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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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货- 第2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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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耳边传来冯少轩小声的嘟囔,“钟灵你算了吧,就你还教别人呢,自己的婆媳关系一团糟,不要把卓然教坏了。”

    钟灵还没来及得言传身教,电话就被掐断了。

    我拿着电话从被窝里钻了出来,回想起钟灵和她婆婆的关系,那可真叫一个惨烈,每次见面都跟天雷勾着地火一样,吵得天翻地覆生灵涂炭,方圆百里哀嚎一片。

    归根结底,她们俩是八字犯冲。但是从实际情况来说,她们是属于缺乏沟通与应有的坦白。钟灵瞒着婆婆办了杂志社,废寝忘食地工作。婆婆认为她不尊重长辈,她认为婆婆不尊重她的工作。总之,只是一个很小的问题,却成为燎原的星星之火。

    而我呢?

    我压根不知道我亲爱的婆婆不满意我哪一点,前一秒钟还笑容可掬万里无云,下一秒风云变色急风骤雨。果然是位居高位的人,脸都是用来变的。

    扭过头看着仍就酣睡不已的老公,一只手臂横在我腰间,就算过了一整夜还是没有松开。

    昨晚要不是他将我紧紧揽在怀里,一副谁将我抢走他就跟谁拼命的怒容,并表示我们已经连续好几天各忙各的,身心俱疲,需要长时间的休养生息。陶冰才不情愿地下楼,临了还朝我扬了扬眉,似乎在说“这事没完”。

    我轻轻地叹了口气,为了他我也该努力努力吧。爱情可以是二个人的事情,可是婚姻却不止是二个人的结合,是二个家庭的结合,甚至是二个人社会关系的总和。我也有必要做一些家庭及出身问题的坦白。

    “叹一口气老三岁,老婆你大年初一早上就想变老吗?”邢质庚闭着眼睛,漂亮的唇瓣蠕蠕地动了几下。

    我很臭美地动了动身子,特自信地说:“我再老也比你看着年轻。”没办法,谁让咱天生娃娃脸。

    他的手臂猛地一收把我带进他怀里,大腿搭在我腰间,深邃的眸子倏地睁开,暧昧地盯着我:“你在嫌弃我吗?上次送海马酒的事我还没跟你算帐呢!这次又敢嫌我老。恩?我想你是欠收拾吧……”

    我身子一僵,感受到紧贴的腰间是某人清早的一柱擎天,他还很坏很坏地戳了我几下,“老婆,我们很久没运动了。”

    “可是……”我隐约听见楼下的嘈杂声,好象是来客人了。“可是我还得下楼呢。”

    邢质庚似乎也意识到这不是在c市的家,有些挫败地撇撇嘴,“可是我想要嘛……”

    他单手撑在枕头上朝我猛放电,结实的手臂线条流畅,看得我忍不住咽了咽口水,心似小鹿乱撞,脸上一下子绯红发烫。

    “不行。”我闭上眼睛抗拒诱惑。

    “真不行?”他委屈地噘起嘴,腰又往前挪了几分,硬硬地抵着我,扭着胯提醒我他此时的渴望。

    我摇头,往后退了一分。

    他迟疑片刻,抓起我的手说:“把你的手借我。”

    我不明就理,任由他带领着我的手伸入他的小裤内握住高昂的某物,我大惊失色:“你要干嘛?”

    他邪恶又无赖地压着我的手,某物在我掌中动了几下,“帮我。”

    我又羞又恼地在他的牵引下帮他到达顶点,看着他意犹未尽地舔舐我的脖子,游离在我的锁骨处啃噬,我一个没忍住热情地回应起来。

    刚释放过的某物又渐渐地苏醒,他欺身而上推高我的睡衣,狠狠地吮咬着我,挑起我潜藏多日的渴望,按捺不住地贴上去,一口咬在他的肩膀上舌尖轻轻扫过,迫切地想要更多。

    “老婆,这次不怨我,是你主动的。”他可怜兮兮地拉下我的裤子,手指硬挤进邪恶地探索。

    罪魁祸首还好意思喊冤,我斜斜地剜了他一眼,气若游丝地啐道:“坏蛋。”

    “才不呢,老婆你摸摸,是好蛋。”他暧昧地将所谓的“好蛋”贴在我腿上,“是不是好的?”

    “哼。”我毫不示弱地含住他胸前的小蓓蕾,挑衅地扬眉一笑。

    他动情掐住我的腰,调整好姿势就要冲进来……

    “庚子,快起床了,好多客人听说你回来都要见见你。”陶冰抑扬顿挫的声音伴随着敲门声在房内回荡。

    就差那么一点点就破门得分的关键时刻,突然被后卫队员一记头球顶开了……

    邢质庚架起我的腿,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

    可是,我那亲爱的婆婆显然没有将此听在耳里,继续敲门,“卓然,爷爷要见你,你快起来拜年了。”

    邢质庚黑着脸撑在我身上,轻声说:“别出声,一会她就会走。”

    一分钟之后,陶冰的声音再度响起,“我开门进来咯……”

    我一把将邢质庚推开,抓起被我们踢到地上的被子盖在身上,惊魂未定地喘气,“你妈怎么会有钥匙?”

    邢质庚仰面躺在床上,沮丧地回道:“因为平时有保姆会收拾屋子,所有房间都有。”

    “不是,我是说你妈怎么可以开门?”好歹都是高知,这一点起码的**要给儿子留吧,太不尊重人了。当然,后面这句话我是绝对不会说出口,毕竟不能在男人面前批评他的母亲。

    他还来不及回答我,陶冰已经站在床尾朝我们微笑。

    “过年好!”我摆出灿烂的笑容,连忙先发制人。

    陶冰没有回应我的问候,伸手想掀掉被我盖得严严实实的被子,“你们快起来。”

    眼看着我老公就要露点了,我连忙捂着脸等待婆婆震怒的一刻。要是让她知道我们大年初一不起床拜年却在荒淫无道,我以后还怎么在她面前抬得起头来。

    “妈,你想看你儿子光屁屁吗?”我看指缝中看到邢质庚索性从床上坐了起来,露出赤|裸的上半身,“您儿子长大了,喜欢裸睡,您不介意吧?”

    陶冰动了动唇瓣,一句话也没说便转身离开,但是我看到她眼眸中闪过一丝破碎的光。

    唉,难道我要做那个和婆婆抢男人的媳妇吗?苍天啊,大地啊……

    *

    邢质庚的爷爷邢振宇是新中国第一批的五星上将,战功显赫,德高望重。新年第一天,登门拜访的人络绎不绝,人都是一拨又一拨地来,勤务兵忙倒茶忙得人仰马翻,在拥挤的客厅内艰难地穿梭。

    在来之前邢质庚大概跟我说了一下他们家的家庭情况,让我做好可能要面对很多人的心理准备。可是如此大的场面,我还是很小家子气地呆住了。

    这里不是军区大院吗?这里不是不让人随便进来吗?为什么还会挤满将近二百平米的客厅?

    一问才知,这些都是有通行证的人。我抚额摇头,“我能不下去吗?”

    “不能。”

    “为什么?你知道我得过自闭症,人多的地方我怕。”

    邢质庚握住我的手,放在唇边轻轻一吻,不容反驳地说道:“我必须让所有人都知道,你是我的。”

    我的心跳顿时漏了半拍,他应该说让所有人都知道我们是合法夫妻或是我已经结婚之类的话,而不是如此霸道地说“你是我的”。似乎在宣誓殖民统治,而不是宣布平等的签订和平公约。

    但是,这种说法让我很受用,粉红心心蹭地往外冒,不知不觉地被他拉下楼。

    “爷爷,这是我媳妇卓然。”

    当我反映过来的时候,已经站在这位共和国的五星上将邢振宇面前,他相貌清癯,双目仍旧清明凌厉,端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即使将近九十高龄,仍是挺直着腰杆,不怒而威。

    “爷、爷爷。”我低着头,声音放得很轻。

    客厅的嘈杂渐渐平息下来,我能感觉到所有的目光都渐渐聚拢在我身上,让我如坐针毡,浑身不自在。

    “谁叫你们起来的?”他声如洪钟,浑厚的嗓音在客厅上方盘旋,“庚子,我的曾孙有了吗?”

    他就是童姐姐和尹姐姐口中的老爷子,一心想抱曾孙的老爷子,也是一见面不顾宾朋满座张嘴就问曾孙的老爷子。

    我说,老爷子咱能换个时间吗?答案是不能。

    “没有曾孙你们下楼做啥?回房去。”

    我汗流浃背,指甲掐进邢质庚的手掌内,侧过头瞪了他一眼,他从容淡定地朝我笑了笑,给了我一记安心的目光。

    “爷爷,我不得带我媳妇亮亮相,要不还以为我未婚生子,再说我妈说还没办准生证,违反基本国策是要罚钱的。”邢质庚是一个很记仇的人,为了海马酒把姐姐打包回家外带禁足半年,对自己的母亲也不忘“投桃报李”。

    “罚啥钱?咱家的孩子谁敢罚?我老邢家的曾孙谁敢?”老爷子果然有魄力,一语定乾坤。

    满堂宾客便有人说这是小事,要是真有这事一定帮忙摆平,还有人说一上班就帮忙把准生证搞定之类的云云。

    剩下的时间我便自动隐身到没人注意的角落,看着我老公长袖善舞谈笑风生,在一众亲朋好友之中收放自如,时不时抛给我一记深情暧昧的微笑,让我想起清早未完之事,顿时脸红心跳红霞满面。

    “喝茶吗?”

    声如黄莺,悦耳动人,这么年轻就当保姆。我坐在小凳子上茫然地抬起头,以为是他们家的保姆,“谢谢。”

    “我是纪予馨。”

    刚接过茶杯的手倏地一抖,我再次抬起头看了一眼,钢琴才女纪予馨,陶副部长钦点的媳妇人选,我怎么可能忘记!

    “每年邢家都是这样,保姆都放假了,我就会过来帮忙。”她晃了晃手中的托盘,摆满倒好茶水的一次性纸杯,“你可以回房或是去外面溜溜,不要坐在这里挡着路。”

    她长得明艳动人,高贵大方,一看就知道是出身极好,身上的衣服赫然是今年chanel新款的黑色连衣裙,搭配Dior的豹纹腰带,将她玲珑的身段衬得凹凸有致。

    而我虽然也穿着cindy Lo的雪纺连衣裙,而且是邢质庚特地让他们为我设计的,可我还是很不自信地低下头,不知所措地摸了摸头发。

    “知道自己寒酸还不找个地方躲起来,不要给质庚哥丢人。”她高傲地扬起下巴,极不屑地瞥了我一眼。

    “关你什么事?”一听到她亲热地喊什么“质庚哥”,我不知道哪来的勇气脱口而出,不服输地站了起来,用力收紧腹部肌肉。

    纪予馨轻蔑地笑道:“是不关我的事,但是象你这种没有家庭出身的人实在不适合呆在这样的场合。要不你去厨房泡泡茶,也好让客人知道你才是质庚哥的媳妇。不然……”她自信地拢了拢及腰的长发,“不然都会问我什么时候和质庚哥结婚。”

    我噗……这孩子没有看到先前那一幕吧,怪不得这么嚣张。好吧,看在你是炮灰的份上,我就让你逞口舌之快吧。

    “那你们什么时候结婚?”我是故意的,我真的是故意的。有什么好嚣张,他的妻子、合法的妻子是我。还惦记着结婚呢,不要脸。

    她右手托盘,左手在我面前挥了挥,“看到没,这是我们订婚时他送给我的Tiffany钻戒,里面还刻着我们名字的缩写。”

    钻石闪耀,璀璨夺目,为了见证永恒的爱情而生。

    可是……我把自己光秃秃的左手别在身后,艰难地别过脸,目光投向人群中同样耀眼夺目的那人。

    他无论身在何处都成为焦点,举手投足之间极尽优雅之能事,简单的铁灰色西服都无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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