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自己杀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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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自己杀死- 第1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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丽雅尴尬地低头看着自己的装束,宽大的白褂下胸脯已自崩开的扭扣间若隐若现的浮露。褂角的开叉处,白晢的大腿伸展出来,走动间便可窥视到幽深的秘处,光着的脚丫上却踩着一张纸。她俯身捡起了了那张纸,竟是一封信,何明写的信,大概是被风从桌面吹落到地上的。

丽雅∶

对不起!我只能深深地对你说句微不足道的对不起。我欠你的实在太多了,认识了你以后,就注定了我将亏欠你一辈子,永远也无法偿还。

我无数次地想要尝试着去接受你,你对我的好也无数次地感动着我,可不知为什么我就是做不到。于是,我想让你离开我,可你却执着地凭着一份深深的爱不肯离我而去。

我很痛苦的煎熬着,每一次对你施虐过后,我都陷入深深的自责中,脑袋里却还响起那个恶魔的狞笑,他很冷很冷地笑着说∶“这才应该是真正的何明。”我不想做这样的何明,可是当仇恨的火焰燃起,它只是在瞬间就吞噬了我的心,控制了我,而每一次你都会成为发泄仇恨的无辜肉体。我摆脱不了仇恨,我多么努力地想要遵循***临终叮咛,忘却仇恨,但却做不到。

我想我该离开了,也许离开这是非之地,我便能忘却仇恨。也许在寻求梦想的路上,仇恨就会被逐渐淡化。

国外的一所大学已经录取我为特招的生物系学员,我要全身心地投入到自己最热爱的事物中去,以此来忘却那些不该保留的记忆。

你自己要好好保重,你这么优秀的女孩不该跟着我这个没有明天的人,但愿你也早日从恶梦中挣脱,抚平心灵的创伤,把你执着而又热烈的爱交给真正值得拥有的人!

深深向你忏悔的何明

丽雅看完已是泪流满面,握住信纸的手不住地颤抖着,她闭起眼睛,用信纸掩盖住自己的整张脸,深深地呼吸着,仿佛要把残留的最后一丝,何明的气息深深地铭刻至记忆深处。

“何明!”她痛苦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哀号,跌坐在地上,纷飞的泪水浸湿了衣襟。

若男俯下身,紧紧地抱住她,安慰道:“丽雅,你不要太难过了,也许这样的结局,对你对他都是最好的解脱。”

“我不想要解脱,我只想和他在一起,不管他变成什么样我都不想离开他,他怎么能这么一残忍地丢下我,他怎么能就这样地离我而去。”丽雅不停地哭诉着。

若男只是轻拍着她的肩膀,不知该说此什么。丽雅突然一下挣脱她的怀抱,疯似的跑了出去,在幽深地巷子间不停地呼喊着:“何明!你快回来啊!我不准你就这样抛下我!”

第一卷  孽缘 第十九章  毕业

天空空然划过一道闪电,惊艳地在天穹砸出绚烂的极光,紧接着瓢泼而下的大雨,狂妄地袭击着毫无准备的人群。

吴力一边咒骂着多变的鬼天气,一边慌乱地向前奔跑,在转进巷口的时候,他却停住了脚步,呆若木鸡地诧异于眼前的景象。

丽雅几近疯狂地跌坐在雨中,不停地哀号痛哭,身上穿着的白大褂已被雨淋个通透,湿漉漉的粘贴在身体上,将整个胴体的曲线完全显示了出来。若男拿着伞试图将她从地上拉起,尝试了许多次也未能成功,她依然像尊沉重的雕像瘫软在泥泞的地上。

冰冷的雨水打在身上,吴力才缓过神来急奔上前,问若男∶“她怎么啦?”

若男虽然拿着伞,但在不断的拉扯中,伞也歪歪斜斜地几欲从手中滑落,以至于整个人也跟落汤鸡似的湿淋淋,她擦去脸上的雨滴,无奈地说∶“何明走了!”

吴力不解地问道∶“走了?他去哪了?”

若男说∶“他留下一封信说是去国外了,丽雅很伤心,我怎么劝她也不听。”

“去国外?怎么走得这么突然?”吴力更加疑惑地问道。

“你先别问这么多了,先帮我把她弄进去再说。”若男指着地上的丽雅,对吴力说道。

丽雅依然瘫坐在地上,任凭雨水肆意的浇灌,泪已无声地被混合。吴力架起眼神呆滞的她,艰难地把她拖进屋里。若男赶紧拿来被褥将她包裹住。此时的丽雅只是像个失去心智的傀儡,呆呆地坐着,双眼空洞无光的凝视前方。

吴力看着她,眉头紧锁地问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何明为什么突然就走了呢?”

若男叹息着说∶“他养伤去了,也许伤好了就会回来。”

“伤?”吴力迷惑地指着丽雅说,“那她呢?”

“她也受伤了,很重很重的爱情之伤。”

何明就这样走了,很是突然的消失了,在吴力的脑海里却留下了没有答案的谜团,墓前的鲜花?奶奶临终前告诫何明不要再恨他,那个他是谁?他与何明间有着怎样的仇恨?还有何明的妈妈呢?她在哪?为何从不见何明提起过?甚至于连他为何要如此突然的消失,若男也是闪烁其词。

所有的事物都经不起时间的风化,这些疑惑也只是在纠缠了吴力一段时间后逐渐被淡忘,连丽雅也在时间的飞逝中从阴影里走了出来,更何况是他。

一转眼,四年的大学时光就这样过去了。母亲昨晚打来电话,询问吴力毕业了作何打算。

吴力很是随意地应道∶“找工作,过生活呗。”

母亲说∶“那工作找着了吗?”

吴力说∶“还没呢?不着急,找份好工作总要千挑万选的。”

母亲说∶“那就回来吧,你爸爸的公司正缺人手,有你帮他,他会省心得多。”

吴力说∶“不用了,有我在,他只会更操心。”

母亲叹了一口气,说道∶“你都四年没回过家了,总要回来看看吧,你不知道我有多想你,他也想你。”

很是触动的几句话,在他心里犹如平静的湖面被击起层层涟漪,他慌乱地说了句∶“再说吧。”就匆忙的挂断电话,眸子里晶莹的液体已抑制不住的四处翻滚,喉咙里哽咽着一种莫名的愁绪,只是倔强让他不想表露,深深隐藏起心底最

真实的情感。

一阵欢快的笑声将他从淡淡的哀思中唤回,若男、小萌、丽雅相拥着向校门口走来。丽雅今天要回家了,阳光灿烂的脸上已寻不着昨日那刻骨铭心的伤痛,她已犹如凤凰涅槃般地在痛苦中重生,彻底恢复了昔日开朗的笑靥。

悲伤的气氛在既要离别的时刻铺天盖地的袭来,淹没了笑声,灰色的聚拢在每个人的心头。

丽雅却始终带着笑容,在炼狱般的磨历过后,她似乎变得更加成熟,变得更加坚强。她笑着对吴力说∶“帅哥,我要走了,老大就拜托给你了,不过你最好把肌肉再练结实点,否则,若男的火暴脾气一上来,你难免要受皮肉之苦。”

“你说得那是以前,现在我早就把她的功夫废了,你没看她如今俨然一副小女人的样子,被我制得服服贴贴。”吴力话未说完,就觉得后脑勺一阵冷风袭来,咚得一声空响,疼痛就剧烈的蔓延开来。

“你再拿我寻开心试试看,本小姐的拳头可不是吃素的。”若男对吴力的后脑狠下了毒手后,娇嗔地嚷道。

吴力捂着生疼的脑袋,吐了吐舌头说∶“看来,我还是得接受丽雅的建议,明天就去办张VIP健身卡。”

呵呵呵……一阵爽朗的笑声自三人间爆发开来,唯有一旁的小萌轻抹着泪水,嘟囔道∶“你们几个真是讨厌,这么伤感的时刻,还笑得出来。”

丽雅行至她的身旁,搂着她的肩膀,拭去她眼角的泪滴,笑着道∶“我的傻萌萌,谁说分别一定要哭,高高兴兴地不是挺好。”

“可人家真的舍不得你嘛。”说着,泪又更急速的滑落下来。

若男也走到她的身旁安慰道∶“天下无不散之筵席,何必陡增烦扰。”

“萌萌!”一个恶心的声音突然打破温馨氛围。

小萌浑身打了一个冷颤,看也不看来者一眼,飞快地闪身而去,边跑着边挥手告别道∶“丽雅姐,我不送你了,你自己保重!”

众人望着她渐逝的身影,诧异道这校园之中竟还隐藏着这样一位高手,能让小萌只闻其声便惊慌逃窜。于是循声望去,只见土包子身背大挎包,左手旅行包,右手行李箱,全副武装地盯着小萌远去的身影,仰头望天极为悲惨的哀号道∶“天哪,为何到离别的时刻,你还要让她在我面前稍纵即逝。唉……自古多情空余恨,此恨绵绵无绝期。”说着,眼角竟夸张地流下两行热泪。

“色字头上一把刀,你再执迷不悟车就要走了。”眼镜在公交车上冲着他嚷道。

“你个死眼镜,怎么每次都慢半拍,早说你会死啊。”土包子狼狈地拖着大包小包,箭步如飞地冲向公交车。

三人看着这样的情景,笑得差点直不起腰来,只是汽车急促的喇叭声响起,催促着该离去的人们。

丽雅紧紧地拥住若男,说了声∶“保重!”俏丽的身影便消失在拥挤的车厢中。

望着渐逝的车影,吴力和若男茫然地伫立在校门口,若男问他∶“我们该去哪?”

吴力耸了耸肩,一如她似的茫然说∶“不知道!”

若男深叹出一口气,说∶“想不到,毕业了我们竟无处可去。”

第二卷  风起 第一章  买床风波

丽雅走后的没几天,若男和吴力也离开了校园,在胜利路上租了一套两居室的房子,准备过上惬意的同居生活。

这套房子是他们看了那么多房子后,最满意的一套。地处繁华地段,交通方便,下了楼就是个公交站点。左行几十米又有一个大型的购物广场,商品其全应有尽有,买起东西也方便。楼下的一条街,各类小吃、饭店几乎占满了整条街,每到用膳时分熙熙攘攘的人群川流涌动,总是热闹非凡。更重要的是,若男说自己懒得煮饭的时候,从街头吃到街尾,至少一个月不会因为重复吃同一种食品而烦恼。

两居室的房子面积也不大,大概还不到一百个平方,厨房、洗手间、客厅、两个房间都各自占据不少面积,摆放上家具就显得拥挤了点,至少吴力是这么认为的。可若男说∶“两个人够住就好了,小点才显得温馨,大了太空旷,如果我们其中一个不在家,剩下的一个对着空如旷野的冰冷水泥,岂不是很寂寞。”

她的话突然让吴力想起十岁那年的事情,那个很大的家的确给他一种空荡荡的深沉感,特别是在一个人独处的时候,寂寞总是无边无际地笼罩着他。想到这他就不敢再往下想去,那可怕的一幕如果想起,会让他难受上好长一段时间,才能平静下来。于是,他觉得若男的话跟马哲似的,很有道理。

忙碌地采购家具和必备的生活用品,像装饰新房似的想要把房子弄得很有家的氛围。客厅摆上二手市场淘来的深蓝色沙发,这是吴力喜欢的颜色,坐着或躺着都觉得是在大海的怀抱里,他说他太久没亲近海了。

二十九吋的电视也是二手的,吴力看着它崭新的外壳,不禁疑惑地问道∶“它真是二手的?怎么跟刚出厂似的?”

老板笑着说∶“外壳是全新的,原来的壳太破旧了,现在不都讲究包装嘛,虽然是二手的,但咱也得让它物有所值啊。”

“它真的还能用吗?”吴力想连外壳都破损到没办法用,内在就不敢保证了。

老板却拍着胸脯,把他的祖宗十八代都搬出来做担保人,说∶“绝对没问题,要是不能用,你骂我,连我祖宗十八代都可以骂。”

若男看着他信誓旦旦样子,被他的孝心所感动,扯着吴力的衣角,低声道∶“我看行,你瞧他连祖宗都搭上了。”

那老板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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