路。

    她说:“别碰我

    那一刻,楚衍手指轻轻的颤动了一下。

    他低头看着她,漆黑浓郁的头发,苍白的脸,额头上的伤疤像是一把尖刀,它锋锐无情的扎在他的心上。

    他告诉自己这样的痛他还能承受,可是她该有多痛……但她是白素,她痛苦的时候,她的脸上会始终带着模糊的笑容。

    签字离婚,她率先签下她的名字,果断决绝不拖泥带水。

    她说:“谁都可以轻易就爱上你,我也是,但我明白,你是别人的最后,远去的背影中,微风送来了她的声音:“你是我的幻觉

    连城深秋街头,雨水砸落在他身上的温度一点点的侵蚀了他的记忆。

    她头发上都是雨水,她看着他,声音很轻:“别碰我她又重复了一次。

    等他回过神来,她已经推开了他的手,他的脸色变了,忽然丧失了任何语言。

    但他是楚衍,他不允许这种沉默在她和他之间蔓延,所以那双漆黑的双眸无言的锁视着她。

    “我们先回家声音冷沉,平淡的听不出任何情绪,但却心潮翻涌。

    白素笑了笑,当然要回家,白墨还在家等着她呢!忍着眩晕站起身,这一次他没有再碰她,但当他注意到她右手一直垂放在一边时,微微皱眉:“可能摔伤了,回去让乔梁给你检查一下身体他忍不住去摸她的手臂。

    谁都没想到白素的反应会那么大,她忽然用左手愤恨的打掉楚衍伸过来的手,眼前一黑,看着惊慌搂着她的楚衍,意识陷入黑暗前,她咬牙切齿,因为太用力,唇齿间竟溢满了血腥味,“你别碰我……”

    她嫌脏!

正文 素素,你母亲生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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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醒来是在车里,楚衍的车里。莫名昏倒,这是第几次了?

    “醒了他的声音近在咫尺,很平静。

    她去看他的脸,然后对上他的眼睛,那双眼睛一片漆黑暗沉,永远都让人猜测不到他在想些什么。

    身上披着他的外套,味道清爽干净,才两年而已,应该很熟悉的,但却恍然若梦,那么的陌生……

    “车里有换洗衣服,先把湿衣服换下来,免得感冒

    她将头转向窗外,无心理睬。

    他说:“今天乔梁没跟我一起出来,回去后让他好好帮你看看……”

    看?怎么看?看她头上的伤疤,还是看她的废手?

    车窗外,雨声淅沥,无言的沉默中,她看着雨水打在玻璃窗上,神情冷漠。

    “我要下车她忽然转头看着他。

    楚衍双眸幽深,就那么沉沉的看着她,然后淡淡的说道:“外面在下雨

    五个字,是陈述,也是拒绝。

    “我要下车白素声音冷清,但熟悉白素的人都知道,现如今的她可以很平静,但是也可以随时翻脸。

    楚衍无动于衷,但徐泽已经开始坐立难安了,不时的透过后车镜瞄向楚衍。

    楚衍是谁?他是一个习惯保持沉默,但眼神却隐隐透出锐利的男人。此刻他的脸色很难看,眼神中跳跃的火花仿佛随时都能迸发而出,但他没有。

    他……竟然让步了。

    白素下车前,把身上的男士外套随手放在后车座上,没有言谢,她何需向他道谢?

    雨下的很大,打车很难。

    楚衍坐在车里,看着她站在路边朝出租车挥手,发丝凌乱,灯光打在她的脸上,雨水里的她显得很瘦弱。

    现如今的白素很狼狈,但就是这样的白素,却让他的心有了前所未有的平静。

    “阁下,需要我给夫人送把伞吗?”徐泽有些不忍,夫人什么时候这么狼狈过?而阁下就这么放任她的狼狈不管吗?

    “……她不会接受的冷漠的音调,但望着白素的眼神却很柔,轻轻叹息道:“犟脾气

    短短三个字,虽说无情,但又怎会没有宠溺呢?

    白素似乎放弃打车了,径直朝前方走去。

    “阁下——”徐泽惊呼,只因楚衍突然开门下车,默默地跟在了白素的身后。

    白素走得很快,清瘦孤傲的身影在人烟稀少的大街上穿梭,像是一只极力在雨水里展翅欲飞的蝶……

    18:10分,她坐上了末班公交车,他和她之间隔着过道,她的脸很苍白,在车灯下散发出清冷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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