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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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货- 第2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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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在想我是不是该安静地走开,还是上前去分开他们二人,然后给纪予馨一记响亮的巴掌宣誓我的主权。

    显然,后一种不是我的风格。我虽有一颗强大且坚韧的心,却没有为此一往无前的勇气与决心。

    在我的世界里,已经习惯被忽略被遗忘,甚至可以把自己当成隐形人,消失在茫茫人海化身一粒微不足道的尘埃随波逐流。

    我握紧拳头,默默地退了出去。随手把那枚价值不菲的Tiffany男式钻戒扔进厨房的垃圾桶内。Tiffany什么的最讨厌了,丑得要死,钻戒什么的也最讨厌了,浪费钱。

    上次遇到纪予馨耀武扬威,我就已经无力招架,仓皇而逃。如今我的老公说不愿和我要孩子,却和另一个女人深情相拥。如果还继续呆下去,那就不是我了。我最擅长的事情便是一走了之,沉默以对,继续钻我的牛角尖。

    我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穿过客厅,正准备回房换衣服,顺便拿行李一走了之。

    陶冰却将我拦下,说要带我去见几个客人。

    我没有拒绝的理由,光着脚跟了过去。

    客厅内,邢峰正和一对夫妇交谈甚欢,言谈之间态度诚恳,谦逊有礼。

    我默默瞥了一眼,血色从脸上再度褪去。我想说,这是一个黑色的早晨,诸事不宜。

    我转过头,看到陶冰高深莫测的微笑,顿时了然……或许她思前想后觉得我说的事情不太靠谱,所以她需要确定我的身份。

    这让我忍不住地露出一丝嘲讽的笑容,“余教授,谭教授,你们怎么来了?”

    没错,客厅内的夫妇正是我亲爱的父母,只是我很少在公开场合叫他们“爸、妈”,私底下就更少了,连“余教授,谭教授”都可以省略。

    我的父亲大人余成越听到我的声音一时竟板起脸来,凌厉的眸子在我身上扫了几个来回,一言不发地紧抿双唇。我想,我的沉默应该是遗传自他。

    陶冰见场面一时僵了起来,也就了然一切。有些时候,并不是叫“爸爸、妈妈”才能认定他们的血缘关系。如此尴尬僵持不下的场面,也能说明一切。

    “然然,我特地给你爸妈打电话,他们说不知道你和庚子结婚的事。”陶冰真不愧是外交界的一把尖刀,做事情永远都是两面三刀,恩威并重。

    我露出一记温驯的笑容,“是谭教授让我尽快结婚的,不信你问问她。”我转向我的母亲谭雪,我们有一张相似的脸,时刻在提醒着她孩子是不能偷生的。所以,她并不喜欢与我出现在公众场合。

    遗传真是一种很可怕的东西。

    谭雪蹙着眉站了起来,抬起手一巴掌打在我脸上,“这就是你对婚姻的态度?和一个认识不到几天的男人结婚,你怎么会这么随便,还抢了别人的未婚夫不说,没有结婚你就让他住到家里去。你的家教哪去了?”

    我不痛不痒地耸耸肩,鼓起被打的脸颊露出可耻的笑容,“妈,你可不可以告诉我,家在哪里?”

    谭雪是一个教养极好的女人,在外人面前永远是优雅大方的模样,当然这得益于我外婆的旧式教育,贤良淑德缺一不可。可是她却真的动怒了,抬起手又想给我一巴掌,“你……”

    我闭上眼睛等待疼痛的来临,面带笑容。连我母亲都知道邢质庚有一个未婚妻,只有我不知道。这个家里的人都知道,唯独我。

    没有想像中的疼痛,甚至没有声音。

    我意外地睁开眼睛,发现谭雪的手臂被另一只强壮有力的手臂握住了,那只手臂我还是满熟悉的,曾经枕着它入眠,还在上面流过口水。

    “妈,能不能告诉我这是怎么一回事,为什么有人在我家打我的老婆,而你们却不拦着?”邢质庚阴冷的目光自我身上冷冷扫过。

    陶冰慌忙介绍引见,让我犹如置身琼瑶电视剧中,正在上演身世悲剧的大闹剧。我要是他们捡来的就好了,我就能光明正大地哭一场,求他们告诉我亲生母亲在哪,我也好收拾细软投奔而去。

    然而现实是残酷的,我没有奢侈的资本,只好平民一回。

    邢质庚松开谭雪的手,脱掉大衣披在我身上,并为我系好扣子。

    他的手留在衣领处,目光紧紧地纠缠着我,“我说过了,这里是北方。要说多少次你才会懂得照顾好自己?”

    我不置可否,躲开他的目光,却瞥见他白色衬衫正中的口红印,完全可以用触目惊心来形容我此时绝望的悲凉。

    “余教授,谭教授,还有其他的事情吗?”我侧过头,越过邢质庚高大健硕的身体探出头去,“要是没有其他事情,我就不奉陪了。”

    “你真的要结婚?”余成越坐在原处,低垂着头,轻声问我。

    记忆中他很少主动与我交谈,连学习成绩都不曾过问。

    我无奈地耸耸肩,“不是要,是已经结了。”

    他无知所措地望着我,陌生的目光,陌生的胶着,“你幸福吗?”

    幸福?我紧抿双唇缩回原位,利用邢质庚高大的身体把自己与他们隔离开。幸福本是一个虚幻的词,却让我哑口无声。

    今天之前或许我能感受到幸福离我很近,似乎唾手可得。可是当我伸长手臂去触碰,幸福却象注满氢气的气球,一碰就跑,越升越高,直至消失在天际。而揪着球的线紧紧地缠在邢质庚的手上,只要他轻轻一扯,便能拉回来,可他却没有任何动静。

    “我会让她幸福的。”邢质庚把我揽在怀里,扯动那条牵引幸福的线。到目前为止,那条线还没有被剪断,依然结实无比。但愿这条线以坚持到幸福归位的那一刻。

    *

    从帝都回到c市之后,我们换了新家。邢质庚说我那里离度假村太远,上班不方便。其实我知道搬家的原因是因为邻居是秦小贤,房子又有其他男人居住过的痕迹。

    我们的新家有一个无比宽敞的厨房,摆满各式各样的厨具,全是我喜欢的设计师设计的限量版。我宝贝似地擦洗干净,一一摆放整齐,并讨厌邢质庚经常使用它们。

    原因很简单,我的厨具就是摆着看的。

    他也不和我计较,又买了新的厨具,却不再是限量版。

    离婚礼还有十天的时间,我每天消极怠工,连cindy Lo那边送来的婚纱都不愿试。

    我下意识地抵触婚礼,抵触将我的婚姻关系公之于众。我觉得那会引起更大的事端。单从去帝都这一趟,引出多少悬而未决的事情,至今我仍愁肠百结。我害怕还有更多的事情在等着我。

    我把自己关在家里,从御宅族化身废柴族,不事劳作,每天晨昏颠倒,日落而起,日出而睡,与我家型男总厨如同黑夜与白天,只交替而不相交。

    或许这是我逃避的另一种方式。

    终于有一天晚上,他回家发现家里没有任何烧水煮饭的痕迹,而我正处于晕睡状态。

    他怒不可遏地把我从床上揪起,用力摇醒我,“卓然,你到底怎么回事?”

    我昏昏沉沉地睁开一条眼缝,“嗨,早……”

    “卓然,你睁开眼睛仔细看看,现在是晚上。”

    “那正好,晚安……”我向后仰去,准备睡个回笼觉。

    “你怎么回事?童小欣叫人送来的婚纱你一件也没试,暮雅轩那边送来的婚礼方案你一页也没有翻,婚礼上的菜色你一道也不过去尝。这个婚你到底是结不结?”邢质庚把我攥起来,布满血丝的眼眸受伤似地瞪着我,“我没日没夜地忙,你却在家什么都不管。”

    “你可以选择不结。”我赌气地打掉他的手,埋在被窝里继续睡觉。我好象睡了很久,可是我还是睡不够。

    “你再说一句试试。”他扯掉我的被子,站在床上居高临下,浑身散发的戾气让我无法选择无视。

    “不结……”我怒目而视。

    他双手握拳垂在身侧,目光死死地盯在我的脸上,试图在寻找我不悦的原因。未果,他挫败地坐在我身侧,扒了扒头发,“老婆,我做错什么惹你不高兴了吗?”

    我不理他,把**的后背留给他。

    “老婆……”他覆在我身后,身体缠了上来,温热的唇落了下来,密密麻麻地布满我的颈后,“老婆,想我了没?”

    我往前挣开他,冷冷地拒绝他:“没有。”

    “没有?”他喘着粗气,语调上挑,带着撩人的意味,“可是我想你了……”

    他的手从背后探入我的衣服内缓慢爬行,他的手指仿若带电,每经过一处都挑起我潜藏的火苗,灼热难耐。

    “庚子,你知道我不喜欢别人有事瞒着我,非常的讨厌。”自从范斯泽的事情之后,凡事我都会给自己留一个余地,不会傻傻地贴上去,被人卖了还帮着数钱。

    “可是我没有瞒你。”他邪恶地把胯往前一送,硬挺的某处正抵在我的臀间,“你看,它最诚实了。”

    “邢质庚,不要和我嬉皮笑脸。”我怒了,不是所有的事情都可以用同一种方式化解,性不是解决所有问题的法宝。

    

    作者有话要说:我双更了。虽然迟了一些。

    唉,谁让我家最大大大的姨妈来了呢。

    我的腰都快要断掉了。

    本来不想码的,可是我都说了要二更。

    还是咬牙挺了下来……

    求抚摸求花花……

    嗷呜,我明天就更一章好不,姨妈好难伺候……

正文 35。过去与未来

    刑质庚似乎被我吓到了,眼神有一秒钟的呆滞,手臂环过我的腰将我掰正,嘴唇贴在我脸颊上轻轻蹭,他身上特有的荷尔蒙气息充斥在我周遭,“老婆,对不起,我冷落你了,没把你喂饱,你一定是饿了,而且还有起床气。这样吧,你再睡半个小时,我去给你做好吃的。好不好?”

    他温柔地轻声哄我,把我刚冒起的火气一下子全给压了下去。我手足无措地扭着身体试图脱离他的怀抱,我受不了他这么温柔,即使被我吼了一嗓子,他还是好脾气地哄着我。

    不行,我要发脾气,我要发火,我要问清楚……

    意识到我的抗拒,他的手臂更收紧了一分,他硬挺的某处正贴在我的大腿外侧,以他平时的个性绝计不会善罢甘休,可他却刻意地隐忍,耐心地哄着我:“想吃什么,我给你做,恩?”

    他越是这样,我越不自在。

    我别过脸去,“不要。”

    “好吧。”他终于松开手臂,撑起上身帮我盖好被子,吻了吻我的额头:“再睡一会,半个小时后我叫你。”

    听到他远去的脚步声,我才叹了口气从床上坐了起来,一拳打在自己的脑袋上,“卓然,你真没用,连这点事情都问不清楚。他是你的合法丈夫,你有权过问。别人家一温柔抚慰的,你就心软了。”

    我蹭地从床上跳下来,用最快的速度洗漱完毕,顺带拿了一管我很少用的大红色唇膏匆匆下楼。

    偌大的厨房内只有灶台处开了一束亮光,打在邢质庚宽阔的背脊处,白色的衬衫在灯光打亮下的耀眼醒目,似有一团莹白色的光将他团团包裹,熠熠生辉,仿若神祗般高大耀眼。衣袖挽起露出一小截结实的小臂正在忙碌着,感觉一切是那般真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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