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总蜜爱,千金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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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总蜜爱,千金归来- 第30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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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道,”悦菱垂着眼,“我感觉不到宝宝在动了,好可怕,他好像一整天都没动过。”

    水木华堂听到她这样说,吓了一跳,忙伸手到她肚子上,恰好这时候,孩子踢了他的手一脚。水木华堂松了口气,也笑起来:“悦菱也学会调皮了是不是?宝宝明明刚刚才动了的。”

    “哪里,没有吧……”悦菱自己伸手在肚子上摸了一下,她真的没有感觉到孩子在动。不仅仅是孩子,她甚至都对自己的身体都要没有感觉了。

    水木华堂已经听柳清叶说了关于悦菱抑郁症的问题,他是真没想到她居然会有这么严重。

    他每日都够细心的观察她了,也只是察觉到一点苗头而已,根本就不知道她居然已经到了这个地步。

    “悦菱,宝宝还在的,你会生下他的。”他用额头抵着悦菱的额头,“想像一下你抱着他,小小的一团,喂他喝奶,给他唱摇篮曲,给他讲童话故事……牧鹅姑娘,还记得吗?”

    悦菱听到牧鹅姑娘四个字,脸上意外地出现了一点笑容:“记得。”她回想起曾经躺在水木华堂怀中听童话的情景,心中稍稍感觉到了一丝温暖。

    水木华堂捏紧了她的手:“到时候是悦菱给小宝宝讲,还是小堂来给小宝宝讲?”

    “小堂讲。”悦菱细声地回答,“我喜欢听小堂讲。”

    水木华堂便微笑着:“好,我给悦菱,还有宝宝一起讲。悦菱,你想过给宝宝取什么名字吗?”

    悦菱听到这句话,眼神又黯淡下去:“没有。到时候瑜颜墨会给他取的吧?”

    水木华堂听她这么说,知道又勾起了有关抚养权的事,他把她的手放到自己的心口上,希望能让她感受到他心脏的跳动。

    “悦菱,不要担心孩子会被瑜颜墨夺走。我昨晚问你愿不愿意和我结婚,我现在再问你一遍。你也不要当成求婚一样有压力,我的意思只是,我们结婚以后,我就是孩子的合法父亲,再也不存在抚养权归谁的问题了。”

    悦菱不说话,似乎等了很久,去理解水木华堂的意思。

    水木华堂知道她先理解也有些障碍,继续解释道:“我们结婚,三口之家,有爸爸,有妈妈,还有宝宝,就没有瑜颜墨什么事了。”

    “那就是说,再也不可能是一家人了……”悦菱突然低低地自语着。

    水木华堂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悦菱所说的一家人,指的是瑜颜墨和她还有宝宝。他心中涌起了失望。

    “宝宝,你心里还是期待和他和好的,对不对?”水木华堂面上带了些许哀色,看着悦菱。

    “现在不想了。”悦菱说,这是实话,她前段时间还在期待有一天他们能和好,可是自从他递来离婚协议书,还要跟她争孩子之后,她心中这个念头就越来越淡了。

    说来真奇怪,一旦淡下去之后,她也不觉得有多痛苦了。

    水木华堂捏着悦菱的手心,不觉有点出汗,他有些小心地问她:“既然不想了。那么和我结婚,也应该没什么问题了?”

    “我不想结婚。”悦菱看着枕头角,不和水木华堂做眼神的交流。

    “为什么?”水木华堂心有些冷,但还是追问道。

    “好麻烦,”悦菱的声音小得要听不到,“又要穿婚纱,又要去教堂,太麻烦了……”

    水木华堂无语中……

    穿婚纱,去教堂,全世界女孩都梦寐以求的事,谁会觉得麻烦?唯一说麻烦的,大概也就只有悦菱一个人了。

    “你可以什么都不用做,不用去教堂,不用穿婚纱,我这边会办妥一切。”水木华堂游说她道,“你什么都不用做,现在只需要点点头,就能保证将来孩子留在你的身边,这是不是很容易的事?”

    悦菱沉吟了片刻,然后闭上了眼。

    “我困了……”她小小地动着唇。

    选择水木华堂,然后就没有上法庭争取宝宝抚养权的压力了。这看起来好像是很好的计谋。反正现在她也觉得无所谓,其实也没什么问题。

    但是……悦菱就是觉得,结婚是个很麻烦的事。

    现在离婚已经这么麻烦,还要再结婚……

    她只想安安静静地做一个母亲而已,也需要这么的麻烦。

    人活着,为什么会这么麻烦呢。

    夜深了,悦菱依旧躺在病榻上,闭着双眼,神智很模糊,但却没有真正入睡。她现在成天都在这种状况中,整个人都觉得越来越僵硬,思考问题也越来越困难。

    正在此时,她朦胧中觉得有什么人在对自己吹气,然后,有一根管子支到她的口中,戳到了她的舌头,似乎有什么香甜的味道。

    悦菱不想睁眼,却听到耳边有人在说话:“我专门给你带了好消息和鲜榨的桑葚果汁,怎么了?我才走了几天,你就搞成了这个样子?”
241做一个万人景仰的枭雄
    悦菱艰难地睁开眼,发现眼前的人竟然是京。

    他手中拿着一个杯子,杯中是鲜红的桑葚果汁,而吸管已经含在了她的口中。

    “先喝一口,”京的声音很小,大约因为医院里太过安静,也怕被别人听到,“这是我路上摘的,洗干净就直接给你榨了。”

    悦菱吸了一口,果汁酸酸的,不过非常沁人心脾。

    “谢谢。”她放开了吸管。

    “不喜欢?”京看她似乎不太感兴趣的样子。他以为是孕妇都会喜欢喝酸的东西。

    “很好喝,”悦菱慢慢地坐了起来,“我很喜欢。”

    京听她的口气,再看她的表情,不觉想笑。

    他伸出手,捏住悦菱的下巴,扳过来对着自己,端详了片刻。

    “这个样子,很有夫妻相。”

    “嗯?”悦菱不懂他为什么这样说。

    京却只是指指悦菱,又指指自己:“我也很喜欢。”他没有任何表情,声音里也没有任何的喜悦,只是简单的说出几个字而已。和悦菱如出一辙。只不过,悦菱是现在才会变成这样,京是一直都这样的,喜怒不形于色。

    悦菱看懂了京的意思,她想笑,不过最终也只是嘴角牵动了一下。

    “你好像患了抑郁症,”京双手都扳着悦菱的脸,更仔细的端详她的神色,“宝贝儿,我离开的这一周,你发生了什么事?”

    这还是第一次有人跟悦菱说她患了抑郁症。

    她听到这个词,愣了一下,抑郁症?好像是的,很贴切,她确实很抑郁。京不说出来,她都想不到这个词来形容自己的状态。

    “没什么事。”她小声地。

    但京和其他人都不同,所有的人都会刻意和悦菱回避一些问题,他不会,他很直接地问道:“我听说瑜颜墨要和你离婚,还要争取小麦和你肚子里孩子的抚养权?”

    “是的。”悦菱带了一点无奈的神色,看了京一眼。

    “太好了。”京说道。

    悦菱不由又看了京一眼,眼中稍微有了点惊讶的神色。

    “嗯,看样子你还没发展到晚期。”京捕捉到了她的情绪,“至少能判断别人什么样的表现是正常的。”

    悦菱哦了一声。

    京牵了起她的手,一根手指一根手指的捏着,捏到末端的时候,略微用力掐了一下她的指尖。

    “槡死了之后,我也得过一段时间的抑郁症。”他仿佛是在说给自己听,没去看悦菱动了动的眉眼,只继续捏着她的指尖,“不能保护到自己最重要的人,眼睁睁看着他们在自己眼前死去……发生这样的事,觉得自己很没用,觉得没用的自己活着也没有什么必要,于是开始对生活中的一切觉得厌倦,不想说话,不想做事,到最后,感觉不到自己的存在,还以为自己已经死了,最可笑的是,还以为自己已经幽灵化了,别人都看不到自己。”

    他说到后面,居然轻微的笑出声来。

    悦菱极少听到京笑出声,她眼眸动了一下:“后来……你是怎么好的。”

    京一只手还捏着悦菱的手,另一手却举起来,给她看自己的手腕:“看到这里了吗,这里有很多道伤口。”

    悦菱点了下头。

    京沉默了,没再说话。

    悦菱的脑子转了半秒,这才反应过来:“你自杀过?”

    京摇了下头:“那不叫自杀。我只是想证明自己确实是个幽灵,因为我感觉不到自己的身体,所以我用刀去割自己的手腕,我感觉不到疼痛,感觉不到流血,但我的思维是清晰的。然后我就证实了自己已经死去的论断。”

    “后来呢?”或许是因为有人竟然能真实地说出自己此刻的感受,悦菱忍不住问京道。

    京又笑了一下:“后来有次下手重了,我失血过多晕死过去了。别人都以为我死了,但有个人不这么认为,他捡到了我,然后把我带回去了。”

    “什么人?”悦菱被京的故事吸引住了。

    京一双深邃的眸子,静静却有力地盯着悦菱好几秒,似乎在从她的五官上寻找某个人的影子:“你不认识的人。他等我醒来,和我谈了很久的话,他了解到我会变成这样的原因,便告诉我,有两样东西现在摆在我的面前。一样是一张百万的支票,可以让我移民,然后保证我今后衣食无忧。另一样是一车皮的军火弹药,可以让我回去复仇,但极有可能我死无葬身之地。”

    悦菱听到他说到这里,不由得喃喃着:“你选了复仇……”

    “你错了,”京的脸,如蜡像般没有任何的波澜,“我那时候的状况,什么样的选择都做不了。那个人看我这么不可救药,也不想再管我,大概给我办理移民手续什么的会很麻烦,他也不想带着我,干脆把我关到那个有武器弹药的车皮里,把我遣返回我所在的地区。于是,我就跟一群武器回去了……”

    悦菱看着京,没再追问,可是她的眼神里,分明有想听下去的表达。

    京就继续说道:“我浑浑噩噩地被一路上抖了回去。等到了临近我所在的地区,火车停了,前面没路了。我在车厢里呆着,半睡半醒,那时候我没有求食的*,大约已经要饿死了。这时候,我听到外面有女人哭着求饶的声音。”

    京的眼中,慢慢有黑色的如流质般的焰火在跳跃。

    那时候,他已经快要饿死了,却听到了妇女和小孩的哭声,这哭声把他带到了亲人惨死的那场噩梦中。

    少年时代的京挣扎着爬起来,他费劲力气把火车皮的铁门拉开了一点,看到不远处,有群当地的武装分子正拿着枪,挑着一个两三岁小孩的衣领,把他高高的挑起来,大声的笑骂着。

    地上有个女人正在哭着求他们放下孩子,她的小腹高高隆起,看样子已经六七个月了。

    小孩子在枪杆上拼命的挣扎着,一脚正好踢在了对方的手上。那名男子被踢得叫疼,一怒之下,把小孩子甩到了地上。妇女急忙想要跑过来抱小孩,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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