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城爱不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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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城爱不歇- 第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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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连城爱不歇
作者:泡沫小贱

文案
青春的年纪 谁是谁心底那一抹最疼的青春
丑小鸭张怡梵是黑白底色的陪衬 烘托出王羽萝的清新亮丽
在最美的年纪 是谁先遇上了那个让心 砰然一跳的他——梁家珏
为了他 默默藏在心底五年的爱 能否守得云开见月明
为了她 是否能追寻她到天涯海角永不言弃
我爱梁家珏 是不能说的秘密
即使他知道 这份爱 不能有结果 所以选择远离
梁家珏爱王羽萝 不管是现在还是将来 这份爱不增不减 
我们的爱情啊 
又该何去何从
谁知道 风知道 云知道

内容标签:欢喜冤家 怅然若失 情有独钟 青梅竹马

搜索关键字:主角:张怡梵王羽萝梁家珏高以翔 ┃ 配角:张怡健云伊父亲母亲王父王母 ┃ 其它:虐恋青春



  ☆、闺蜜王羽萝

  青春,如蛇,蜷袭上身,春闺深梦,了无溟,窸窣醒来,一身的凉腻。
  有人说,张怡梵的青春是孤独的,因为她总是一个人,独来独往,像一株屹立在山坡上的木棉花,一树的芬芳与绚烂,花开时的骄傲,陨落时的凄美,孤芳自赏,清高而落寞。可我知道自己其实,有着一颗火数银花般的内心,只不过它被深深的埋葬,在下一场雨季来临之前,春泥护花,黯然消沉。
  18岁的张怡梵,在大家眼里,是个不折不扣的二世祖,恣情遂意的挥霍着青春,让人嫉妒的从心底压根儿痒痒。的确,我有一个当作家的母亲,还有一个连锁超市董事长的父亲,我一点都不缺钱,可是我却幸福,我真的真的一点都不幸福,冷暖自知,岂能被外人所知?
  我花钱从来都不眨眼,只要是看到,心生欢喜,会立刻买来。尽管,大部分的时候,都是心血来潮,等到一个人时,看着这些淘来的玩意儿,横七错八的堆满一屋子,内心空荡荡的,幽幽种的寂寥,不浅不深,刚好咯着心尖,微微的疼痛。
  高二那年,我交到了自己最好的闺蜜——王羽萝。
  当时,只觉得眼前一片明亮,耀我的眼睛生疼。她穿着红色条纹的棉布长裙,露出纤细的小腿肚,白色的袜子,粉色的球鞋,整个人娇俏的就像是飞入教室的花蝴蝶,许多人都痴迷了,以至于忘了时间还在哒哒的走动,身边的风正在呼呼的灌窗而入,粉笔末在阳光下跳跃着颗粒四处乱舞……整个世界都成了她的陪衬。裙摆处缀满了小朵朵的花,戡印在那里活了,变得有了灵性,随着她款款而行,她美的像是春姑娘,那些花儿则仿若真的开了,我真的闻到了阵阵馥郁的芳香,说不准是体香还是花香,总之,她是个迷人的女孩,身上有股迷人的味道。
  虽然,我认为自己的想法很庸俗,但是,我还是会不可遏制的去想,她真的好美。
  是不是美女都如王羽萝,漂亮的长发,明媚水溢的眼眸,娇俏的小嘴,婀娜的身段,说起话来,黏糯甜人,总之,她的出现,极大的虢夺了那天下午的阳光。以至于在很多天后,回想起那天上午,我在想,当时靠窗而坐的我,是不是当光圈落到她的身上,她美的就像个神,有她在,周围就是神一般的存在。
  很奇怪,她竟然选择坐在我的身边,我穿着牛仔长裤,齐耳短发,偶尔会吸烟,还会喝酒,是个劣迹斑斑的差生。
  而她,却是文科分班时的第一名,特别是语文更是拿到了145分的高分,语文老师不吝溢美之词,而她只是微微颔首,不时用眼光打量我。
  我很好奇,她是不是有话要跟我说,可当她说出那句:“我崇拜你”时,我觉得自己的整个世界都乱了,用一种极度怀疑的眼神觑向她,她则拉起我的手,“张怡梵,你愿意做我的闺蜜吗?”
  我,我,我……我有点紧张,手足无措,半天才说出一句话,“你真逗,别让我影响了你的学习。”
  王羽萝眨着灵动的眼,长长的睫毛,微微的颤动,“我是认真的,我真的特别崇拜你。”
  当她第二次说出她崇拜我的时候,我说,“好!”
  这就是我们的交往,在以后的日子里,我常逼着问她,你到底崇拜我哪一点?她特别慎重的想了想,然后若有所思的说,每一个优等生都想做一回差等生。我未谙其理,只是一个劲儿的点头,现在才懂,或许,在好学生的眼里,差等生就等于是叛逆了一次。
  每个人都有疯野的天性,只不过我被释放开来,而她们却被幽禁,被封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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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个叫云伊的女子

  王羽萝实在是太美了,走在那里都是焦点,全校的男生几乎都围着她转,这让我微微有些嫉妒,特别是看到那些男生们对她尖叫、吹口哨、送花,送巧克力时,我真有那么一秒,渴望,我们能互换位置有多好。
  可是,她好像并不享受这些……
  她常拉着我在电影院的时候,说某某男生土的跟刨出来的土豆似的,看一眼足矣,第二眼就……她做出恶心反胃的动作;还有那个土鳖男,家里有俩臭钱就了不起啊,还不是啃老族一个,超级寄生虫。
  我淡淡的听着这些,并无表态,很长时候,我都在旁听她的炫耀,她毫不客气点头论足对那些追求她的男生,悉数发挥自己损人的本事儿。其实,有几个男的在我看来还不错,但被她这样一笔带过,全部骂的不留骨头,我甚至歹毒的想:王羽萝,我讨厌你。
  电影结束的时候,王羽萝问我,“怡梵,有男生追过你吗?”
  我的手,一僵,刹那,被她紧紧的扣在手心,她又安慰我,“你紧张什么?”
  咽了口唾沫,猛地大罐一口冰可乐,然后怔怔的看着她,美丽的眼,光洁如尘,在夜色里,注视着这样一双眼,像是有磁场的漩涡,怪不得每一个荷尔蒙期的男生都前赴后继,深陷其中。
  垂下头,有点扭捏,“这个吗?你猜?”
  王羽萝甩开我的手,“切,不说拉倒,我现在倒不想听了。”
  我也就没准备说,何况,我也没什么要说的,是个男生都喜欢像王羽萝这样的,落落大方,一颦一笑优雅得体,简直完美的不像话。
  而我虽然是个女儿身,可那里像个女生,唯一的女性特征也是胸部平平的,王羽萝为此没少奚落我是一辆平板车拉着两颗板栗。为此,我气咻咻的盯着她看,再说我就要……落话之间,我就已经双手靠向她的胸部。
  王羽萝不止一次骄傲的说,“我8岁那年就来了例假,12岁的时候,这里就已经傲视群雄了,现在,我自己都有点不好意思了。”说着,还害羞般的垂下头,她脸红的时候,像极了饱满大红的高粱穗,的确,她那里已经可以用罩杯来衡量的。
  我和王羽萝从电影院分开后,我回到家的那一刻,看到母亲,我才知道自己像个女生,像个女生般的脆弱和无助。
  父亲不要母亲了,母亲力透纸背,写下一篇篇诅咒那个不要脸的狐狸精的文章,然后深更半夜跑到我的卧室,对着我念,声音幽怨,我常惊醒过来,看到母亲,不由得抓紧被子,头皮一阵阵的发麻。
  母亲是个作家,是个言情小说作家,虽然不出名,但是也有一批小粉丝,父亲就是母亲的粉丝。
  父亲说,母亲的文字不娇柔,不造作,平铺直叙,却有一种撼人心魄的力量。父亲在文艺青年的时候,爱上了母亲的文章,继而疯狂追求这个在当时被称之为才女的母亲。
  母亲常说,父亲当时有多爱她,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端坐于窗前,捻着从院落里摘来的牵牛,呢喃自语,满眼的荒凉,是空洞洞的,苍白而孤寂。“小梵,你说你爸今晚会回来吗?”
  我倒了一杯凉白开,然后推门,进了自己的卧室。卧室装修简单,一张桌子,一张床,一座台灯,除此,再无其他,自从父亲走后,我就丢掉了他给我买的所有玩具,包括他给我在卧室摆放的花草,我都一个顺手,哐当一声,跌落下楼,碎裂成泥。
  我又重新粉刷了一遍卧室,四周都是白色的,除了几本我爱的小说和磁带,四散各处。
  “小梵,我说话你听到了吗?你爸爸他会回来的,今晚我要做他最喜欢吃的糖醋鱼,还有红烧土豆块。不行,我现在要下楼,去买……你好好看家。”母亲,是何时变得神经叨叨的了,我烦不胜烦,用棉花堵住耳朵,用耳麦把音量调大,疯狂到震耳欲聋的歌声,仍无法阻隔母亲的话,如咝咝切断的裂帛声,划裂而来,折磨着我的神经,几近崩溃。
  我冲出卧室,冲到阳台上,掰正母亲的肩膀,声嘶力竭的吼道,“你清醒点好不好?父亲不爱你了,不爱你了,他不爱你了,你知不知道?。”
  母亲眼神寂寥,夸张的捂住了嘴,趴在我耳边小声的说,“不可能的,你爸他是爱我们的,他不会丢下我们母女的,你可别胡说。”
  我真的有点要失去理智了,爱情啊,爱情,难道女人没了爱情就无法过活了吗?爱是什么,不成疯,即成魔,为了爱,每个人都是疯子,都会走回入魔。
  我再一次咬住下唇,一字一顿的说,“你看着我,父亲已经跟了那个叫云伊的女子走了,他头都没有回,你知道他有多狠心吗?你这样为他,他知道吗?他不知道,你在这边哭啊,泪啊,他说不定还笑的四仰八叉,正欢呐。”
  “啪”感觉到右脸有掌风呼过,瞬间,火辣辣火烧火燎的,母亲打了我,我能感觉到她用尽了很大的力气,口中猩热的味道,让我陡然转身,闩门,我躲在自己的小屋里,一个人,再也无法隐忍,眼泪逼出眼眶,温热淌了一脸,却没了哭泣的声音。
  过了一小会儿,母亲敲门,“小梵,怎么了?妈妈打你了吗?对不起,对不起……”声音带着局促,我能想象到门外她,一定像个做错事的孩子,想尽力弥补,却找不到方法,却只能无助的搓着手。
  “没,没事儿的,妈。”我哽咽着,带着浓重乌拉拉的鼻音,鼻涕流到嘴角,狠狠的吸溜下,接着眼泪就趁势滚落到口中。
  泪水的味道,流血的味道,整个口腔内,无味杂陈。内心更是纷乱无章,像是窗外漫天而落的柳絮,在一秒之间,铺天盖地,席卷而来,悲伤的味道,如此强烈,如此的真实。
  我再也无法伪装,即使是只刺猬,也会缩成一团,展示着自己的脆弱,何况我是个女人。
  是的,我说自己是个女人,虽然我还称王羽萝为女生,可我就说自己是个女人,女人与女生只有一字之差,但是却有着天壤之别。
  一个是含苞待放,一个是盛极怒绽,一个是天边的星光,一个是窗前的皓月,一个是漫山遍野的山菊野花,一个是瓶子中的干枯的玫瑰。我不愿意做前者,我要僭越时光,穿越时空的隧道,变成一个女人。
  这个夜里,一个女人,哭了。
  哭了不知道有多久,我点燃了一支烟,黑夜中的女人,烟雾缭绕,烟头处明灭不定,一切看起来,形如鬼魅,美轮美奂。
  是谁说的,吸烟的女人,烟视媚行,有种独立特行的美,像是美的从仕女图走出来的美人儿,惊极了,艳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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