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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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货- 第2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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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给你做还不行吗?”他痛得哇哇叫,“本大厨出马……”

    “你又不是爸……”

    “我是爸的儿子。”

    突然闻到一股东西烧焦的味道,我的宝贝鼻子条件反射地皱了皱,“什么东西?”

    “卓然,你们起床了啊,你妈正在熬粥,你们先等一下。”我的公公大人穿着一件酱油广告的围裙正在摆碗筷。

    “啊?我妈熬粥?”邢质庚张大嘴巴瞪大双眼,表情呈现呆滞状态,“她一年也就包过一次饺子,她还会熬粥?”

    我的婆婆大人穿着一件同样的广告围裙,捧着一锅正冒热气的粥走了出来,那股烧焦的味道更加浓了一些,“不就米加水吗?有什么不会的?”

    “然然,睡得好吗?被子够不够盖?不够的话我再给你加一床。北方不比南方,夜里特别的冷。”陶冰把粥放好,关切地询问。

    我不好意思地挠挠头,“不冷,我还流汗呢。”后面有个大火炉能不流汗吗?

    “来,过来吃粥。”邢峰把冒着烧焦味道的粥盛好,献宝似地捧出一盘荷包蛋,“这荷包蛋是我煎的,还有豆浆,豆浆机是我操作的,豆子也是我泡的。”

    “他爸,很光荣吗?豆浆机都有说明书,你堂堂一个少将焉有不会的道理。”陶冰很不屑地剜了他一眼。“党和人民是怎么教育你的,我党和我军是怎么培养你的,做人要谦虚一点,谦虚懂吗?瞪什么眼啊,一会给我写一份批评与自我批评,好好反省一下你的态度。”

    邢峰从容淡定地解下围裙,针锋相对:“我才不象某些同志,连煮干饭的米和煮粥的米都分不清,熬半天才发现是煮干饭的米,你说你浪费不,还给倒了。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会背不?”

    “你……”陶冰双手叉腰,“你煎糊了多少鸡蛋你数过没?现在一个鸡蛋多少钱你知道不?”

    “你知道吗?”邢峰反问。

    陶冰一愣,摇头道:“不知道。”

    我笑得眼泪都出来了,我可爱的公公和婆婆实在是太萌了,把我感动得一塌糊涂。虽然以我被养刁的胃口来说,他们做的东西一点也不好吃,甚至连卖相都不好,但我还是面带微笑地坐在餐桌前,说了一句从小到大我一直很想说却没有机会说的话——

    “爸爸,妈妈,吃饭了。”

    “还有我呢。”邢老爷子拄着拐杖从门外走了进来,抖了抖身上的寒气,“然然,爷爷给你买油条了。”

    “油条?”邢质庚嘴角抽搐,“爷爷,大年初二你上哪买的?”

    邢老爷子喘着粗气坐了下来,“你们说说,这卖油条的怎么都不卖了啊?害我转悠了好久,还好小张知道永和豆浆里面有卖。”小张是老爷子的警卫员。

    “不买得了呗,油条不是什么好东西。这家伙满肚子都是油,别给她吃油炸的。”邢质庚戳了戳我的脑袋,特鄙视地说。

    “恩?谁说不是好东西?上次我去公园溜达的时候,有一个小孩硬吵着他爷爷给买油条,说豆浆和油条是最佳组合,别人家都是爷爷给买的,就他爷爷不给买。后来,那爷爷就带他去买了,他笑得可开心了。”邢振宇板起脸来,特严肃地说,“所以,我一定要给然然买油条,你不吃就滚蛋。”

    “爷爷,爸,妈。”邢质庚敲了敲桌子,“你们记得不,小时候你们是怎么对我的?”

    六目相对,眼神交汇,无声地交流。然后异口同声地说道:“小时候谁记得啊,吃饭吃饭。”

    “你们……”

    “喏,分你一半油条。”我把爷爷递给我的油条拆了一半给他,“邢质庚小朋友,有油条吃开心吗?”

    邢质庚没好气地瞪了我一眼,“我要喝醋。”

    “酱油,这有酱油。”陶冰把一瓶酱油放在他面前,“油条沾酱油最好吃了,沾醋不好吃。”

    这是我第一次和家人共进早餐,有妈妈做的粥虽然有点焦,有爸爸煎的蛋虽然有点糊,有爷爷买的油条虽然我不爱吃。但是又有什么关系呢,重要的是心意。一个一年只包一次饺子的女强人,一个拿枪比拿铲子利索的军官,一个为共和国抛头颅洒热血的五星上将,他们今天为我做的一切,都让我永生难忘。

    很多年过去,我始终都不敢面对他们。因为我的懦弱让他们失去很多的快乐时光,因为我的自私让他们错过见证小卷卷成长的每一刻。

    

    作者有话要说:本来说这一章要写到童小欣和尹以薰出场的。

    可是我太困了,放下一章吧。

    有她们的宝宝华丽登场和庚子抢老婆……

    庚子被炸毛暴走……

    好吧,剧透完了。

    遁走……

    明天上来收花花。嘿嘿。

    

正文 31。小魔怪

    秦贤给我带来的一箱子礼物终于有机会送出去,我忐忑不安地把礼物分发到长辈手中,看着他们喜笑颜开的样子,我就有一种深切的罪恶感。下次我一定要自己去选礼物送给他们,绝不假手于人。

    邢质庚问我何时准备了这些东西,我没有瞒他。他沉默一秒钟,然后恶狠狠地对我说:“记得把钱还给秦贤。”

    我不乐意了,之前他也没说要买礼物,是秦贤自己给我准备的,再说我和秦小贤那是无产阶段友谊,没有必要分那么清楚。

    邢质庚继续沉默,一声不吭地离开,留给我他宽阔而**的背影,却又带着那么点绝世孤傲的气息。

    我一时看傻了眼,为什么人与人之间竟是如此的不同,为什么看他的背影就好想扑上去蹂躏一番。

    大年初二下午,童姐姐带着她的老公于培树和五岁的儿子于童先期抵达。仍然延续童姐姐一贯的风格,如狂风扫落叶般粗犷豪放,一开口就找我老公麻烦,说好去接他们却放了一群白鸽,害她老公现在还晕机呢。

    我百思不得其解,为什么我老公不去接他们,她老公就会晕机不止呢?

    我秉承求真务实的原则,走到他们跟前仔仔细细地窥探一番。

    于培树,也就是童姐夫,是我党我军培养的特级飞行员,居然会晕机……

    “姐,他真的是飞行员?”我注视着倚在沙发上好看得一塌糊涂的男人,即使因为晕机而面色苍白,也无损于他的英气逼人。他的双眼微闭,睫毛似蝉翼般铺开,微微抖动,眉头紧锁的模样象极了病美男。真的很好看!

    童小欣扶了下她的大肚皮,“飞行员就不能晕机吗?”

    我挠挠头作不解状,“难道是因为不是自己开的?”

    “对啊。你没见过很多司机,自己开车就好好的,一坐别人的车就狂晕不止吗?我家小树树就是这样,坐不惯别人开的。”

    “原来还有这样的……”原谅我实在是孤陋寡闻,开飞机的会晕机,以后退役不是得去开民航客机,要嘛弄架战斗机开开?

    “别想了,以后坐动车。”童小欣一眼看穿我的心思,“这次是因为我大着肚子才勉强坐飞机的。”

    掬一把感动的泪水,童姐姐这样智商的人群还能拐到如此出色的男人。果然上天是公平的,傻人总是有傻福。

    “姐姐!”

    我低下头,看到一个帅气的小宝贝正在拉我的裙摆,他微扬着头,五官十分清秀,小小年龄就已经能迷倒方圆百里。我微有些失望,这孩子一点都不象于培树,完全是他老妈童小欣的翻版。

    “小鱼儿,叫舅妈。”童小欣忙着照顾老公,听于童喊我姐姐忙给纠正过来。

    小宝贝眉头一拧,很严肃地侧头思索,仍是开口喊道:“姐姐。”

    我下意识地摸了摸脸,长得太孩子气也是没有办法的,身为长辈却要沦为平辈。“小鱼儿,不是姐姐,是舅妈?”

    于童把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不是。”

    “为什么不是?”我不耻下问。

    “你就是姐姐,啾啾那么老。”于童往门口的方向一瞥,方才转身离去的某人已经转悠回来。

    “你说啾啾老?”他身上的烟味很重,夹杂着一身的寒气,气势汹汹地走了过来,一把将于童抱到半空中,“小子,你找揍呢?”

    “啾啾,舅妈的意思是你的老婆吧?”于童被抓到半空中,脸上无半点畏惧之色。

    “算你小子有点文化。”

    “姐姐,我跟你说,我啾啾吧人又丑脾气又不好还常常打小孩,有严重的暴力倾向,不太适合成为你人生中的另一半。姐姐,你嫁给我吧。”于童无视脸色铁青的邢质庚,眨着纯真的眸子对我告白。

    邢质庚忿忿地沉下脸,“你小子还学会挖墙角了?”

    “姐姐,你看,再过一会他就会打我屁屁了。”于童继续无视他的舅舅,朝我大献殷勤,“姐姐,我的个子是班上最高的,虽然比不上啾啾的个头,但是他老了不能长个了,我还能长。再说,保护女生我最在行了,你放心,就算啾啾打我屁股,我也会保护你。”

    我笑得喘不过气来,抓着邢质庚的胳膊摇了摇,“你快把人放下来,我是拯救英雄的公主。”

    “是的,公主殿下,你等着我。”于童扬眉放电,动作一气呵成,显然是精于此道。

    “真是反了你,连我的女人你都敢泡。”邢质庚把他扛在肩上,手掌重重地拍向他的小屁屁。

    “好不容易有个帅哥跟我告白,邢质庚你至于这么以大欺小吗?有违公平竞赛原则,重来重来。”我伸手把于童抢了过来,把他往地上一放,整了整他凌乱的衣服。“小鱼儿,没事吧?”

    “小鱼儿……”门口传来两个小女孩悦耳的声音。

    尹家姐姐和她的双胞胎女儿纪羽微、尹羽鸣仪态万千地走了进来,三个美女的响亮登场,我顿感相形见拙,人与人之间真的是不能比较。

    两个小丫头虽是双胞胎却无半分相像,据说是异卵同胎,一个象爸爸,一个象妈妈,完全不同风格的美女。这要是长大了,要有多少男人肝肠寸断啊。

    不一会儿功夫,于童便带着两个小丫头跑到屋外去玩,正赶上邢老爷子他们仨串门回来,邢老爷子一看到三个曾外孙那是乐得合不拢嘴,眼底的溺爱之情跃然而出。

    “喂。”看着三个孩子可爱的模样,我忍不住捅了捅邢质庚,小声说道:“我们也要一个吧。”

    邢质庚抱胸倚在门框上,风吹过他微卷的发,勾勒出他完美得恰到好处的轮廓。

    “怎么样?”我生怕他没听到,又捅了捅他。

    他倏然抓住我的手臂往他身前一带,牢牢地锁在他怀中,双臂环在我的腰间,“我们才新婚嘛,我想要二人世界。生个象这些小魔怪的孩子出来,我怎么象现在这样抱着你不被打扰。”

    “可是……”我想早点生孩子,早点完成我的人生规划。可是这话我说不出口。

    “着急了?”他把头搁在我肩膀上,鼻息拂过我的发钻入脖子里。

    我摇摇头,眼神却飘向在庭院中玩得不亦乐乎的三个小魔怪。结婚的意义在于爱情的延续,而孩子则代表着我们曾经相爱的证明。可是……我们之间的爱情……并不如想象中的牢固。

    他爱我吗?

    他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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